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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你跟他煮熟饭了?

49.你跟他煮熟饭了? (第1/2页)

从春晖院出来,夜幕已沉沉。
  
  才停了小半天的秋雨又唰唰地下了起来,地上没来得及清扫的落叶又厚了一层。
  
  阮碧筠扶着金氏走在前面,相互倚靠着絮絮地低声交谈了一路,一直走到岔路口才停了下来,回头问阮青枝道:“姐姐,前面往惜芳园去的那段路上没有灯,你要不要来菁华院拿盏灯笼照路?”
  
  “不必,”阮青枝很配合地微笑回应,“这段路我走得熟,闭着眼也摔不着。”
  
  阮碧筠笑回了一句“那就好”,又问:“夜寒怎么没陪你出来?黑灯瞎火怪怕人的,有他在总能壮壮胆。”
  
  “我不怕啊,”阮青枝漫不经心道,“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这话就已经很不客气了。阮碧筠没说什么,面带微笑敛衽行礼作别,从容娴静一派闺秀风范。
  
  看着她们一行人走远了,伴月忍不住嗤道:“这儿又没外人,她可真能装!”
  
  阮青枝摇头轻笑:“筠儿没有在装,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把规矩礼数和温柔体贴练到骨子里,随时随地都要周全到无可挑剔,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不像我,离了人眼前就现出原形,注定成不了大器。”
  
  黑暗中,伴月仰头看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姐,不带这么贬自己夸旁人的好吗?您就真不怕我和携云叛变?
  
  阮青枝还真不怕什么,踩着青石板上的水咯唧咯唧走得飞快。
  
  将到惜芳园门口的时候,她却又忽然停了下来,回头:“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两个丫头立刻停步,环顾四周:黑魆魆看不到头的夹道、足有两人高的院墙和屋墙、头顶上密匝匝的树冠……
  
  “啊——”伴月发出一声尖叫哧溜钻进了携云的怀里:“小姐你别吓我!你看见什么了?”
  
  携云无奈地推开她,扶稳了伞柄走向阮青枝:“小姐是说,二小姐刚才问的那几个问题不对?”
  
  阮青枝皱眉沉吟:“旁的也就罢了,她为什么特地提到夜寒?明明她们怕夜寒怕得要死……”
  
  这个问题丫头们还真想不通。于是主仆三人一路嘀咕着回到惜芳园,也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
  
  只是院子里黑灯瞎火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冷寂。携云进屋点了蜡烛,又走出门来点亮了廊下的两盏风灯,叹道:“屋里没个人照应着就是不方便。小姐,要不赶明儿咱去问老夫人要两个人吧,甭管老的小的中用不中用,至少出门回来有人给点个灯。”
  
  阮青枝想了半天,还是摇头:“这府里的人,我一个也信不过。你们若是觉得差事做不过来,赶明儿咱们自己买两个去。”
  
  “还是算了吧!”伴月闷闷道,“外头买来的手脚也未必干净,我宁可忙一点,至少心不累!”
  
  携云闻言便不再多话,自去炉子上取了热水来伺候阮青枝泡脚。伴月便站在门口张望:“雨越下越大了!小姐,你说夜寒今晚回不回来?这样的天气可不好打家劫舍,他若不回来,肯定就是在外头眠花宿柳了!”
  
  “伴月,”阮青枝无奈,“非礼勿言。”
  
  伴月嗤地一笑,转身回来添了炭火封好了炉子,又问:“小姐你怕不怕?要不要我们留下来陪你睡?”
  
  “不要!”阮青枝脚泡在水里身子向后仰倒在软榻上,伸个懒腰:“这样的雨夜适合独自拥被听雨酣眠,你在屋里很破坏意境。”
  
  伴月不服高声大叫:“我哪里破坏意境?!”
  
  阮青枝与携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打呼!”
  
  伴月立刻尖叫着扑过来跟携云撕扯,静谧的雨夜里吵闹不堪。
  
  阮青枝换了寝衣安置下来,两个小丫头便收拾了东西自回厢房去睡。携云出门前千叮万嘱要阮青枝记得起来关门,阮青枝满口答应着,却只管抱着个枕头缩在被窝里,懒洋洋再也不肯起身。
  
  却也睡不着。
  
  这样的夜,本来是极宜睡眠的,可是此刻阮青枝听着窗外越来越急的雨声,心里联想到的竟是马蹄声乱是万箭齐发,是战场上漫天血飞如红雨洒落……
  
  明明前世也不曾经历过几场像样的战乱,怎么就想到那个了呢?
  
  是不是,有事?
  
  雨天宜睡眠,同样也宜翻墙入室杀人越货图谋不轨。雨水是最好的掩饰,为非作歹者不管留下多少痕迹,被雨水一冲也都干干净净了。
  
  所以,会不会有人趁着这样的天气做点儿什么?
  
  比如此刻的夜寒,又比如别的什么人。
  
  阮青枝没有等太久。远处谯楼里刚开始敲二更鼓的时候,她便听到廊下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紧接着房门无声被推开,有人进来了。
  
  足音辨人,可以确定来的不是携云伴月她们,当然更不会是夜寒。
  
  阮青枝缩在被窝里没有动,呼吸匀净仿佛睡得很沉。
  
  片刻之后帐子被轻轻掀起,窸窸窣窣有人上了床。
  
  阮青枝忽然笑了。
  
  睁眼,抬手,翻身压下。那位不速之客的手还没来得及伸过来,人已被她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床沿上。
  
  “筠儿的手段不行啊,”阮青枝轻笑,“落水、下毒、送男人,都是前人用烂了的招数,她就不能自己琢磨点儿新鲜的?”
  
  男人没有答她的话,黑暗中眼珠凸起嘴巴张大舌头伸出,已经快要咽气了。
  
  夜色浓黑伸手不见五指,阮青枝看不到他的脸,还在耐心地等着对方答话。直到不明液体从对方嘴角流出来滴到了她的手上,她才猛然甩手,气急败坏反手乱擦:“恶心死了恶心死了!你居然流口水!”
  
  对方喉咙里咔咔两声,忽然歪头剧烈咳嗽,空气中有隐隐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不是吧?这么弱?”阮青枝呆了呆,有些不敢置信。
  
  那不速之客听见这一声,吐血吐得更狠了。
  
  他弱?他平时跟人打架可以单挑五六个好吗?今天居然沦落到被一个病歪歪的小丫头片子嫌弱!
  
  不对……
  
  病歪歪的小丫头片子?风一吹就倒了?身子弱到经常平白无故晕过去?
  
  见鬼!刚才那只手上的力道,捏断他的喉咙都够了好吗!
  
  可怜的男人至此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轻敌了,这会儿却也没了翻盘的机会。阮青枝将他的身子牢牢地卡在床沿上,使他双腿悬空,腰上又无处着力,分明已经任人宰割。
  
  等此人咳得差不多了,阮青枝才按住他的双肩低声开口:“喂,阮碧筠要你来做什么?具体是怎么安排的?”
  
  那人支吾了一阵,结结巴巴地开了口:“阮……阮碧筠是谁?”
  
  声音哑得不像话,显然刚才嗓子受伤不轻。
  
  阮青枝扬起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怎么,死到临头还在替她掩护?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人?”
  
  那人痛呼一声捂住脸,结结巴巴地道:“我不、不是旁人安排的,是我自己……我自己爱慕小姐,所以、所以鬼迷心窍……”
  
  “嘿!”阮青枝冷笑,“你编故事呐?”
  
  “不是!”那人试探着抓住阮青枝的衣袖,声音嘶哑似带哭腔:“不是编故事,我也不是坏人!小姐,我是不放心……我这一去至少两三年,你明年就及笄可以嫁人了,我怕你不肯等我,所以就……就想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小姐,我知道我是冒昧了些,可我待你是真心的呀!你心里不是也有我吗,不如咱们就……就先做了夫妻,免得阮相爷乱打主意把你嫁给别人……”
  
  他语气惶急,一边说话一边咳嗽,听得阮青枝又是气恼又是憋闷,终于忍不住又打断了他的絮叨:“你等一下!你是谁啊我就心里有你了?”
  
  那人声音顿住,再开口时更是加倍嘶哑:“小姐不记得我了?白日里咱们不是才刚刚见过?你还答应了会等我回来……怎么我还没走,你就把我忘了?!”
  
  阮青枝细细想了半天,不敢相信地问:“你是余少爷?”
  
  “是,我是!”那人猛然抓住阮青枝的两只手腕,挣扎着想要翻身坐起来:“小姐,我这一生已经认定了你!此一去边关生死未卜,我……我希望你能在我临走之前全我一个心愿!你……跟了我好不好?”
  
  “好啊。”阮青枝咬牙。
  
  那人大喜过望:“真的?!你肯答应……”
  
  阮青枝用力甩手重获自由,噼噼啪啪连着几巴掌甩到了对方的脸上:“好啊!好极了!再好也没有了!你真是太聪明了!”
  
  那人不断哀嚎,脖子乱晃四肢乱蹬乱抓,却连一巴掌也没躲过去,每一下都挨得结结实实。
  
  阮青枝连着扇了二十来下,自己觉得打累了才收了手,抬腿迈下床去点灯。
  
  不料那男人倒也颇能忍,被打得肿成猪头了犹自不肯服输,竟从床沿上滑下来踉跄着扑上前,抱住了阮青枝的腰死命地往后拖。
  
  阮青枝不急不慌抬脚向后狠命一踹,整个人几乎就地翻了个跟头,挂在她腰上的男人便被她结结实实甩了出去。明明块头有她两个大,却像是没有重量似的从她头顶上飞过去,直到落地的时候才发出一声沉闷的轰响。
  
  男人扯着嗓子哀嚎起来,被他砸中的一只凳子同时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阮青枝抬脚踩在他的胸膛上,不急不慌地点燃了手中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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