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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40.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第1/2页)

阮青枝磨磨蹭蹭,拖了近一个时辰才肯出门。
  
  前厅里等待她的是睿王冰冷的威压、父亲铁青的脸色以及祖母脸上掩不住的担忧。
  
  阮青枝行礼问安不慌不忙,起身之后还好整以暇地向堂中环视了一圈,发现除了几个意料之中的人以外,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
  
  那是阮文忠唯一的嫡子阮皓,也就是阮青枝一母所出的亲弟弟。可惜阮青枝对那孩子也没什么好感,只看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再抬头时,就听到了睿王凌霄冰冷的嘲讽:“阮大小姐,好大的架子啊!”
  
  阮文忠慌忙起身下跪,同时回头向阮青枝厉声喝道:“孽障!谁让你站起来的?还不跪下!”
  
  这一声过后,阮皓和堂中服侍的丫鬟小厮们也跟着跪下了。就连老夫人也拄着竹杖站了起来,颤巍巍打算下跪。
  
  阮青枝抢上前去扶住了老夫人,抬头看着凌霄道:“民女的架子倒也不算十分大。比不上睿王殿下您,大老远跑来相府就是为了看老人孩子下跪!”
  
  “你!”凌霄神色一厉,之后又冷笑起来:“这次不扮柔弱了,换招数了?可惜,这一招本王也见过多次,不新鲜了。不如你再换一换?”
  
  阮青枝强行把老夫人按回椅子上坐下,之后直起腰来退后两步,冷冷淡淡地道:“殿下为难我了。下一招不太好换,我得准备准备。”
  
  这个回答大出意料,凌霄皱起了眉头:“你要如何准备?”
  
  阮青枝认真道:“需要回去换件短一点不容易踩到的裙子,再换双鞋。”
  
  阮文忠又气又怕,颤声怒吼:“住口!殿下面前岂容你发癫!——来人,把这个孽障丢出去!”
  
  凌霄摆摆手阻止了要冲进来的小厮们,看着阮青枝露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笑:“为什么要换衣裙?莫非你的下一招是跟青楼姑娘们学的,要献舞邀宠?”
  
  这是很严重的羞辱了。
  
  阮青枝却仿佛没有听懂,仍旧神色坦然地着他,一字一字说得很清晰:“不是。我不会跳舞。我的下一招是,跑。”
  
  凌霄被她认真的样子给逗笑了。
  
  阮青枝看着他翘起的唇角,神色愈发郑重:“君之疾在脑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所以我只能跑。”
  
  堂中静了一瞬。
  
  阮皓这阵子正在念书,听见“之乎者也”之类文言便觉亲切,忙问:“那是哪本书里的典?什么意思啊?”
  
  阮青枝像个真正的好姐姐一样耐心地向他解释道:“出自《韩非子·喻老》。意思是,某个人脑子里有病,治不好了,只能赶着去投胎转世了。”
  
  堂中的气压仿佛瞬间低了下去。连老夫人和阮文忠在内,所有人都莫名地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阮皓起先还对阮青枝的解释信以为真试图记诵,之后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忙倾身向前俯伏在地上,再不抬头。
  
  只有阮青枝缓缓地翘起唇角,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
  
  “阮!青!枝!”凌霄咬牙唤出她的名字,一字一顿。
  
  阮青枝看着他,笑容不变:“殿下,您再喊民女八百遍也没有用。民女虽然学过几天医术,却只能治些伤风着凉之类的小病,不会治残疾,尤其不会治脑残!”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堂中顿时鸦雀无声,静得连身边人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到。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许久许久之后,阮文忠伏地叩首,哑声道:“殿下恕罪。臣这个小女有些疯癫之症,不宜见贵人。请殿下……”
  
  “阮相这是做什么?”凌霄忽然又笑了起来,“什么疯癫之症?本王倒觉得阮大小姐聪慧伶俐,竟比筠儿更加鲜活生动些呢!更难得的是容貌也不在筠儿之下——阮相啊,这么多年你倒是把这位大小姐藏得好!”
  
  阮文忠俯伏在地不敢言语,汗出得更多了。
  
  阮皓受不了这样的静默,忍不住抬起头来说道:“殿下有所不知,不是我们相府要藏着大姐姐,而是多年前曾有相师说过大姐姐是极凶狠的煞命,谁接近她都要倒霉……”
  
  “皓儿,休得多言!”阮文忠厉声呵斥。
  
  凌霄摇摇头,笑得温和:“童言无忌,阮相又何必动怒。”
  
  阮文忠只得抬起头来,顶着一头冷汗道:“殿下,小女失礼冒犯,都是相府管束不周之罪,相府……愿领责罚。”
  
  “阮相言重了。”凌霄摩挲着太师椅的扶手,脸上并无半分怒色:“阮大小姐并不曾冒犯本王,何谈责罚?本王今日过府,可不是为了责难一个小女子来的。”
  
  阮文忠只得低头称是,又小心翼翼地问:“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凌霄一拍扶手站了起来:“这个季节,落霞山红叶正好。本王原是约了筠儿同去观赏的,无奈这几日筠儿都住在宫中,且又染了风寒不肯见人,眼看着便要错过了这一年一度的美景,实在遗憾。”
  
  阮青枝猛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凌霄察觉到了,含笑低头看向她:“不知阮大小姐可愿陪本王同游一日?”
  
  阮青枝吓得连连摆手:“殿下,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若与您同游,半路上车轴就会坏掉,或许还会赶上大雷雨……即便侥幸能上得山去,也很容易被野狼咬死、或者被猎户的箭射死……总之我是断断不能去的,您就饶了我吧!”
  
  她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吓得刚要松一口气的阮文忠又冒出了冷汗:“你颠三倒四说的都是什么!”
  
  “我没颠三倒四!”阮青枝理直气壮,“我是煞命啊,谁沾到我就会死的那种!父亲,您真的敢让我陪殿下出游吗?万一殿下在路上出点儿什么事,您担得起责任吗?”
  
  这句话可不好反驳,否则就等于是置凌霄的安危于不顾了。阮文忠只得顺着说道:“殿下,小女言语虽粗鄙,却也有几分道理,还请殿下三思。”
  
  凌霄摆了摆手:“阮相多虑了!什么凤命煞命的,本王可从不信那些。我凌家受命于天,何须仰仗旁人的祥瑞、又何惧旁人的凶煞!——阮大小姐,马车已经在外候着了,请吧!”
  
  阮青枝本能地摇头想要拒绝,身旁已有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挤了过来,结结实实将她架在了中间。
  
  这可拒绝不得了。
  
  阮青枝心中叫苦慌忙回头试图向老夫人求救,却看见阮文忠脸上阴沉得厉害,神情不似担忧,倒更像是憎恨。
  
  恨什么?恨她吗?阮青枝有些不明白。
  
  旁人也不可能向她解释什么。睿王府的奴才们办事毫不含糊,阮青枝纵然百般不愿,最终也还是被簇拥着出了门,半强迫地塞进马车。
  
  欺负人呐!
  
  阮青枝缩在不算宽敞的马车里,瞪眼看着对面的凌霄,咬牙恨恨。
  
  凌霄眯起眼睛打量她一阵,忽然笑了:“此刻车中只有你我两个人,阮大小姐不打算做点儿什么?”
  
  阮青枝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摇头:“不是不想,是不能。”
  
  “为什么不能?”凌霄笑意更深,“怕本王事后不肯认账吗?”
  
  阮青枝迎着他的目光,一脸严肃:“不是。是因为刚才已经有很多人看见我上了你的马车。我若此刻杀你,事后只怕没有办法全身而退,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相府为你陪葬。”
  
  凌霄的笑容渐渐僵住,脸色沉了下来:“你想刺杀本王?”
  
  阮青枝又摇头:“本来也并不很想。是你先问我要不要做点什么,我才顺着你的话头往下说的。”
  
  “你!”凌霄气得一滞,恨恨咬牙:“你这装疯卖傻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
  
  “我没有啊!”阮青枝很委屈。
  
  凌霄起身挪到她旁边坐了下来,冷笑着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别跟本王玩这招!你故意颠三倒四胡言乱语,都是为了表现得与众不同吧?你是不是很自信,觉得本王既然看得上筠儿,就一定也能看得上你?”
  
  阮青枝飞快地偏过头去,捂住了嘴。
  
  好险,差一点就呕出来了!
  
  凌霄伸出的手没了着落,只得又缩回来,冷冷地看着她:“你的小把戏还挺多。只可惜你连筠儿的一跟头发都比不上!阮青枝,本王不忍辜负你这番苦心,今日便给你个机会——你若能服侍得本王满意,本王便纳你进王府做个侍妾,如何?”
  
  阮青枝的手慢慢地摸到腰间攥住荷包,心中暗自盘算要不要干脆一包药把这个脑残王爷给药翻了得了。
  
  凌霄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脸色更沉:“怎么,事到临头又要装矜持,等本王主动?好,本王就如你所愿——”
  
  说到此处,他嘲讽地冷笑一声,倾身向前靠了过来,伸手扯住了阮青枝腰间的缎带。
  
  阮青枝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跳了起来:“睿王殿下!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我辛辛苦苦装疯卖傻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留点面子!你非要逼我直说!那好!我今儿就当面告诉你,我的眼睛还没瞎!不对,即便我瞎了,即便我当场自戳双目,我也依旧看不上你!请你老人家收起你那些奇怪的念头好不好!你缺侍妾,你去乡下农户的猪圈里看看啊,多的是跟你珠联璧合天生一对的!”
  
  凌霄被她推得撞在了车窗上,脸色瞬间铁青。待听清了阮青枝嘴里嚷出的那些奇怪的粗俗言语,更是气得他险些当场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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