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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她这条命值一包毒药钱吗?

38.她这条命值一包毒药钱吗? (第1/2页)

阮青枝当然知道危险将至。
  
  她甚至还知道应该怎么躲:利刃来势太快,后退或者侧身躲避都是来不及的,唯一有效的办法是迅速把头偏向车内。如此一来那利刃就会贴着额头擦过去,也许会受伤也许不会,至少性命多半能保得住。
  
  但她做不到。
  
  此刻的局势是,她的大脑快速而准确地作出判断并下达了正确的指令:“转过去!”
  
  而她的脖子说:“我不!”
  
  于是她那双浑浊不明的眼睛只能无助地看着那道白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在离眉心不到半寸远的地方猛然一闪,方向一偏扎在了车窗上。
  
  直到这时,阮青枝才听到了那声悦耳的脆响。
  
  紧接着一道黑影闪进马车。阮青枝尚未作出反应,身子已被带离车窗,落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瞬她发现自己又坐在了原先的软垫子上,耳边是男人的声音:“扶稳她,防备流矢!”
  
  黑影一闪马车中重新恢复宽敞,同一时间外面响起了兵刃交击的声音。
  
  厮杀。血腥气弥漫。阮青枝靠着车窗怔怔。
  
  她知道那是夜寒来救她了。可是,他的伤才养了几天?似这般与人拼杀,万一伤口裂开,哪里还有活路……
  
  不对,他哪里还需要活路,他本就是个死人!
  
  阮青枝想起那日昏迷之前看到的死气,心里忽地又是一乱。
  
  那是超出她认知之外的东西。这是不是意味着世上还有很多事情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所以她的命数是不是也可以有转机?
  
  阮青枝迷迷糊糊地想着许多事,车窗外的打斗声乱乱仿佛很遥远,视线比先前更加昏沉不清。她与这世界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纱。
  
  不好!
  
  阮青枝心尖骤然一颤,意识惊醒。
  
  这层轻纱可不是来保护她的!它会越来越重、越来越厚,像茧一样一层一层将她包裹起来,直到与这个世界彻底隔离!
  
  她恍惚记起前面八世寿终正寝的时候,都是这样结束的。
  
  结束!
  
  那怎么行!
  
  阮青枝努力地睁大了眼,看向面前模模糊糊的身影,艰难开口:“携云。”
  
  “小姐你傻了?我是伴月啊!”小丫头不满地叫嚷,旁边携云忙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阮青枝没有察觉到这些细节,只管木木地说道:“一会儿我若不行了,你就摘下我胸前的坠子……”
  
  不对,坠子已经碎了,没有了。
  
  阮青枝的声音顿住,再次陷入迷茫。
  
  这一次她若该走了,那就是直接神魂俱灭。司命神君都没有办法留住她,凡人又能如何?
  
  携云等了半天不见阮青枝把话说完,吓坏了,忙扑过来抓住她的手:“小姐,你说什么呢?夜寒会打败那些人的,咱们会没事的!”
  
  “夜寒。”阮青枝想了半天,木木地道:“我或许是中了毒,叫夜寒去栾府假山里……看看有没有线索。”
  
  车内四人同时大惊:“中毒?什么时候的事?”
  
  阮青枝靠在车窗上,已经听不清她们的惊呼了。
  
  老夫人挣扎着扑过来,捧住阮青枝的脸看了看,眼圈立刻红了:“她怎么也中了毒?这可怎么好?——阮碧筠那个小畜生!”
  
  携云伴月顿时惶惶地哭了起来。周嬷嬷忧心忡忡,试探着劝:“老夫人,这事未必是二小姐……”
  
  “不是她还能是谁!”老夫人厉声骂,“她害大姐儿害我害柳三姑娘用的都是毒!她偷偷拜了个用毒的老妖怪当师父,以为我不知道?这次下手的不是她就是她师父,再也没有旁人!”
  
  这时,夜寒忽然带着一身血腥气闯了进来:“小姐,都解决了!”
  
  伴月哇地一声大哭着扑了过去:“夜寒,小姐死了!”
  
  “什么?!”夜寒大惊,闪身避开她直冲到阮青枝面前,伸手。
  
  之后声音蓦地沉了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携云擦擦眼泪,急道:“小姐自己说可能是中了毒,栾府的假山里或许会有线索……劳你去看看。”
  
  夜寒没等她说完转身便走,下车之后又忽地一顿,仰头向路边树上叫道:“替我驾车回府!找大夫照看大小姐,要快!”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携云从车里追出来问:“你在跟谁说话?”
  
  此时夜幕已落,路上寂寂无声。片刻之后却有一道人影如巨鸟一般从树上落下,踩着满地尸体奔过来拎起死掉的车夫老卢扔出去,自己坐到驾车的位置上,鞭子一挥马车稳稳地向前冲了出去。
  
  携云踉跄一下跌回马车里,周嬷嬷惊恐地拉住她:“外面又出什么事了?老卢怎么样?”
  
  “老卢……死了。”携云怔怔地说道。
  
  另外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谁也说不出话来,木呆呆地坐在马车上一路回了府。
  
  报官认尸等等杂事自有相府的小厮们去做。那黑衣蒙面男子吩咐了伴月去请大夫,自己一路抱着阮青枝闯进惜芳园,完全不需要旁人引路。
  
  携云见状心中更是惊骇,这时候却也顾不上问旁的。老夫人不放心也跟来了惜芳园,看着大夫忙碌急得直掉眼泪。
  
  更可恨的是大夫根本看不出什么来,竟说大小姐多半是累了睡着了。
  
  那蒙面男子在旁气得直跳脚:“睡着了?你他娘的见过这样睡着了的?我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
  
  大夫气得胡须乱颤。
  
  老夫人看着不像话慌忙呵斥:“夜寒,休得无礼!”
  
  男人又跳了起来:“老太太您可别乱叫,我可不是阿寒那个死变态……我要是敢冒充他,他回来会打死我的!”
  
  话音未落夜寒已冲进门来,戴着面具看不出脸色,只脚步沉沉透露出他的心情极为不佳。
  
  “怎么样有发现吗?”伴月急问。
  
  夜寒不答,盯着那蒙面男子道:“借我几个人,抓老鼠用!”
  
  对方毫不迟疑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给他,笑嘻嘻:“省着点用呀,我的人不多,别给我用死了!”
  
  夜寒劈手夺过转身奔了出去,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蒙面男子搔了搔头皮,嘀咕道:“真是无情呀!”
  
  伴月呜呜地哭道:“他是不是不管我们了?小姐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这会儿他忙着抓什么老鼠!”
  
  携云坐在阮青枝身旁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起身向老夫人道:“小姐还是先前那样,看起来一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不如老夫人先回去歇着,若有变故我们再去春晖院回禀。”
  
  老夫人自己也知道在这里帮不上忙反而添麻烦,只是心里到底惦记着,又迟疑了好一会子才站起来,看着那蒙面男子问道:“你不是夜寒,那你是谁?惜芳园这里到底几个人?”
  
  这个问题,携云和伴月也想问。
  
  那男子被四双眼睛盯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嘿嘿笑道:“我……我是阿寒的兄弟,叫我阿楚就行!”
  
  老夫人盯着他皱眉不语,携云伴月周嬷嬷更是脸色不善。
  
  对视片刻之后,楚维扬哧溜一声蹿了出去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阿寒啊,不是我不肯忠人之事,是相府的女人太凶了喂!”
  
  惜芳园中众人面面相觑。老夫人怔怔许久皱眉道:“外男不知底细,还是该存几分戒心……”
  
  话说至此她又向床上的阮青枝看了一眼,摇头叹道:“罢了,走吧。”
  
  老夫人出去了,大夫也便不再像先前那样勤苦,收拾了药箱举手告罪:“二位姑娘,大小姐这里实在用不着大夫,老朽告退了。”
  
  话音落下人已走了出去,气得还没哭够的伴月直跺脚:“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小姐还没咽气呢,这就都不管了吗?”
  
  携云看着黑洞洞的窗口,冷冷地道:“你还不习惯么?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伴月捂脸擦泪,“我总觉得现在应该已经不一样了!”
  
  携云伸手探探阮青枝的额头,重新坐了下来:“从来都没有什么不一样。伴月,我们只有自己。”
  
  伴月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这一夜,两个丫头一刻也没合眼熬到了天亮。
  
  阮青枝的病势倒不如何危急,只是气息愈发微弱,面容也不复先前白皙莹润,竟隐隐透出几分衰败之色。
  
  天亮之后携云去小厨房熬了粥,却完全没有办法给阮青枝喂下去。那个女孩子似乎已经完全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一滴水一粒米都不肯再接纳。
  
  仅剩的那一缕气息也是若有若无,伴月有好几次都以为它已经断掉了,哭得几乎昏死过去。
  
  巳时前后老夫人来看过一次,哭了一阵就被周嬷嬷劝走了。老人家上了年纪不能久恸,携云伴月不敢衔怨,只能自己躲起来哭。
  
  日影一格一格挪过去,惜芳园中死气沉沉。携云伴月已经哭累了,大开着门眼巴巴看着外面,唯一的那一线希望却始终没有出现。
  
  这是……真的要完了吧?两个小丫头揪心揪肺地想着,渐渐绝望。
  
  正午时分,阮文忠却忽然来了。
  
  携云伴月都知道这位老爷靠不住,但此刻惜芳园无人做主,丫头们心慌意乱之下见了谁都是欢喜的,当下忙擦干眼泪一齐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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