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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33.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第1/2页)

话音未落金氏已跳了起来,整个人瞬间窜向供桌,尖声嘶吼如疯妇:“贱人!我杀了你!”
  
  阮青枝神色惊慌连连退避,整个人在供桌上摇摇晃晃惊险万分,却始终没有跌下来。
  
  金氏几次撞到桌角打翻果盘,疼痛加剧了她的愤怒也夺走了她所剩不多的理智,使得她整个人张牙舞爪狂呼乱叫,相府主母的端雅气度荡然无存。
  
  阮文忠见这架势实在不像话,只得厉声呵斥小厮们:“把供桌掀了!不拘用什么兵器,给我往那个孽障头上打!若是连一个丫头片子都抓不住,你们也不用在相府做事了!”
  
  众小厮闻言顿时慌慌。其中一人大着胆子上前抱起了供桌上的香炉,另有两人抢救出几个已经快要空了的果盘,剩下几人便心领神会,冲上前去一齐动手,将那张被折腾得一片狼藉的供桌整个儿掀翻了。
  
  阮青枝的手臂还被捆着无法维持平衡,在供桌翻倒的瞬间整个人向地上扑跌了下去。
  
  却没有如众人所料的那样砸在地上爬不起来,而是脚下接连踉跄,跌跌撞撞直扑进人群。
  
  身后金氏一边哭骂一边追,院中一片鸡飞狗跳。
  
  阮青枝没有跑远,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只绕着两家人转,哭声凄厉:“二叔三叔快救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与人私通!我没有毒害祖母!今日父亲杀了我,改天御史台的人就会查上门来弹劾父亲一个昏聩不明冤死亲女之罪,到时候父亲就会失宠于皇上,即便不用坐牢至少也要罢官……”
  
  罢官可不行。二老爷和三老爷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时金氏已追了过来,气喘吁吁脚步踉跄狼狈万分,犹自不肯停下。
  
  二老爷的夫人方氏迟疑着,伸出手把金氏抱住了:“大嫂,您怎么跟孩子计较起来了?快别追了,大家都看你笑话呢!”
  
  金氏又急又气不住跳脚:“别拦我!我今日定要打死这个小贱人!她竟敢污蔑我的女儿……她敢污蔑筠儿!我要杀了她!”
  
  “大嫂!”三夫人李氏也来劝,“她小孩儿家能懂什么?口无遮拦罢了,没人信的!您若是认真计较起来,只怕反而会有人疑心您是替二姑娘心虚了!”
  
  金氏愣了一下,之后又大怒。碍于妯娌间的情分不好当面骂出来,顿时憋得满脸发紫。
  
  说话间好歹算是站住不追了。阮青枝见状便也停下,躲在二老爷的身后站定,偷眼观察金氏的反应。
  
  金氏看见了,怒气更盛:“你个小贱人!你自己不知廉耻……”
  
  “母亲,”阮青枝眼中含泪神情倔强,“我是您的女儿,您骂我小贱人就是骂您自己老贱人;夜寒在我院里就跟那几个侍卫在妹妹院里一样,您骂我不知廉耻就是骂妹妹不知廉耻!”
  
  金氏闻言气往上冲又要扑过来打,方氏忙用力抱住,哭笑不得地劝了两句,又抬头训斥阮青枝:“哪有你这样跟母亲说话的?还不快赔罪!”
  
  阮青枝委屈道:“我无端受人污蔑,心中不服,说话自然就阴阳怪气!二婶,非是侄女不懂事,实在是不平则鸣。我已忍了十四年了,再忍下去我就死了!”
  
  方氏无言以对,忙向自家男人使眼色:“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二老爷一脸为难不知该说什么,倒是三老爷眨眨眼,看着阮青枝道:“不是叔叔们不肯为你撑腰,实在是你这件事不好办啊!你自己说你清白,证据呢?你准备如何自证清白?”
  
  “三叔,这不对啊!”阮青枝仰头大哭,“衙门办案,难道会随便抓住一个人就说他是贼,然后要他自证清白?要审贼总得见着贼赃再升堂吧?”
  
  三老爷想了想,笑了:“你这话也有道理。大嫂,您说大姐儿与人……那男子如今在何处?”
  
  金氏瞪着阮青枝,恨恨咬牙:“跑了!”
  
  阮青枝落泪跺脚高声否认:“他没有跑!请母亲暂且饶他一命,准他回来同我对质好不好?”
  
  金氏打了个寒颤,脱口而出:“不用!”
  
  这反应可就不对了。附近几位本家爷们齐齐皱眉。
  
  阮青枝从二老爷的袖子后面走出来,眼中垂泪委屈兮兮看向金氏:“验身不许,对质也不许,母亲就这么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吗?污了我的名声对您到底有何益处?对阮氏一族又有何益处?”
  
  此时族中几个有头有脸的老爷们已经听出了一些门道,人人脸上都不好看。
  
  相府内宅之中的事,本来与他们这些旁支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一大家子的名声在外人看来都是一体,若真是金氏故意污蔑女儿,连累了族中所有的女孩子嫁不到好人家,这事可就大了!
  
  当下便有几个急性子的妇人嚷了起来:
  
  “大嫂,事情可不是这么办的啊!”
  
  “大姑娘虽是你生的,却也是我们阮家的孩子,岂能由得你随意污蔑!”
  
  “今天这事儿我们还真就非管不可了!”
  
  ……
  
  现场局势渐渐逆转,金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阮文忠见势不妙快步走过来,正要开口,阮青枝已瞪着他身后的小厮道:“福儿,你来跟诸位老爷说说,你们见到夜寒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福儿两条手臂都受了伤,左臂还上了夹板吊在脖子上,惨兮兮十分可怜。这会儿听见阮青枝问他,他本能地打了个哆嗦,耷拉着脑袋实话实说道:“老爷说大小姐毒害了老夫人,带我们去抓人,那个男人就出来阻挠,打伤了我们六个人,还说要带走大小姐……但是大小姐拒绝了。”
  
  拒绝了,然后就没有后文了?
  
  “那算什么私通啊!”众族人窃窃私语。
  
  阮青枝仰头看着脸色青黑的阮文忠夫妇,神情倔强不再多言。
  
  此刻众人看向金氏和阮文忠的神情都有些不善。
  
  阮文忠深感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铁青着脸怒视着阮青枝问道:“这么说,你是执意要验身以证清白了?”
  
  “当然不!”阮青枝昂然迎着他的目光,“此刻我的清白已经分明,诸位叔叔婶婶心里明镜儿似的,我何必还要受验身之辱?若只因为我有个男仆就需要验身自证清白,那咱们家的姐姐妹妹们岂不人人自危?以后谁还敢用男仆、谁还敢同男子说话、谁还敢出门?”
  
  “不错,”二夫人方氏叹道,“大姑娘是清白的,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阮青枝仰头看着父亲,冷声问:“阮相爷,承认自己错了有那么难吗?或者您不愿意在祠堂里当着叔叔伯伯们的面认错,只肯在御史台低头?”
  
  阮文忠看看众人的脸色,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威胁了。
  
  他明白阮青枝的意思:对眼前这些旁支子弟而言,依附相府沾点油水固然重要,却还比不上保住他们自己小家的清白名声要紧。更何况还有树倒猢狲散以后瓜分财产的诱惑……
  
  他若执意不肯低头,某几个虎视眈眈的旁支兄弟必定很愿意把这个逆女带出去。只要她今日能出这道门,等待他的便是御史台的彻查!
  
  “罢了!”阮文忠狠狠地咬了咬牙,“这件事,是为父没有调查清楚!但是,青枝,你瞒着父母私自容留男子在内院,确实太不像话!万一对方是歹人怎么办?你住得又偏,若有危险,谁赶得及去救你?”
  
  阮青枝低头鞠躬,大大方方认错:“此事确实是女儿考虑不周,让父亲母亲费心了。”
  
  见她态度谦卑,阮文忠总算找回了三分颜面,脸色稍缓冷冷地哼了一声。
  
  阮青枝直起腰来,仰头露出笑容:“如今事实已经证明夜寒不是歹人了,所以父亲准许我留他在惜芳园吗?”
  
  阮文忠尚未答话,金氏已在旁跳了起来:“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在想着那个野男人?我劝你清醒一点,先想想毒害老夫人的事能不能也想个法子糊弄过去吧!”
  
  经她提醒,在场众人终于想起还有下毒这一茬,看向阮青枝的目光重又变得不善。
  
  如今看来,私通的事或许掺了点水分,但毒害老夫人……
  
  众人心中正各自嘀咕,门口忽然响起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冷语:“下毒的事,老身来帮她‘糊弄’,如何?”
  
  “老夫人?!”众人大惊。
  
  二老爷三老爷更是大喜过望,齐齐转身飞奔了过去。
  
  一番乱乱的行礼问候之后,三夫人李氏抢先开了口:“看到母亲无恙,我们就放心了。今日一早,我和二嫂原打算先到春晖院去请安的,可是府里的丫头们说母亲卧病在床不便见人,我们这心里已经乱糟糟的难受了一上午;后来大嫂又说母亲是被大姑娘下了毒……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最后这句话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在场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老夫人手持竹杖缓步走到院内,向人群中的阮青枝招了招手:“大姐儿,过来。”
  
  随同而来的携云忙冲到阮青枝身后,三下两下替她解开了身上捆的绳子,转头又去将被人遗忘的伴月扶了起来。
  
  阮青枝一改方才撒泼吵闹的样子,低头敛衽趋到老夫人面前端端正正行礼,一身破旧脏乱的粗布衣裳竟也丝毫不曾减损她优雅庄重的闺秀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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