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1：陈瑞文，徐小雨（二）

第一卷 11：陈瑞文，徐小雨（二） (第2/2页)

半小时前陈家大门前的雪地还安静的像张静止黑白老照片，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世界，家门前的老柿子树上叶子都掉光了，可还挂着几颗干掉的柿子，淡淡的红色点缀了黑白色的空间。地上厚厚的积雪留着浅浅的一串狗脚印，好像是这世界唯一的生物印迹。而此刻，这个世界因为两个活泼地灵魂而生动起来，像是给中国画里加上了色彩成了鲜艳的油画。
　　
　　“哈哈哈哈……”“陈瑞峰你把雪弄到我脖子里了，好冰啊！！！”“徐小雨你不要总到打我脸上。”“哈哈……就要打你脸。”
　　
　　不知何时站在大门旁的大哥，一脸宠溺地看着和自己老弟玩疯了的自家老婆，暂时忘了自己来是要干嘛的。
　　
　　“本来准备吃完饭再带你出来堆雪人的，你倒是心急地很。”大哥捏了捏小雨红红的鼻头，然后轻轻拍掉她一身的雪花，仔仔细细的，一处不落。小雨则回以甜蜜地笑容，一旁的陈瑞峰从大哥身边挤进家门，没多作停留，直接回了房间，他刚想起自己从厨房出来是要去复习的，只是心底那股酸涩的感觉强烈地让他无法忽视，翻开的书一个字也看不进。
　　
　　“先回屋烤烤火，手快冻僵了吧。”“嗯嗯。”小雨乖乖点头，让大哥牵着回到大厅，安坐在火盆旁。“我去做饭，不要再跑出去玩啦！”“好！”乖乖回答，大哥摸摸她柔顺地头发。“吃完中饭我们去堆雪人。”“嗯嗯。”
　　
　　刚才玩疯地小雨，此刻还有些轻喘，脸上漾着红红的光，眼角的笑意还挂在眉梢不愿下来。她脱下半湿的手套放在凳子上，再将凳子半靠在火盆边烤着，濡湿地双手在衣服上随意的擦了擦，最后才把电视打开，这会可以安下心来看节目了。
　　
　　两分钟前充满欢声笑语的雪地，这会儿又安静下来，只留那一地纷乱地脚印在述说着刚才的故事。雪还在下，似乎比刚才大了一些，村那头传来几个孩子玩耍地打闹声，和着几声狗叫，这边陈家的厨房里正热火朝天的做着中饭，以及陈爸又被陈妈数落‘只会烧火和抽烟’。生活最原本的样子大概就是这样吧！
　　
　　今天的中饭比平时早了半个多小时，大哥可能是怕小雨等久了饿着吧，毕竟早饭也没吃什么。陈瑞峰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怎么有种比年夜饭还丰盛的错觉？不知该先吃肉还是先吃鱼，不过比他更难下决定的是桌对面的小雨，大哥、陈妈轮番给她夹菜，那小半碗高的鸡鸭鱼肉……心中忽然生出些同情来。“妈、大哥可以了可以了，我可以自己夹……”小雨皱着小脸，连连拒绝，可是陈妈并没有停下来。“妈，等小雨吃完再夹吧。”接收到自家老婆求救信号的大哥开口，“也好，这些都是文儿做的，小雨你今天生日多吃点，看你瘦的。”“谢谢妈！”
　　
　　小雨端着碗埋头苦吃，心中盈满感动，鼻间酸酸的，只是低着头没让大哥和陈妈看出来，却被对面的陈瑞峰发现了，可是他不会安慰人，只得默默给夹了一块排骨放她碗里。“生日多吃几块肉。”“好！”小雨本能的抬头，正好对上他探视地双眼，又立马低下头去，夹起排骨塞进嘴里，含糊的说着‘好吃。’
　　
　　吃着饭的小雨突然停下筷子，头又低下几份，肩头轻轻的抖动起来，而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进饭碗里，陈瑞峰最先发现她的不正常，在桌下踢了大哥两脚。“小雨？怎么哭了？？？”手足无措地大哥手举了放下又举起，不知该如何安慰刚才还好好的小雨。“小雨和妈妈说说，怎么了？”陈爸陈妈也放下筷子，看着她。陈瑞峰放下碗筷起身去厨房，不一会拿着热毛巾回来，递给大哥，大哥回以感激地眼神。
　　
　　“谢谢大哥、谢谢爸、妈，还有二峰……”小雨抬起头，顶着红红的眼睛、和满脸的泪水，哽咽着，大哥给她擦眼泪。“……谢谢你们记得我的生日，还准备了这么多菜……陪我过生日…我真的…真的很感动。”
　　
　　“以前除了我妈没人记得我生日……每年生日老妈就煮一个鸡蛋给我，就算过生日了。”
　　
　　大哥、陈爸陈妈和陈瑞峰默默看着她一边哭一边断继续续的讲话。“其实我生日是腊月二十七！”
　　
　　小雨哭着哭着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