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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同生共死

第十八章 同生共死 (第2/2页)

“断后。”
  
  元黛眨了眨眼睛:“啊?”
  
  谭禹泽叹了口气,“我说,他负责断后。”
  
  话音未落,腰间便揽上一有力臂膀,忽然阴风卷过,裂石崩摧,瞬息间身后石块落地封住回头路,周遭漆黑一片,耳畔风过刀来,暗器数十齐发。
  
  谭禹泽抱着她旋转着避开,暗器后又是明刃,无人操控却准确无误的直逼人命门而来。眼前漆黑一片,他忽然想起曾经师父提起过的那样黑暗中忽然一亮刺瞎人眼的术法,于是赶紧闭上眼睛,也让元黛闭上眼睛,全靠耳力于阵阵风声中,靠捕捉那一丝一毫的异音以判断来者。
  
  风声愈发的剧烈,耳畔几乎听不到风声以外的任何声音。刺耳的悲鸣震得人耳膜疼痛,却没有办法逃脱,她忽然回头睁眼看了看谭禹泽,明明看不到,却分外觉着放心。
  
  但是温情不过片刻,她就被吼了,“我说了闭上眼睛!”
  
  元黛好委屈。
  
  阵法的攻击越来越密集,终于,一声尖利的利声滑过,谭禹泽一剑出鞘,阵破。
  
  谭禹泽放下元黛,步子微踉跄。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类似火柴的东西点燃,微微照亮了……也就照亮了两个人的脸而已。谭禹泽面色微白,眼眸中常有的那一个晶亮亮的点有些暗淡。
  
  元黛犹豫着问道:“你……没事吧?”
  
  谭禹泽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有点累。”
  
  元黛点了点头,迈步向前,谭禹泽随即跟上,却不想前面的元黛忽然转身把住他的手一晃,“你受伤了!”
  
  肩上肋下两处伤口染的一身衣裳血迹点点,难怪他脸色发白脚步虚浮!
  
  谭禹泽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儿,又不是第一次受伤,只不过我们要快一点出去,不然,我可撑不住了啊!”
  
  他其实极少有示弱的时候,但是他摸清了元黛的性子,他不示弱,她根本就不会放过他。
  
  果然,一听这话元黛急了,“哦哦哦!好,那我们快点走,我扶着你!”
  
  洞的尽头藤蔓垂地,密密的掩了整个洞口的模样,也许正是因此江这畔此洞的存在才并无人知。掀开厚实的藤蔓,果然是涛涛大江。
  
  然后——也果然是江流湍急。
  
  元黛其实会水,但这等流速的江流,她在其中凫水只能是自不量力。她卸下谭禹泽给的那身累赘的外套,然后蹲在洞口处,几近绝望的望着奔涌向东的涛涛江水。忽然她闭了眼,认命的准备再一次起跳,却被刚刚披上外套的谭禹泽拉住。
  
  “你干什么!”
  
  “不是你说‘顺流而下’的吗?”她有点生气。
  
  “我也说了‘见机行事’,”他下颌微抬,指向远处细绳拴着的几扁木筏,“笨呐!”
  
  元黛翻了个白眼。“切!你聪明?你聪明就不用‘走一步看一步’啦!你现在跟我比,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江上总有捕鱼为生的渔民,江岸畔也常拴有木筏,谭禹泽不理她,取了随身的匕首掷了过去,正中拴船的绳。木筏脱离了绳的束缚,便以很快的速度从不远处顺流而来。谭禹泽先跳,然后元黛紧随着谭禹泽的步子跳下去,再然后——元黛一个不稳跌下水去。
  
  谭禹泽快疯了。你确定这只是个拖油瓶这么简单吗?
  
  江水拍打声夹杂着风的呼呼声响刮过耳畔,木筏被疾速的江流推向远方,谭禹泽费老大劲儿才把元黛拉上来,结果这一下子木筏又失衡,剧烈颤抖几欲翻倒,于是元黛又在水里飘了很久。
  
  元黛的内心是完全崩溃的,因为她今天还肚……子……疼……
  
  等到她被拽上来时,手掌心全是水,除了江水,还有被谭禹泽紧攥的时候沁出的密密冷汗。而此时谭禹泽的面色更是青白,因为他拽着苏愿之的正是肩上负伤的那只手臂,此时此刻伤口早被挣的愈发鲜血淋漓。
  
  可是这不算完,他还得继续干。他将木筏上的断绳重新系好,依然是用匕首固定,掷到岸上卡住,当然这只能使木筏片刻停滞,他拉着元黛的手,就在这短暂的时刻跳上岸去。几乎是元黛脚脱离木筏的那一刻,木筏就顺着江流再往东向奔驰而去。元黛瑟缩着打了个喷嚏,便见行走在前的谭禹泽停下,随即那件阔大的干衣便披上身来。
  
  谭禹泽叹气,“这身衣服注定今天就不可能待在我身上。我们……无缘。”
  
  这处是一片密林的尽头,荒无人烟。二人于林外一处僻静处坐下,生起火堆。淡淡的灰色烟丝冉冉飘升,淡墨勾画着茫茫青天。风拂过,青烟微斜,将谭禹泽呛得轻咳了两声。
  
  谭禹泽依然沉默着,由元黛帮着笨手笨脚的简单包扎后,便又动身去打猎。元黛觉得自己真对不住他,堂堂大将军,辛苦成这样,受了伤,还没有暖和衣服穿,还不能留在火堆旁。不过……能者多劳。
  
  直到夜幕低垂,元黛身上衣衫方得半干。夜微凉,又引她寒颤。谭禹泽猎来了附近林中野味,似也是知道元黛她几斤几两,问也未问就自行添柴做饭。
  
  元黛眨眼瞧他烧饭,暗自里揣度学着,因为她是着实不会烧饭。上辈子,平日里不过是整个三明治菠萝油什么的,至于中餐,她最多也就会摊个鸡蛋。
  
  唉,想不到!自己一个女儿家,竟然连个男将军都比不上。夜空上点点星繁,但此刻她已疲累,已而没什么观赏的兴致,便寻了棵高大些的树木倚坐着歇下了。一边慨叹,一边犯困,就这样,野味还没入口,人已经会周公去了。
  
  朦胧中忽闻悉索声响,元黛感觉似被人轻摇了摇。本就睡的不沉,她很快清醒了来,正要问询,却见谭禹泽静静的看着她,手指轻置唇前,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缓缓回身去看,见黑衣人正缓步摸索着探来,火苗明亮的刺眼的光闪烁着,跳跃在火把顶端。
  
  忽忆起七个月前,家中被一场汹汹而来的大火焚烧化烬的那天夜里,也是这样穿着夜行衣的人,各执一火把,前来检查苏家是否还留有活口。那两人的影子在这一瞬间与眼前场景重合一体,复又分离。她暗暗握拳,这一世,她说什么也不能再任人欺凌,但,面前这些个绝不会如苏家那两个人般好打发,单从他们的列队来看,便知其必训练有素。她微定心神,回身低声问谭禹泽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放心,与你无关。”
  
  “与你有关,不更危险?”
  
  谭禹泽沉默了片刻,“嗯,细想来,好像是这么个理。”
  
  元黛:“……”
  
  谭禹泽看她,想了想,问她,“那个,你会爬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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