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合照

第20章 合照 (第2/2页)

“小五！昨天爷爷给的糖是不是被你偷吃了！”
　　
　　“小五......”“小五......”
　　
　　被称作小五的小男孩，一身绿衣，衣角带着白色的花朵图案，每次被叫到名字，都十分欢喜的应声。
　　
　　“阿生，你会好好地，活到长命百岁。”绿衣小男孩拧好毛巾轻轻地搭在林生额头上，一边用能量蕴养着林生的身体，直到林生面色红润起来，才停下。
　　
　　“阿生，我会保护你的！不要怕！”矮小的男孩，将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林生护在身后，朝着冲他们乱吠的流浪狗丢了好多石头。
　　
　　“阿生，我最喜欢你了。”
　　
　　画面逐渐散去，黑暗中，一颗纤弱的五叶参散发着莹莹绿光。王秋忽然明白，这是那个绿衣小男孩的记忆，王秋试着呼唤：“小五？”
　　
　　绿色的植株，轻轻地抖动着叶片，似是回应。
　　
　　“为什么在照片里你的身影消失了？是不是因为他没有记起你的名字？”
　　
　　“我们迟早都面临离别。我的生命，漫长而缓慢，而人类的生命却太过短暂，我又怎么忍心让那短暂的生命去承受额外的痛苦呢？让他一世安稳便好。”声音微弱却平静。
　　
　　“可那些回忆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得啊！”王秋隐隐有些愤怒，不知道在气什么，最后觉得自己在生闷气，声音低低的问“这样，真的好吗？”
　　
　　“这对他来说当然是好的。”
　　
　　“那你呢？”
　　
　　“我？”声音带着疑惑，却忽然笑了：“你真是奇怪，明明是个人类。”
　　
　　“难道，不寂寞吗？”一生太过漫长，承受的痛苦难道不更多吗？
　　
　　“但那些是曾经真实发生过得啊~”
　　
　　王秋还要再说什么，但是好像听见谁在呼唤她的名字，眼前的嫩绿的植株慢慢远离，视线模糊一片，陷入黑暗。
　　
　　王秋思考良久，去医院探望林生，不管他还有没有那段记忆，牺牲这么多的小五，却不该在他生命中什么都没有留下，这对小五来说根本不公平！
　　
　　可是真的到了病房门口，又不知道该怎样去传达，小五对林生的守护，从来就是默默地。在门口一直徘徊的王秋被林生发现了，笑盈盈的跟她打招呼。
　　
　　林生十分健谈，跟王秋说着这两天病房里发生的事情，王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时不时地附和，思考着今天的目的。
　　
　　“林生同学，昨天的合照，还请仔细回忆一下，当时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虽然这个请求很奇怪，但是拜托了！”王秋趁着林生喝水的空档，语气恳切的说：“这真的非常重要。”
　　
　　林生见她似乎真的很在意，努力的开始回忆：“当时爸爸带回了照相机，我们很开心。我们......还有谁吗？”
　　
　　“谁？”王秋期待的看着林生，林生思考了很久，神色有些恍惚，但一瞬间恢复清醒，皱着眉头。看着王秋那样期待的神情，十分抱歉的摇摇头：“很抱歉，我真的不记得还有其他人。”
　　
　　“怎么会不记得呢？”王秋有些着急，希望林生能够再努力的想一下，或许他想起了小五的名字，就能记起他们之间的回忆。
　　
　　王秋拿起林生放在桌子上的合照，指着空白处：“这里，是不是缺了一个人？”
　　
　　林生一脸茫然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