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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深秋寒夜听风声 宝庆客栈辨英雄

第五回 深秋寒夜听风声 宝庆客栈辨英雄 (第1/2页)

万克看到刘老汉,眼泪情不自禁的往下流。刘老汉见得万克如此动情,心里有感激之言,只见万克也是性情中人,于是说道:“今天如此大喜,应当高兴才是。”万克听得刘老汉之言,从深深的感激之情内恢复过来,露出微微笑脸,说道:“老爹,请屋里坐,寒舍虽然简陋,但足已避风挡雨。井泉崖柴方水便,气候宜人,虽不及岱心塘出入方便,四季好做生意,但也是适宜久居之宝地啊!”刘老汉环顾左右,见得山峰叠起,白云悠闲从眼前拂过。树木天高地深,映衬着四面青山,凉风习习,泉水咕咕而流,果真是个好境界,仿若天界一般。万克带领刘老汉观看了自家杂粮地,眼见丰收在望,着实是个好地方。刘老汉说道:“只是一年四季单靠种植为生,确也能安详度日,只是没有经济来源,也不免日子过得有些艰辛。”万克见得刘老汉是个生意人,家里经济条件好,。于是指着那一片生姜地说道:这一片生姜长势良好,今年十月份之际去宝庆,可以卖个好价钱。养妻糊口不在话下。刘老汉见得万克一身好体力,只是此去宝庆不知有一百几十里路程,何时才能到达,况且路上近来多不平安。深深为万克贩姜宝庆而捏了一把汗。
  
  这十月里说来就来,生姜丰收季节,万克去宝庆贩姜。一百三十多里路程,二三百多斤生姜,自制大竹篓而满筐盛装,轻巧方便。自从娶妻以来,万克自是精神百倍,眼见得妻子刘氏怀孕在身,万克不幸欢喜在望。于是天不大亮就起程,径直往宝庆方向而去。
  
  历代来,这里的人,走贯了官道,路近又平坦,且保险又安全。说起松树滩匪患,不是近代已来就有的事,如下走河岸,沿河流上走,道路曲折,险阻而多坎坷,因其天堑松树滩,岭峻岩峭之险要居地。河水涨潮之际,小路淹没于洪水之中,而必翻越松树岭,路人结伴而行,一行数十来人,多则几十百来人。只要见得财物,大白天里,土匪拦路抢劫,是见惯了的常事。因世代已来,匪患猖獗。万克一路相行,并不下河边走松树岭的路,而直捷翻越横柏界,穿过中央铺,横跨龙溪铺就到。赶早贪黑,一日的路程便到宝庆。进到城来,虽上次来过,但也记得不清去市场道路的方向,店铺若有相同之处。于是细细打听,沿路相问路人,略有记忆中,先寻了一处客栈,此店临街面市。到时虽已关了市门,但街面依旧人潮涌动,噪声混杂。街面道路宽阔,屋舍整然,沿路灯火通明。万克虽是第二次来,但并不相熟,又没经过大世面,来到宝庆府城。担心家当生计,心生怯意,这贩卖生姜虽听得姜贩说起过,但竟毕没有亲身经历过贩买生意之事。先前来过菜市场,听得有人提起过,生意之间水份甚大,投机生意,市场行情也时起时伏,一年的辛勤,家庭营生大计,眼见得妻子刘氏在家盼望着的眼光,万克哪敢大意,掉以轻心。万克历来做事稳妥,是个妥当之人,又因家庭生计重任在身,因而显得十分小心,竟毕是头一次出手,也不知如何谈妥生姜价格之事,相托何人之手,与何人交谈,心里想到姜贩之类人物,必是心高气傲之徒,必不把万克看在眼里,或是强买强卖,施展手段,宝庆历来世道不宁,必小心行事,中了江湖人的圈套,小则生姜生意付之东流,大则为性命担忧。黑道中人,心狠手辣,而让旁人一听就麻心,看者侍目不忍,耳闻不断,传闻愀心。
  
  正心焦意乱,五神不定之际。万克在客栈门口徘徊好久,虽带了一些盘緾,担心还是不够开销,必精打细算,细水长流,方为长远之计。于是打定了主意后,向撑拒要了一个搭伙铺客房,因为廉价,几人合房而住,便谊许多。付了房钱,一担生姜紧靠在床沿边放着,半夜里睡在床上也能触手可及。万克马不停蹄,心里惦挂着生意,想打听生意实际情况,心里好有底细,做好应备措施。匆匆的赶了一天路,只觉口干舌燥,肚饿肠饥。一天的路程,正当年青,自觉得不累,却惦记着肩上的责任,不容半点大意,辛苦得一年到头,也盼个希望。万克思虑多时,找撑柜的要了点热水,洗了脸、搓了澡。却没回到房里休息,回到大厅堂里。这迎宾客栈,厅内商客满坐,点菜喝酒,交谈商议。万克眼见得面面相觑,话音操持南腔北调。不好搭腔,这才知道井泉崖的天地里,是如此的寂寥与枯燥。虽闻外面的世界五花八门,深潭涉水之境。却不知今日语音难懂,如隔世返乡,迷失慌野之境。身不由已的打了个颤,一时的满腔信心,早就丢在九宵云外去了。全身顿时乏力,累是累得不爱肉食,无奈之余,万克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卷了一支旱烟,细听他们的谈话,随即打探商机。这时店小二过来擦桌櫈,万克终于寻了个机会,与店小二打了招呼。这店小二听得万克的招呼声,与万克回话。只因这小二在客栈多年,见多识广,远近之处的方言,且一听话音,便知道是吃哪里的水长大的。听了万克的声音,小二边擦桌櫈,边与万克说了起来。这小二的话万克非常听得清楚,与之交谈一番,片刻间柳暗花明、心旷神怡,胸内的郁闷之气突然开阔。开始一些闲谈,说得一些平常之事,一举一言间,小二见得万克是个刚从乡下来城的小伙子,一脸纯朴,听得讲话老实,并非花言巧语的人。于是心无芥意,更无所顾虑,有话便谈了起来。万克见得时机已熟,随意向店小二问起贩卖生姜的事来。哪知店小二只知客栈招呼生意,却并没有和生意上的人来往过。只知每日清晨赶早市,贩子来市场交易各种蔬鲜瓜果之类。虽然没有打听清楚,万克还是非常感激店小二。早就递了旱烟过去,小二不会吸烟,万克送上一个自带的玉米杂粮粑给店小二说:“乡下自做的杂粮粑,不及城里的好吃,路上只当充饥,如不嫌弃,也当尝个新鲜味。”店小二也推辞一下,见万克诚意,满脸欢喜的收下。且小心翼翼的放到口袋里,口头上说:“回家有空慢慢品尝。”
  
  天时不早,关门打烊了,小二去忙自已的事去了。其余客人也相继回自已的房间歇息。万克没法,只得回到房里。坐在床上,被子盖着下半身,背靠着木板墙,顿时全身舒畅。细细的品味着自带的玉米杂粮粑,一碗热开水。已觉得是人间美味了,心安理得,享受着舒适与安逸,进得宝庆城,能住上客栈是好多乡下人的梦想与向往,万克心感荣幸之意。吃完粑,喝完热水,肚子饱了许多。留下几个只当明日赶市和后日路上的裹饥之食。此时已是深秋,方便带食物,不会变坏,乡下人出远门必备之食,路途遥远,中途又无可停留之处,买卖多有不便,带在身旁随时食用,不求于人家。别说三五天,半个月都是可以食用。这时万克坐在床上,卷起旱烟,考虑着明天的生姜价格。夜已深了,伴着耳旁的是邻床忽高忽低的鼾声。和着门外面北风呼啸而过,沿街两面门窗“唪唪”作响。万克没敢睡得太熟,总是眠眠闲闲。这一同房六个人住,所以要操个心。半夜过后,万克打了一盹,梦里惊醒过来,忽听得有人细细的谈话声,不知何事轻谈。万克侧起耳朵,只听得说:“时势即将变化,政局明暗不清。逢此乱世,请教老兄有何良策。”那人接口说:“我也正为此事发愁,适逢这多事之秋,讨个生活也是不易啊。”一人又说:“这世道得多留个心眼,处处留意,也难保个万全之策。”另一人叹气而语:“逢此乱世,活命生存才是紧要之事,我等碌碌之辈,何愁于天下之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看天下风云变幻。天地之间,生者如斯,死者已矣。外寇强敌不久即将攻进宝庆城内。到时生灵肆意涂炭,江河为之变色,日月为之含羞蒙辱。我等身上流躺着炎黄血脉,决不屈服于外寇强权的**之下。生亦堂堂正正,宁愿洒血三尺,也决不辱没祖上之德,后世挫其脊梁骨。”另一人说道:“争与抗衡,犹如螳臂挡车,自不量力。城内无法生存,不如脱身世外,安然度日,外寇在此地必不久居矣……”二人相视无语,默而不声。相对已许心愿,弃而远遁深山荒野之地,过着世外桃源生活。二人说得恰当如此。后面一句说了一声大语:“此地无法生存下去,必寻出路,已确保万全之策。”细细话语之后,不久二人睡了过去。万克等了好久,再无商谈之声。初到宝庆,人生地不熟,心已觉得惊涛骇浪之声,就在身旁相伴。刚闻此音,万克心下低咕,何事令人如此惊慌不已。难道江湖中又起风涛血腥之事蕴酿已成,阴谋陈酿已久。万克思之,不由心内寒暄,世代久居井泉崖,以山崖为友,其泉声而侣,只知日夜松涛翻涌,深夜醒来禽兽嚎叫之音相伴。挖笋采吉,耕种繁忙,闲而休坐,不谈皇道几时,不论府衙之事。初登宝庆之时,并不知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神通广大,不知当今之世何许年头,纭纭众生之中的一员,与世无争,与山为邻。万克乡下小生晚辈,必须多怀个心眼,此间世道,生存才是根本,才是必要的。刚才听得二人之言,万克犹响耳旁,心潮澎湃不已。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天还没明,万克早早赶到集市。贩子来回转悠菜市之间,左顾右盼,边挑边捡,来回要价。万克见得贩子来路,商讨菜价,一眉一眼间,透着奸诈与欺瞒。虽手段各异,面相不同,仍一丘之貉,未见分毫之差。见得万克乃乡下来客,定当咬上一口,生吞活剥,连骨碎之物都不可剩,细细咀嚼,定当口内冒油不小。待宰的羔羊,只碍群狼争相入口要塞之地,众皆眼红,并不甘心放手,怎能就此善罢甘休,一个个想独吞私分,怎耐“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手下恶人行。”此事在市场之内时时上演,旁人熟客立于一旁,斜眼相看,怎的下手。新鲜花样百出,懂行人一眼见得是惯用技量,或故伎重演罢了。早就见怪不怪,只是群狼之内,绝无完卵,或而肢离四处,或而独陷其中,待而宰割。深深为乡下挑姜客捏了一把汗。此时,贩姜佬放下身边的活,开始上下打量,见得万克若模十八九岁模样,摘下斗篷纸笠,憨厚耿直的模样显露出来,乡下小伙子,奶味未脱,黄嘴毛头,众商贩阅人无数,眼界宽广,看之十拿九稳,下手必中要害。见得如此心下略有宽松,心露喜悦之气。但见其手掌宽大,腰板成年人二个不及其那么宽阔,挺直而立。脸板略显微笑之意,张望主顾前来询问价格。一贩子早就按耐不住,径直上前,与万克搭话:“小兄弟,从哪里来的,看来面生,头一次贩姜吧。”万克不与搭腔,只是微笑,示意贩子看货,再商生意之事。贩子从大竹蒌里取出生姜,摸了一下,却见得生姜盘状块根,形若山形之状,根筋饱满,杏黄水润,一丁点泥巴都不沾,确实是上等好姜,又因以竹蒌相放其内,未见一块烂碎之姜在内。见其竹蒌,新织竹货,又见其人,年轻后生,如此盘算心思,考全周虑之事,几十年的老手也远远不及如此。贩姜佬几十年来,未曾所见,无话可说,无可挑剔。一经出手便可卖个好价钱,心内低咕,口水直流。探万克少年模样,未曾见过世面,好端急切下手了事,免得夜长梦多。又见其言语不多,该当如何下手,寻思间与万克搭话。姜贩上下打量一番,出口而言:“小伙子今年姜价不比住年,市面商品大幅下跌,生意可不好做啊!”万克微笑不语,任听姜贩来回盘算话语。姜贩见一招不灵,下套二句就来了,直奔主题而言:“那你怎是要出个价啊?价钱多少?”万克微笑而点头,心下发虚,确实不知姜价多少,头一回贩姜,只记得去年来过,市场内贩姜的说起过姜价行情,一年不比一年,行情有高有低。但不知从何说来,心下没底。不敢胡乱说价,免得听了笑话,姜贩好趁机下手。欺势相行,胡乱相瞒了事,好教万克上下不得,几天过后便宜弃市而归。万克此刻是这么想的。且细下与姜贩来回交谈,听得姜贩的意思,姜是好姜,只是一时打听不到姜价行情,不知该如何下手与姜贩交谈,只是姜是有人要购买,心下不急,寻思与姜贩互探底细。此回万克主动相问:“兄台去年姜价几许?决不能在小弟面前见外,蒙了价钱,见了生份。”姜贩见万克讨价,心下生疑,来往宝庆客商虽不是屡屡记怀于心,却也有个记印。看来是眼花了,这小伙子衣着粗素,口音纯朴,一腔小南之音,涉世不久。听其刚才之语,心不慌,语不急。姜贩心下惊之。先前早就料定此黄毛小子一经问价必欲意脱手,价格与斤量方面必是半折可收,任意宰割而已。不趁想到竟然出此意外的心稳气舒,决无半点怯意。乡下来的老手招待多回也不过如此。姜贩见得万克如此出奇冷静,放松身心全盘挑战姜贩来路,舌战、智激。小小年纪竟然会来一招投石问路。乳牙嫩嘴之辈,胎头黄毛后生,爷爷面前磨嘴,关公门前耍刀,不自量力。姜贩左右环顾,身边贩子已从匆忙的手中之事闲散下来,早就盯住这里张望。这姜贩心急意烦,欲急切下手,迟了恐遭其它商贩前来,多有不便,丢了面子,失了体统。今后传出去让人笑话,这市场如何立足。江湖纷争历来已久,决不能等闲视之。于是姜贩将计就计,笑而回语:“兄弟我乃是本份人,初次生意。去年行情不比今年,一担生姜一块光洋不到。今年生意不好做,一天不如一天,差下来了,如今讨饭糊口度日。但望小兄弟乞怜,今本兄提高价一分,今后好有个来住,视为兄弟之交。万克见得姜贩气色可怜巴巴,心有动念之欲。但转头一想一担生姜(一百斤)一块光洋,去年决不是这个价钱啊。去年粗略与市场姜贩交谈过,当然牢记于心。察细间发觉得姜贩必然有诈,心有不动声色。眼睛四外张望,盼四处来的商贩与之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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