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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巅峰一枪

45巅峰一枪 (第1/2页)

在殷泓祭出这无以伦比的一枪后,这片天地似乎有一刹那的静止。
  
  其实时间还是那般不急不缓的流淌而过,显然这一枪还没有达到能够惊艳光阴的程度,但殷泓的攻伐速度实在是太快,他停留在镇门之前的虚幻黄金影还没有完全消溃,下一刹那,一尊宛如金甲神灵降世的身影便已经在那枚鎏金敕山印凝实。显然这是速度的极致,也是殷泓在这数百年间最为巅峰的一枪。
  
  殷泓之所以如此是有原因的,因为孙希山沿袭了那道本该出现在黄一枕身上的神祗传承,而这道传承又与那道王之血脉有着不可捉摸的羁绊,而此时旧国新王就在此地,若是两道共属一体的血脉产生羁绊效果,极有可能会暴露出李灯的身份,这对于无论是殷泓还是红烛镇来说都是逆鳞大忌,所以殷泓绝不能让孙希山存活下来。
  
  孙希山死不足惜,毕竟在红烛镇的谋划当中,这道可以收拢疆域的统治性术法并没有在计划之中,在此之前,红烛镇对于山河疆域的统治筹划完全是依靠那部承载着无数珍贵山根的脉络书,因此这道传承的存在与否也就变得无关紧要了,但是李灯的身份,是绝对绝对不允许出现丝毫纰漏的,那是复国的根本所在。
  
  没有任何意外,殷泓满载杀意的一枪直接挑碎这尊敕山印,刚刚浮现而出的敕山印凝铸了三座小山岳和几条珍贵山根,更有孙希山的金身加持,敕山印进阶、提升品佚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殷泓不能确定这枚敕山印在孙希山的手中有没有提升到能够与正统敕山印相媲美的程度,所以殷泓才会毫不犹豫的倾力一击,无论它是何种品佚,在这个曾经有过一枪屠城壮举的绝世名将眼中也是一枪必破的结果。
  
  宛如鎏金所铸的敕山印连片刻都没有僵持住,直接被殷泓一枪挑碎,不可累计的鎏金碎片宛如金粉一般簌簌落下,像是飘起了一场金色的细碎雪花一般。这枚敕山印可是由山体、山根和金身凝聚而成的,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殷泓这一枪的实力是多么的强劲!
  
  持枪孤悬于空的殷泓面色苍白如金纸,额头上密布着涔涔汗渍,一抹殷红的血流从他左肩胛骨渗透鎏金战甲流淌了出来,他低头看向左肩胛骨的位置,在那里镶嵌着一枚小巧的金色狭剑,狭剑形似三春柳叶一般玲珑有致,剑柄并没有悬挂任何用以装饰的剑穗,仅仅只有一枚阴阳图案镶嵌其中,阴阳图案此时竟是流转了起来,似转轮一般,他的体力在飞速的流逝,显然旋转的阴阳图案正在抽走他的体力,伴随着一股无力感还有肩胛骨上传来的锥痛感,仿佛有万千根尖利的剔骨针在肩胛骨内游走。
  
  殷泓将滚烫的屠城背挂在背,探手去捏爆那枚旋转的阴阳图案,随着那枚可怖的图案被捏碎,狭剑之上流转的光华顷刻间湮灭,正在被抽走的体力一瞬间戛然而止,而后殷泓以手捏剑柄,将狭剑抽出左肩。
  
  这是一柄极为要命的鱼骨剑,整把只有半丈长短的剑身竟是以鱼脊骨打造而成,一根根致密的鱼刺紧凑排列形成了剑身,剑身之上被形如金丝的烫金鱼腥线紧密缠束,这根烫金鱼腥线正是抽走殷泓体力的始作俑者,那枚阴阳图案只是为它提供催动力,类似一部掠夺阵法,体力被抽离的路线最终还是靠着这条烫金鱼腥线提供的“河道”。
  
  殷泓看着这柄歹毒的剑,脸色阴沉了下来,这柄剑曾经令古国吃尽苦头,凡是被鱼骨剑洞穿的武夫,大多皆是被抽空体力而亡,这柄剑为来犯者提供了无以伦比的杀力,对古国造成了永久性不可愈合的创伤。
  
  一瞬间,那股埋藏在骨子里的杀意从殷泓体内向外席卷而出,全身精元之力向外涤荡开来,而后双指夹剑并拢,生生的将手中的鱼骨剑折短。
  
  在殷泓暴起行凶的瞬间,这柄被国师捏在手中的鱼骨剑就被弹射而出,在那枚鎏金敕山印强盛的光辉遮掩下,这柄鱼骨剑的光芒并不显眼,所以它才会如此顺利的洞穿了殷泓的肩胛骨。
  
  显然这柄鱼骨剑对于殷泓并不能构成致命的威胁,但它的作用达到了,它成功的阻止了殷泓的攻势,被这柄鱼骨剑洞穿的对象,若是不在第一时间处理掉创口,它便会源源不断的榨取武夫的体力。
  
  此时孙希山已经逃脱了殷泓的追杀,成功的藏匿在这处地域的某个角落,殷泓短时间内肯定是找不到关于孙希山的任何蛛丝马迹。
  
  殷泓将这枚残破的鱼骨剑攥在手心,尖利的针刺般的剑锋刺破肌肉,鲜血横流,顺着掌心滴落到山石地上。
  
  而后他抬眼看向国师,眼中涌动着无匹的杀意,数百年之后,敌国再次向他祭出了这把具有悲惨象征意义的鱼骨剑,殷泓如何能不杀意上头?
  
  但此时当务之急是击杀孙希山,若是孙希山成功逃离此处,将红烛镇和李灯的事迹和盘托出,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殷泓狠狠的挣扎了一下,荡去那股子从心头涌上来的杀意,精元之力再次澎湃而起,左肩胛骨之上那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下一刹那,这片天地发生了诡谲的一幕,黑暗被吞噬,光明如浪潮般以碾压的野蛮姿态涌来,这片地域在顷刻间便实现了阴阳转换。
  
  殷泓强行召唤出了那盏天上灯,他是能够做到的,以他一身纯粹的精元之力为引,强形将那盏高挂九天之上的绝世灯盏拉回镇子。
  
  犹如一枚大日从天而坠,剧烈的光华撕碎了苍茫万古的阴戾,这片天地的温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攀升,周遭因为山势灵韵卷来的磅礴水汽被蒸腾殆尽,那些苍劲的桂树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显然周遭的温度在急剧的榨干保存在枝干中的水分。
  
  天地之力,又叫造化之力。
  
  能够强行改造一方地貌的造化之力。
  
  关于造化之力与人力有一个极为形象的比喻,人从地上观看万里高空上的流云带,形似一条千万里长的江河,但实际上这条流云带的长度要远远长于世间所知的任何一条河流,那些凝聚在流云带中的水汽总重量也是远远高于任意一条长河内的水重。
  
  但造化之力可以轻巧的撕开那条流云带,托付起远超常人想象的重量,而就算巅峰的控水强者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托起一条大江大河之内的所有水流,即便是坐镇江河的神祗也难做到托干一整条河流。
  
  这就是人力与天力的鲜明对比。
  
  但此刻,殷泓依靠着那盏无以伦比的天灯,生生的掌控了一方的造化之力。
  
  这前朝将种想要击杀在场之内的所有来犯者,包括中立多年的摩雷观观主雷谟和温裕!
  
  此刻他已经丧心病狂了,只要是关乎到李灯的安危,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天灯遥坠而来,向着殷泓高速逼近,刺眼的光华已经将殷泓吞没,而那枚巨大无比的天灯正在对着它当头砸下,一旦天灯临近某个范围,不单单是殷泓,在场的来犯者根本没有一丝生还的几率!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极致的压迫,那是死亡的味道,这种恐惧远比老掌柜所催发的雷池更让人心惊肉跳,感受到死亡阴影笼罩的不止是那些道宗之人,就连这个总掌天下水利的摩雷观老观主都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
  
  这盏被点亮的天灯具有毁灭一切的杀伤力,只要被选中的人,身处其中都会被燃烧成虚无,连灵魂都不会剩下一丝一毫。
  
  作为这场杀戮的发起者,殷泓会第一个暴毙在这盏天灯之下,这就像是一个盛大而又恐怖的祭礼,殷泓是在以自己为祭品来催发这场杀戮!
  
  殷泓一身精元之力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外撕扯而出,那是与天灯之间的共鸣,他已经不能再如臂指挥的控制这身精元之力了,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此时已经完全被这盏天灯支配了,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傀儡的边缘。
  
  唯有动用这盏天灯才能找出孙希山的藏身之地,斩杀已经无敌于这片地域的孙希山,同时连同这些来犯者一并斩杀,这样老掌柜也就不必死了,老掌柜依然会坐镇在红烛镇,继续图谋万古不朽的丰功伟业。
  
  只是殷泓却是没由来的有那么一丝悔意,记得老掌柜曾经私下里评价过黄一枕,老掌柜对于黄一枕的所作所为其实并不是很认同,也许古国的穷途末路正是黄一枕那个看似悲壮且鼓舞人心的举动所造成的。
  
  可如今自己却是成为了第二个黄一枕,他这一生几乎没有犯过任何过错,但是在临死之际,却是透支了古国仅有的力量。
  
  这盏灯在最后一战中发挥了天人之力,但没能保下古国,经过了长达七百余年的休养生息,它终于可以再次战斗了,但是却被他殷泓窃取了,接下来这盏灯可能又要蛰伏数百年。
  
  也许没有人的一生都是完美的,历来名将多数都是毁誉参半的结局,他殷泓也逃脱不掉这个惨绝人寰的古老诅咒。
  
  只是为了斩杀一个孙希山就这样毁掉古国的半个根基确实是有些不太明智了。
  
  事已至此,开弓便再没有回头箭,那便为古国贡献出最后的力量吧,身死之后,管他生前身后名!总之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他的前半生在为古国四处征伐,后半生殚精竭虑的为古国军队的复兴穷尽所能的钻研木拓之术,他的一生都贡献给了繁荣昌盛和频临破碎的古国,大丈夫生当如此,还有什么可以再苛责的呢?
  
  身死沙场君莫悲,古人征战几人回!
  
  在无尽的阳刚之力冲击下,殷泓身体之上犹如缠绕着万千丝线,全身的力量在飞速的流逝,他艰难的举起屠城,遥遥指向遥坠而来的天灯,万千肉眼可见的澎湃阳刚之力在枪尖的指引之下奔腾滚来,宛如有一线让天地都要为之战栗的杀力在两者之间凝聚!
  
  大日当头照,有一枪刺破天地的杀力降临于世!
  
  以后能让后人铭记的不再是屠城之力,而是这破天之枪!
  
  这是殷泓此生最强一战!
  
  屠城已经举起,再过片刻,便要划落在这片天地!
  
  殷泓之下,那片寂静的乱坟冢在这一刻蓦然暴动了起来,宛有挽者的歌声轻响在这片天地间,声音细若,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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