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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满山挂蛇

24满山挂蛇 (第2/2页)

屋龙被拎在手中,有些沉。几条屋龙被温裕搭在后背,顿时一阵寒意侵入温裕背脊,背着几条屋龙就跟背着几根冰棱似的,凄神寒骨。
  
  温裕知晓其中缘故也就没当回事。
  
  蛇种一类是变温动物,体内的温度会跟随外界的温度一同调节,此刻又是黄昏十分,山中阴冷,所以这些屋龙的体温自然也就跟随着下降,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也是为什么这群屋龙在温裕到来时仍是一动不动的原因,因为周围温度过低,没有毛发来保持体温,只能通过降低血液循环来维持体内热量,一般清冷的秋日早晚这段时间,蛇类的活动量很小,因为它们要通过血流来调节体温,到了更为寒冷的冬季,只能以冬眠来保持自己不被冻死。
  
  可是这些屋龙既然能在阴戾气息如此浓重的山林中爬上桂树,那体内传来的冰冷真的只是调节体温的缘故?
  
  几日前,这片林间可还没有一条屋龙。
  
  怪不得摩雷观那位观主要给温裕“求下”收租的活计,修心不够啊。
  
  温裕背着蛇,悠哉游哉的原路返回时,又碰到了好东西。
  
  诸多香草。
  
  好家伙,世俗酒桌上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倒酒不倒满,给烟不点火,实乃待客大忌。
  
  这下有山珍有佐料,齐全了。
  
  万事俱备,只差一手恰到好处的“精妙”雷法了。
  
  此时温裕蹲在土地庙的门槛上,这土地庙门槛不高,因为早已经被灰尘埋没了。
  
  他手中拿着一条裹满香草、外酥里嫩的屋龙,啃得咂咂有声,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吃东西一样。他一边啃肉一边看向眼前的那片乱坟冢,空地前的香炷仍旧还在燃烧,这让温裕放心不少。
  
  温裕有事没事的时候都会看上一眼,生怕那根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燃到底了。
  
  然后他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啃肉的弟子,嘿嘿笑道:“香不?”
  
  那几个弟子也是懂事,画风突变,瞬间不约而同的砸吧嘴,跟抢食的幼崽似的,含糊不清说道:“香的舌头都快咽到肚子里去了!”
  
  温裕这下笑的更开心了,悄悄竖起一根大拇指,“懂事,一定要多吃点!”
  
  有时候这群弟子会觉得自家师父就跟小孩子似的,一些小事都要高兴半天,同样一些小事那暴脾气也能说上来就上来。可就这么个脾性,却偏偏能独得观主老爷的宠爱,不少人都推测观主老爷之所以喜欢这个师伯是因为洒脱的性格,于是乎,有不少人跟风,按着葫芦画瓢来学师伯的性格做派,结果观主老爷笑眯眯的一人赏赐一记雷法,说,娘的,家门里已经有了一个祖宗了,你们这是要闹哪样?说着说着,观主老爷还忍不住掬了一把心酸泪出来。
  
  打那以后,自己师父更神气了,因为外界早有传闻观主老爷经常把人打哭的事迹,还是那种强按牛饮水的野蛮行径,不哭也成,那就打到你哭为止。
  
  可真没听说过谁能把自家观主老爷打哭过,不过自己师父却是做到过这种前无古人的伟大壮举。
  
  有一次自己师父跟那些小师叔打赌,一道雷法下去不但能将观主老爷吓得屁滚尿流,还能打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那些同门师兄弟知道师父疼爱这个“师兄”,不过仍是不信,还话里话外的说温裕大吹法螺。结果温裕来了脾气,今儿老子还真就给你们看看师兄惊艳绝伦的雷法。
  
  师徒二人对战之时,温裕同门师兄弟都躲在祖师堂那尊描金贴银的塑像后面观看。
  
  那一战,温裕叫嚣不已,说今日若是不把师父你吓得屁滚尿流,不把你打哭,他以后就住在祖师堂不走了,大堂中摆上一座金塑,他就打碎一座。还扬言说,就给师父你一个薄面,打人不打脸,打那金塑也不照头捶,金塑头颅留着,当尿壶,他倒要看看是自己尿多还是金塑头颅多!
  
  此言一出,简直比温裕的雷法更惊世骇俗。
  
  那位观主当即就哀嚎不止,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而后温裕便汇聚出一手“声势骇人”的掌心雷,看了看同门师兄弟一眼,跑到师父跟前,手一拍。
  
  正在哀嚎不已的师父根本没有察觉到温裕掌中雷已经落下,有些后知后觉,而后快若雷电划空的抬起一手,猛然拍向自己胸膛。
  
  自己打自己观主当即就顺地滚了老远。
  
  观主老爷半晌才“堪堪起身”,抬袖子擦抹泪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这道雷法随未有天象相随,不过后劲尤为强横,有三分雷神一怒之力。”
  
  然后又感慨唏嘘道:“为师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呐!”
  
  温裕又看了师父一眼。
  
  那观主面色苦兮兮,半响后还真给崩出一个响屁出来。
  
  响屁一出,天际闷雷之音沉沉。
  
  那观主说当即说道:“老道崩个屁天上都打雷,徒儿你能将为师打到这种田地,天下之人,以后没人再敢跟你比雷法!”
  
  温裕又是一瞪眼。
  
  那观主老爷这下真的要哭了。
  
  真要尿流才肯罢休?!
  
  老道这哭一哭某处地方估摸着就要逢一场涝灾,这要是尿流,还不得变天?!
  
  最后那老观主的道袍还真湿了。
  
  估计又有不少人会戳自己的脊梁骨了…
  
  据说最后那些躲在祖师堂看热闹的师兄弟们有大半年没在观内露过面,不知是偷偷躲藏了起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此时温裕将一截阴凉如冻铁的蛇骨往钱禄脚边一丢,起身就要再去拿一条山珍,他说道:“小阳大仙师,还剩最后两条,你真不吃?”
  
  钱禄气的一甩袖子,直接转过身去。
  
  温裕嘿嘿一笑,拿起最后两条山珍野蛇,换了个位置,与破庙内的破烂塑像并肩而坐,刚好正对着钱禄。
  
  温裕将一条肉香味浓厚的蛇肉放在塑像脚下,像是摆放贡品一样摆正,然后冲着泥塑说道:“大老爷您老也尝尝人间烟火气,香的很!”
  
  然后温裕便啃了起来,边啃边说道:“你一条我一条,咱哥俩以后就是很深的交情了。”
  
  温裕的这番举动看的自己弟子都是揪心不已,跟贡塑称兄道弟?
  
  估计他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道人。
  
  钱禄更不用说,就算是大儒也很难搜肠刮肚找到形象的词来形容他了。
  
  温裕的弟子看了看正在津津有味啃着蛇肉的师父,脸色当即有些不太好看。
  
  难道雷法高的人吃东西都比别人香?
  
  自己师父烹饪的功夫比起雷法…,算了,不比了,没啥可比性。
  
  真是为难师父了,不但要装出吃稀世珍肴的样子,还一口气吃了这么多…
  
  然后一众弟子又瞅了瞅那截放在塑像脚下的蛇肉,面色一僵,还是师父精明,真后悔自己没想到这么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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