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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生死祸福

正文 第十四章:生死祸福 (第1/2页)

庞盘山来势迅速,马亦冰全没料到他会这么突然袭来,被他一掌切在脖颈,直接晕了过去,吕承不会武功,也被庞盘山一掌击晕。众人看向司马防,问道:“司马先生,怎么处置他们?”
  
  司马防转了转眼珠,道:“我这府上不适合藏人,庞帮主,你把他们俩关到你们帮里去吧,我们现在就要前往无群山庄,希望在我们返回之前你能从他们俩口中套出陈到的下落。”庞盘山应了一声,道:“包在我身上。”
  
  严逊德问道:“司马先生,这无群山庄的信息可靠吗?”韩连在一旁沉声道:“这是我大师哥带来的消息,绝对是对可靠的,放心,我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罗涛赞同道:“不错,只要能找到这《救国策》的上册,在从陈到那小子手上夺回下册,那司马先生就大事可期了。”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司马防道:“那还得多多倚仗各位了。”严逊德抱拳道:“我等自然会对司马先生鼎力相助。”其他人也都附和,众人这才散去准备出发前往无群山庄。
  
  楚昭和简常赶路许久,眼看离路凯帮已是不远,简常心想带楚昭去见父亲还是遥遥无期,不禁愁容满面。楚昭却是一路游山玩水很是快活,只是不知何时能与陈到再见,心中有着几丝苦痛,只能借着风景暂时忘却。
  
  突然,楚昭对简常道:“有马蹄声。”简常竖耳倾听,道:“的确,而且只有一骑。”因为两人在大路之上,四面无人,就都停下等待。不多时,身后一骑赶来,却是赵云。
  
  楚昭见是他,笑道:“赵大哥,你不跟着公孙瓒,怎么跑到这来了?”只见赵云满身凝住发黑的血污,显然是战后多日只顾赶路没有整理,简常见了不禁有些害怕:他不会是来找我们报仇的吧?
  
  赵云道:“我们‘白马义从’一战覆没,我虽然掩护着主公安全撤退,却也被敌军冲散,我想着鞠义的水平不过尔尔,怎能突然之间就有了击破我们的良策?定是有高人相助,想来想去,只有你们不像是军营中人。我跟随张郃一打听,果然是你们,所以我就追了上来。”
  
  简常有点害怕的问道:“那你追上来干嘛?”赵云道:“你们应该看得出来,虽然我的枪法还算可以,但是由于内功不足,还是总在战场上吃亏。我若想真正帮助自己的主公立业,就得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实力,你们是武林中人,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一把。”
  
  楚昭心道:“这家伙的枪法岂止是‘还算可以’?真是谦虚。”于是道:“赵大哥,你我是同乡,我是可以帮你,可传授我内功之人不许我将此内功外传,所以我不能教你我的内功。”赵云听了,只好问向简常:“那你呢?”简常道:“我??????我的也是啊。”楚昭怕他难过,急忙道:“如果你有时间,就跟我们走,我有信心帮你找到一个内功高超之人帮你。”赵云听了大喜道:“好,那我就跟你们走。”简常吃了一惊,道:“你不保护你们主公了吗?”低声对楚昭道:“你疯了?带着他干嘛?”楚昭笑道:“他武功这么高,遇到了危险我们也不怕。”只听赵云道:“放心,主公他已退兵固守。现在鞠义名声大振,肯定会居功自傲,日久必败,这倒不用担心。”简常听了也不能再拒绝,于是三人一同前往路凯帮。
  
  马亦冰已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自从她醒来,就和吕承一同被关在一辆马车之中。马车的颠簸告诉她他们在不停地移动,但多久才能停止,她也不知道。吕承见她每日愁眉苦脸,劝道:“亦冰,既来之,则安之。他们既然还没有想害我们,我们又急什么呢?”马亦冰应了一声,但还是愁容不减,吕承见了,问道:“你不会是在想那郑公子吧?”马亦冰默默的点了点头。吕承不悦道:“亦冰啊,你想想,他有那么无耻的师兄,他又能是什么好东西呢?还是忘了他吧。”
  
  “他绝不是这样的人!”马亦冰情不自禁的辩解道。“好啊,倘若他知道他师兄抓了我们,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做。”吕承哼了一声道,马亦冰也不再辩解,只是在担心陈到和郑言的安危。
  
  又行几日,两人才被放出马车,但紧接着又被囚禁在一处房间之内,庞盘山道:“你们自己考虑吧,什么时候说出那陈到的下落,什么时候就放你们走!”吕承骂道:“好啊,你们这群坏东西有种就关我们一辈子好了!”庞盘山不甘示弱道:“我们帮大得很,养几个闲人几十年还是没有问题的。”吕承还想再骂,马亦冰急忙拉住他道:“吕伯伯,别吵了,还是想想怎么脱困才是。”吕承这才住口。
  
  两人被关数日,起初,庞盘山还每日亲自来问,总是得不到结果后,就开始派人来问,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他自己也知道,时间不长,他们是根本不会说的。马亦冰见他们虽然不会加害他们俩,但再拖下去很是不利,就盘算着如何逃跑。观察了几日她和吕承商量一番,决定从送饭的伙计入手。
  
  这天,路凯帮山寨的后山小头目老马到此巡视,马亦冰和吕承也对他观察一番,见他是个四五十岁年纪、面容苍老的男子,满脸的皱纹和披散在脑袋旁有些花白的头发反映着他多年的遭遇。马亦冰从他的举止谈吐可以看出他绝非等闲之辈,吕承却道:“我总觉得这老马很是眼熟啊,可就是不记得是谁。”马亦冰对他到底是谁并不关心,只是担心这样一个人在一旁监视,想逃跑可是难上加难。
  
  晚上,那老马竟然亲自来送饭,马亦冰低声对吕承道:“要不要就对他下手?”吕承点了点头道:“他的官大,装成他容易出去。”马亦冰等他把饭菜放好,走到他身后就要偷袭,老马却“唉”了一声,马亦冰吓了一跳,竟没有立刻出手。
  
  只听老马对吕承说道:“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女儿。”马亦冰一听,羞得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吕承赶紧说道:“不是不是,我们不是父女关系。”老马看了他们俩一眼,道:“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吕承道:“主仆关系,主仆关系。她是主,我是仆。”
  
  老马听了,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是我冒昧了,告辞。”说罢就要走。吕承想留住他,立刻道:“哎哎别走,我还想和您品品茶,我以前的主人最喜欢品茶了。”
  
  老马听了,停下身子,缓缓道:“我以前也是很喜欢品茶的,既然您邀请我,那我就再品品吧。”吕承见他也喜欢品茶,喜道:“好好好,亦冰,快倒茶。”马亦冰答应一声就要去拿茶壶,老马听了吕承说的话突然全身一震,问道:“你说什么?”
  
  吕承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道:“什么什么?”老马颤声问道:“你叫她什么?”吕承老实答道:“亦冰啊,怎么了?”老马全身发抖,双手按住吕承的双肩,问道:“她姓什么,快说!快说!”吕承见他如此激动,安慰他道:“别激动,她和你一样,都姓马。”
  
  “那……那你是吕承对吗?”吕承吃了一惊,忽然想起了什么,也是颤声道:“那您……您是……”老马仰天大笑道:“我是马元义啊!哈哈哈哈,老天有眼,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马亦冰一听,瞪圆双眼走上前,颤颤巍巍地说道:“爹……”马元义和吕承都再也忍耐不住,抱在一起嚎啕大哭。马亦冰也伏在马元义背上哭道:“爹,您还……还活着……呜呜……”
  
  三人哭了一阵,吕承抹了抹眼泪,道:“主人,您……您是怎么逃出去的?”马亦冰也好奇地看着他,马元义叹了口气,抚着马亦冰的秀发,笑道:“这些令人伤心的事,真的还要回味吗?”马亦冰也道:“是啊,活着就好,这些事情也不一定要回顾。”
  
  吕承原本想附和一声,马元义却道:“非也,亦冰,你要知道,这生,不见得就是福,而死也不见得就是祸。生死祸福是说不清的,比如我,虽然活着,却也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马亦冰忍住眼泪,又道:“爹,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活着不好吗?”马元义道:“活着还真不见得一定是好事,我还是跟你们讲讲那过去的事吧。”
  
  十年前,冀州。
  
  张角和一帮心腹聚在一团,在房内焦急的等待,突然,两道人影闯进房内。一个身穿粗布衣裳,长发披散,另一个身穿白衣,手拿一杆又粗又黑的铁枪,两人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张角看了,赶紧上前拱手道:“久闻‘兽王’和‘中原枪皇’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来人正是穆康和李九伦,穆康把手一抬,道:“张将军,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你这么着急的找我们有何事?”张角听了,也不再拐弯抹角,叹道:“前不久,我们安插在朝廷的内应马元义被叛徒唐周所害,我们不少在洛阳的人也都被抓,如今我们即将起兵。但少不了洛阳这一带的兵力,所以我想请两位去洛阳救出被关押的马元义,只要有他在,就可以集结剩余的洛阳兵力,这次起义就有很大的胜算。”
  
  李九伦听了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既然只是救人,不算什么难事,我们答应。”穆康却犹豫了,李九伦怕他反驳,抓住他的衣领,道:“那我们去了。”施展轻功,两人瞬间就消失在黑夜里,留下张角等人在地面拱手相送。
  
  两人稳稳落在别处,穆康埋怨道:“李老贼,你又打得什么鬼算盘?这是什么事情,你就胡乱答应?”李九伦笑道:“帮帮忙而已,这有什么不妥?”穆康做出扳指一算的样子,道:“你想想,这张角是要造反的人,我们帮他把人救出来,那战事肯定会拖长,那遭殃的可是黎明百姓啊。”李九伦摇摇头道:“你呀,就是妇人之仁,只要起义发生,那就是乱世,就有我们施展拳脚的机会了。”穆康不悦道:“什么叫妇人之仁,这一打仗,死的人可是成千上万。我说你不是只在乎武学吗?什么时候想在乱世施展拳脚了?”
  
  “呃,这个,总不能把精力全集中在一事上吧,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李九伦赶紧辩解道。穆康也不管他瞎扯什么,只是道:“反正,这件事不应该太早决断,否则战事一起,你我追悔莫及。”李九伦听了,道:“好啊,你不愿意去,我自己去就是了,救个人还这么犹犹豫豫。”说罢就要走,穆康赶紧拦住他道:“行,我怕你乱来,那就一起去。”李九伦笑道:“这就对了,你我联手,这天下还有什么做不成的事?”于是两人便共同赶往洛阳。
  
  洛阳城,监牢。
  
  马元义被关了十余天,虽然被审讯数十次使他浑身遍体鳞伤,但他并未吐露一字,听何未威胁说再不配合就要杀了他。可马元义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要真是杀了他,那还真是一了百了。一晚,马元义躺在草堆上正想入睡,可身上伤口的疼痛让他根本闭不上眼,突然,一个黑影逼到他的门前。
  
  马元义不知那人是谁,踉踉跄跄的滚下草堆,爬到门前一看,是己方安插在监牢的太平道弟子纪福。纪福低声道:“马将军,我来啦。”马元义难得再见自己人,不禁留下几滴眼泪,低声道:“兄弟,你没有被他们抓起来?”纪福道:“唉,那唐周发现了不少人,但我们兄弟里,还是有些硬骨头,他们死也不说。所以还是有几位兄弟活了下来,但我们都是受您领导,光有我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必须将您救出来,我们洛阳的军队才能发挥作用。”
  
  马元义扒住木柱,道:“可是兄弟,你们怎么救我出去?”纪福道:“将军放心,这朝廷的宦官之中,并非只有封胥、徐奉是我们的内应,张让、段圭之流也和我们有联系。明晚,我们兄弟会把张让请过来,您对他陈述利害关系,威胁他要将他供出去,他肯定会帮您逃出去,他在宫中权势极大,有他相助不怕逃不出去。”
  
  马元义听了,点了点头,道:“好,那就都靠你们了,我一定会说服他。”纪福便悄悄溜走。
  
  次日夜晚,马元义老早就等在牢门旁。果然,在火把的照耀下,一个身材肥胖的宦官走了过来。那些守卫纷纷行礼,说着什么张大人好、张大人吉祥之类的话,马元义听着,很是不屑。
  
  那张让径直走到马元义的牢房前,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奉皇上之命有话对这犯人说。”那些守卫不敢怠慢,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还把大门关得紧紧的。
  
  张让看了马元义一眼,道:“马先生,近来过得不好吧。”马元义嘿嘿一笑,道:“托了这帮管监狱的人的福,板子吃的可是不少。”说罢,站起身来,掀开自己的衣服,里面的伤痕一目了然。
  
  张让却并不吃惊,只是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都是你自找的啊,好好的良民你不做,偏要造反,何必呢?像那唐周一样不是很好?”马元义拉上衣服,笑道:“这宫中有多少人是我的内应,我想张公公应该也很清楚吧?”
  
  张让听了,脸色一寒,道:“你什么意思?”马元义倒是一脸轻松道:“谁和我们有联系,谁心里清楚。我想我不必多说了吧。”张让嘿嘿一阵冷笑,并不回答。
  
  马元义又道:“据我所知,咋们的皇帝虽然宠幸你们这帮宦官,可要是有谁想造反,他可是不留情面的。毕竟,宦官多得是,听话的宦官也不少,宠幸谁其实都一样。”张让感觉自己有些颤抖,他用力定了定身子,道:“你想怎么样?”
  
  马元义笑道:“很简单,我想离开这阴森的鬼地方。”
  
  张让冷笑道:“你想逃狱?就凭你背着的死罪,你就逃不掉!”“所以啊,我需要张公公你相助。”马元义波澜不惊的说道。
  
  张让双手抓住马元义的房门怒道:“你这是威胁我?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被斩首?”
  
  马元义却丝毫不惧他的恐吓,只是道:“张公公,你应该知道,我明天是死,后天也是死。我会管这么多吗?你就是杀了我,你也清楚我在宫内还有多少人,只要我一死,我的人就会向皇上告发你,你的那些对手也会趁机添油加醋,到时候,我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孤单。”
  
  “你……”张让大怒,可也说不出更多反击的话来,只是死死抓住栏杆,不住的颤抖。
  
  马元义将手伸出门外,拍了拍张让的肩膀,道:“张公公,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我只要出去了,我们起义必然能成,到时候,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让只觉自己冷汗直冒,后退两步道:“好,我信你一次,明晚我会再来,你等着便是。”说罢转身就走,马元义在后面笑着说道:“等候大驾。”
  
  次日晚上,张让果然带着几人而来,那些看守根本不敢对他有所质疑,又一次的全部跑到外面。张让带来一个披头散发之人,道:“此人是我的心腹死士,你和他调换一下,我带你出去。”马元义看了看那人,道:“可我和他长得不像啊,到时候要杀头,那负责验明真身的肯定是抓我的赵阳、李景,肯定会被认出来。”张让想了想,道:“这赵阳、李景可是软硬不吃之辈,我既不能要挟他们,也无法贿赂他们。不如这样,你拿那些炭把脸都染黑,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马元义只好同意道:“只能这样了。”于是那人将脸面染黑,马元义成功的跟随张让逃了出来,一路跟随张让到了皇宫之中。
  
  两人停在一处,张让回身道:“好了,我已经带你出来了,你能不能活着出去,就得看你的本事了。”马元义瞪大了眼睛道:“这里可是皇宫,地形复杂,守卫又多,我一个人怎么出的去?”张让不悦道:“今晚皇上又是找我,我能带你出来已是不易,你怎么还这么多要求?”马元义急道:“这么弄还不如明天再救,我要是被抓个正着你我都要完蛋,我们还是回去换回来吧。”张让怒道:“你怎么这么烦人?还换回来?好了,我找个人带你出去行了吧?”说罢他就找了一人过来,马元义一看,竟是自己安插在皇宫内的手下费允,大喜道:“那好,多谢张公公。”张让带来人后,看也不再看他,扭头走了。马元义赶紧问向费允:“兄弟,你也没事?”
  
  费允道:“那唐周不认得我,我自然无事。将军,既然你得救了,那我们快走吧,我来带路。”马元义点头道:“好。”
  
  两人偷偷摸摸的走过了几间房,突然听到一阵声响,费允道:“不好,可能是侍卫经过,我们快躲起来。”两人于是一人躲进一个柜子之中。
  
  只见两人走进房内,却是穆康和李九伦,只听穆康道:“李老贼,不是救人吗?怎么到皇宫里来了?”李九伦道:“你不懂,那些重要的犯人都不会关在监狱,而是关在皇宫之中。”穆康听了,半信半疑,便道:“那好,你我分头行动,三更天时回到这里会合。”于是穆康离去,李九伦却留在远处不动。
  
  马元义借着门缝往外窥探,只见一白衣男子手持一杆极粗的黑杆枪,背对自己,但是气场很足,心道:“不知这位是哪位武林高人,我还是不要露面为好。”只听李九伦低声一笑:“穆老儿,你还是太嫩了。”大步走出房去。
  
  马元义和费允这才推开柜门,两人正要说话,突然房门被推开,李九伦笑着走进来道:“什么人在偷听我们的谈话?”马元义吃了一惊,两人退到墙角,说不出话来。
  
  李九伦问道:“我刚才问的你们没听见吗?还要我再问一遍?”马元义这才哆哆嗦嗦的答道:“我叫马元义,这位是我的兄弟费允。”李九伦一听,心道:“这就是马元义?怎么跑到宫内来了?”随即心里有了计谋,他笑道:“你就是太平道的马元义,怎么不在监狱呆着,跑出来干嘛?”马元义故作镇定,道:“我又无罪,为何要呆在监狱?”李九伦嘴角一动,瞬间闪到两人身前,两人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他连伸左手点中穴道,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李九伦道:“这么爱躲,那你们就躲着吧。”说着就提着两人将他们丢回原来藏身的柜中,他自己坐在房内并不行动。
  
  过了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年提着两人到了这间房内,李九伦见了,笑道:“千羽,怎么样?人都抓来了吗?”那少年正是李千羽,李千羽笑道:“爹,这种事情,根本就没什么难度嘛,岂有不成功之理?”李九伦点了点头,道:“果然是我的儿子。”说罢,他接过那两人,分别点了两人的穴道,分别丢进马元义和费允藏身的柜中。李千羽道:“爹,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李九伦并不回答,只是问道:“你确定这两人都是大大的清官?”李千羽得意道:“那当然,在这腐朽的官场里,这两人可算得上是一股清流啊。”
  
  李九伦听了,道:“那好,这皇宫事情太多,你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我来办就行。”李千羽道:“爹,真的不用我帮忙?”李九伦道:“我亲自出马你还不放心?行了,快走吧。”李千羽于是推门准备离开,但他还是回头说道:“爹,这穆康也不是等闲之辈,你还是谨慎为好。”李九伦有些烦了,大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快走吧。”李千羽这才离去。
  
  马元义在柜中,貌似明白了李九伦的意思,但苦于穴道被点动弹不得。他旁边那人,倚靠在柜子上,面目被好几件衣服遮住,马元义虽看不清这人,但也从李九伦和李千羽的对话听出此人是好人,自己虽然与朝廷作对,但还是敬重清官,见他们要对好人下手,不禁着急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三更天,穆康推门而入,见李九伦悠闲的坐在凳子上,一看就不是出去劳累的样子,不禁怒道:“李老贼,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一晚上哪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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