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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范公子——【明艳动人女夫子vs风流倜傥范公子】

(三)范公子——【明艳动人女夫子vs风流倜傥范公子】 (第1/2页)

三月,江南小镇。
  
  江南的三月多是阴雨,偶尔的晴天格外让人珍惜。
  
  鹭桥镇有一条大河,河面上有小船飘荡,小船船头有穿着青衣的老叟正拿着鱼钩垂钓,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传到河面上,原是河边柳树下正在浆洗的几个姑娘嬉笑哼歌。
  
  一座石桥上有一名穿着碧色罗裙的姑娘,她身子娇小却丰盈诱人,一只白皙的手中拿着一把油纸伞正慢慢走着。
  
  石桥的尽头是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大路,大路两边是商铺茶楼,第一间便是一座两层的茶楼,那茶楼的主人是个风雅之人,茶楼屋檐下挂了许多他用青竹自制的风铃,来风时,风铃便会响起青青脆脆的声音,很是动听,那姑娘刚刚走过石桥,不料天公不作美,瞬间下起了细雨来,姑娘无奈,却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三月说下雨就下雨的天气。
  
  她提起青色裙摆,几步先跑进了茶楼。
  
  微风刮起,茶楼屋檐下挂着的风铃响起,风声,铃声,雨声瞬间夹杂在一起,那姑娘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油纸伞,又瞧了一眼外间下起的细雨,接着抬起了一双水润的眸子望向那响起的铃声。
  
  茶楼不远处,河边柳树下刚刚还在浆洗的几名姑娘,赶紧停止了歌唱,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衣物放入端来的木盆中,匆匆忙忙地往家中跑。
  
  茶楼中望着风铃的姑娘,她身后有相熟的人瞧见了她,轻轻地喊了声“是安越、安丫头吗,你也在这躲雨?”
  
  那姑娘回头,一张小脸生的明艳动人,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发篦,斜插两支雕花木簪,一身打扮简单朴素,却丝毫不减她的明艳,她闪着水润眸子朝着声源处望了望,见是同村的一个相熟婶子,立马露出浅笑,轻声道:“是啊,婶子,这么巧。”
  
  “可不是巧么,对了,安丫头,你最近回村里了吗?”
  
  “婶子,我最近回去了一次~”
  
  “好好好,你记得时常回去瞧瞧你爹娘啊~”
  
  “再过几日清明我还会回家一趟~”
  
  安越笑了笑,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半响安越扫了一眼外间的细雨,害怕一会越下越大,朝那婶子告辞,“婶子,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了,下次再聊啊。”
  
  “好咧,去吧,去吧。”
  
  她身后的那个婶子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又一口气~
  
  外间细雨越下越大,茶楼陆陆续续有人跑进来躲雨,那刚刚跑进来的人连忙用自己的衣袖擦拭额头,青丝。
  
  细雨夹着微风,茶楼一楼屋檐下挂着的竹制风铃还在响,声音青青脆脆地夹杂着人群说话声议论声。
  
  一名穿着青衣长袍身形清瘦的男子不紧不慢地从茶楼二楼下来,他走在楼梯间上,每走一步都平稳轻盈,他带着一个银制面具,虽看不清他的脸,可瞧着周身气派却不凡。
  
  他藏在面具下的眸子扫了一眼一楼屋檐边躲雨的人群,又扫了一眼外间的细雨。
  
  他是这座茶楼的主人,名唤灵竹,鹭桥镇的人们唤他一声灵竹掌柜,却无人见过他面具下的真容。
  
  此时下着细雨有着微风刮过的街道上,一道碧青色身影的正疾步往书院中赶,她裙摆下的绣鞋已经湿了,裙摆也有些粘湿,她又加快了脚步,总算到了书院门口。
  
  咚咚,敲响了院门,等了一会,一个学生模样的孩童跑过来从里间给她开了院门,那身影赶紧进去,再匆匆绕过回廊,走到后院,走到一间厢房前,赶紧推开门,进了里间,又反手关上门,一气呵成。
  
  呼,总算回来了,安越背靠着房门喘了两口气,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阴暗,阴雨天,她一时间瞧不大清楚太远的东西。
  
  她又动手把自己的油纸伞收好,随意放在门边,感受到自己下半身不舒服,她低头,扯了扯裙摆,瞧见自己的绣鞋,鞋面都湿了,她叹了口气,自己就带来了三双绣鞋来,若是再湿上一双,可就没有干净的绣鞋穿了。
  
  昨日已经湿掉一双了。
  
  她又叹了一口气,望了望那湿掉的绣鞋,又扯了扯了裙摆,叹了一口气,把裙摆放下,不管了,先找那双干净的绣鞋换上再说吧,顺便再换身干净的衣裙。
  
  她抬起头来,这会,眼睛已经有些适应了房中阴暗的光线,她这是?
  
  又进错了房间了?
  
  她瞧了一眼这和自己房中摆设很像的房间,有些无奈。
  
  她又瞧了瞧那屏风前的案桌,案桌上摆放笔墨纸砚和一叠书籍,她房中屏风前的案桌不是这样的。
  
  她想赶紧离开,她低下头去拿刚刚随意放在一旁的油纸伞,可身后的门吱哑声已经响起,房门被打开了,一股推力朝着她身后袭来,扑通一声,她向前扑去,差点被推到摔在地上。
  
  开门的是一个身高八尺,相貌俊美,穿着白衣,风流倜傥的男子,那男子说来反应快手也快,连忙拉住了还有些摇晃的安越,他脸上有诧异和担忧,他扶着安越,有些心疼道:“可有摔着?”
  
  被他扶住身子的安越摇摇头,开口道:“没~”
  
  确实没有,就是吓了她一跳,若不是她反应快,及时侧了侧身子,又稳住了身子,估计这会早就摔倒在地了。
  
  那公子又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给她检查了一遍,这才开口道:“没事就好~”
  
  安越点点头,退出他怀中,低下头重新拿起自己的伞,开口道:“我先回房了~”
  
  “等一下~”那公子眼中有些不舍,开口道:“今日下了雨也出去了?你...是去哪了?”
  
  安越垂下眸子,盯着自己裙摆,轻声道:“我是去了街上一趟”。
  
  “是有什么事情?去街上?”
  
  安越摇摇头,“没什么事情,就是出去走走,哪成想,半路上下起了雨来。”
  
  公子却瞧着她道,“昨日也是这般这个时辰下了雨,前日也是这般,今日怎么还出去?昨日下午我瞧着你也出去了~”
  
  安越并不想和他再说这件事情,而是扯了扯裙摆道,“我鞋子和衣裙湿了,我要先回房一趟,换身衣裙和换双绣鞋~”
  
  她说完也不管那公子同不同意,抬起步子转身就要走,还是那公子手快,不顾礼仪的拉住了她的衣袖,“先别走~”
  
  “怎么了?”她没回头。
  
  “我...”那公子欲言又止,瞧见眼前的安越没回头,总感觉她近日来有些不一样了,他垂下头,又瞧见了她有些沾湿的裙摆,轻叹道:“没事了,你先去换身衣裙和绣鞋吧。”
  
  安越垂着眸子,点点头,又动了动手,扯过自己的衣袖,拿着伞便出去了。
  
  她走后,留下那公子一人在房中,轻叹。
  
  那公子姓范,名文书,父亲给他取此名,一是希望他能够博览群书;二是希望他步入仕途,做一个文经武略,久播朝野的名臣。
  
  他也不是这江南小镇人士,他的家乡在千里之外的登州,之所以来到这江南小镇,还要从头说起。
  
  登州范家公子,出生高贵,嫡长公子,祖上世代为官,相貌俊美,手持一把白色折扇,鲜衣怒马风流倜傥少年郎。
  
  这少年郎才华横溢,一举高中举人,若是再上京考中进士,光耀门楣,人生应算圆满。
  
  可这世间,关于这少年郎,没有那般圆满。
  
  不仅不圆满,还多是伤害。
  
  后来,少年郎离开登州,去过许多地方,又一路向南,两年后经过这小镇,又在这小镇逗留了快一年了。
  
  在这里,他遇见了安越。
  
  范公子望着外间的细雨,想到这几日安越突然的疏远,叹息一声。
  
  隔壁房间的安越已经反手关上了房门,她的屋里光线暗,待适应了屋里光线,便走了几步绕过案桌前,绕过案桌后的屏风后,换下一身有些湿润衣物,在上床榻躺着,盖好薄被,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这几日,她有些心身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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