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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第1/2页)

六年后。
  
  同样在一个地点,却是不一样的心情,杨寒星坐在望情崖顶,面对着六年前任蝶留下的字迹,还有那把剑,由于剑入石太深,无法取出,又怕用蛮力会断剑,只好任它留在石壁上,看到随风飞舞的“蝶”字,早习惯了心情不好时,来这里找蝶儿。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就可以假装蝶儿从不曾离开过,仍在他身边一样,他们仍是那么的快乐。
  
  多少次,他在心里欺骗自己,蝶儿没死,她只是生他的气,躲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等她气消了,也许她就会回来,等着他道歉。但事实并非如此,每次一想到这儿,心仍在痛,背过身靠在石壁上,手握着剑穗,他望着崖顶,仿佛小蝶仍站在那里对众人笑,是那样的美……
  
  突然他站起身,向着山崖远处大喊:“小蝶……小蝶,你好吗?”良久,他才沮丧地垂下头来,没用的,她已经不在了,小蝶……真的不在了。
  
  断情崖下,一辆马车缓缓而行,四周有两个骑马的护卫,有一名少女驾马车,而马车内坐着一名脸蒙白纱的少女,看不清容貌,只瞧见宛如天上星辰般的双眸,柳叶眉,再下面就被白纱遮住了,这应该是一位很可爱的女孩,但她眼中好像万年冰霜冰结似的,冷血而无情。但此刻她却非常狼狈,努力的压抑到嘴边的血腥,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因为此行必须了结一切;她不知道那些人过得好不好,但她必须让她们无后顾之忧,如今的那个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她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哪怕拼上她的命,她也在所不惜。至于她欠下的只好下辈子再还,她的身体也不允许拖太久了,她想。
  
  不知她们怎么样了,这么多年,她不敢打探有关这里的一切,就怕自己会忍不住回来,但老天终究是不想让她这样了结余生,给了她一个大难题,对她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她也不清楚。
  
  “居主,到断情崖了。”外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声,声音很冷,但不知为何隐藏了一些东西。非梦听到了,扯唇轻笑。
  
  她,非梦,‘寒雪掌’的第二十九代继承人,在江湖上亦正亦邪,没人知道‘寒雪掌’的继承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当然见过她本人的都已经死了,这几年,她创建了‘灵居’。江湖很多人知道‘灵居’,但无人知道‘灵居’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组织,主人是谁,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灵居’里的人都是一些孤儿和被江湖中那些所谓白道人士所遗弃的人,再有一些就是像她一样情场失意的人。
  
  ‘灵居’并不是什么组织,只是一个为了生活而存在的一个避世居所,‘灵居’的主人也不在乎自己被别人说成什么样子。只要她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至少现在她可以保护那些曾经想保护的人,不是吗?有时,她也忍不住地想,她当年既然选择离开,为何又做这些。她也曾问过自己,既然自己在众人心目中已是个死人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呢。
  
  “师妹,你怎么了。”马车外的唯一一个男子问;他是何飞,非梦的同门师兄,也只有他敢对非梦所做的事提出意见,但不见得有用。因为非梦是一个非常有霸气的人,往往她只要看你一眼,你就会吓得不敢在说下去,何况是与她争辩。但平常她就像一个哑巴一样,话很少,也很少显露她霸气的一面。
  
  非梦回神,抬起手,掀开车帘;这时,一人骑马飞奔而过,非梦看到马上的人时一愣,但只是一闪而过,快得让人觉得那是错觉。
  
  “师妹,你没事吧。”何飞问。而马上的男子在马奔驰时,仍回头望了几人一眼。
  
  非梦摇摇头,道:“师兄,你们不用和我一起上山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可是……”驾车女子不放心想反对,但非梦只是望着远山道:“回去。”说完转身走了山中。
  
  驾车女子一脸着急,此刻再也无法伪装无动于衷了,她以前也爱过一个男人,却被他骗了心,还遭到那男人的戏弄,她一度想到了死,但被一个白衣女子救了,是她教会了她女人不止是男人的附属品,同时也可以有自己的天地,她把她带到了‘灵居’让她安身,并教她武功,教她自己所会的东西,可惜自己的潜力有限。在她眼中,没有人比非梦更重要了,她把非梦当恩人,非梦却从未把当作施恩的对象,只是教她人要为自己而活,为希望而活。而水莲也很死心眼的认为非梦的生命重过一切……包括她自己的生命。
  
  “总管,你怎么不劝居主呢,她刚才又咳血了啊。”
  
  何飞望着远去的背影,道:“水莲,梦儿只是想……算了。”本欲解释,后来想想还是作罢,“走吧。”
  
  “去哪?”水莲不解地问。
  
  “回‘灵居’。”何飞转身离开。
  
  “何飞,你居然不顾居主的安危,你……”
  
  “你不是都有派人保护吗?”不想多事的告诉她,非梦不需任何人保护,只要她不找人家麻烦就阿弥陀佛了,谁敢找她麻烦,又不是嫌命太长。
  
  “呃……”水莲无语,一直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结果还是被总管发现了,但见他无怪罪之意,也就安心了;水莲加快脚步跟上何飞离去。
  
  山顶上,非梦站在强风中,想起六年前,自己站在这里,那样的狼狈与痛苦,那时的她仍是天真无忧的。如今事隔六年,她又回到这里了,但却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小女孩了,这几年,她失去了所有的天真与稚气,取而代之的是算计与现实,也失去了以往那种勇往直前的爱人方式,如今的她,还能爱吗?还配爱人吗?她不知道,老天已为她选好了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一觉不醒,或许是现在,也或许是明天……
  
  望着远山,她凝望着,耳边似乎又响起了两人的对谈。
  
  “我要成亲了。”杨寒星宣布,看着她兴奋的小脸,心中复杂难解,脸上看不出喜与忧。
  
  “什么?”任蝶一愣,欢喜的笑脸僵在那里:“星哥,你……你要成亲了,那……那新娘是……”一定不是她,因为他未曾向任家提过亲,不是吗。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人,是祈玉吗?她心里乱成一团。
  
  “是玉儿。”杨寒星宣布答案,但这个答案却让她心痛如绞。任蝶失去了笑脸,往日红彤彤的脸颊却被苍白所取代,他吓了一跳,“小蝶你怎么了。”
  
  任蝶望着他,快哭出来了:“你要成亲了……我……我……你答应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寒星怔了下,才道:“小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份,你的缘份未到,所以……”
  
  “可是我喜欢你啊。”任蝶打断他的话,不顾一切的喊出来。
  
  杨寒星呆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你那只是迷恋,并未……”
  
  “你凭什么说我只是迷恋,星哥,我爱……”任蝶打算不顾一切地说出来。
  
  “小蝶。”杨寒星厉声喊住她,“我要成亲了。”
  
  任蝶后退一步,“小蝶。”杨寒星担心地扶住她的肩膀,“你没事吧。”
  
  “你喜欢我吗?”任蝶问,眼中有着祈盼。
  
  杨寒星别开眼,道:“我对你只有兄妹之谊。”
  
  “呵呵……”任蝶轻笑,笑中有绝望及不甘。
  
  “小蝶,你别这样……”杨寒星看到她的表情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只听她又道:“你爱她吗?”
  
  “爱……”杨寒星一怔,爱玉儿吗?他不知道,但他不能让玉儿更惨了,玉儿为他中毒的,就算她只能活到明天,他也要负责到底。
  
  正在沉思间,一阵风吹过,她才惊醒,有多少个夜里,自己总是望着天边的星星,想象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之于她……就像她望星星时的心情,高高在上,无论她如何努力也追不到的。转头望向那把剑,既然决定断掉一切,那就断个彻底吧。下定决心,她右手一伸,原本在崖壁上的剑像受到引力一样,飞到她手中,她握着剑,望着上面的‘蝶’字良久,才准备转身下山。
  
  忽然,她停下脚步,而她的四周也迅速被包围。她抬眼看了下四周的黑衣人,只是沉默着,而黑衣人也不语,众人就这样好像在较劲般。一柱香左右的时间,黑衣人终于受不的开口:“非梦,你可知我们是谁。”见她不语,黑衣人才得意地说,“我们好不容易把保护你的人调开,这下我看谁来保护你。”
  
  “你们看到我在断情崖了。”没有生命活力的言语,空洞的表情,她抬头,众人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黑衣人心头直打颤,但……不行,这次一定要除掉这个大患。
  
  “那又怎样。”黑衣人大声地说,仿佛为自己壮胆般地喝问。
  
  “看到者……死。”冰冷苑如地狱的声音刚落下,一条白影便闪过,黑衣人动也未动,而白衣人像是没人般径自向山下走去,直至她的身影终至不见,而她身后的黑衣人则全部倒地,所有人身上只有一个伤口……就是颈子上一道血口。
  
  山顶仍然寂静无声,像从没人来过一样。
  
  “少爷,你回来了。”阿福跟在杨寒星身后,示意下人接过他手中的僵绳。
  
  “嗯,这几天有什么事吗?”杨寒星边往房内走去边问。
  
  “表小姐跟夫人一起去‘灵山寺’进香了。”阿福跟在杨寒星身边报告着近日庄里所发生的事。
  
  杨寒星轻点头道:“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月中旬。”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没有。”
  
  “你下去吧。”杨寒星轻摆手,让阿福退了下去。自己转身走向‘蝶园’。曾经他以为那不是爱,只是对妹妹的疼爱,但为何在见到她跳崖时,心……却痛了,他不懂,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几年来他想不通,爱……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小蝶,你可知我日日夜夜守着‘蝶园’,只盼有一天你能归来,不为别的,只为你是我生命中的彩蝶,没有你,天地间好像一切都毫无意义了,如果可以,我也想弄清楚对你的感觉,可是……可是我不能,不能啊,小蝶,你可知道,我最不想伤的就是你,但是……说保护你的是我,伤你最深的也是我,是我啊。
  
  如果可以回到当初那种无忧的日子,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话,小蝶,你是否仍在我身边,是否还是可以听着你的笑语,和你共同奔跑在同一片天地间,那么即使如何难受,我想也是最美的回忆吧。
  
  “寒星。”远远的寒星就听到有人喊他,刚出府就听到有人叫他,但他相应不理,转身走开。身后的人并不放过他,快步跟上他,“寒星,你……”
  
  眼看二人已来到西湖边了,知道躲不过,杨寒星转过身,看着好友,没好气道:“那件事免提,其它的好说。”
  
  “嗟,寒星,你也太无情了吧,好歹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来人大声抗议。
  
  “如果你不是我的好朋友,我根本不会理你。”杨寒星不理来人的抗议,冷冷地说。
  
  听到他这样说,来人也不气,毕竟这是事实,谁都知道杨寒星除了认定的人,外人一概不理,对于他的亲人和朋友也很冷淡。但听说以前有个幸运的人儿不但能独占他的笑,也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但不知为何后来成为两家人禁止的话题。
  
  “也是,谁不知你杨大侠除了家人及好友,别人一概不理会的呢。”黑风好脾气地笑望他。寒星不语,只是望着湖水中水波粼粼。
  
  “寒星,关于那个人……你真的无法释怀吗?”黑风小心翼翼的问,其实关于那个人,他是从任家仆从口里知道那个人的。在任家,他知道她跟寒星青梅竹马,从小两人感情就特别的好,她亲手促成了任家大小姐的婚事,但是她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婚礼当天跳崖了。但真相也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天知道那位四小姐为什么会跳崖。
  
  而寒星每次提到任家四小姐,不是冷眼相待,就是沉不住气的大吼大叫,让别人不敢说下去。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有点小怕,怕寒星他生气,更怕他因伤疤被揭开后,他的反应……会更痛苦吧。因为他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不管他再怎么无动于衷,但对于那个人,他永远无法无动于衷。
  
  “释怀……”杨寒星立于湖边,原本刚平复的心情又起波澜。小蝶,这些年,你到底是死是活,过得好不好,如果你还在,为什么不回来,小蝶……
  
  “寒星,你……没事吧。”黑风担忧的问,他怕又让好友想起伤心事,虽然他没见过那个人,但他知道那个人是好友的致命伤。但他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他这样时时刻刻记在心里……即使寒星还弄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情也一样。
  
  黑风立于杨寒星身后,他不知好友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寒星他一定又想起了那个人。但是为了一个已逝的,让自己的心死去,值得吗?他原本也以为寒星无情无欲呢,结果那天看到寒星跟一个人在讲话,情绪很激动,后来才知道,寒星……也是有情绪失控的时候的,而那是寒星派人找那个女孩的人手。
  
  自从那个人失踪后,两家就这样持续的找下去,就连任家几位小姐的婚事也就这样耽搁了,但众人却毫无怨言一直找下去。最后任家大姐看不下去了,命令两妹妹嫁了,但二人更固执,一定要找到她们的小妹,才谈婚事,而且最后她们的未婚夫也同意,任家大小姐也莫可奈何。
  
  寒星……是爱那个人的吧,不然他不会在失去那个人之后,就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寒星……”另两道惊喜的声音由二人背后传来,惊醒了深思中的两个人。黑风一惊,能这样无声无息的来到二人身后,而让二人无所察觉,这二人不简单。
  
  杨寒星未转身,只淡淡道:“两位事情办完了。”
  
  “寒星,真的是你啊。”易水寒兴奋地说。
  
  “别来无恙。”另外一位倒还算是含蓄,只是轻声打招呼。二人一青一蓝,一开朗一内敛,分野很大,青衣人叫易水寒,而蓝衣人叫罗秋愉。
  
  杨寒星点下头道:“怎么出来了。”
  
  “在这边办点事顺便来来看看你。”罗秋愉道,也是,两人很少出来,但一出来,必会来看他……只要是顺路。
  
  杨寒星点头,转头对二人道:“这位是黑风。”转向黑风道:“青衣的叫易水寒,蓝衣的叫罗秋愉。”三人抱拳行礼。黑风看着二人良久才问:“你们是‘灵居’的左右护法吗?”他不太确定地问。
  
  易水寒看向罗秋愉,又转头看向黑风道:“正是,阁下怎么知道……”
  
  “直觉……我们找个地方谈好吗?”黑风望着三人问,他想请二人用‘灵居’的情报网去找那个人。
  
  几人正想一同离开,但是江上却传来了琴音,悦耳动听,易水寒和罗秋愉对望一眼,眼中有点不解和迷惑……怎么这琴音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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