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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第 68 章

68 第 68 章 (第2/2页)

季长风纹丝未动。
  
  “你们在干嘛?”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三人齐刷刷回头,就看见秦凉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
  
  脸色惨白的秦凉看着对面的两人淡淡出口:“如果他不告诉我你又准备骗我多久呢?秦朗出了这么大事儿你居然瞒着我?你究竟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季长风缓缓松了手了,理了理西装袖子,淡淡道:“你觉得是哪个就是哪个吧,对了,你之前不是吵着闹着要跟我离婚么,这几天我想过了,离就离吧,北苑那套房子我已经过到你的名下了,离婚协议书签好了,过几天去办证。反正我们一年协议也已经到了,至于孩子,你要想要的话就带走吧,要是觉得带着个拖油瓶不太好嫁的话也没关系,孩子可以给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背后的三人皆是一怔,季长风仿佛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了句:“对了,我已经把秦朗送进戒毒所了,之前给了他那么多次机会,既然我们帮不了他就让警察帮他吧。”
  
  秦凉气的抓起一个枕头就飞过去,“你疯了!戒毒所要留档的!你要一辈子毁了他么?”
  
  季长风没有躲,任由那个枕头的重重地砸到自己身上,顿了片刻才沉声开口:“总好过他这辈子都戒不掉。戒几天重新抽的瘾头可比以前来的大,你自己想想吧。”
  
  话音刚落,谁知走廊的挂壁电视上竟放出了一则新闻:中海大小姐亲口对媒体承认环城的季二公子是他的理想型,并且透露年底要和心上人去马尔代夫度假。
  
  有犀利记者提出:“季二公子已经结了婚,对于这个问题怎么看?”
  
  陈思雨只是娇羞地笑了笑:“这个我不太方便透露,只是他是一个很浪漫的人,他不会辜负我的。”
  
  秦凉的脸色愈来愈苍白,透彻的双眸仿佛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记者哪肯这么放过她,各种追问下才知道原来季二公子已经快离婚了。
  
  这下秦凉彻底青了脸。
  
  目光灼灼盯着季长风:“原来你把我关在这里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外面的消息对吗?我们离婚的事原来已经传的满城风雨,我这个女主角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不过也是,从一开始你不过就是利用我罢了。”
  
  她缓缓低下头,敛了敛情绪,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突然吸了吸鼻子,说:“那么,如你所愿。”
  
  季长风也有些愣住,不由地握紧了双拳,始终没说话欲转身离去,刚抬脚就听见身后传来她喃喃的声音:“祝你早日接手环城,早日抱的美人归吧。”
  
  季长风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径自往外走去,迅速开门上车,动作潇洒利落。
  
  “开车。”他淡淡吩咐道。
  
  邹铭扫了眼他边启动车子边说:“夫人怎样了?”
  
  季长风气息还未平,喘着粗气,冷不丁狠狠砸了下副驾驶的前座,紧接着又黑着脸闷踹了脚。邹铭有些吓傻,只专注开着车,不敢开口。
  
  过了会儿,邹铭意识不对,突然开口:“先生,后面有车跟着我们,甩不掉怎么办?”
  
  季长风回头看了眼那辆黑色的吉普车,
  
  他扫了眼前面的路况,镇静指挥着:“拐过去,从前面的盘山路绕过去。”
  
  邹铭猛地踩下油门,“现在去哪儿?”
  
  季长风眸光微动,“往警局开。”
  
  邹铭咬牙猛踩油门,那车子紧追不舍,过了一会儿终于准确无误地停在警局门口,后面的吉普车突然转道拐入一个小弄堂,邹明松了口气,骂骂咧咧不停:“靠!怎么感觉又回到以前古惑仔的生活了!”
  
  季长风蹙着眉仿佛在思索什么,蓦然抬头,急声说:“快,回医院!”
  
  邹铭有些愣,“怎么了?”
  
  季长风急红了眼,“你他妈的废什么话!我让你回医院!”
  
  邹铭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发动车子,抄了捷径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车子开出老远邹铭才恍然大悟:“我们是不是中计了?!”
  
  季长风原本不敢肯定,现在心里已经十拿九稳了,“刚刚那车跟的那么近好像是故意被我们发现的,不管是谁的人派来的,不可能跟踪跟的这么不专业,除非是故意叫我们发现,带着他们兜圈子拖延时间。”
  
  “那么他们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夫人。”邹铭心里有些忐忑,夫人要是真被对方的人捉走了那他真不知道季长风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竭力稳住心神,仿佛在安慰季长风又好像在安慰自己:“医院那边都有人守着,他们现在都没电话打来应该没出事。”
  
  季长风心跳如鼓,好一会儿,车子终于停在医院门口,季长风迅速下车一口气跑到了顶楼,门口站着懒懒散散的两人,他厉声问道:“夫人呢?!”
  
  门口两人困惑道:“夫人刚刚出去就一直没回来过。”
  
  瞬时,他的心空落落的,喘着粗气,有些颓然地靠在墙上,两人面面相觑,心想,完了!
  
  “你回来干什么?”一道森冷的女音从背后传来。
  
  他眸底倏地一亮,猛然回头,看见她挺着大肚子站在五米开外。他突然松了口气心里喜极冲过去
  
  一把将她揽入自己怀里,使劲儿揉搓着她,重重地吻下去,一边拉着她往病房里拖一边吻着她。
  
  秦凉气的不轻,一口咬住他不断搅弄的舌头,瞬间满腔的血腥味,季长风没有停下来,而是重重的吻更深入的吻,灼烫的嘴唇渐渐往下移,顺着她凹凸的曲线顺滑,手指不安份的去解她的睡衣扣子,也许是怀孕的关系,似乎又涨了一些,饱满的险些握不住。
  
  秦凉渐渐被撩起了情绪,咬着牙道:“你把我当什么?”
  
  季长风却径自抱起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别怕,我不会进去的。”
  
  秦凉彻底急了,猛地坐起,“滚!我不要再看见你!”
  
  季长风终于停下了动作,目光熠熠盯着他,微微叹了口气:“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吧。”
  
  秦凉冷笑:“你高兴的时候就过来亲亲抱抱,不高兴的时候就把我一脚踹开,现在是怎样?中海的大小姐伺候的你不舒服还是觉得看我这样被你耍来耍去很有满足感?”
  
  “对不起,我刚刚说了浑话,有些事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但我跟思雨的关系早就告诉过你了,你之前不是说相信我么?我之所以不让你看新闻就是怕你苦思乱想,你现在不要闹脾气好不好?最近出了那么多事,万一有人把你捉走拿你和孩子威胁我,我真的什么都愿意拿出来换你。但是,我就怕我愿意什么都拿出来却还是换不回你,你懂吗?”
  
  秦凉听的一愣一愣,还来不及思索就被他打横抱起,“我们回家,从现在起你要一刻不离我的视线。”
  
  秦凉没说话,任由他抱着,心里如乱麻一般。邹铭看着季长风抱着秦凉下来,长长舒了口气。
  
  秦凉如提线木偶般坐在车里,始终一句话不肯跟他说。
  
  近几日,各大报纸都在刊登关于北汀江捞起男尸,秦凉正在吃早饭看见新闻又在报道这事儿,扫了眼边上的男人,直接了当地问:“坤叔是你杀的么?”
  
  正翻阅着文件的季长风一怔,淡淡撇了她一眼,道“怎么,你不是不喜欢他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
  
  季长风笑着低头去吻她,“你信我么?”
  
  秦凉轻轻别过脸,避过他的吻,面无表情的说:“信不信重要么?”
  
  季长风笑的有些僵硬,却依旧抱着她回了房间,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沉声说:“我知道你气我恼我,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跟你解释太多,只问你一句,信不信我?”
  
  秦凉突然淡淡一笑,“信。”
  
  反倒是季长风有些愣住了,从医院回来她便没冲他露过笑脸,这柔柔一笑反倒令他有些错愕。柔若无骨的双臂更是妖娆地缠上他的脖子,热情如火地在他耳边吹着气,更是自动自发地开始褪衣裳。季长风原本就很久没碰她了,更是忍的难耐,灼热的身子紧紧压着她的,抵死缠绵。
  
  直到第二日,季长风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头疼欲裂,找了一圈都没见到秦凉,心底隐隐升起的不安感,里里外外检查了三遍,他才反应过来昨晚她的反常。秦凉走了。他翻遍了房间,东西一件儿都没少,衣服包鞋子一件都没少。
  
  她似乎什么都没带,只带着他的孩子离开了。季长风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心口抽紧地快要爆炸了。待他冷静下来,开始检查他自己的衣物才发现,她好像带走了他钱包里的照片,不由开始苦笑,好像一点儿都没给他留下。
  
  所以说女人狠下心来才是真正的绝情呢?
  
  近几日环城暗地里风起云涌,邹铭累已经快要三四天没合眼了,快要累成狗了,可他的老板却似乎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就仿佛一个星期不用睡觉的超人一般。
  
  “会不会是夫人自己找地方藏了起来不想让我们找到?至今都没人跟我们联系应该不是被人绑架了,如果是被陈先生的人带走了,陈先生没必要瞒着老板您呀,夫人现在暂时应该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季长风面无表情,“那就继续找。别惊动二叔那边。”
  
  而那头,秦凉挺着肚子更是不可能走远,她不能去找秦朗不能去找梅文芳,更不能去找仲乔他们,她不能连累他们。
  
  她觉得自己太冲动,什么都没准备什么都没策划竟然就这样冲冲动动走了出来,可她真的不能再在他身边呆下去。日日被那种恐惧感侵袭着,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她实在受不了那种煎熬。
  
  北川那么大,她完全没地方可去。她只得找一些很小、环境很恶劣的旅馆住,她不敢住大的酒店,那些酒店都要身份证实名登记的,她身份证只要刷过保准能被季长风查到。她甚至连手机都不敢用,她怕季长风能定位到她的位置。也许是她太多虑,或者人家根本就没找她。
  
  她更不敢在街上乱走,整日躲在破旧的宾馆里痴痴傻傻地发呆。每天听着隔壁断断续续的j□j声,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整堵墙都仿佛被他们弄得振振晃晃的。秦凉后来回想起那段时光她都觉得自己当时怎么会那么勇敢,竟敢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呆在那样的地方。
  
  她呆在宾馆冷静了很久,不跟任何人联系,如果季长风真的找她,那么最近这段时间是最危险的时期,机场、火车站跟车站还有码头这些地方他肯定都埋了人,只要她一出现就立马会被带走。她只能先暂时躲在旅馆里,隔几天便换一处,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再出发北上。
  
  不过,秦凉终究还是没走成,季长风没找她,反倒是陈晋河先找到了她。她直接被人打包送到了香山,被人安置在陈晋河的山庄里,一连几日都见不到陈晋河的面。
  
  山庄里的人对她都很客气,都是姑娘姑娘地叫着。陈晋河终于还是来看她了,“看上去傻傻忽忽还挺聪明,知道隔几天换家宾馆。你第一次住的那家宾馆没隔几天长风的人就搜到那里了。”
  
  秦凉小声地嘀咕了句:“还不是被您找到了?”
  
  陈晋河确只是罢了罢手,笑的有些意味深长:“是不是觉得很惊讶为什么来接你的人不是长风而是我?”谁料,秦凉只是摇摇头,“不惊讶,我早就知道自己想走掉肯定没那么容易。”
  
  陈晋河只是笑笑,“为什么要跑?跟我侄子闹矛盾了?”
  
  “没有,很和谐。”秦凉答。陈晋河惊讶地哦了声,“真的?那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秦凉几乎没有思考地说:“没感情了。”
  
  这下倒是陈晋河有些愣住了,“你可知道你这一句没感情了,惹得北川多少人在找你?”
  
  秦凉一怔,“找我?”
  
  陈晋河失笑:“除了我和长风派了人暗地里在各个角落都埋了人,还有季延明和他哥哥可都在找你。”
  
  “他们?”秦凉微微蹙眉。
  
  “怎么?长风都没告诉你?”陈晋河慢条斯理地在她对面沙发坐下,慢慢地嘬了口面前的咖啡,继续说:“这么说,长风不是季延明的亲生儿子你也不知道?”
  
  见秦凉仍是一脸茫然的表情,陈晋河反倒会意的点点头:“我这侄子倒是把你保护的好啊!”秦凉此刻已完全愣住,陈晋河弹了弹烟灰,继续说:“他爸爸也就是我哥哥叫孟江平,是环城以前的董事长。环城他爸一手创立的,最早的时候只是一间小货运公司,季延明只是他爸的司机,后来他爸生意越做越大,认识了我嫂嫂,那时候的季延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司机,也许是哥哥常年外出的关系才让他有机可趁,生下长风和他哥哥。那时候嫂嫂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谁的孩子。季延明野心大,想要的何止是我嫂子,各种甜言蜜语哄骗着嫂子帮他做事。我哥这人生来狠辣,如果知道嫂子背叛了他定会杀了她,她妈妈没办法上了贼船还能不帮他么,之后每天都在我哥的牛奶搁药,弄的哥哥神智不清什么都告诉她了。后来哥哥染上重病死了,季延明顺利拿到了环城的控股权,公司很多股东是哥哥的心腹非常不服季延明,之后的一年里他耍尽手段让那些老员工离职。”
  
  秦凉哪懂那么多,听的懵里懵懂,“所以他大哥是季延明亲生的,他不是?这几年也是因为他父亲季延明才看他格外不顺眼?不过既然这样他干嘛不干脆把季长风送走呢,还改了姓留在自己身边呢?”
  
  “季延明那个人做事很小心,我大概知道他的想法,纵虎归山不如养在自己身边实时监控。我也是当年的老股东之一,离开环城后就自己创办了中海,哥哥临死前将他托付给了我。哥哥创办环城的时候确实是做着捞偏门的生意,在季延明接手后更是,之后他时不时利用进货的时候替别人运毒品,走私药品。我们蛰伏了这么久,更不能看着环城毁在他的手中。”
  
  “所以,香山成了你们的革命根据地?”秦凉嗤了声,继续说:“他还美其名曰带我去看山楂树,早就算计好了吧!”
  
  陈晋河一愣,淡笑道:“一半一半吧,那他也是真心实意想带你去香山看山楂,那些果树还是我亲自派人提早种上的,我本名叫孟江河,之所以改了名字隐在香山,疏通打点关系,等的就是今天。我也更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你如果被季延明抓走变成威胁长风的利器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你击毙,尽管他日后恨我我也在所不惜。”
  
  秦凉张了张嘴,恐惧地瞳孔微缩,过了一会儿突然想到:“那坤叔呢?坤叔是谁的人,你知道么?他又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应该问警察了。”
  
  “坤叔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跟您的事情他应该都知道吧,如果是季延明一早就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那么你们的一举一动不是也在他的监控中了?”秦凉想想都觉得可怕,季延明天生就是老狐狸,她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陈晋河点了点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你还有他,连邹铭都不太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再说,季延明一早就防着长风了,就算坤叔知道这些事情告诉他了,他只不过就是更加小心一点儿而已,他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杀了我们?再说他自己也一早就知道长风不是他儿子了。”
  
  “不过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坤叔是内鬼的?”
  
  “从你出现之后吧,你觉得阿铭跟坤叔两个人对你有什么区别?”
  
  秦凉侧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邹铭对我很尊敬,虽然我一开始感觉的出来他不太喜欢我,但是他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无理的事。坤叔也谈不上不尊敬,感觉就是单纯想赶我走。”
  
  “那不就对了。”陈晋河继续说:“坤叔不是想赶你走,大约是季延明想让他试探一下你们之间的感情是真是假。同时也试探试探长风罢了。”
  
  秦凉沉默。
  
  “行了,你安心住在这里,放心,只要长风能顺利拿下环城,我就会安全的将你送回到他身边去。”
  
  没过了几天,季延明被纪检署的人带走谈话,消息瞬间传遍全市,竟是怀疑他涉嫌走私毒品,洗黑钱。
  
  季奕霖收到消息就立马回家,才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低低浅浅地j□j,他黑了脸色,猛然一脚踹开房门,看见慕夏正盘坐在床上,手关节处插着一根试管,另一只手慢慢推送着针筒。
  
  他彻底变了脸色,连鞋也没脱,径自过去劈手夺下她的针筒,咬着牙吼道:“哪儿来的?你他妈的疯了!”
  
  慕夏痴痴笑着,雪白的双臂软软地环上他的脖子,声音软的仿佛快要滴出水来,“喏,那个柜子里拿的。”季奕霖黑着脸看向那个打开的柜门,他猛然一把抓起慕夏往厕所拖去,慕夏疼的叫出声:“痛……”
  
  季奕霖顾不得那么多,打开花洒直接开了冷水,将她整个人往浴缸里推去,冷冰冰的水顺着她的发际往下流淌着,慕夏浑身一个激灵,双眸清澈了些,季奕霖这才冷着声说:“你他妈给我说实话,这东西哪来的?!”
  
  慕夏低着头,眼底冒着水汽,声音低低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好像喝了一杯水……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
  
  她思绪有些混乱,季奕霖盯着她的双眸渐渐柔和了些,一把将她拎了出来,裹上浴巾,“去收拾东西,跟我走。”
  
  慕夏迷迷糊糊:“去哪儿?”
  
  季奕霖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率先出了门,慕夏忙跟了上去。
  
  车子停下的地方是一个废厂,慕夏狐疑的环顾了一圈,突然一人从远处跑过来,冲季奕霖说:“季少,已经准备好了。”
  
  季奕霖微微颔首,吩咐车子开车,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慕夏忍不住回头,只见那废厂上头燃起袅袅黑烟,底下是一片猛烈的熊熊大火,暗红色的火光几乎染红了半边天。
  
  愣了好久慕夏才反应过来,“你!”
  
  季奕霖闭目靠着椅背,样子有些疲倦,突然开口:“爸被抓了,相信不久警察就会找到这里。”他突然睁开眼,转头看着慕夏:“对,那一整个货仓都是毒品。”
  
  慕夏愣住。
  
  季奕霖嘴角微微勾了勾,“我已经订了三张去国外的机票,等我爸从纪检署出来我们就走。”
  
  “去哪儿?”
  
  季奕霖难得笑了笑,“暂时不告诉你。”
  
  慕夏扯出一抹淡笑,突然身子抽搐起来,脸色惨白,艰难开口:“我要……给我一点……”
  
  季奕霖变了脸色,命令司机把车开回家,捏着她的脸低声咒骂道:“你要是找死,就死远点,别死在我面前。”
  
  慕夏却一直拉着他的手,在他身上乱摸一气,“给我……”
  
  季奕霖脸色不好看到了极致,强忍着怒火喊道:“他妈的给我开快点!”
  
  毒贩自己都不抽这些东西的,季奕霖身上更不会藏着这些东西。他带着慕夏来到了一家茶馆,慕夏已难受地面色潮红。
  
  季奕霖直接抱着她进了茶馆的地下室,扶着慕夏躺在床上,转身对身后男人说:“东西拿一包过来。”
  
  那人没说话转身去拿东西了。
  
  季奕霖捏着那包东西狠狠白了她一眼,“今天给你抽最后一次,你他妈赶紧给我戒了!不然就给我滚蛋!”
  
  慕夏连连点头,冲上去劈手夺过便开始吸了起来。
  
  “等会我爸出来让他直接来这里,家里是回不去了,现在估计楼底下都是警察在看着。”季奕霖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便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约莫是傍晚的时候,有人来报:“季老先生来了。”
  
  季延明进门的时候看见慕夏显然吃了一惊,季奕霖解释道:“她怀孕了,跟我们一起走。”
  
  慕夏诧异地看着他。明显,她感觉到了猫腻,这老爷子似乎不喜欢她了。季奕霖警告性地扫了她一眼。季延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只淡淡嗯了声,说:“警察只是找我了解一下情况,货仓虽然烧了,但是难保他们找不到证据,我们先去外面避避风头,公司的事暂且放一放吧。”
  
  晚饭时候,季延明看着慕夏,低声问了句:“怀孕了?”
  
  慕夏下意识的扫了季奕霖一眼,季延明是多狡猾的老狐狸,一眼就看破了两人之间的猫腻了,冷哼一声:“罢了,这次去外面散散心争取能怀上。”
  
  慕夏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季奕霖倒没什么大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的扒着饭。
  
  因为季延明在,两人只能睡一张床了,慕夏半夜的时候瘾头又上来了,季奕霖这次换了种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小心地在她身上驰骋着,语气格外温柔:“乖,放松,看着我……”
  
  慕夏难受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又被他推送的格外舒服,时而在云端时而仿佛身处炼狱。
  
  翌日,慕夏醒来,发现自己竟撑了过去,心情格外惆怅,茶馆的弟兄,连带着老爷子纷纷是一脸暧昧的眼神在他们两身上打转,慕夏有些不好意思,老爷子难得缓和了神色说了两句:“不用这么卖力,我儿子体力好我知道,你也得顾着他的身体。”
  
  慕夏彻底红了脸,身旁的弟兄们哈哈大笑,季奕霖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j□j着上身肌肉贲张有力,弟兄们都暧昧都瞧了眼这里唯一的女人,慕夏颤着手放下碗筷逃也似得回了屋,季奕霖冷冷地扫了眼四周,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
  
  众人哈哈大笑:“哎哟,小嫂子害羞的样子还真是好看……”
  
  谁知道,季奕霖蓦地沉了脸色,目光森冷地扫过众人,众人面面相觑,见他不是开玩笑的,忙作人群鸟散状。一旁的季延明终于发话了,“女人终究只是传宗接代用的,宠宠玩玩就算了。”
  
  季奕霖尴尬地别过头,说了句:“我知道。”
  
  躲在屋内的慕夏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警察现在还留在市内的各个港口排查,日日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来说,现在都还有警察守在各个机场。
  
  行程又被耽搁了下来。
  
  这天,天色骤变,顷刻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噼里啪啦格外吵闹。小小茶馆,突然被一群身穿制服的人围剿,有人慌里慌张进来通报:“季先生,不好了,有条子来搜馆。”
  
  众人皆是脸色一变,季延明突然转头狠狠给了慕夏一巴掌:“贱人!是不是你?这个茶馆这么多年都没事,你一来就被警察搜到了!是不是你给警察通风报信了?”
  
  慕夏被打的整个人往地上跌去,季奕霖忙将她一把捞进怀里,沉声说:“爸,你先走吧,来不及了。”
  
  谁知,季延明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迅速掏出手枪对着慕夏的脑袋扣动了扳机,季奕霖脸色大变,急红了脸:“不要!”
  
  “嘭——”一声枪响,慕夏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季奕霖,完全愣住了,下一秒,警察就冲了进来。
  
  耀眼的红色如同一朵朵飞舞的血花四溅,慕夏惨白的脸上全是点点血迹,自打她假借堕胎名义联系了警方开始她便没想过要活下去。
  
  季奕霖难得冲她露出一个浅笑:“不会做卧底还学人做卧底,还好是遇上我啊,如果……换做是别人,你早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泪水缓缓顺着脸颊滑落,她颤着双唇问:“为什么?”
  
  季奕霖倒在她怀里,唇色渐渐褪去,干涸的快要裂开,他嘴唇一张一合,仿佛像在回答她,又仿佛像在问自己:“是啊,为什么呢……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你的眼里一直都只有他,尽管所有人都宠着我,让着我,可是我就是不开心啊……你不知道我多嫉妒他……”
  
  慕夏真的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抹了抹眼泪,说:“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季奕霖笑了,笑得很惨烈:“真是笨死了……你明明喜欢他,却选择来我身边工作,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么?你不过就是想帮他在我身边搜集情报么,坤叔早就警告过我,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能把你留在我身边每天能多看一眼,就好……哪怕是万劫不复,哪怕你是为了他才留下来,当我选择走上这条路的那天,我早就不害怕结局了。”
  
  慕夏彻底止不住痛苦,身子开始不停发抖,季奕霖胸口的血不断汨汨冒出,她忙伸手捂住,他却罢了罢手说:“知道坤叔是怎么死的么?”
  
  慕夏摇摇头。
  
  “是我杀的。”季奕霖继续说:“我让他运货到九港,谁知道你这个笨蛋那么心急眼巴巴地开车跟去,坤叔混了那么多年黑社会,他能察觉不到你么?”
  
  慕夏完全愣住:“所以你把他杀了?”
  
  “咳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血水混合着汗水缓缓流淌着,“我不杀了他,你怎么活到现在,坤叔是爸的人,如果爸知道你暗地里联系警察,他会怎么对付你?”
  
  他好像有很多事情想说,却始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眼皮渐渐耷拉下去。
  
  慕夏眼泪仿佛开了闸一般,一滴一滴落在季奕霖的脸上,他终于有些累了,靠在慕夏身上缓缓阖上眼,喃喃念道:“还好……你没来得及爱上我。”然后他又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季奕霖死了,慕夏终于嚎啕大哭,放声痛哭。兜兜转转,寻寻觅觅一生,原来最爱自己的不过还是身边这个人,往事不堪回首,慕夏过电影一般在她脑子里搜索着关于他们的一切,却发现,自从结婚后,他们连好好坐下来吃顿饭的时间都不曾有过。
  
  初冬,冷风徐徐刮过,她耳边却只剩下季奕霖的那句“还好,你没来的及爱上我。”还有那句到死都没有说出的“我爱你”。
  
  香山。
  
  秦凉接到消息,季奕霖死了,季延明落马,一时竟有些缓不过神来,那么小姿他们呢,慕夏他们怎么办?
  
  秦凉一打开门正准备去见陈晋河的时候,院里正端端立着一道笔挺的身影,依旧是熨帖合身的黑色衬衫,胸前第二颗扣子敞着,露出结实而又精壮地小麦色胸膛,紧裹着他结实的身材,□是一条笔挺的黑色西装裤,腕间挂着那件天价意大利纯手工羊毛外套。
  
  他冲她淡淡的笑,“我来接你回家,老婆。”
  
  秦凉挺着个大肚子,怔怔立在原地,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想说些什么。待她反应过来她已迅速钻回房间阖上房门,季长风笑意不变立在风雨里。
  
  过了一会儿,房门重新被人打开,秦凉没好气地冲着外头说:“傻杵在那儿干嘛?要我过来接你么!”
  
  季长风只愣了一秒,就箭步如飞地冲过去将她捞入怀里,“你原谅我了?”
  
  秦凉只淡淡一句:“看你表现。”
  
  某人却已笑容满面。
  
  不过季家在北川又红了一把,季家彻底乱了套,季母哭倒在地上,嚎啕:“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没过几日,北川市最大的集团走私贩毒案开庭审讯,季延明不言不语什么都不说,仿佛得了失语症。
  
  季延明虽什么都不肯说,但搜集到的证据都足以定他的罪了,制毒工厂工人的口供,加上烧毁掉只剩半仓库的病毒,再加上运输公司的证供。
  
  法院判决书下来的那天,环城举行了股东大会,选举新董事,季长风当选成为执行董事。慕夏下午去了趟季奕霖的办公室,正巧遇上季长风,她只淡淡道了句恭喜。
  
  季长风微微点头,“真的不考虑一下?”
  
  慕夏摇了摇头,“不用了,留在这里只会让我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季长风点了点头,“嗯。我让司机送你。”
  
  慕夏第一次不耐地打断他的话:“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待会可以么?”
  
  季长风点点头,插着裤袋潇洒地走了出去。慕夏总觉得这房间还留着季奕霖的味道,她东翻翻西找找,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些什么,大致是想找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他的办公室每天都有人整理,整洁的没有留下一丝杂物,翻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底层地抽屉里找到一张照片,仿佛是从她学生时代学生证上扣下来的。
  
  照片的背面没有写着字,而是他在照片的背后贴上了自己的证件照,很少有人能把证件照也拍的这么有型,英俊帅气的脸型,深邃的眼眸直直望进她的心底。
  
  季奕霖下葬那天,季长风带着秦凉回了季家,正巧瞧见慕夏正跪在门口,苦苦哀求季母放她进去,可季母狠狠煽了她一耳光,咒骂道:“我儿子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他!你还有脸来?你给我滚!”
  
  慕夏什么都没说,只苦苦哀求着:“求您了……让我进去吧。”
  
  任凭慕夏哭晕在季家门口,季母始终没让她进去,季长风淡淡开口:“妈,让她进来吧。”
  
  季母冷哼一声,“谁都别给她说好话!不然一起给我滚出去!”
  
  那一天,慕夏终究还是没能进去。
  
  之后,不知是谁透出的消息,说季延明的犯罪证据是季长风提供给警察的,季母差点晕过去,直接到公司当面质问季长风,“是你?!”
  
  季长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季母强忍着胸口的刺痛说:“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季长风只冷冷勾了勾嘴角说:“你当初跟季延明勾搭害死我爸的时候你有摸过你的良心么?”
  
  季母身子晃了晃,“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季长风淡笑:“要不是二叔找到我,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二叔?孟江河?”
  
  “妈,你以为我把证据给警察就是为了要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从小到大,您就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认贼作父这么些年,您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么?”
  
  季母终于听不下去了:“闭嘴!若不是你爸当年在外面玩女人,我也不会跟季延明勾搭上,更不会害死他,你以为我不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相夫教子么?这么些年下来,你毕竟不是他亲生儿子,如果我不对你严厉点,你在季家的日子更不好过!如果我要是不爱你,我大可以把你扔到国外给别人带!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身边啊?我就是觉着能把你留在身边多陪陪我也好!”
  
  剑拔弩张的气氛。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只见秦凉挺着大肚子有些尴尬地望着他们,“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季母冷哼一声:“你现在是要为你父亲报仇是吗?行!”她突然劈手夺过不远处的水果刀刀尖对着自己的脖子,“妈现在把命还给你!还给你!”
  
  秦凉吓的尖叫一声,季长风脸色突变,箭步冲过去劈手夺下,尖锐的刀刃生生割过他结实的手臂,季母失控的死活不肯松手,大叫着要季长风捅死她!
  
  许是哭久了又加上被季长风死死箍着手臂,如同失了魂一般,喃喃重复着:“呜呜……我真的没想过要害死你爸爸!长风……是妈妈对不起你……”
  
  季长风浑身一震,怔住。
  
  门外突然冲进几名保安,架起季母,“季董,需要报警吗?”
  
  季长风只挥手让他们下去,冷声道:“下去吧。”
  
  办公室片刻又安静下来,季母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悲痛欲绝,季长风的手臂还在汨汨冒着鲜血,秦凉冷在门口看傻了眼,半晌才反应过来要叫救护车。
  
  季母目光空洞,一手去拽季长风的裤脚,整个人趴在他的脚下,语无伦次喃喃说着:“妈妈对不起你…季延明知道你不是他亲儿子,一直想把你送走,我苦苦求了他很久,甚至拿当年的事威胁他,大不了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从小,我就没有给过你什么,你长大之后,季延明根本没打算让你进公司,我用自己手里的股份换了你那个总监的位置,但这些都弥补不了你这些年所承受的,我知道…后来你说要结婚,我跟你发了很大的脾气,你本就没什么依靠还不知道找个家大业大的当靠山,我那时简直被你气坏了。我们都以为你没那份野心,连我都被你骗过去了,更别说他。现在,你该报的仇都报了,我只求你一件事,小姿从小就特别粘你,她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你放过她…”
  
  季长风彻底愣住,目光奇怪地望着她,谁料,季母倏然起身冲到敞开着的窗台边…耳边滑过一声尖叫,场面混乱不堪,季长风沉着脸一个箭步迈过去,将她整个人拖入怀里,良久,才听见他说:“妈,您孙子就快出世了,您也不打算看一眼?”
  
  季母浑身僵住,这才伏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又过了一个多月,秦凉的预产期就快到了。季延明被判了无期徒刑,季老爷子又走了,季家只剩下季妈妈,季长风和季姿,祖宅算是清空了,秦凉自作主张把所有的佣人都遣散了。又撺掇季长风在市区买了复式套房,让季母直接搬进去住跟他们一起住,季长风倒没说什么,反倒是季母扭捏了一阵才搬进去,秦凉只请了两个阿姨帮忙打扫卫生和做饭。
  
  秦凉知道季长风一直都不太喜欢季家的宗室制,规矩太多。他要的幸福太简单,有时候简简单单一顿饭都能满足,吃过晚饭,季母早早就回房睡觉了,秦凉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正巧,听见开门声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季长风潇洒地倚着房门望着她,“还没睡?”
  
  秦凉有些可怜地摸了摸肚子,撅着嘴说:“宝宝踢我。”
  
  闻言,季长风讶异地挑了挑眉,佯怒:“这小崽子还没出来就这么欺负妈妈,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秦凉扑哧一笑,“那可不行,你要敢欺负我孩子,我可跟你拼命啊!”
  
  季长风忙走过去,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你还是先找你婆婆拼命吧。”
  
  秦凉狐疑,“怎么了?”
  
  “嗯……听说她要给宝宝起个名字叫季男。”
  
  噗——“那万一个女孩子呢?”
  
  “……”
  
  深夜,秦凉醒来的时候,床侧空空如也,天边如同染上一抹浓墨般黑的无边际,淡白色的月光点点洒在阳台上,一道修长的身影斜倚着栏杆,秦凉低唤出声:“长风?”
  
  男人蓦然回过头,伸手揽她入怀里,“怎么出来了?”
  
  秦凉一直都觉得自己似乎顾及了所有人的感觉却独独忘了他的感受,他从小就没有爸爸,季延明一直扮演者他父亲的角色,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也在他的生命里存在了二十几年。
  
  季长风宽松的深色家居服衬得他俊脸更俊逸,仿佛还是二十几岁的大男孩,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入秦凉的怀里,声音沉闷:“我去看过他了。”
  
  秦凉微微一怔,伸手揽着他,轻轻抚着,柔声问,仿佛在哄小孩一般:“恩?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欠我一句对不起,欠妈一个解释,欠所有人一个交代,他说我很像我爸爸,其实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爸爸长什么样子,也根本不知道我爸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我自己做的究竟是对是错?我刚刚听见妈躲在房间里对着季延明的照片哭,我一下子懵了,好像给人打了迎头一棒。”
  
  秦凉只是静静听着,双手轻轻抚着他,那一夜两人相拥直至天明。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望着冬日里徐徐升起的旭日,秦凉腹下一阵抽疼,季长风吓的赶忙送她去医院。
  
  听着生产室里孩子尖锐的一声啼哭,季长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手术室门打开,秦凉浑身汗水躺在床上,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季长风在她额头、脸颊、鼻尖……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喃喃道:“我爱你。”
  
  这场花尽了她一生运气的邂逅,终究还是被她等到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出书版的白墨部分很早就结束了,所以这里就没有出现白先生,这样也许兔子还会放一个番外关于他的。大致就是虐男配,恩。
  
  让大家久等的大结局,早就写好编编一直不让发,出书版的都已经定稿了还是决定把它先发出来。因为这本出版拖了太久,之后的文兔子会安排好进度的,2014,让我们满怀期待迎接你~
  
  愿你们永远都是最好的自己。
  
  第三本完结,下一本,这本没有约稿函会恢复日更或者一周六更,存稿。抱歉,我似乎离开太久了。谢谢你们每一次的守候。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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