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Chapter 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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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吐了多少？”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爱德郑重的转过头，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他盯着古利德的眼神就像是不稳定的炼成阵，随时可能会冲上去反炼成或者跑开。
　　
　　古利德愣了几乎是半分钟，才反应过来爱德在说些什么。他讽刺的笑了出来，高挑起自己的眉毛，“你什么都知道。”他舔了舔唇，语气中充满了威胁，“钢之炼金术师。”
　　
　　“所以我问你吐了多少。”爱德忽略了古利德的挑衅，再次询问。
　　
　　“差不多全部吧。”想到那个女人的脸，古利德忍不住加深自己讽刺的笑容。他曾经爱慕过她，但是又怎样呢……被封印了整整一百四十年。他不过是贪婪而已，贪婪的想要摆脱被贤者之石操控的生命，贪婪的想要永生。
　　
　　耸肩，爱德审视着古利德略微苍白的脸色。他什么办法也没有，他不可能去利用人类的生命然后炼造出贤者之石给这个人，也不能够利用灵魂炼成将他固定在盔甲上——事实上，他真的不清楚这些人造人是否拥有完整的灵魂，还是纯粹以贤者之石作为能源，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你什么都不会做，对吧？”古利德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他扭动了几下选择了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如果这个炼金术师真的会为了帮助他触碰某些禁忌，他大概连眼珠都会惊讶的掉出来。
　　
　　“是的。”爱德毫不畏忌的说了出来，即便下一秒钟古利德锐利的几乎能够将他的心脏剜出来的视线再次紧紧地锁定了他。
　　
　　知道爱德无论如何都不会妥协的古利德低沉的笑了，他已经能够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只是有些不甘心。他不甘心被但丁操控，却也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所以他冲了上去，一把掐住爱德的咽喉。他想要逼迫这个金发军官为他研究获得永恒生命的方法，他想要活下去，然后得到这个世界。
　　
　　“见鬼的——”爱德从牙缝中逼出这句话，他的头脑开始因为氧气不足而充血。右手的拳头握紧，却一直都没有动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以前曾经杀死过古利德的画面不停地在眼前回放——如果他想，完全能够采取相同的方式解决掉面前的人造人。
　　
　　然后他能够得到些什么……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完全无用的资料，以及古利德最后的要求。
　　
　　“呼……”古利德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整个人颓废的瘫在地上靠着沙发一角。由于他的手松开了，原本差点窒息的金发军官开始大口喘气。
　　
　　柔软质地的沙发给了古利德一丝慰藉，他低着头开始计算自己的生命。其实没有任何的方式能够永生，毕竟他无法逃离人造人的追杀，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就这么逃离。无论是天涯海角，但丁都会找到他，然后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你完全能够杀了我，小……爱德华·艾尔利克。”古利德终于开始认真的叫着金发军官的名字，他猛然的发现也许这个被他看中的炼金术师有办法结束掉所有的一切，“我不想死在他们的手上，也不想再次被封印。”
　　
　　被封印的感觉太可怕，特别是当他睁开眼睛之后发现已经一百四十年过去了。不被但丁利用，他只有两条路能够选择——或许说，现在的但丁也只给了他这两条路。
　　
　　“既然你已经知道贤者之石对于我们的用处，也应该会知道我们是如何诞生的。”
　　
　　抚摸着自己脖颈的爱德停顿下来，将视线凝聚在古利德的身上。他几乎已经要忘记了，最早的一次听见古利德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他死在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对于你们的了解简直是一清二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爱德想要走上前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原地。这是没有解的疑问，无论耗费多长的时间，他都没有办法拯救这些人造人。
　　
　　能够做到的只是抹去这些错误。
　　
　　贤者之石能够无视等价交换的原则，但真的有效，他们不可能等待至现在。这些都表明贤者之石除了能够令他们活下去之外，对于改变他们丝毫没有任何用处。
　　
　　听见爱德回答的古利德满意的点点头。
　　
　　“杀了我吧，然后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