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Chapter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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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真的是为了镇压内战吗？”环视四周，残缺的伊修巴尔尸体堆积在地上。他们的喉咙中还藏着最后一丝呐喊，不甘心的眼神让他们看起来面目狰狞，“伊修巴尔歼灭战，无论怎么想都不合理。”
　　
　　“是啊。”休斯转过头，将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战火上。他能够看得到国家炼金术师活跃的场面，他们完全是在屠杀伊修巴尔人。他自己也思索过这个问题，但最终还是觉得事实背后的真相是怎样的都好，完全不是一名上尉应该关注的。
　　
　　然而谁又会真正的甘心，在战场上被当做是杀人的机器。
　　
　　“他们的目的差不多也要成功了吧……”
　　
　　不远处，熟悉的嗓音让罗伊猛地惊醒。他机械似的扭头，想要寻找到发声地。假使他的记忆没有混乱出错，刚才的声音确实是……
　　
　　“目的？”原本架起枪支保持动作的怀特扭过头，相对于身为阻击手的克莱斯少尉，他更加能够以最近的距离待在爱德的身边。
　　
　　在他的印象中，这位过分年轻的上司很少说出自己的观点。他对于所有的一切都抱有着观察的态度——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两年前的那次，面前的人突然间爆发。
　　
　　当时他们的生活比起现在还要单调，类似于战俘却又有一些地方是不同的。后知后觉，怀特开始怀疑他们是否被当做是用来威胁这名上司的物品。想要让这个倔强的如同小孩一般的上司乖乖妥协，怀特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一种方式。
　　
　　“那个东西，大概是中央不惜一切在这片荒凉的平原上投入大量战力的唯一支持吧。”爱德伸出自己的机械手，五指张开对准不远处还在冒烟的地方，然后握拳。
　　
　　“虽然我不清楚您在两年前遭遇了什么，但……”怀特少尉指挥着蹲在他们后面的士兵们开枪，让那些躲在建筑物后面与战壕中的伊修巴尔人无法还击之后，才对爱德说：“请您克制好那种疯狂。”
　　
　　“嗤——”爱德噗嗤的笑了出来，没有敢笑的太大声，但是对于在战场上来说还是令所有的士兵都感到脊背发凉。最后咽下的笑声中含有一丝呜咽，爱德垂下眼睑拨弄了一直抓紧的□□，“被发现了啊……”
　　
　　越是看到这场战争的残酷，越是没有办法去原谅人造人的所作所为；越是无法饶恕，越是想解决所有灾祸的根源。
　　
　　爱德不好意思的绕了绕头，突然阴测测的笑着让怀特突然间弹到一旁，就像是受惊的兔子。如果不是太过于清楚这名上司喜欢开玩笑，那么怀特一定认为下一秒他会被杀人灭口。
　　
　　“我也曾经说过，总有一些事情值得我们付出生命。”语气快速转变，刚才还表露一点小孩子心态的爱德此时整个人变得严肃。他走上前去狠狠的拍了一下怀特的后背，“不要想太多了。”
　　
　　疑惑，然后叹气。
　　
　　怀特注意到不远处开始小心翼翼接近的两个人，匆忙的拽住了准备继续投入战斗的上司。在他疑惑的眼神下继续着话题，或许能够算得上是拖延时间。
　　
　　“所以？”没有估算错误，从怀特的角度看过去确实是他在军校教导过的熟人，其中一位还是曾经在一个办公室的同僚，“当战争结束之后，您打算去付出生命吗？”
　　
　　入目的全是套着麻布制成的披风的士兵，虽然持续着的战争，从隔壁被风出来的烟雾刺激着眼睛，罗伊还是认出了那个被士兵抓住的金发小豆子。在休斯不怀好意的笑声中，罗伊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似乎有什么不受克制的从内心涌出来，让黑发男人整个人开始躁动。就在逐渐接近的同时，他听到了爱德与怀特少尉的对话。
　　
　　“谁知道……”爱德拖长了自己的音调，不怎么情愿的回答了怀特。他抖了抖自己的手臂，示意下属赶紧松手。国家炼金术师同时也是作为保护同伴的重要力量而存在的，如果他晚去几步，说不定会有不知名的士兵因为他而死去。
　　
　　怀特没有松手，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说实话，那句问话他原本就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不怎么认真的态度询问出来的。原本以为会得到否认，哪想到他的上司居然会肯定——对于他们来说，爱德的模凌两可基本上是肯定句。
　　
　　不耐烦的爱德直接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后在转身的瞬间，金眸徒然瞪大，熟悉的身影还有那双墨黑色的眼眸倒映在视网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