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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外传—与君绝

29 外传—与君绝 (第2/2页)

冠云从六羽的都城千里下边境小城,自然不是只为了赏曲子的。
  
  湖中回来的那日晚上,冠云便见到七年前的那豆芽菜。
  
  鹅黄夏衫,挽髻,清瘦,淡然,透莲味。
  
  冠云仔细看着,不自禁的感叹,“瘦了。”
  
  整整五年不见,哪知道五年中该是胖是瘦,可是,就是情不自禁呐。
  
  豆芽菜倒很从容,对冠云的话语一一应答有度。
  
  想来,在那边五年,该是见识了不少。
  
  再想,眼前这人已经忘了自己该有的纯真表情,只一味的带着面具做人了。
  
  其实冠云怪的不是醉舞,怪的是横古话理:得一物,失一物,一物换一物。
  
  冠云想,自己也早就知道这理,为何也不牢记?
  
  曲溪往嵝城附近暗中调了大量人马,冠云知曲溪焱意在嵝城,却不知曲溪焱有这等本事,让云乐兵马驻扎在犀梁城,威胁着犀梁城。
  
  心腹快马加鞭送折子告诉冠云六羽皇帝调了嵝城七成的兵马去犀梁城时,冠云就已知晓这场战事是六羽必败无疑了。
  
  六羽有如此昏君,如何不败?
  
  冠云叹,也只得回都城收拾残局。
  
  晚上回到屋中,坐于案头批阅文案。
  
  下人匆匆而来,惊慌失措,“大人,宫里头传来大皇子暴病而亡。”
  
  冠云首一抬,反而沉静,“迟早的事,我心中有数,你下去吧。”
  
  下人奇怪的看冠云,却也不再多问,就离去。
  
  下人离去,冠云起身望着窗外,明月凉如水。他想,自己毁了一个人生父母养的孩子,真的是该要陪上自己么?想着,苦笑出来。
  
  冠云在输,输掉自己坚持的,输掉自己可以拥有的,输掉了自己的心,最可悲的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
  
  老丞相五十大寿那晚,唤冠云入了书房。
  
  “你说,情势为何倒转成这样。我不信,如此的僵局,你事先会窥查不出来。”
  
  冠云低着头,无起伏情绪,“是皇帝昏庸,我早已安排好,他擅自调兵,中声东击西之计。”
  
  父亲被冠云气的站了起来,“你那时明知六羽安危时刻,你去哪了?竟还去接那小小一个宫女?你……”
  
  冠云眼神淡淡,“不给点甜头,如何夺回自己所要的。”
  
  可众人均不知道冠云要的何物。
  
  夜半更深,疏雨打窗,老丞相死后那晚,冠云再次去见那豆芽菜。
  
  房中被丫鬟点了迷香,那曾经的豆芽菜睡在床上,安静超然。
  
  “为何呢?为何我们不能在一道呢?”
  
  冠云坐在床头,双手掩住口,眼泪顺着指逢隙中落下,“为何呢?为何就是你了呢?”
  
  有些输光了。有些,从未得到。比如在马车被刺的那一刀。
  
  曾经从容淡然、才华横溢的那个冠云已不在了,现在的冠云倒更像乾枯的水池,沧桑无奈。
  
  “魂飞魄散了吗?”冠云问天,同时也在问自己。
  
  冠云忽然就觉得可笑,自己如此理智的一人个,现在为何就跟疯子无异了?
  
  桃花随水流,飘零零。
  
  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晨光温柔的时候,皇帝唤冠云入宫,在御花园将六羽如今的形势如此这般的解说一番,甩袖便走了。
  
  冠云回走,却遇羽梓公主。
  
  “你好久未来宫中见我了。”
  
  冠云不语。
  
  “如今六羽被夺两座城池,若不是你与曲溪焱勾结道出嵝城中的运粮暗道,六羽也不会这样惨败。六羽败在你的手上,若不是我苦苦求父王,只怕你已被处死了。”
  
  冠云寂静。
  
  “她,一小小宫女,值得吗?”
  
  冠云忽然就想到自己好早之前说过的话语,所得到的,值得你付出?于是便笑了,回答,“不值得。”
  
  公主泪眼朦胧,“冠云,你可知道我为何二十有六还苦苦不嫁,你可知道我日日夜夜对着明月是在念叨着你,你可知道我为了在父王面前替你求情,跪了几天几夜。如今我还要远嫁曲溪……”睁眼,公主落下泪来,“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她。”
  
  冠云笑,“公主想知晓的同我一样,她有什么好,值得我这般为她。”
  
  啪,生生的一巴掌甩在冠云脸上。
  
  冠云连痛都不觉得了,只觉得脑中清晰了不少,“欠公主的,微臣今日一并还了罢。”
  
  公主觉得委屈,抖了声音,“好,既然你如此,今日之后,我们就两清了罢。”
  
  不知是早已预谋,还是临时起的念头,公主一头撞在了汉白玉护廊上,再也没醒来过。
  
  宫女惊叫,护卫匆忙而来。
  
  冠云冷眼一扫,抬步准备出宫而去。
  
  护卫不敢乱来,只得围着冠云步步而走。走至皇宫大门时,皇帝口御而来:冠云卖国求荣,以权压人,滥施淫威,今又谋害公主,死罪……
  
  冠云头一抬,眼角冷如霜,继续往宫外而去。
  
  护卫战战兢兢,举着刀,却如何都不敢向这个不懂武之人下手。
  
  哇,一声,不知谁先刺了一刀。护卫们开始各个抢功。
  
  冠云抬头,看天,笑,“莫醉舞,对我说句对不住吧,你欠我太多。”
  
  那天,阳光很耀眼,冠云的笑,却在阳光下,模糊在血泊之中。
  
  曾经,曾经,多么风仪都雅的一个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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