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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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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六羽的老丞相过五十大寿,醉舞自是不能收到的贺贴的。只是老丞相过五时大寿的前一日,冠云却来了秦府。
  
  精舍的贵妃榻上,醉舞正悠闲自在的执书而看。见了冠云,也不起身行礼,也不释下手中书卷,只伸了伸手,声音和气得像一抹琴弦奏的曲调,“丞相特意过来,可是要向醉舞讨一杯茶喝?”
  
  冠云把披风往丫鬟手上放去,笑道,“如此风尘仆仆,到醉舞宅中唠叨一杯清茶不为过分吧。”
  
  醉舞秀颜略侧,半响才放下手的书,走至桌旁斟了杯香茗,“客来茶代酒,茶味虽淡了些,但丞相来此怕也不是特意饮茶的,就请丞相将就一些吧。”
  
  几步之远,冠云在她对面的桌落坐,“我这次来也就想问问醉舞明白了于否。”
  
  醉舞自己亦斟了杯茶,细细啜饮了一番,微笑,“该是醉舞问丞相是否想明白了吧。”
  
  冠云低首饮了口茶,双眸微合,接着又看着醉舞叹了口气,“还真下不了手。”
  
  醉舞点点首,也不看冠云,“原来醉舞在曲溪受刺是丞相下的手。”
  
  冠云伸手摸了摸醉舞的眼,“你若那时死了,也许我也不会这般烦恼了。”
  
  呼息轻长,醉舞深瞳黑幽幽,“丞相现下也只须一句话而已。”
  
  冠云起身,身体前倾,修长的手指准确的撩弄醉舞稍长的浏海,撩梳间顺势而下,“上次闻得你重伤,本应该很高兴的,可我心中却隐隐害怕再见不着醉舞了。”
  
  微闭着眼睛,醉舞嬉笑起来,“丞相这话真中听,醉舞被丞相刺了一剑在地府走了一遭,听的这话竟也怪不起丞相来了。”
  
  “你若想怪就怪着,你也怪了这么多年了,多加这一事也不算多。”冠云轻笑,明秀容颜的展开带来一室春风。
  
  醉舞道,“醉舞手无缚肌之力,除了这般在心里怪怪丞相,还能做什么?”
  
  冠云稳温一笑,声音浅浅而散,“醉舞左手为雨,右手为云,又能会是手无缚肌之力呢。”
  
  醉舞轻扯起嘴角微笑,她伸出白皙得几乎半透明的手,正反面都细细瞧了几下,又慢慢道,“如此说来,醉舞似乎坏了丞相的一件大事。”
  
  冠云淡淡笑着,便不见恼怒,“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醉舞这般高兴看着自己的国家被掠夺,看着自己成为千古罪人,我也实在不能同醉舞生气。”
  
  醉舞听着,竟还双目明晰夺目起来,眼角上挑,显出媚态惑人之色,“莫不是只要醉舞高兴,丞相就会随了醉舞的意吧。”
  
  冠云道,“陪你糊涂一次又何妨?”
  
  “没想醉舞还能与倾国的褒姒相提并论。”醉舞望着冠云晒笑,颜色如花,春意荡漾,浑不是平日的平凡容貌。
  
  冠云嘴角微微一挑,便抚上她的耳旁颈边,“若醉舞高兴,我亦可为醉舞做一次戏诸侯这事的。”
  
  醉舞又笑,“那醉舞可便有了三辈子的好福气了。”
  
  冠云道,“说不准我们前世就是一个欠了一人的情债,这一世也便是来还债的。”
  
  醉舞道,“如此,醉舞更愿相信是丞相欠了醉舞的。”
  
  冠云微微挑嘴,“这事也可说不准了,醉舞若上次没想透,这次再想想也是好的。”
  
  醉舞抿了嘴,轻轻哼了一声,微微转首,不笑了。
  
  见她这般模样,冠云也不以为意,走至窗前,付手望着夕阳。夕阳西下,映得这人一身青袍浸染淡金光彩,唯一枚淡雅润泽、凝聚天地精华的美玉,愈发显得这人清雅绝伦,风流暗隐,直如玉兰槐花一般。
  
  “醉舞明日同我一道替我父亲贺寿罢,父亲说我二十有四,也该成家了。”两人静了片刻,冠云轻轻开口,清清浅浅的声音透着婉约和怅然,有一种扣人心弦的魔力。
  
  窗外写意诗情,抒情景致。
  
  醉舞看着,拢眉,抿着嘴,在袖中摩挲了好一会儿的玉佩才掀了秀唇,答道,“好。”
  
  冠云微微转身,侧头,“我以为醉舞会死也不愿。”
  
  醉舞又静了半响,才慢慢道,“醉舞命在丞相手上,不得已听之,纵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也是徒劳。”
  
  冠云叹了口气,“算了,以往那些也都是我逼着你去做的,今日何苦还要你的一个心甘情愿。若你能想明白自是最好了,若是你不愿去想,那—”又瞧窗外,他眉心轻蹙,“那我也只能让自己想明白了。”
  
  醉舞低下头,额前的几缕散发落下来,划出了淡色阴影,衬的容颜淡然,如同寒玉一般,“是丞相当初告诉醉舞‘情意空虚’这四个字的,为何丞相自己倒先踏进去了。”
  
  冠云瞧着残阳如血的天际,淡淡一笑,“一入红尘几度秋,你若先看开了,何尝不是世间一人物。”
  
  醉舞笑了笑,“丞相好生看的起醉舞。”
  
  冠云道,“你八岁那年我便看的起你了。”
  
  想到那年,醉舞又不说话了,静了许久才慢慢道,“便是丞相的这一句看的起,醉舞便一无所有了。”
  
  冠云转身看她,蹙眉叹息。
  
  早上还是好好的天气,这一到晚上却是下起了雨。
  
  醉舞坐在窗边的榻椅上看着外头的疏雨冷风,无知觉一般的任雨水溅湿全身。
  
  刘氏送夜宵而来,见房中昏暗,点了灯后又见醉舞全身湿头,皱了皱眉头,上前劝道,“姑娘,这般下去会生病的。”
  
  醉舞也不转首,只问,“韦易青那边有消息吗?”
  
  刘氏道,“他这几日赏菊赏月,饮酒请茶,样样没落下。”
  
  醉舞点点首,“他若送礼过来,你先帮我保管着。”
  
  刘氏问,“姑娘要走?”
  
  醉舞转过首来,“曲溪那边还有事未办,迟早也是要走的,只怕—”她本就不是什么粉雕玉琢的倾城美人,这么让雨水一淋,原本苍白的脸带了几分暗青,又多了几番乌紫,加上这夕日让人看着心疼、弱柳迎风的身子,倒真的像了七八分在山间游荡的厉鬼。
  
  她自己倒不知觉,只拿起适才一直握在手上的白玉,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会儿,低声道,“晚了,只怕这人也就不是我了。”
  
  刘氏反映甚快,目光专注,“小姐对那冠云—”
  
  醉舞笑了笑,“他那般锦衣玉服,衣冠楚齐的人,还真能让人掉意轻心的,只是有毒的花总是特别的美。”
  
  刘氏垂了头,也不说话。
  
  醉舞道,“你帮我转告张公公,多注意太子一些,这些日子那太子怕也是做不成了。若没了太子,张公公倒更得势了。”
  
  刘氏看醉舞。
  
  醉舞自顾慢慢收了玉佩,“送分礼去恭喜张公公吧,过不久他也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第二日,丞相府中的马车来接醉舞,醉舞脚步虚浮,脸色苍白的随了那小厮去了丞相府。
  
  才下车,便见着了冠云。
  
  冠云扶了醉舞下车,又一路牵着醉舞的手进了内堂。
  
  堂中太师椅坐的冠云的父亲,六羽前丞相。
  
  冠云拱手做了一揖,“父亲,这便是孩儿要携手于共的人了。”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但冠云堂堂丞相,千金之子,谁人又敢道他是非,随即众人又都脸色正敛,略略垂下头。
  
  醉舞抿了嘴,也不说话,只行了一礼。
  
  老丞相看了醉舞一眼,眉宇虽有不悦之色,却也只‘恩’了一声。
  
  寿宴还未开始,门口传来小厮的叫喊,“张公公到。”
  
  张公公一身宫服手捧圣旨而来。
  
  老丞相为六羽鞠躬尽瘁,今日大寿之日,特赐千年人参一支。
  
  众人谢旨,又起身道贺。贺老丞相五十大寿,贺冠云丞相喜得佳人。
  
  人潮如拥,好不热闹。
  
  宴过一半,韦易青举着一杯酒摇摇晃晃朝冠云和醉舞而来,“平日只知冠云兄心比天高,却原来是心中早已有人了,难怪连羽梓公主都给推却了。”
  
  冠云道,“韦大人这般醉的厉害了。”
  
  韦易青点点首,又摇晃几下,“我是醉了,是醉了,这人,这心都醉了。”说着,又摇摇晃晃的走了。
  
  韦易青一走,张公公亦举杯而来,“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冠云举杯为礼,气度峥嵘,“借公公吉言了。”
  
  当朝太子来贺,太子的母亲是老丞相的亲妹妹,冠云的亲姑姑。十九岁的太子风华正年少,一举一动都透着清华贵气。
  
  太子乃冠云一手栽培,对冠云自是亲近,入席后,便同冠云叙了起来。
  
  寿宴还未结束,醉舞整人一恍恍惚惚。冠云摸了摸她额头,“昨夜受凉了?”说着,让人扶了她入客房休息。
  
  出了众人视线,便遇上红露,红露双眼似喜似忧,见醉舞脸色苍白,手脚无力,迎了上去,“小姐怎么了?”
  
  扶醉舞的丫鬟道,“似乎是受凉了,正让大夫来瞧瞧呢。”
  
  红露道,“这边我扶着,你快些叫大夫过来吧。”
  
  丫鬟点首,去唤大夫了。
  
  红露扶了醉舞入房,安置好她,又瞧着醉舞,“小姐,过些日子红露要出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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