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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二章

15 第十二章 (第2/2页)

溪焱脸色微变,“难怪—”
  
  “十岁时,醉舞的生母积郁成疾,病死在将军府中的偏房,在母亲之前,醉舞家中已死五人,醉舞的大娘,大哥,二哥,三姐,五姐均是接二连三的死去。醉舞再苯也知道,母亲和各位哥哥姐姐不可能皆因疾病而死。”醉舞垂下眼睫,不哭不恼,只是微微皱眉,仿佛有某中哀愁,刻在了她淡淡眉间,“父亲战败,六羽被割三个城池,太子有过被废,冠云丞相设计让太子误以为父亲是居心叵测之人,顾而报复父亲亲人。”
  
  溪焱道,“历朝历代,朝中党派之争,自古就有。可,没有人敢是拿自己国家安危来巩固自己在朝中地位的。这冠云想出如此招数,不知该说他胸怀谋略,还是该说他目光浅短。”
  
  醉舞看溪焱一眼,笑了笑,温良恭谦,“有人曾对醉舞说,冠云思谋深沉,是人中之杰。他年纪虽轻,可手腕多端机巧之变,满朝文武之臣只怕是谁也及他不上。若冠云听到殿下现下说他上是目光短浅之人,也不知会是何种恼法。”
  
  溪焱看着醉舞拢了眉,她这般道出自己身世,竟连一滴泪都不流下,还淡如春桃李,夏青莲的模样同他说笑,也不知这人是底下压了多大的心,还是,根本就没心的。
  
  溪焱走近,蹲身瞧她,“怨?”
  
  醉舞也看他,“若换了殿下,殿下怨吗?”
  
  溪焱拢眉,“我只问你怨我吗?”
  
  醉舞垂下眼,抿了嘴,不说了。
  
  溪焱道,“你自是也怨我的吧,你这般卧薪尝胆自是想找个机会以屈求伸的。”
  
  醉舞的嘴抿的更紧了。
  
  “唉,都掐出血来了。”溪焱叹了一叹,伸了手,把醉舞被自己掐的血肉模糊的手拢在手心里,“我本是该杀了你以绝后患的,只是—”他停了话,倾身去吻醉舞的嘴角,“我心中自是舍不得的。”
  
  醉舞愣了愣,许久,嘴角又微微地抿开一朵笑花,“人都说曲溪三皇子内敛多谋,世事皆知,起先不信,现下总算见识到了。”
  
  溪焱微抬脸,漆黑的眸子瞧着醉舞,眼光冷冷,他看人一惯通透,此次也想把这女子瞧的清清楚楚。
  
  二人心思不同,心意不通。即便是你望我,我望你,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我倒很想看看冠云到底用了什么手法,能教出你这么一个人来。”
  
  醉舞微微一笑,抽出自己在溪焱掌中的手,站了起来,也不管那流血的手指,素袖行礼,“若殿下问了到了,也告知醉舞一番。”
  
  溪焱冷冷道,“醉舞这般弄巧成拙,画虎成狗,倒也想的开。”
  
  醉舞道,“输了便是输了,若输了还不看清,那只会越陷越大,到时便一无所有了。”
  
  溪焱甩了甩衣袖,“倒看不出来醉舞还剩什么。”
  
  醉舞伸出十指,反复瞧着,微微笑道,“还剩,这个天下。”
  
  “醉舞莫不是在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醉舞不以为意,漫不经心道,“正因醉舞的螳臂不能当车,才要想要与殿下携手江湖,同舟共济。”
  
  溪焱唇在笑,眸中却隐有寒冰,“就凭醉舞所知晓六羽每一城池中的方位?”
  
  醉舞点首,“就凭醉舞所知晓六羽每一城池中的方位。”
  
  溪焱又看了醉舞半响,叹了叹,“放下这恨,随了我不是很好吗。”
  
  醉舞抿了唇,不语。
  
  溪焱摆了摆手,“罢了,今日不提这事,过几日便起程了,回去好些准备吧。”
  
  醉舞离去。
  
  *******************
  
  六月初六,又是个宜出行之日。
  
  溪焱和醉舞告别了曲溪皇帝,便起程往云乐提亲去了。在离去的官道上,曲溪的百姓站了长长一道,人人掩面又泣又笑,倒真十分滑稽。
  
  溪焱站在车头挥手致意,行至十里之外时,作揖行礼,朝着众人道,“曲溪乃生我之土,溪焱此次一去,戎装沙场,定为曲溪鞠躬尽瘁,死而后宜。”
  
  百姓一听,顿时各个大哭,高声叫道,“三殿下,此次一去,多多保重……”
  
  又是个送别的感人场面。
  
  红露坐在马车内,转首看着醉舞,哧了一声,“这人这般口若悬河,花言巧语,如狼如虎、人面兽心之人,怎么就没人看清他本质呢。”
  
  醉舞看了红露一眼,又闭了眼,靠在车壁上不语。
  
  倒是红露靠了过来,悄声道,“小姐—”刚欲说,就见了溪焱掀帘进来,于是转了话题就说,“小姐,有些人就是这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可要看清楚了。”
  
  溪焱坐了进来,笑道,“这话倒真的适合你家小姐。”
  
  红露也不看溪焱,只往醉舞那边又靠了靠。醉舞靠着车壁,似乎是睡着了。
  
  溪焱看着醉舞白玉的脸,抬手,在她脸上刮了刮,见醉舞没有反映,又掐了掐,见醉舞睁了眼,溪焱扬了扬唇角,“过些日子就去六羽了呢,醉舞好久不曾去过了吧,这次好好玩也好。”
  
  醉舞道,“谢殿下怜惜。”
  
  溪焱又掐醉舞的脸,“为何这般透明却滴不出水来呢。”
  
  醉舞道,“拿把刀子划个口子就流出水来了。”
  
  溪焱果然从靴中拿出一把匕首来,拿闪着寒光的刀匕在醉舞脸上比画了一下,“你说横着好?还是竖着好?”
  
  红露看着心惊肉跳,但知自己不能随意的上前阻拦。
  
  醉舞倒事不关己般,“那得看殿下的喜好了。”
  
  溪焱问,“醉舞的喜好呢?”
  
  醉舞水眸凤眼灵动含神,“血色红的那般娇艳,当然是一刀一刀慢慢来,割的血肉模糊了,再拿盐水一泼才是最好。”
  
  溪焱拿刀刃贴在醉舞脸上,微微一笑,“那是从何下手呢?”
  
  醉舞瞧着溪焱,指着自己的额头缓缓往下划,“自这边一刀而下,划过整张脸,那便只要两刀就可把这副皮囊给剥下来了。”
  
  溪焱叹了口气,收了刀,“你年纪轻轻,行事怎就如此阴狠。”
  
  醉舞道,“殿下既已知道为何,问着做什么。”
  
  溪焱把刀放回靴中,“何事才会让你放开心呢?”
  
  醉舞赧然地垂下如扇般的睫毛,“何时殿下才能不取乐醉舞呢?”
  
  溪焱道,“你怎就不信我对你真有了一丝真心呢?”
  
  醉舞抿了嘴,欲言又止了许久,最后幽幽道,“终有一日,醉舞要取了殿下性命的。”
  
  溪焱拿起一双白玉一样的手,不以为为意的笑,“就凭你这双抚琴手?”
  
  醉舞抿着嘴不答话。
  
  “我若这般为你报了仇,你就不能以德抱怨?”
  
  醉舞还是不语。
  
  “醉舞那时说,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浮生攘攘,皆为利亡。既然醉舞与我皆是纷纷世事中的过客,那醉舞在这万丈红尘中伴我看江山万里,楼台百尺不好吗?”
  
  醉舞展颜一笑,“好自然是好的,只是殿下能留我多久?”
  
  溪焱双眉飞扬,问她,“你说要多久?”
  
  醉舞继续笑,“同醉舞到地府,生生世世可好?”
  
  溪焱沉了脸,甩开醉舞的手,“你自己也说是冠云害得你家破人亡,你这么恨我倒是做什么?”
  
  溪焱话完,就听的红露大大的啊了一声。
  
  红露睁大了眼看着醉舞,颤声问,“小姐……小姐是丞相……”
  
  醉舞拢了眉,看着红露,“便是你那日日口中的丞相了。”
  
  红露连哭腔都快出来了,“为何?”
  
  “为何?”醉舞冷眼,“你怎不去问问你那丞相?”
  
  红露泪眼婆娑,“小姐,小姐,你当真这般恨丞相?”
  
  醉舞哼了一声,一个转头,也不去看红露了。
  
  溪焱蹙着眉看着两人,也不言语。
  
  车中只有红露微微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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