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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六章

9 第六章 (第2/2页)

看这手中的红梅与玉笛,醉舞抬首,漠然道,“醉舞毁坏此笛,殿下怪罪是应该的。”说着,也不等溪焱回话,拔了头上的羊脂白玉簪,递于他,“此玉虽不及殿下的名贵,但现在亦算醉舞最贵重的物品,交于殿下,就算醉舞日后会归还殿下玉笛的凭证吧。”
  
  溪焱含笑的望了醉舞一眼,接过玉簪,也不看那簪,宽袖轻荡,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那莫姑娘可千万要记得了。”
  
  历代文人墨客总是歌梅雅姿,咏梅清芳,画梅高洁。可满园的寒梅却抵不过他身上一簇簇的牡丹。
  
  君子总喜花间抚琴,梅丛对弈。而他却说,倚梅吹笛,欲引知音,折梅一枝,本寄知己。
  
  如此一位绝代佳人中意于他,他却歪着头告诉自己,我也不懂“情”是何物。
  
  毁了他的玉笛,却要自己日后归还于他。
  
  看着溪焱远去的背影,醉舞将手中的玉笛握得更紧了些。
  
  红露见曲溪焱已远去,就“嗤”了一声,开始埋怨,“去,碎了就碎了,还什么。”再见醉舞一副思考状,就过去拉了醉舞,“小姐,这种人我们不与他一般见识,还说什么,各人有命,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我们羡慕他做什么。”
  
  醉舞又抬首往满园的梅树瞧了瞧,眼眸如水,眉黛鬓绿,许久才抬手拂去肩上的花瓣,缓缓道,“他若有这心思,我自是高兴的。”
  
  红露不明,欲再问,却见醉舞已走远了。
  
  出了梅林,醉舞并不直接回留君楼,而是去了城中一家最有名的玉器坊——玉锦阁。
  
  才拿出那把断裂的玉笛,掌柜便已认出这笛是三皇子所有。
  
  也不动声,而是一派从容的询问,“姑娘这笛可是要补修?”
  
  醉舞不着痕迹的打量这玉锦阁一番,点头,“麻烦掌柜了。”
  
  仔细观察了玉笛一会儿,掌柜道,“姑娘这笛可是世上罕见的羊脂白玉而琢,千金难得。”抬首看了一下醉舞,又道,“怕姑娘这笛并非来自正道,这生意本店还是不做的好。”
  
  闻言,醉舞道,“掌柜莫要担心,此笛确实非我所有,而是一位公子所有,只是今日在梅林不小心将那公子的玉笛振碎,才要来此麻烦掌柜,也好早日归还于他。”
  
  再仔细打量醉舞,掌柜为难,“姑娘能否稍等片刻,我得先问过东家,不然出了事情,我们是担待不起的。”
  
  醉舞颔首,“这是应该的,掌柜请便。”
  
  进了内堂,掌柜立即唤来一名可信的小厮,轻声吩咐,“快去禀告大皇子,就说,有名女子拿着三皇子的玉笛来。”
  
  这小厮也机灵,应了一声,便出了后门,直奔皇宫。
  
  莫约一柱香的时间,在红露快不耐烦时,堂中步入一位墨青绣蓝牡丹的男子,二十八,九的模样,刻眉星目,鼻正口方,衣冠齐楚,也可称得上翩翩佳公子。
  
  但若仔细观察,不难看出,曲溪焱与他有着三分相似。醉舞看着那人,手在袖中摩挲着那白玉中的‘君’字,又笑了起来。曲溪焱让她来修玉器的意思已非常明显了。
  
  那人环顾了一下堂内,见醉舞坐于客椅上,便直接向醉舞走来。
  
  “可是姑娘你拿玉笛来?”男子发问,语气平静舒缓,气度虽祥和却带着明显的贵气。
  
  醉舞站起,向男子微微欠身行礼道,“是的,公子定是这里的东家了。”
  
  男子点头,坐于另一张与醉物隔有一张茶桌的客椅上后,才伸手道,“姑娘请坐。”
  
  等醉舞入坐后,掌柜立刻替那男子端上茗香,态度更是恭敬至极。
  
  端茶,翻盖,轻啜。男子的一举一动从有到尾都是一派贵气。
  
  “姑娘可知这笛是何人所有?”放下茶杯,男子拿起桌上的玉笛笑问。
  
  醉舞摇头道,“不知,只是今日在梅林偶然遇到的一位公子。”
  
  “那姑娘不认得那人咯?”
  
  点头,醉舞道,“是不认得。”
  
  男子却是露出吃惊之色,“今日刚遇到,那位公子便把如此名贵的玉笛赠于姑娘了?”
  
  这问题醉舞不答了,只是低首翻着手中的另一半玉笛,许久才慢慢道,“是我不小心摔了那公子的玉笛,自是要修好了还于他的。”
  
  沉默片刻,溪森微微拢眉,“姑娘是客人,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要以客人为先,只是这笛不是普通人所有,姑娘可知其中利害?”
  
  醉舞抬首,“如此说来,公子认识这玉笛的主人?”
  
  曲溪森再轻啜一口茶,双眸微合,“姑娘不是曲溪人吧。”
  
  “是,我本是云乐人士,只是对曲溪有些好奇,一时兴起之下,也就过来见见曲溪的风土人情了。”
  
  曲溪森点首,保持微笑,“但凡曲溪国人都知道曲溪的三皇子善笛,而那把千年羊脂白玉笛更是国人皆知的。”
  
  醉舞垂了首,“原来那人是三皇子,莫怪俊雅风流。”又看曲溪森,起身行礼,“如此,公子该也是皇家贵族之人了。”
  
  曲溪森打量醉舞,似觉有趣,翘了腿,“姑娘到是慧质兰心,难怪三弟都中意你,把自己的随身之物赠于你了。”
  
  醉舞又施礼,“原来是大皇子殿下。殿下弄错了,三皇子便非赠玉笛于我,只是今日在梅林不小心将那公子的玉笛振碎,才要拿来,日后还是要归还的。”
  
  曲溪森不以为意,“姑娘又是如何振碎的?若此笛不在你手,你如何振碎?”
  
  醉舞道,“我自是有私心的,只怕笛修好了,三皇子亦无心而已。”她音质,不高亢,也不低沈,如流泉,温润而干净;如清风般和煦。
  
  曲溪森一收悠然姿态,又将茶盏放于桌案之上,“姑娘知我身份不跪地行礼也无惊慌之色,看来也非什么云乐的普通百姓了。”
  
  醉舞目光流转,“义兄嘱咐不得透露姓与名,还要多加得罪殿下了。”
  
  曲溪森本欲拍案而起,再见那莫醉舞,一副沉静如水的模样,思索一番,便生生压下这口气,只道,“姑娘付的起这般银两,我玉锦阁自会接下这生意。”
  
  “如此,多谢殿下了。”行了礼数,自顾与红露出了门,上了马车,走了。
  
  马车回留君楼。
  
  红露平日最会问话的一人,此刻在马车内却安安静静。
  
  “你平日总爱说些什么,今日怎么这般安静。”最后还是醉舞先开口。
  
  红露一往常态的蹙起了眉,“清舞走的时候曾对红露说,她说小姐看似脸冷,却是个心热的主子。”
  
  醉舞静默不语。
  
  红露自顾叹气,又瞧向醉舞,“小姐,你是不是在心中谋划着一个很大的陷阱?”
  
  醉舞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皱眉,“我倒从不觉自己是个儿心肠柔软、善良的百姓。”
  
  “小姐说什么来看曲溪的风土人情,其实小姐便不喜欢这里,对吗?”
  
  醉舞眼睫淡眨,冷笑了一声,“你倒瞧的仔细。”眉宇宁静之后,又问,“红露恨曲溪焱吗?”
  
  红露揪紧了自己的衣角,“没有哪个六羽人不恨曲溪焱的,若不是他,八年前六羽与曲溪的那场大战也不会让六羽死伤这么多人。”
  
  醉舞双袖慢条斯理地拂过衣袍,目光与她相望,“曲溪百姓有多敬待曲溪焱,六羽人就有多恨他。你莫忘了,我也是六羽人。”
  
  红露恍然大悟,“小姐你这是在委屈求全,然后一剑刺中他的要害?”
  
  醉舞笑了,“一剑刺中他要害之事得由你来做。”
  
  “为何?”
  
  “让你立下大功,方能匹配得上冠云丞相。”
  
  红露乌黑的眼珠在眶中转了几圈,脸上却是浮出红晕,长而浓密的睫毛轻眨着,弯成了一扇优美的弧形,秀丽的唇角更是甜甜的笑着,全然忘了适才的自己般,“小姐怎能这般取笑人家。”
  
  醉舞神态变得似笑非笑,“女大不中留,若有心上人,何苦心中藏着,怕就怕那曲溪焱不易下手罢了。”
  
  红露沉浸在醉舞的话言中,也不多加思量,只道,“小姐多智,难道小姐也没有办法?”
  
  “办法自是有的,不然我来此为何?”说着,往马车的壁上靠了一靠,“不是说,打蛇要随棍上么,既然这样,我们随着曲溪焱的意思转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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