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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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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杨述送了醉舞下山,见醉舞要上车,拱手道,“多谢姑娘的援手,还未知姑娘贵姓?”
  
  醉舞道,“萍水相逢,何须姓名。只是有一事是想请教将军的。”
  
  杨述还是抱拳,“姑娘但说无妨。”
  
  醉舞问,“是何人告诉将军,我们一行人便是冷若水了?”
  
  杨述欲言又止,最后终于一咬牙,言语里透出欲盖弥彰的镇静,“说来惭愧,杨某也实在不知,只知这告密人是云乐宫中的一重臣,于是杨某才这般行错踏偏。”
  
  醉舞颔首,“如此,就在此地于将军告别了。”
  
  “姑娘去曲溪?”
  
  醉舞微微抬首,往天际看了看,“对曲溪有些好奇,也就去见见曲溪的风土人情罢了。”
  
  与杨述一行人告别。马车又起程往曲溪去了。
  
  车内,红露问醉舞,“小姐,你认为会是谁有意想借刀杀人呢?”
  
  醉舞看红露,容颜如旧,“你怎知是个借刀杀人?”
  
  红露啊了一声,却是说,“如果不是这,那人为何又把我们说成冷若水?”
  
  醉舞靠着软枕,心不在焉的闭了眼,浅浅入睡,“我如何而知。”
  
  *****************
  
  一连行了半月,终是到了曲溪的都城。
  
  严冬的暖阳洒满了整个曲溪都城,早上停了雪,此时曲溪都城毗冉的大街上自然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熙熙攘攘。
  
  城东留君楼的站馆中,醉舞身着藕荷色长袍,倚窗而坐。
  
  楼下的吆喝声,叫卖声,络绎不绝。
  
  “小姐。”红露端着参汤推门而入,见醉舞如此坐着,放下手中的托盘,拿起床边的厚外衣就往她身上披,“来曲溪都五天了,小姐天天如此,你就不能让红露少担心一会儿吗。”
  
  醉舞却是依旧望着窗外,“红露,今日梅林有个赏梅宴?”
  
  “是啊,曲溪的风俗,一年一度的,可比牡丹花会呢。”红露边说边帮醉舞把参汤倒入碗中,“听说,不止百姓会参加,曲溪的达官贵人都会私访,现在啊,每家的小姐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呢。”又端了汤给醉舞,“小姐,我们也去瞧上一瞧吧。好热闹的。”
  
  醉舞接过那碗参汤,“我本就打算过去。”说着,低低一笑,漆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整个人如芝兰玉树一般,看的红露不由的一怔。
  
  用了午膳,醉舞梳洗了一翻,与红露坐上马车,往梅林去了。
  
  曲溪国民风开放,说是赏梅宴,却也是各家公子,小姐寻意中人的好时机。因此这天的文人墨客,公子,小姐,或乘轿,或坐车,或骑马,或步行都来此饮酒赏梅。
  
  梅林是个圆,共有十三个庭院,四座湖池。圆内曲廊环绕,院院相连,楼、台、亭、阁,参差错落。梅树重重植满圆,故称梅林。
  
  醉舞站于倚虹桥上,抬首望着对面坡上的点点寒梅,与穿梭于梅丛的各色人群。叹口气,出声轻念,“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正念着,被一曲笛声打断。
  
  吹的是《落梅曲》,却带了让人不解的豪迈之气。
  
  醉舞微微眯眼,静心倾听。
  
  笛调声轻转,豪迈之中又透有少许无奈,只是悦耳依旧。
  
  红露听着好奇,“小姐,你说,会是谁,能吹出这样的笛声。”
  
  醉舞微微侧头,摇了摇,“去瞧了,就知晓了。”说着,寻着笛声,下了倚虹桥。
  
  绕过几重梅树,果然看见一个人。
  
  是个男子,二十三、四的样子,身穿月白长袍倚于梅树枝上,手执玉笛而吹。只是衣袍上一簇簇的大红牡丹却是十分的显眼。
  
  牡丹是曲溪国花,在曲溪,男子身穿牡丹长袍并不奇怪,但牡丹若是多了,也便显得俗了,可眼前的男子却是不同,虽长袍下摆皆是牡丹,却一点也不觉的唐突,与这满圆的梅花相比,更是有把梅花都压下去之势。
  
  男子似乎注意到醉舞的存在了,停了笛声,抬首望着醉舞。
  
  一对眼睛深沉而又清澈,仿若东海秀影一般,白衣华装倚梅而靠,透着一股难以言语的潇洒飘逸和令人费解的狂傲之气。
  
  幽深的双眸静静地注视了醉舞一会儿,那男子忽然就笑道,“我是曲溪焱,与莫姑娘初次见面。”
  
  醉舞浅蹙娥眉,轻轻礼个万福,淡淡道,“原来是三殿下,莫怪笛声宛耳动听。”
  
  红露却是个讨厌曲溪人的,只拢眉站着。
  
  微挑嘴角,溪焱立起倚于梅枝上的欣长身体,向醉舞走去,却听得她轻声念道,“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顺着她的视线,低首往脚下一瞥,才知原是自己刚才立身时摇落梅瓣,正又脚踩其上的缘故。溪焱觉得有些可笑,“原来莫姑娘是个惜花之人。”
  
  没有抬首,醉舞轻问,“那殿下呢?”
  
  溪焱知她有意他指,于是扬眉反问,“莫姑娘觉得呢?”
  
  醉舞不语。
  
  溪焱折了枝红梅,道,“花皆天品,无清俗淡艳之分,若有,也只是人心而已。”
  
  抬首,醉舞又问,“那殿下觉得手中的红梅是清了,还是俗了?是淡了还是艳了?”
  
  “若说清俗淡艳我皆不喜,如此回答,莫姑娘可懂。”
  
  醉舞幽深的瞳眸深深凝视他片刻,而后悄然垂下双眸,“原来殿下不喜洛阳牡丹,亦不瞧不上旷野雪梅,是醉舞不自量力了。”
  
  溪焱闲雅一笑,低首看着手中的红梅把玩起来,“莫姑娘可有意中人?”
  
  醉舞摇头,“不曾有。”
  
  “那莫姑娘是不懂‘情’这个字咯?”慢慢转动着红梅,溪焱抬首问。
  
  少女不语。
  
  溪焱踢了踢脚下的雪,又抬首笑起来,“我也是不懂的。”歪着头,笑盈盈的样子。飞扬的双眉,挺秀的鼻子,潇洒的笑容。现在与狂傲之气却是全不着边了,只觉得眼前之人与刚才并非同一人。
  
  醉舞瞧了瞧,又低下头,不发一言,只是看着着自己白皙到已见青经的手。
  
  倒是溪焱见醉舞的模样,笑的更开了些,“《诗经》中的关雎莫姑娘定是读过了?”不等她回应,又道,“《上邪》莫姑娘定也是知的……”
  
  陆陆续续的报了好些有关的诗词,最后,溪焱别有深意的望了醉舞一眼,轻叹道,“溪焱也自是有心的,只是没那缘分而已。羡慕是羡慕他人的刻骨铭心,相濡以沫,只是各人有命,有些东西是还是羡慕不来的。”
  
  风吹起,梅瓣随风而起。
  
  醉舞抬首,呆呆看着那红白交错的景象,似乎由溪焱的话想到了什么,丝毫没有留心落在发上衣上的花瓣。
  
  “可否借殿下的玉笛一用。”许久,醉舞才对曲溪焱幽幽而求。
  
  溪焱先是有些吃惊,后才把手中的笛递给醉舞,“听闻莫姑娘琴艺相匹与若水,却没想莫姑娘也会吹笛。”
  
  笛子是羊脂白玉而琢,笛身玲珑通透,笛的两侧均用银边雕花而镶。
  
  曲溪国最重花与乐。而曲溪三皇子的羊脂玉笛更是千金难得。
  
  醉舞淡淡一笑,伸手接过,端详了好一会儿,却转身将玉笛振与石壁之上。
  
  断裂……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回身,她轻念。本以为曲溪焱会勃然大怒,却听他淡淡的笑意传来,“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她所念的是一首《渔家傲》,本欲责他不识人,没想他却回了首《梅花》给她。
  
  有些意外。
  
  “逆风如解意……”醉舞低念,“逆风……如解意……”
  
  “倚梅吹笛,欲引知音,折梅一枝,本寄知己。”转动手中的红梅,溪焱笑道,“如今红梅已折,知己倒不知是否相遇了。”出言嘲讽之余,少年把手中的红梅递于醉舞,“现在溪焱将此梅交于莫姑娘,就当莫姑娘毁坏此笛的凭证吧。莫姑娘可要记得日后还溪焱的笛子。”
  
  说完,又弯腰捡起地上两断的玉笛,笑盈盈的递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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