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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加官进爵

62 加官进爵 (第2/2页)

“大王爷,京城的消息来了。”勘代将新来的信报交给了钟离准。
  
  钟离准打开阅罢以后,长舒一口气。伊赛的危急,彻底解了。对此,他没有太多的喜悦,只是,欣慰地笑了。
  
  随之而来的消息便是□□撤军的消息。
  
  现下他们脚下所踏着的,已经都是□□的疆土了,萨顿、金淦、术竺尔再也不会对伊赛构成任何威胁了。因为,如果他们再行造次,就是公开和国力强盛的□□作对,无疑是自寻死路。
  
  钟离冼是六月二十四日到的京城,二十五日,他在宫中人的安排下,秘密进宫面见了皇帝。
  
  这次会见,还是在仁昭宫。
  
  钟离冼见到拓跋烨以后,恭敬地上前行礼:“臣钟离冼,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时候,他已然在皇帝面前自称“臣”。
  
  “平身吧。”
  
  “谢皇上。”
  
  “坐吧。”
  
  “谢皇上。”
  
  “你没有你大哥长得像你父亲,你应该是长得更像你母亲吧。”这是拓跋烨对钟离冼说的第一句话。
  
  钟离冼没有想到拓跋烨会对他这样说,只得回了一句:“承蒙皇上挂念。”
  
  “这个决定,是你的决定,还是你父亲的决定?”
  
  “既是父亲的,又是臣的。”
  
  拓跋烨又问道:“你父亲可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钟离冼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父亲想对皇上说的,都已对皇上说了。父亲有愧于舅舅,但无愧于伊赛万民,无愧于皇上。”
  
  “真的……无愧于我?”拓跋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钟离冼起身作揖:“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拓跋烨又问:“知道我和你父亲的关系了吗?”
  
  “臣……知道了。”钟离冼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钟离冼沉吟了片刻,会心一笑,恭恭敬敬地给拓跋烨磕了个头:“侄儿阿冼,给皇伯伯请安。”
  
  “起来吧。”拓跋烨满意地点了点头。
  
  “黄信!”拓跋烨吩咐了一声,黄信便从殿外进来,低眉请旨,“皇上有何吩咐?”
  
  “传旨!”拓跋烨大袖一挥,“昔朕为卓亲王,曾与伊赛先王钟离珏义结金兰,义弟于朕,有救命之恩,朕感念不已。今义弟之子钟离冼,率部归顺,居功至伟,赐名‘决’,封为亲王,王号‘襄’,世袭罔替。”
  
  钟离冼从容起身,跪地叩首:“臣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谢”字,包含的意思很多,谢皇上赐他这个封号,谢皇上用的是这一层身份。还有那个“决”字,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字,既代表决定,又代表决心。
  
  黄信满脸堆笑,朝钟离冼作了一揖道:“奴才在此,恭喜襄亲王了。”
  
  拓跋烨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黄信行了一礼,退出了仁昭宫。
  
  拓跋烨道:“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钟离冼道:“皇上请问,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何会做如此决定?”
  
  钟离冼正色道:“是为和平。天下大一统才是真正的和平,臣没有能力一统天下,但可以选择辅佐明主。”
  
  “说得好!”拓跋烨重重拍了拍钟离冼的肩膀,“是个有野心的人。可你的野心,让朕放心,让百姓安心。”
  
  “昔朕为卓亲王,曾与伊赛先王钟离珏义结金兰,义弟于朕,有救命之恩,朕感念不已。今义弟之子钟离冼,率部归顺,居功至伟,赐名‘决’,封为亲王,王号‘襄’,世袭罔替。义弟之长子钟离准,享亲王禄。义弟之长女钟离凝,享公主禄。扎托巴和、热托合德,整编设府,由伊赛自治。”
  
  “臣等,接旨谢恩。”钟离准带领伊赛众人接了圣旨,谢了恩。这件事,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了。
  
  钟离准在大殿上设宴款待来使。伊赛民风开放,男女大防之事很是淡化,所以夫人们皆与夫婿同席,京城来的使者难免还有些不适应。
  
  钟离冰与钟离准同席,穿戴得正式无比,是仅次于大婚之时,这令她烦恼非常。而且,钟离准给谁敬酒,她就要跟着给谁敬酒,此间的不自在,不可言喻。一旦有人夸她容貌德行,她还要装出一副真诚的笑容,真挚地感谢这些人。彼此心照不宣,知道都是虚与委蛇的,可还得就这样装下去。装得,就像真的一样。想想阿准哥哥和阿冼日后就要和这样的人同朝为官了,钟离冰都忍不住想在席上吐吐舌头,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宴席结束了之后,钟离冰便把头上的头饰、身上的礼服一股脑地扔在了一边,跑到钟离凝的寝殿里,赖在她床上不肯起来。
  
  “你起来!”钟离凝笑着啐了一声,“嫂嫂赖在小姑这像什么样子?”
  
  钟离冰也不理会,只是翻了个身,“谁是你嫂嫂!你永远都是我姐姐!这样……”她坏笑,“就事事都是你照顾我了。”
  
  “你起来!”钟离凝拉住了钟离冰的手,“你快给我起来!”
  
  现下钟离凝动了手,钟离冰是不敢再跟她戗着劲了,连忙顺势坐了起来。才刚刚起来,又忙不迭把脸贴在了钟离凝的肚子上,旋即又极为夸张地飞身出去,仰面躺在了床上。
  
  “你又玩什么花样!”钟离凝忍俊不禁。
  
  钟离冰不假思索:“我被我外甥踢了一脚啊!”
  
  钟离凝毫不客气地回敬:“等他出生了,他都要笑话你!”
  
  “阿凝姐姐,我跟你说……”钟离冰突然换做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你如今是有身孕了,不用去接待那班子使者。你知道那个头饰有多重吗?还有那个礼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再这样捂下去,都要生痱子啦!”
  
  “不想生痱子,你生个孩子去!”
  
  “阿凝姐姐!”钟离冰浑身一弹,站了起来,却也没感轻举妄动。如今的光景都不能跟阿凝姐姐追打嬉闹了。
  
  “好了好了,我走了。”钟离冰挥了挥手,拂袖而去。
  
  钟离冰心血来潮,让钟离准陪她去冒阖丘看月亮。彼时还不到黄昏,他们到冒阖丘的时候,夜幕正好。
  
  他们对视片刻,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沙丘。
  
  “这天下倒还真有能难倒阿逆的事情。”
  
  “真的飞不上去啊?”
  
  “沙山这种东西,还是要一步一步爬上去的,若是能轻而易举地飞过去,就不能称其为扎托和热托之间的屏障了,来吧。”
  
  沙山还是那个沙山,还是不能飞过去,可是扎托热托整编立府,冒阖丘再也不是两地屏障了。人也还是那两个人,只是心境不一样了。
  
  钟离准从腰间抽出那道圣旨,打开又读了几遍,读着读着,竟笑了。
  
  钟离冰嗤嗤笑道:“旁人都把圣旨当神祇一样供着,你竟还随身带着,别在腰间!”
  
  钟离准笑道:“不就是一张绢布么,有什么好供奉的?”
  
  “那你还随身带着?”钟离冰说话一向是正反通吃。
  
  钟离准又笑道:“这道圣旨可终于让我当上了我一直想当的闲散王爷,我得好好感谢它啊。”
  
  “那你打算怎么当这个闲散王爷啊?”钟离冰歪着头问钟离准。
  
  “那自然是……”钟离准故意拿了强调,“怎么闲,怎么散,就怎么当!”
  
  钟离冰仰面一躺,“你这种哥哥啊,阿冼肯定不会放过你。”
  
  钟离准也躺了下去,“他便是不放过我,他也得打得过我才行。”
  
  “你也不害臊!”钟离冰一翻身,用手撑着头,“你比他大五岁呢,再给他五年,他未必不如你。”
  
  “再给他五年,他还真打不过我!”
  
  “他……”钟离冰顿了顿,“他还……真打不过你。”
  
  钟离准转眼道:“我当了闲散王爷,你也跟着我去当闲散王妃可好?”
  
  钟离冰转过身去:“你还真当真了?”
  
  钟离准追过去,在钟离冰身后道:“做戏就要做足全套嘛!”
  
  “阿准哥哥!”钟离冰突然转过身来。
  
  蓦然间,二人四目相对。钟离准没想到钟离冰会突然转过身来,钟离冰没想到钟离准竟离她这么近。
  
  二人皆风一般地转过身去,背靠着背,久久不能言语。
  
  半晌,钟离准开口:“你……方才想说什么。”
  
  “我……”钟离冰开了口,味道却与方才的火急火燎是差得远了,“我就是想问你近来到底同什么人厮混,说话行事似是与往日不一样了。”
  
  “没有啊。我日日跟谁厮混你还不知道么?”钟离准耸了耸肩。
  
  “阿甲哥么?”钟离冰脱口而出,“倒是挺像阿甲哥的。”说着,她不禁点了点头,对自己说的话表示十分赞同,“嗯,对,很像阿甲哥。”
  
  “我……我像阿甲?开什么玩笑?”
  
  “阿准哥哥……”
  
  “嗯。”
  
  “那天你唱的那首歌,你再唱一遍吧。”
  
  “好。”
  
  悠悠来伊拉索
  
  阿伊来阿伊来阿伊拉索
  
  悠拉伊拉索来悠伊拉索
  
  阿伊来阿伊来伊拉索
  
  其次那阿次那
  
  伊鲁索多阿伊拉索
  
  阿伊鲁其次那阿其西那
  
  米拉桑那阿伊拉索
  
  ……
  
  晴朗的天空白云高涨
  
  我愿像一只雄鹰在天空翱翔
  
  我愿做一只山间长啸的苍狼
  
  我愿像骏马驰过尘土飞扬
  
  金色的沙劲风吹拂
  
  美丽的姑娘你的在何方
  
  我日日夜夜描摹着你的面庞
  
  愿你能依偎在我的胸膛
  
  ……
  
  “阿准哥哥……伊赛话来回来去就那么几句,为什么汉语那么复杂啊?”
  
  “因为汉语的唱词是重新编的。”
  
  “好啊,原来这些歌都是骗人的!”
  
  “也不都是……”
  
  钟离冼回到伊赛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初六了。这时候他身上穿的是一套亲王的常服。亲王服制有礼服、朝服、常服、戎装,礼服、朝服、常服夏秋季节还有不同,再加上其他的,光是衣服就有十几套。再加上皇上赏赐的其他东西,钟离冼回来的时候比去的时候多了两车东西。
  
  然而,才刚刚回到伊赛,下车伊始的襄亲王就开始玩忽职守了。
  
  七月初七,乞巧节,那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是每一年最重要的日子。
  
  以钟离准为首的这一群已经结婚和已经“结婚”的年轻人就在外面燃了篝火,一同玩乐乞巧,听钟离冰用“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传说曲解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故事。钟离冰说这是当年父亲给母亲讲的。
  
  阿甲和达伦绮都不甚了解汉人的习俗,倒对钟离冰这般曲解的传说饶有兴味。
  
  达伦绮有身孕了。他们果真是办事迅速,那天晚上说要回去生孩子,就真的把该办的事都办了。
  
  钟离冼拉着阿米拉到外面。纵是在伊赛也有些人循着汉人的习俗,在七夕之夜出来相会,是以钟离冼拉着阿米拉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
  
  夜很黑,星子很亮。星光在他们身上披上一层轻纱。
  
  钟离冼拉着阿米拉的手,清了清嗓子,朗声唱了起来。
  
  阿伊来阿鲁索
  
  荷撒伊来伊鲁索莫齐索卡拉卡西拉
  
  德玛索德玛其
  
  荷撒伊来伊里来莫索拉莫伊华来
  
  嘿莫卡来卡西里
  
  努西其海其多格
  
  其系卡西莫卡来
  
  弗拉弗德于非荷
  
  ……
  
  湛蓝的天洁白的云
  
  蓝天下马儿尽情奔跑白云上鸟儿展翅飞翔
  
  明朗的月闪亮的星
  
  月光下哥哥在吹笛星辉里妹妹在歌唱
  
  嘿美丽的姑娘
  
  你如今身在何方
  
  我要做个英勇的儿郎
  
  拥抱着你高歌欢唱
  
  ……
  
  这是一首萨顿的情歌。
  
  听着听着,阿米拉竟落下泪来。一曲罢了,已然是泪流满面。
  
  钟离冼替阿米拉拭去泪水,切切问道:“这首歌是我特意跟姐夫学的,是不是唱得不好,惹你伤心了?”
  
  “没有……没有……”阿米拉依偎在钟离冼怀里,“是你唱得太好了……”
  
  钟离冼缓声道:“我们还没有认认真真地相恋过,就急急成婚。今日我补给你,我们重新相恋一次。”
  
  星光下,年轻的小情侣双手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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