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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阴差阳错

51 阴差阳错 (第1/2页)

钟离冰知道自己早已露馅了,是以拓跋瀮才从琴桌处下来,走到暗处,她便知趣地跪在拓跋瀮面前,叩首道:“请长公主恕罪,小女子无心冒犯。”
  
  拓跋瀮纵是满心的愠怒和不解,可连皇兄都没有发话,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抬了抬手道:“你先在一旁候着吧,宴会结束后本宫自会召你问话。”
  
  “是。”钟离冰起身退下,目送着拓跋瀮回了席位上。
  
  她本想趁着没人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齐云殿溜走,然后再溜出宫去,就大功告成了。可是才一转身要走,便想起了御风行对她说的那句不着边际的话:“你须得得到皇上的恩赦才行!”遂停住了脚步。再回头看,正撞上钟离准的目光,钟离准正盯着她,微微摇头。这应也是示意她不要走。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走,随着那群舞女一同站在了她应该站的位置。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对黄信耳语了几句。黄信走到拓跋烨身边,耳语道:“皇上,是北漠的使者来了。”
  
  拓跋烨微微点头。黄信道:“宣北漠使者觐——见——”
  
  北漠使者?拓跋炜微微点头,又微微摇头。是了,就说方才是少了些什么,众人朝贺的时候没看见北漠王,而北漠王确是在邀请之列的。而此番他本人不露面,只派使者前来,还姗姗来迟,倒当真是嚣张得紧。见水彧不甚明白,拓跋炜便向水彧解释了几句。
  
  北漠使者不卑不亢地上前行了一礼:“北漠使者拜见□□皇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席上不少人都对这班北方来的粗鲁之徒露出了鄙夷之色,拓跋炜却并没正眼看他们。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对水彧道:“你可不要以为你表妹跑出来了这件事就算罢了,天牢的重犯,如果得不到皇上的恩赦,她一辈子都是逃犯。此事,还需你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是,多谢五哥提点。”水彧点了点头。才稍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得到皇上的恩赦,哪里那么容易?
  
  拓跋烨道了平身,那北漠使团便即起身。拓跋烨问道:“朕也曾请北漠王前来赴宴,如今北漠王何在?”
  
  那使者用蹩脚的汉语道:“请皇上恕罪。我王听闻□□人才济济。我北漠的男儿一向以成为勇士为荣,北漠的女子也以嫁与勇士为荣。我王认为,只有能令真正的勇士臣服的帝王,才值得他拜见。所以,鄙国使团的三位勇士,愿向□□的勇士讨教几招,请□□的勇士,赐教!”
  
  “放肆!”右相管子谟拍案而起,“我□□大国岂容你这等小国在此胡言乱语!”
  
  那使者竟不惧也不恼,只是眯着眼睛笑道:“右相年事已高,可要当心闪了腰啊!”
  
  拓跋烨抬手示意管子谟坐下,管子谟也只好从命。拓跋烨道:“既然北漠王有意讨教,我们自然乐意奉陪。”
  
  还未等拓跋烨吩咐,拓跋熠便从席间起身,走到中央行了一礼道:“皇兄,臣弟愿比试第一场。”他一向对国家一片赤胆忠心,尤其是听到这等小国竟嘲讽本国没有勇士,自是气不打一处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拓跋烨点了点头。
  
  拓跋熠和北漠第一位勇士相对站定,彼此见礼,便摆开了架势。这一场是比拳脚。
  
  华嘉娴以手帕掩面,眉飞色舞地对一旁的靳芷嫣道:“皇贵妃姐姐您看,这四王爷和北漠勇士的比武,可当真是精彩得紧呢!”
  
  靳芷嫣只微微点头,也不捧她的场。华嘉娴不过一个养尊处优的深宫妇人,却哪里懂得国之荣辱。在靳芷嫣这边碰了钉子,她又对坐在右边的徐倚扬道:“淑妃妹妹,你看呢?”
  
  徐倚扬只道:“若是四王爷赢不了,这比武可精彩不起来。”
  
  说话之间,拓跋熠和那第一位北漠勇士已经交上了手。
  
  拓跋炜从小习文,看不出名堂,但事关国家荣辱,又是四哥在场上,便格外关心,遂问水彧:“依你看来,四哥和这北漠勇士的功夫,孰上孰下?”
  
  水彧道:“不相上下。”
  
  拓跋炜又问:“那依你看来,这北漠勇士的功夫如何?”
  
  水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煞有介事地抱了个拳:“请谦亲王恕我不敬之罪。”
  
  拓跋炜无奈地摇了摇头:“恕你无罪。”
  
  水彧道:“狗屁不通。”
  
  “你呀……”拓跋炜抱着双臂,笑了出来。
  
  水彧笑道:“谦亲王答应恕我无罪。”
  
  拓跋炜道:“那不如你就去打第二场,将功折罪,如何?”
  
  水彧点了点头:“五爷有命,莫敢不从。”
  
  半晌,水彧灵光一现,握住拓跋炜的手腕道:“五哥,打赢这个算不算立功?”
  
  “当然算。”拓跋炜不假思索。
  
  “那……能不能让我表妹打第三场?”
  
  “让她?”拓跋炜吃了一惊。
  
  水彧胸有成竹道:“五哥应能看出,她不会跳舞,但是你或许看不出,方才献舞的时候,她舞的本身是一套鞭法,习武之人应不难看出她有武功在身。那三个北漠勇士虽然力大无穷,可若真论起武功招式,恐怕不及我表妹十一,若她打不赢,我自将提头来见。况且……”他思索片刻,“北漠使团姗姗来迟,他们根本就没看见她舞的那套鞭法,自也不会察觉我们是略施小计。若是一个弱女子都能轻易打赢他们所谓的勇士,那不是大扬我国威么。三场下来,我们至少连胜两场,应也不会让他们觉得我们天朝大国是因为没了人才让一个女子应战。”言下之意便是表示他自己必是能打赢的。
  
  拓跋炜皱眉沉吟半晌,点了点头道:“好吧,此事我来安排。”
  
  说话间,拓跋熠一拳击出,那北漠勇士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正当众人要欢呼雀跃的时候,那北漠勇士突然翻身而起,鹰爪般的右手直抓向拓跋熠的咽喉,拓跋熠猝不及防,眼看着就要被攻破要害的时候,那北漠勇士停下了手。
  
  拓跋熠满面怒容,斥道:“你居然使诈!”
  
  然而,就在这时,拓跋烨道:“第一场,北漠勇士胜。”
  
  “皇兄!”拓跋熠不满。
  
  拓跋烨慢条斯理道:“战场上讲究‘兵不厌诈’,如今你上了战场,还能不许人家使诈么?朕知道四弟一向欣赏勇士,就当是交了个朋友吧。”
  
  如此这般,拓跋熠只得行礼退下。
  
  拓跋烨这一席话看似是训诫拓跋熠,却也是强调了北漠勇士乃“使诈”才赢得这场比武。北漠人一向看不惯旁人使阴招,倒令那使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趁着拓跋烨训话的空当,拓跋炜问水彧:“你多久能解决?”
  
  水彧看向案几上燃着的熏香:“从现在开始算,这炷香燃下一寸。”
  
  此时北漠第二位勇士已经拜见过皇帝。
  
  拓跋炜看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行礼道:“皇兄,不如这第二场就让臣弟身边这个随从比试吧。”
  
  拓跋烨笑道:“你府上一向重文,怎么今日想起凑这种热闹?”话说出来,他心中已然有数,他的这个堂弟从不打诳语。
  
  拓跋炜道:“虽然臣弟不通武学,但府里总得有几个会拳脚功夫的侍卫,否则也不能安心。”
  
  “既然如此。”拓跋烨点了点头,“朕准了。”
  
  水彧飞身上前,行了一大礼:“卑职参见皇上。”
  
  至此拓跋炜便已经舒了一口气,因为水彧的礼数没有什么差错。随后他也不关注这场比武,只回身招手叫后面侍候的宫女过来。
  
  那宫女见是谦亲王叫她过去,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拓跋炜指了指站在后面的钟离冰道:“你去把方才婧嘉长公主府那个领舞的舞女叫过来,就说本王看上她了,要召见她。然后啊,在她经过贺懿黛郡主的席位时,踩她的裙子!”
  
  那宫女虽然惊愕,却也唯唯诺诺地应下了。谦王爷不是一向以专情著称的么,怎么竟突然看上一个舞女了?而且,好像还很想看她出一个洋相。莫非,谦王爷是想施她一个大恩,让她为报恩德以身相许?
  
  拓跋炜见那宫女的样子,“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心道:“本王若不这么说,怎么能达到本王要的效果?”
  
  待他笑够了,再看向大殿中央,水彧已经打赢了这场比武,谢了恩,往回走了。这一场是用兵器的,那北漠勇士用刀,水彧用剑,不过水彧的剑根本就没有出鞘。
  
  自拓跋烨登基以来便给予了臣下非同寻常的信任,三品以上领武职的官员可带随身兵刃进殿,皇亲当中有爵位者均可带随身兵刃进殿。当然,这也无形中向众臣传达了一个意思,如果他们心怀不轨,纵使他们带了兵器,也一样会被即刻拿下。
  
  拓跋炜刚封了郡王的时候就跟拓跋烨连连叫屈,说他根本就不会武功,也拿不动兵器,岂非是太不公平。最后软磨硬泡下拓跋烨便恩准他带一个拿得动兵器的随从。是以从前周牧跟拓跋炜进宫的时候都带着兵器,这次水彧也不例外。
  
  水彧俯首向拓跋炜复命:“五哥,愚弟不辱使命。”到此时,那炷香燃下了刚好一寸。
  
  拓跋炜突然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笑得却又看似很是节制,总之,这当真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水彧不知拓跋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默不作声。
  
  拓跋烨问:“谦亲王,你在笑什么?”
  
  拓跋炜起身行礼:“皇兄恕罪,臣弟御前失仪,请皇兄责罚。”
  
  拓跋烨抬手道:“起来吧。今日高兴,你有什么乐事,便说出来,让大家一同笑一笑,朕也跟着笑一笑。”
  
  拓跋炜一副强忍着不笑的样子:“皇兄,臣弟不敢说。”说着,还不时斜睨着那北漠使者。
  
  拓跋烨道:“恕你无罪,说吧。”
  
  拓跋炜道:“方才臣弟身边的这位随从说,北漠勇士的招式虽然漂亮得紧,可还是不及咱们□□的舞女,想来北漠王日日看着,早该看得厌烦了!”
  
  “你说什么!”那北漠使者气不过,竟指着拓跋炜的鼻子站了起来。
  
  “放肆!”拓跋熠拍案而起,“你区区一个北漠使者竟敢对堂堂亲王不敬。”
  
  拓跋炜抬手安抚道:“四哥息怒,想来北漠使者未经教化,也并非他们之过。”
  
  北漠使者强压怒气,上前两步站在拓跋炜面前,拱了拱手道:“那么谦亲王的意思是,□□随便一个舞女,都比我北漠的勇士更胜一筹?”
  
  拓跋炜假意俯身向水彧求证,当然他没等水彧开口就直起了身子,面带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正是。”
  
  这时候,当不当正不正的,钟离冰神色匆匆地经过贺懿黛郡主的席位,却不想裙子被人踩了一脚,猝不及防便摔倒在了大殿门口。一时间,她竟不知所措。虽一向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可这皇宫,她可当真是从来都没进过。
  
  “就她!”北漠使者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看见大殿上有个摔倒的舞女,伸手便指向了她。随后对拓跋烨叩首行礼:“请皇上恩准,就让这个舞女,与我北漠的勇士比试比试。”
  
  拓跋炜忙转身对拓跋烨跪地施礼赔罪:“请皇兄恕罪,方才都是臣弟胡言乱语,臣弟向北漠使者赔罪就是。”直起身来,看着拓跋烨,面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拓跋烨道:“话说出去了总不好收回,朕便准了北漠使者的请求。至于谦亲王失言之过,朕便事后再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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