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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严阵以待

49 严阵以待 (第1/2页)

京城的圣旨到了扎托,钟离珏几次打开细细阅读,又几次合上,读得,都快倒背如流了,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把这道圣旨放在了手边的小桌上。半晌,他淡淡对阿桑妲道:“万寿节,可当真是个好日子。”
  
  “怎么,你觉得这次皇上准备对伊赛下手了?”阿桑妲拿起了那道圣旨。她也已读了很多遍,只是手里没点东西,也怪无趣。
  
  “这次?”钟离珏笑笑,“我无时无刻不觉得皇上要对伊赛下手。当今皇上非池中之物,他的格局,可是整个天下。”
  
  “整个……天下。”阿桑妲若有所思。
  
  “放心吧。”钟离珏笑着握住阿桑妲的手,“阿卓把伊赛交到我手里,我在一日,伊赛就在一日。我可想不了那么远。”
  
  “对,咱们都想不了那么远。”阿桑妲长舒一口气,“更远的事啊,还得孩子们去想。”
  
  “对啊,孩子们。”钟离珏话锋一转,“他们又干什么去了?”
  
  阿桑妲道:“你自己的儿子你不知道么?小准自然是又放马去了,阿冼跟着史华莱去军营了……”说到此处,她欲言又止。若是提及钟离凝,免不得又是一阵神伤。
  
  “行了,不说了。”钟离珏起身,“我们也去军营看看吧。”
  
  “好,走吧。”阿桑妲也跟着起身,“还有,你和小准进京的事,也得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着了。”
  
  晚饭前,钟离准和钟离冼都从外面回来。圣旨的事早有人知会钟离准,他便也都知道了,待到钟离珏提起的时候,他也不曾惊愕。左右也不是第一次进京,不是第一次进宫了。
  
  钟离珏道:“今日,借着晚饭的时候,我要与你们说些重要的事。”
  
  钟离冼道:“是父汗和大哥要去京城参加万寿节的事吧。”
  
  钟离珏道:“是,也不全是。关乎,许多年前的旧事。那时候小准才一两岁,不记事,还没有阿冼。所以很多事情你们都不知道。”
  
  此番,钟离珏和阿桑妲便借着此次将去参加□□皇帝万寿节的事,把许多年前的那件大事尽数讲给了钟离准和钟离冼。如今钟离准二十三岁,钟离冼十八岁,也应当知道一些事情了。
  
  钟离珏和阿桑妲便把当年他们如何卧薪尝胆,如何与当年的卓亲王取得联系,如何厚积薄发,如何造反起义的事,还有这许多人之间盘根错节的联系,全都讲述了一遍。
  
  听罢之后,钟离准不禁叹道:“却不想,咱们家还与□□皇室,有这般渊源。”
  
  “所以,你我父子此行京城,都多加小心吧。”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钟离珏语重心长地再次嘱咐了钟离准一番。
  
  夜深了,钟离珏听到殿外的破空之声久不能绝,遂披上大氅出门去了。阿桑妲无奈笑道:“多半……又是阿冼在外面吧。”
  
  果然是钟离冼在外面的高台上练刀法。空中挂着一轮满月,月光倾泻下来,钟离冼的身影在月光下看得真切。钟离珏在一旁看得甚是欣慰。钟离冼舞刀的样子,像个驰骋疆场的勇士,像个沉稳持重的掌权者,不像个身法轻盈的江湖刀客。钟离珏欣慰地笑了,其实他的三个儿女,一个都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
  
  钟离冼舞完了一套刀法,转身看见是钟离珏来了,便即收刀行礼:“父汗。”
  
  钟离珏笑着抬了抬手,钟离冼遂笑道:“阿爹。”
  
  钟离珏问道:“都快丑时了,你是在练功,还是在看月亮?”
  
  钟离冼答道:“都是。”
  
  “看月亮?”钟离珏抬起头来,注视着那轮满月,“咱们伊赛的男儿也学会对月抒怀了?这月亮一个月就圆一次,你从出生到现在,也看了二百来次满月了,新鲜么?”
  
  “新鲜。”钟离冼笃定地答道,“今日,我有所感。”
  
  “哦?说来听听。”钟离珏饶有兴味。
  
  钟离冼道:“今日我看这月亮,觉得很圆。天下人看的,都是同一个月亮。中土的月亮和大漠上的月亮,都是一般圆,谁也不比谁的圆。”
  
  沉默良久,钟离珏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钟离准的肩膀,“说得好。”
  
  钟离冼道:“夜深了,阿爹早些歇着吧。”
  
  钟离珏道:“不急,我还有些事,要单独吩咐于你。”
  
  钟离冼起身,与钟离珏对视片刻,知道事情非同小可,遂跪地叩首:“父汗请讲,儿臣谨遵父汗吩咐。”
  
  彼时水彧已在谦王府门前等候了近两个时辰。已经到了最冷的三九天,腊月的寒风当中,王府门前的灯笼都随风摇摆着,纵使皇恩浩荡,谦王府富庶,连门口值守的小厮都穿着毛皮,却也都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水彧衣着单薄,却依旧纹丝不动。
  
  王府的人都知道自家王爷喜欢去明前楼舞文弄墨,也有不少人知道这位水彧少爷是自家王爷在明前楼认识的朋友。一个小厮看不过眼,上前劝道:“水少爷,皇上和皇贵妃召王爷和王妃进宫叙话,说不准还要留王爷和王妃用了午膳,您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吧,别在这风口上冻着了。”
  
  “我不冷。”水彧挥了挥手,“你若是冷,就回廊子下避着去吧。就是王爷用了晚膳才回来,就是皇上让王爷留宿宫中,让他明日再回来,我也在此处等他回来。”
  
  小厮见劝不动,索性便也回去了。
  
  待到谦亲王的车马来了,已经过了晌午。看时辰,皇上和皇贵妃确实留他们用了午膳了。至此,水彧已经等了小三个时辰。
  
  才见拓跋炜和靳文婧下了车,水彧便跪地行礼道:“草民水彧,给谦亲王、谦亲王妃请安。”
  
  拓跋炜不解,只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水彧道:“谢王爷。”这才起身。
  
  虽然水彧不曾来府上拜访,不过拓跋炜还是说:“外面冷,有事,到府里去说吧。”
  
  水彧道:“愚弟有要事相求,可否请五哥云轩一叙?”
  
  沉吟了半晌,拓跋炜道:“好吧,我随你去便是。你在厢房稍待片刻,待我进去更衣。”
  
  半晌,拓跋炜换了便装出来,没带更多的随从,只让周牧跟着便罢了。
  
  水彧一路上一言不发,拓跋炜知道他心里有事压着,也不多问。待到到了云轩,拓跋炜便让周牧在一楼候着,自己则虽水彧去了二楼。
  
  拓跋炜才坐定,水彧便跪在他面前。
  
  拓跋炜皱了皱眉道:“这是在外面,我没有王爷的身份,你我本是朋友,何必行此大礼。”
  
  水彧道:“我有要是相求五哥,不敢起身。
  
  “你坐下说,是什么事。”拓跋炜拍了拍旁边的椅子,“一见到你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脸色,就知道你有事。”
  
  水彧这才缓缓起身,坐在了旁边,低声道:“我想进宫。”
  
  “进宫?”拓跋炜不解水彧为何突然有此请求。在他眼中是水彧是个江湖人,应最不喜皇城里面那高高宫墙的压迫。
  
  水彧笃定地又说了一遍:“年初万寿节的时候,我想进宫。”
  
  拓跋炜面色凝重起来:“你想干什么?”
  
  水彧站起身来,走到拓跋炜面前,复跪下,“五哥视我为挚友,普天之下你是第一人。我也视五哥为挚友。今日,我便与你交了实底。我要借机进入天牢,救一个人出来。此人是被人设计进了天牢,至今还未定罪。若是过了万寿节,这罪名恐怕就要板上钉钉,回天乏术了。以我的武功,自问出入天牢不难,若是出不了皇城,大不了打出去,我只是缺一个进入皇城的机会。如果此事我没处理干净,也绝不会牵累五哥。待到我的事情做完了,若是要我自裁谢罪,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话我是说到这了,五哥若是答应带我进宫,那是我的造化,五哥若是不答应,也是人之常情。”
  
  思索了片刻,拓跋炜道:“那你能否告诉我……你要救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什么人把他弄进去的?”
  
  水彧起身,坐在旁侧道:“她……是我表妹,是……我拼死也要保护的女子。”
  
  “她……到底是什么人?”拓跋炜追问,言下之意便是说,这天牢,可不是常人能进的。
  
  水彧如实道:“她就是大盗……夜罗刹。”
  
  “大盗夜罗刹落网了?”拓跋炜重重放下茶杯,“我何以半点消息都没听到?”
  
  水彧淡道:“现在整个江湖都没什么人知道,这消息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传到这四九城里来?”
  
  见拓跋炜沉默,水彧续道:“夜罗刹的传闻,相信五哥也是听过的。你应也知道,以她的本事,便是进出大内也不是不可能的,自然没那么容易落网。五哥也该听过,今年她干过最大的一票。她偷了从蘅芷县进京的小路上一个镖队押送的镖车,把那镖车里的三千两银子全都送到了蝗灾的灾区。想必不用我多说,五哥也该知道这一车银子是什么来头,什么去向。如今,蘅芷县的上一任县令已经死了,仵作的验尸结果是‘遭人仇杀’,早就是死无对证。等到她的事翻了出来,当今皇上圣明,定会彻查,就算皇上想不了了之,迫于整个江湖的压力,也得彻查。早晚,背后的事全都得翻出来。至此,五哥应也不难猜到,到底是什么人,把她弄进去的吧。”
  
  拓跋炜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中的茶水都被震得溅了出来,他面上已带了愠怒之色。片刻,他霍地起身,抓住水彧的衣襟,怒道:“你威胁我!”
  
  水彧把着拓跋炜的手腕,也不用力,只道:“五哥息怒,愚弟不敢。”
  
  拓跋炜甩开了手,将水彧推得一个趔趄。水彧自来见拓跋炜,就已经卸下了防备,强行压住了自己习武的下意识,否则莫说让拓跋炜抓住他的衣襟,便是近他身,碰到他衣袂都很难。水彧直起身子,理了理前襟,还是端正地跪着。
  
  半晌,拓跋炜淡道:“好,我带你进宫。到时候,你就扮作我的贴身随从,代替周牧,可以跟我进宫赴宴。今晚你留在我府里用膳,之后我会让周牧教你宫里的规矩。”
  
  “多谢五哥成全!事成之后,我再亲自向五哥请罪。”水彧深深叩首,久久不肯起身。
  
  “行了,起来吧。”拓跋炜扶起了水彧,“别再咒我东窗事发了。”
  
  是夜,水彧离了谦王府,没有回家,去了郊外。
  
  剑还没劈到,剑气便在树干上留下了近一寸深的一道道疤。
  
  舞剑的时候行气太甚,是会伤身的。水彧果然胸口一滞,双腿一软,用剑撑着身子,跪在了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
  
  他猛然摇头。
  
  不行,这样的状态不行!
  
  万寿节还有不到一个月,待到进宫的时候,必须要让身体保持最好的状态。那一日他要面对的,可是刑部大牢。如果运气好,只需要打出来,如果运气不好,还得先打进去。而且,打出来的时候还要带着嗣音,还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如何。
  
  “小朋友年纪不大,杀气可不小。”
  
  “是谁?”水彧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转过身来。待到看真切了,他行了一礼:“晚辈拜见御前辈。”
  
  “行了行了,说了多少次了,行什么礼?”这次御风行倒是没装神弄鬼。
  
  “前辈……见笑了。”水彧强压住心中急火,收了剑。
  
  御风行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德行:“你急得这般,是不是小阿逆出什么事了?”
  
  “是。”水彧承认。
  
  “你可莫要唬我,这说的跟真的似的!”
  
  “晚辈无半句虚言。”水彧面色凝重,“她在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御风行竟是听得来了兴致,“那地方可好玩,我还没去过呢!哎,你的武功那么高,你还保护不了她?”
  
  “就是我把她弄进去的。”水彧没好气道。在这位前辈面前,一来是没有必要扯谎,二来,无法抗拒地说了实话。
  
  “那你随后打算怎么办?”
  
  “救她出来。”
  
  “要说起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是麻烦!”御风行抱着双臂围着水彧踱了几圈,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才是转瞬的工夫,已不见了御风行的身影,竟连水彧也没有察觉,还以为只是御前辈恰是走到了他身后。
  
  “万寿节准备呈给皇上的寿礼,你选好了没有?”拓跋熠才从外面回来,才解了披风,便问还在书房里忙着的靳人麒。
  
  靳人麒俯首道:“此事王妃已经准备妥当,王爷不必再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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