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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多事之秋

48 多事之秋 (第1/2页)

萨顿汗王迪洛穆伦病重,终究还是没有熬过这一年,在十一月二十五日,病逝了,未及留下有关于汗位的遗言。二王子迪洛帕依塔丹凭着自己的多年筹划和伊赛岳丈家的支持,夺嫡成功,登上了汗位。
  
  一直不受重视的庶出二王子竟然成了萨顿的新汗王,迪洛穆伦若是泉下有知,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二王子当上大汗了,你知道么?”
  
  “我知道,他还不是靠着我才当上大汗的么!”
  
  “对,就属卓伊你最有本事了。”
  
  “你是不是吃醋啊!”
  
  “不许我吃醋么?”
  
  “我说过么?”
  
  “你没说过。”
  
  “我……半年没见阿爹阿娘,还有阿准和阿冼了。”钟离凝停下了脚步,回首望向扎托的方向。
  
  “我也是。”拉曼也停下了脚步。
  
  “我们现在在哪?”
  
  “马克萨尔大漠,北漠的领土。”
  
  “都快过年了啊。”钟离凝叹了一声,“今年,不能在家里过年了。”
  
  “以后……我们可以年年光明正大地在家里过年。”拉曼意味深长。
  
  “爹,有姑姑的信。”水杉拿着一封信,匆匆进了屋里,递给了水云天。
  
  “的确是若儿的笔迹。”水云天看了信封,心中舒了一口气,忙将信拆开。
  
  “真的是姑姑的信么?”水影忙问。
  
  水云天将信抽了出来,打开。他最先看的不是内容,是字迹,一眼扫过之后,他断定:“这的确是若儿的信!字迹流畅,书写的习惯与她无异,应不是受人胁迫,是她自己所写。她和崇燚兄都没有出事!”
  
  “字迹……流畅……”水影不禁吃了一惊,如果这样都可以称作“字迹流畅”的话。
  
  “这是她用左手写的,旁人模仿不来。”水云天一语道破机关。
  
  信封上的字迹是赌神的笔迹,信上的字迹是水云卿用左手写的,这两种字迹旁人都模仿不来,水云卿知道是多事之秋,她用这种方法双重印证了自己的身份。
  
  哥哥
  
  我与崇燚自琉球归来,不料江湖有变,流言四起。哥哥与嫂嫂切莫听信海难之传言,我与崇燚一切安好。除夕之前,我与崇燚将至京城。未曾听闻阿逆的消息,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们亦同时去信扎托,静待回音。再者,汝等切莫听信传言,我等一切安好!
  
  妹若
  
  “好消息……算是个好消息。”水云天把这封信紧紧握在手中,“他们只要回了陆上,这江湖上还没有人什么人能奈何得了他们。可是……阿逆的消息呢?”
  
  覃曦硬着头皮上前道:“追表小姐的人已经派出去了好几拨,全都被她打回来了,五天之前,已经没有了她的消息。”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水云天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倘若他有内力,这扶手恐怕早就碎成齑粉。
  
  “是我不让说的。”水杉上前,挡在覃曦前面。
  
  耿金铎劝道:“你也别怪他们。”
  
  水杉道:“姑姑在信中也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现下还没有人用阿逆来要挟我们。阿逆一个人在外面,几个月没有消息也是常有的。”
  
  整个水府再一次安静了,话虽如是说,可他们自知谁都骗不了自己,他们每一个人,都觉的阿逆出事了。水彰自告奋勇要去寻钟离冰,却被父亲、母亲、兄长和姐姐齐声喝止。水杉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也想出事不成?”这样的话说出来,他心中是怎么想的,早已昭然若揭。
  
  许久的寂静过后,水云天已然冷静下来。他淡淡吩咐道:“不用再派人找阿逆了,江湖这么大,再这么找下去也不过是大海捞针罢了。现在要做的,无非等待而已。”说罢,他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随后便用手撑着额头沉思起来。
  
  同样的事情,时隔二十多年,终究还是又发生了。记得那一次水云卿身陷元帮,是因为元帮想要鸿丰码头,也是因为他们想戳穿赌神的身份。
  
  既然有人动了手,踪迹就不会那么容易查得出来。现在最需要的是理清思绪,到底是什么人最有可能对钟离冰下手,他们对她下手,是要要挟谁,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敢掳走钟离冰的,绝非是小人物,自然也不是为了要钱。如果他们后面没有能令人忌惮的势力撑腰,不管是水家还是钟离家,都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们死,让他们生不如死。
  
  这么多年来,水云天是第一次觉得,眼盲了。他看不清自己的对手是谁,看不清水家的对手是谁,甚至不知道,面对的对手是不是水家的对手。如果对方此举是要对付水家,现下可以挟持阿逆,那么随后是不是就要轮到杉儿和影儿?现在天下最容易和水家有过节的势力,都已经成了水家的亲家,难道……
  
  “爹,我们可还继续查?”水杉没有退出去,他静静留了下来。
  
  “查,当然要继续查。”水云天吩咐,“我和金铎不查了,你和覃曦继续查。该怎么查就怎么查,什么都查不出来,也要查。”
  
  “知道了。”水杉会意,退了出去。
  
  当年的旧事,在小辈之中,水云天只告诉了水杉。水云天是怎么想的,如今,也只有水杉一人揣摩的来。
  
  水府就是在这接踵而至的麻烦事当中度过了十一月,迎来了十二月。原本十二月时各家也都该盘点这一年的得失,然后喜气洋洋地开始准备年货了。可水家上下都知道,这个年,过不安生。
  
  “走,覃曦,得去城里各商家看看了。”这一日水杉叫上覃曦,准备出门去视察了。这些日子,多了许多烦心的事情,水杉做事应有的节奏却从未被打乱。
  
  还未走到府门口,便听得有人叩门。门开了才见,是水彧回来了。
  
  水杉上前道:“大哥,你回来了。”覃曦行了一礼:“大少爷。”
  
  水彧微微点头,便匆匆进去了。水杉没多想,只回头看了一眼,便和覃曦一同匆匆出门去了。
  
  水彧径直走进书房,到了水云天面前,一言不发,从身上卸下了背着的包袱,撂在了地上,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之声。水彧直挺挺地跪下。
  
  “义父,孩儿有罪。”
  
  “你有什么罪?”水云天放下了手中的笔。
  
  水彧道:“这些东西都是嗣音的兵器。大盗夜罗刹落网,有可能关在刑部大牢。家里就不要再为此事做任何努力,再做任何努力都是徒劳。请义父相信孩儿,孩儿一定会把嗣音救出来,最晚在年初万寿节的时候。严格说来,孩儿并未被写进族谱,不能完全算水家的人。届时一切后果都是我个人行为,由我一力承当,与水家无关。”
  
  水云天不说话,水彧也不起身,就一直跪着。水云天从书桌后起身出来,在水彧身侧踱了两圈。突然,毫无征兆地,只听“啪”的一声,水云天一巴掌掴在水彧脸上。这是水云天第二次打人耳光。
  
  水彧没防备,一个趔趄便要倒下去,硬是撑着没倒,依旧直直跪着。
  
  “义父打得好,孩儿有罪。”水彧俯首。
  
  水云天斥道:“你是我的义子,你就是水家的人。以后这种混账话不许你再说。你一力承当,你承当得起吗?”
  
  “孩儿有罪,义父责罚,不敢不受。”水彧深深叩首。
  
  水云天质问:“你到底在做什么人的生意?”
  
  水彧依旧没有起身,一连又磕了三个响头,“义父,孩儿从小都没有任性过,今日请您允许孩儿任性一次。我一定会把嗣音救出来,不只是要弥补我犯下的过错,也不只因为她是您视如己出的亲外甥女。她是我心里的那个女子,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世不能心安。至于在做什么人的生意,恕孩儿现下不能明说。只一点,孩儿绝不敢做有损于水府之事。等到救出了嗣音,孩儿自会来义父义母处领罚,不管义父义母如何责罚,哪怕粉身碎骨,孩儿都认罚。这件事,就由孩儿一力承当,请义父成全。”一席话说完,水彧又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又补了一句,“这件事,您知道,我知道,求您不要多问我更多,也不要再对旁人提起。”随后他起身出了书房。这件事,他主意已定。这是他第一次面对着水云天,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心迹。
  
  如今,水彧一点一点地撕开了自己血淋淋的伤口。而水云天知道,这件事相信水彧,是最好的一条路。
  
  水杉此次出来视察极为低调,走了几个商家,都得走到近前,人家才发现是少爷来了。
  
  去年新开的花坊更是如此,水杉和掌柜彼此都不熟悉。水杉走了进去,大致看着花坊当中养着的花。虽然是隆冬腊月,这些花养的倒是都不错,长势极好。水杉欣慰地笑了笑。
  
  “老板,您卖给我的花,怎么都没根啊。花无根,可怎么活呢?”
  
  水杉被一个女子的声音吸引了注意,那女子声音空灵,似有似无。他转身看去,看这女子穿着很是体面,甚至还有些清高,这身份,应当是有侍女的,不过她没有侍女,是自己端着一盆花,在与老板说话。
  
  旁边的伙计赔笑道:“这位小姐,定是您弄错了,我们的花,怎么可能没根呢?”
  
  那女子道:“这事我还能诓了您不成?我在您这买的好好的一盆君子兰,精心照料,才不过十几日,便死了。我自问自己,更名贵,更难养活的花,也没什么养不来的,便觉蹊跷,挖出来一看,竟是没根的。”
  
  掌柜听了不耐烦,对那女子没好气道:“没根又怎样,这些花就是没根的东西。若是有了根,养好了一活就是十几年,那谁人还来买花?”
  
  “掌柜的。”水杉上前,朗声道,“若是都像你这样做生意,今后还有谁人能信得过生意人?”
  
  “你是谁啊?”掌柜的瞥了一眼,“不懂就别在这捣乱。”
  
  水杉不温不火,拱了拱手道:“在下水杉,对侍候花草确是懂得不多,不过至于做生意,倒多少懂些。”
  
  伙计连忙拉了拉掌柜的衣角,提醒道:“是水杉少爷啊。”
  
  掌柜见是大老板来了,忙赔笑道:“原来是水杉少爷,实在是有失远迎。”
  
  水杉面无波澜,淡道:“要是水家旗下的商铺都像你这么做生意,水家的基业,可不就都毁了么。”
  
  掌柜的满脸堆笑,“少爷,您瞧瞧,我这不也是估摸着,给咱们水府……”
  
  “覃曦,掌嘴。”水杉冷冷地打断了掌柜。
  
  人都说水杉少爷一向宽厚温润,那掌柜乍见水杉如此严厉,不禁打了个寒战,忙道:“不劳烦覃少爷动手,我自己打,我自己打。”说话间便伸出手来。
  
  “别。”水杉抬手阻拦,“您自己打,那可不是累着您了。覃曦打!”回头见覃曦不动手,水杉又道:“我知道你会武功,怕打聋了,就轻点下手。你要是实在把握不好,我亲自来也可以。”
  
  覃曦道:“不必少爷亲自动手。”说罢,便对那掌柜一掌打下去,那声音响得脆生,掌柜的脸上登时便高高肿起。
  
  “行了。”水杉吩咐,“今日就当是个教训,把所有没根的花,都给我砸了。”
  
  掌柜的忙应道:“是是,小的即刻就去办。”
  
  水杉道:“现在办,当着我的面,砸完。损失,府里担着。你记着,府里不缺你这几两银子补贴用度。”
  
  “是是是……”掌柜的忙去办了。
  
  水杉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就静静看着花坊的人砸花。这一次恐怕大半都是要砸掉,其中有不少名贵的品种。但是水杉眼也不眨,要想日后长久,这样的代价,该付出时,就得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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