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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对酒当歌

21 对酒当歌 (第1/2页)

这一日拓跋烨一时兴起摆驾鄞亲王府。当拓跋煜接到通传的时候,拓跋烨已到王府门口。
  
  对于跪在地上迎驾的拓跋煜,拓跋烨只道了句起来吧,随即便径直走入王府当中。拓跋煜也只得随之进去。
  
  “三弟你也莫嫌我唐突了,今日不过一时兴起,想找你下棋。”
  
  我?皇兄竟自称“我”?拓跋煜一时恍惚,已经许多年不曾这样了。
  
  “皇兄想下什么?”拓跋煜问道。
  
  “围棋吧,许久没同你下棋了。”拓跋烨不禁叹了一声。
  
  拓跋煜令苏澈摆开棋盘。待到二人开始落子,旁的人便都退下。
  
  拓跋烨不急于进攻,前几手棋都是意在防守。拓跋煜的棋路也不甚刚猛,是以二人就在棋盘上僵持起来。
  
  就在拓跋煜冥思苦想之时,拓跋烨突然道:“明前楼又把阿炜的诗翻出来了,你听说了么?”
  
  “五弟……”拓跋煜回过神来,“臣弟听说了,五弟十几年前写的这个谜面,今日还拿出来出题,明前楼怕是也快要翻不出什么新花样了。五弟和五弟妹便是因这诗结缘,曾经亦一度被传为佳话的。”
  
  “你可知道……”拓跋烨意味深长道,“他这首诗的谜底?”
  
  拓跋煜摇摇头,“臣弟未曾注意过。”说罢他便又低头看向棋盘,随后谨慎地落了一子。
  
  拓跋烨跟着落了一子,想来应已是成竹在胸。
  
  拓跋煜看了看棋盘,摇了摇头。拓跋烨道:“三弟,承让了。”
  
  拓跋煜道:“皇兄技高一筹,臣弟甘拜下风。”
  
  “靳远青、水玉莲、张文藻、李逸,这四个人,你可听说过?”拓跋烨继续着方才的话题。
  
  “怎会没听过?”拓跋煜抬起头,“明前四杰。臣弟记得,李逸是户部李大人的祖父吧。”说到此处,他便即停下。他心下清楚,皇兄要说的自然不是李逸。
  
  “相信靳远青这个名字你不会不熟悉。”
  
  “嗯,臣弟知道。”拓跋煜如实回答,“靳远青是世祖爷年间壬寅科的探花,靳相的伯父。只是……”说到此处,他犹豫片刻,“当年因忤逆罪赐死,后来,也少有人提及了。”
  
  “是啊……明前四杰之首,许多年没人提及了……”拓跋烨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拓跋煜并不打断拓跋烨,只思索着今日皇兄提及明前四杰的深意。的确,自靳远青和水玉莲相继谢世,李逸归隐,张文藻告老还乡之后,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提及明前四杰的名号了。
  
  水彧回首望向身后的明前楼。原来沉浸于文字的时候,是真的可以心无旁骛的。不过,还是要即刻回家中才是。
  
  他跃过门槛,跨入家门。家里就还如从前一般平静,看上去,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忽闻风声,水彧转身疾避,一粒小石子从他眼前闪过,落在草丛当中。紧接着又是一粒石子,他仰身躲过,一伸手便用两指夹住了那小石子。
  
  “彰弟又闹了。”水彧反手将那小石子掷了回去,正打在树枝之上。
  
  树枝一颤,树叶沙沙飘下。水彰抓着树枝,一个翻身从树上跃下,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抓着水彧的袖子道:“大哥,你每次回来得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要不是你在明前楼出了风头,我们还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水彧愣了一下,“这么快就……传开了么?”
  
  “是啊!”水彰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大哥,你写的那个什么笑怜群芳妒……那个……那个什么什么的,可当真是绝妙!”话虽如是说,但其实水彰根本就不知道水彧写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既然都已传了出来,又怎么会写的不好,再说,总是自家大哥的手笔嘛!
  
  “我……”水彧沉吟了半晌,“家里遇到了麻烦,我本不该在外享乐……”
  
  水彰道:“你不用操心,爹和二哥已经处理妥当了。先生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生意上的事你我都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的。反正我只想着不给爹和二哥添乱就是。”
  
  水彧心道:“你小小年纪倒是什么都明白,可你……又怎么可能真的明白?”
  
  见水彧不言语,水彰续道:“大哥,你知道吗,你这次的风头出得,可是比上次阿准哥哥更甚了!宫里的事咱们平民百姓不敢太多议论,你的事却不知要在坊间传颂多久了!”
  
  “阿准,钟离准?”水彧好奇问道,“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么?”水彰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甚是夸张,“一个月前宫里的端阳大宴,阿准哥哥在骑射比试当中技压群雄,百步之外一箭射中了定平公主发髻上的赤芍!只是……”水彰面上闪过一瞬的悻然,“我们都想听他多说些,他却简简单单带了过去。阿逆表姐那么喜欢听热闹,想来一定也很是失望吧。你说……是不是因为他汉语说得不够好才不说的,他不是伊赛的长王子么……”
  
  水彧淡道:“与他相比我怎算得上是什么出风头呢,他不过是不想张扬罢了,你也该多学着些。”
  
  “好了,我知道了。”水彰搔搔头。
  
  “水彰——”不远处的山墙后面传来了钟离冰清脆的声音,“老远的就听见你在说我的坏话,说了什么,给我从实招来!”
  
  水彧和水彰同时转过身去。
  
  “表……表哥……”钟离冰站定,“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水彧点了点头。
  
  水彰理直气壮道:“表姐,我才没有说你的坏话。方才我只是在跟大哥说上个月阿准哥哥射箭的事,不信你问大哥啊!”
  
  “这样啊。”钟离冰恍然大悟,对着水彧嗤嗤一笑道:“表哥,阿准哥哥总是那样故作一副内敛的德行,出了那么大的风头还总是说一半留一半。”说着她转而弹了一下水彰的额头,“谁说阿准哥哥的汉语说得不好,我二叔那可是土生土长的汉人。”接着,她又继续说,“我看说不好定平公主便要对他一见倾心了,到时候皇上龙心大悦将公主赐婚于他,那可就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了。他是王子,跟公主,倒也般配,嘿嘿!”
  
  “或许吧。”水彧的嘴角微微上挑。
  
  钟离冰又问:“那你这次回来在家里住多久?”
  
  水彧道:“不知道,大约这次住的长一些。我还有许多功夫想向舅舅、舅母、表哥、表姐讨教。好了,我先去拜见义父义母了,你既然出来了,还不跟彰弟过两招么?”
  
  水彰听到大哥如是说,心头一喜,便顺水推舟道:“表姐,讨教啦!”
  
  “哼!”钟离冰抱着双臂,“本小姐今日不跟你打,我去看书了。”
  
  “你看书?”水彧抬了抬眉毛。
  
  “怎么,你能去明前楼写诗,就不许我在家里看书么?”说罢,钟离冰一打鼻梁,扬长而去。
  
  “你表姐看什么书?”水彧忍不住问水彰。
  
  水彰道:“她这次自从到了家里就一直在爹那找史书看,她说……她想造元戎弩。”
  
  “元戎弩?”水彧思索片刻,“那不是……早就失传了么。”
  
  水彰耸了耸肩:“所以表姐在翻各种史书啊,我看她都快把爹的书房翻过来了。不过,反正爹也由着她啊。”
  
  “哦,原来如此。”水彧微微点头,“你好好练功吧,我先进去了。”
  
  季夏的夜里还是那么闷热,房里更甚。钟离冰一边扇着扇子,一边从房里走了出来,竟还是手不释卷,奈何院子里的月光可不够看书。意识到这个问题,钟离冰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几日她都险些不认识自己了。
  
  “嗣音。”
  
  钟离冰抬起头,见是水彧坐在屋顶上。
  
  “上来陪我喝一杯。”水彧举起了酒杯,丝毫没有与钟离冰商量的意思。
  
  钟离冰朝水彧笑了笑,提起一口真气,一跃上了屋顶。这一次没有借力。她在小桌子对面坐下。小桌子上还有几块点心。看来,表哥是常来屋顶上喝酒的,物件备得倒也齐全。
  
  “踏雪寻梅。”水彧这次才仔细打量了钟离冰的身法。
  
  “嗯,我爹教的。既然轻功这东西这么好玩,我便勉为其难地学了。”钟离冰大言不惭。
  
  踏雪寻梅是最高轻功,练成之后可踏雪无痕,绝尘千里。钟离珉练的就是这一门,当然钟离冰并达不到这样的境界。
  
  水彧替钟离冰斟了一杯酒,递到她手边。钟离冰接过来,与水彧碰了一杯,随即一饮而尽。水彧手臂先是一滞,随即会心一笑,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次,水彧又问:“你能喝多少?”
  
  “嘿嘿……”钟离冰笑了两声,“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你呢?”她转而问道,“你能喝多少?”
  
  “未曾喝醉过。”说话间,水彧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你能喝多少便喝多少,不必勉强。”
  
  钟离冰不甘示弱,也给自己满上一杯,很快也便干了。
  
  水彧淡道:“你喝得太急,喝之前吃些点心,倒也能多喝几杯。”
  
  钟离冰也不接话,只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是她最爱吃的千层酥,那千层酥甚是酥脆,咬上一口,便觉那酥皮一层一层地入口,入口即化,很是美味。不过很快,她裙子上便掉了许多碎渣。她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碎渣便像雪花一样从屋顶上飘落下去。
  
  钟离冰掸了掸双手,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千层酥没有前几年的好吃了,甜腻腻的,不若从前的爽口。”说着,她抬起头看向水彧,似是想要听他的什么评论似的。
  
  钟离冰抬头之际水彧正注视着她,这盯得她不禁一怔。水彧的手指轻轻划过钟离冰的面颊,抹去了她方才不小心粘在脸上的一片酥皮。钟离冰心头一颤,低下头去。
  
  水彧又兀自喝了两杯,说是叫钟离冰陪他喝酒,他自己却不与钟离冰一同了。半晌,他问道:“若是跟你阿准哥哥,你说你能喝多少酒?”
  
  “十斤。”钟离冰不假思索。
  
  “不敢跟我说么?”
  
  钟离冰狡黠地一笑,“我尚不知你的底,怎么能对你露了我的底?”
  
  “那你还不是露了。”水彧瞧了瞧嘴角。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就是我的底?”钟离冰的嘴角也翘了翘。
  
  “是么?”水彧从钟离冰手中夺下了酒杯,将酒壶递给她,“用这八钱小杯喝总是不尽兴的,不如我们用酒壶喝。”
  
  钟离冰倒是爽快地接过了酒壶,却并没急着喝。水彧问:“怎么不喝了,怕了?”
  
  “怎会?”钟离冰摇摇头,“我只是觉得酒这东西不错,高兴了也可以喝,忧愁了也可以喝,不同的心境便喝得出不同的味道。那你呢,你今日为什么喝酒?”
  
  “我?因为想喝而已。”
  
  钟离冰晃了晃酒壶,发现水彧递给他的不过半壶酒而已。而他自己手中的却是满满一壶,轻轻一晃险些要溢出来似的。钟离冰举起了酒壶,看着水彧。水彧见状,遂抬手与她碰了一杯,然后又对着壶嘴灌了几口。
  
  “这酒好喝么?”水彧问。
  
  钟离冰道:“好喝是好喝,可舅舅家的酒虽然都是好酒,喝着却一点也不过瘾。从来都是到了什么大日子舅舅才肯拿出他珍藏的好酒来,比如说我娘回来了啊什么的。到时候不管是想喝女儿红、竹叶青、杜康、花雕,就都喝得到了。你爱喝什么酒?”
  
  “不讲究。”说话间水彧又喝了几口,“我在外面惯了,什么酒都有喝过,自然是越烈的越好。”
  
  钟离冰晃了晃半满的酒壶,“我爹常说酒能助兴。你这般不喜不悲,可也当真是无趣。”
  
  “那你呢,是喜是悲?”
  
  “我么?不是你叫我陪你喝酒的么,你还问我?不过你若真要我说,那自然是高兴了。反正人活着高兴也是一日,不高兴也是一日,那还不如每日都开开心心的。表哥……其实……”钟离冰犹豫了片刻,“我觉得……你今日并不高兴。”
  
  “何以见得?”水彧才说罢便即哑然失笑,自己便是这副形容,莫非还要旁人在他面上看出喜色么?
  
  “眼睛不一定看得出,但是这里都知道。”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你为什么不高兴?”
  
  说话间,水彧见钟离冰似是已要干了半壶酒,他忙伸手抢下酒壶,“还道是你会喝酒,却原来全然不行。”
  
  “我怎么了?”钟离冰不满地抬了抬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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