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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番外之步臣 别后风光

48 番外之步臣 别后风光 (第1/2页)

番外步臣别后风光
  
  她从来都不许我们唤她豌豌,似乎无论我怎样努力,都不能有资格。她说过,唤豌豌者,唯有亲人。
  
  于是韩倾俊在耳边整天豌豌长豌豌短,恨不能把他四妹的小名叫上几千遍几亿遍,经此几役,韩倾俊但凡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就会识趣地送上美女堵住他的嘴。
  
  豌豌。我念过多少遍,只怕堪比宇内繁星,而在她面前我却始终不敢这样唤她,害怕她声色凛然地打断我,只因为我在她那里吃了太多闭门羹,我看着她的时候心里有多少种情绪,她不会懂;我却知道她对我既是仰慕,更多的是恼恨,怪我比她出色一点点,比她聪明一点点,比她得人心,比她沉得住气。
  
  老师们这样说,长辈们也如此赞誉我,她在边上敲着二郎腿被韩老爷子用拐杖打下去,她愤愤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羡慕。
  
  却还是要说:“不就是一个伪君子。”
  
  她这是指我走到哪里都不散的桃花运,相比我身边美女如云,她却是独善其身,一个人冷冷清清,谁敢要的起她?
  
  男生们背后喊她,女王。只敢远观,从来不能走近她。
  
  高中时代遇见的机会多,大多数我身边女生如簇,莺声燕语好不热闹,她总是捧着厚厚的书穿过旋转扶梯到资料库自习。
  
  我遇上她,她连正眼都不给一个。
  
  总是身边人喊了一句,韩女王,她才微微哂笑对我点头,那表情就像是参加宴会时,她陪着老一辈们不知所谓了一晚上,疲惫又敷衍。
  
  而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她那微微一笑让我万劫不复。
  
  长大以后她懂得如何察言观色,每一个男人面前的她都有各式各样的面孔,她在我面前冷然自负,到了李光尧跟前却是媚态十足,太像个风花雪月的女人,我撞上她,她的骨头铬的慌,水晶指甲划过我的指腹,生生地疼起来。
  
  那天是我的生日,她对我从不上心,又疲于融资,自然没空再理家族酒宴。我想起十八岁成年,我第一次载她兜风,第一次吻她。
  
  十八岁的年景,美好的不象话。
  
  二十二岁的步臣。
  
  我在这边和朋友举杯相庆,她那边却在男欢女爱,我草草地收了场。忍不住好奇问了他们的房号,我冲上二十楼,就看见她的衣服落在房间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我在那瞬间真的很想把她杀了。
  
  碍着我的身份,我理所当然拿到房间钥匙,她在浴室哗哗的水声里优雅沐浴,只等一夜交易,李光尧正在红酒里倒着白色药粉,中年男子阴翳地笑着,猥琐而不堪。
  
  我走过去未等他出声就将他一拳击倒,他看清我是谁,更是不敢再反抗,他的这一生就此踏上了颠沛流离的路。
  
  我等在床凳上,黑暗中水声窸窣,她裹着浴巾踩在绒毯上好像是美人鱼为了王子用声音换回的双脚,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优雅之下,她在泣血。她高扬着美丽脖颈,喝下喝一杯红酒,便从身后抱住我,我还有理智当然不陪她胡闹。
  
  我甩开她,她却不依不挠,踮起脚尖在我耳后流连,十指纤纤钻进我的衬衫里要把我一点点燃烧,直至点燃殆尽。
  
  让我防线尽失是她口中,轻轻一个“步臣”,说的那样轻那样温柔,我想就这样吧。
  
  于是放倒她,开始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无边纠缠。
  
  我知道夏骁骑不会放过我,与其让他折磨韩倾沐,对付我,不如来个一了百了,转移他,我便带走她。
  
  俞葭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她的幸福将要止步。
  
  其实那时我并没有答应,只是俞葭自杀我也想不到,重情重义如韩倾沐如若知道一切都是俞葭在其中翻江倒海,而俞葭不是她杀,总是算因她死。
  
  那么韩倾沐不会久活,所以我唱一曲白脸,相见争如不见,她终于伤心离开。
  
  她是这样的人,受了伤就会离开,初吻被我夺取,她负气去了泸沽湖;和我分手,匆匆忙忙与夏骁骑订婚,她逃去了布达拉宫;到现在心伤旧痕斑斑,她索性出国。
  
  大学四年,你西我东,她大二去了美国一年让我空虚了一年。还好有这一年,我将所有对她有所企图的男生都打发去留学,等她回来,身边恢复冷冷清清,我也不用再对她是否会爱上别人而提心吊胆。
  
  我总是听见她对女人党抱怨,她的桃花运微弱的不象话,看看俞葭身边可以组个北影中戏的俊男班,身价一个个了得,只是俞葭也看不上。何若若更是身后有一众票友,但凡她有party,各式各样的帅哥都能前来捧场,看向若若的眼神带着浓郁的□□。
  
  只有她没有,身边仅有的几个男子都被我悄悄打发走,她不会知道,其实就算他们不走,她亦会开口让他们死心。因为我开车去接她的时候,她总是带着笑小跑过来,树影在她身后迤逦开来,细碎的光跳跃着,我替她系上安全带。侧过去的时候可以感觉她心跳在起伏,面上透着淡淡的粉红,柔美不可方物,不远处是男生们心碎一地的呜咽。
  
  做足戏,回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光,她顾盼回头尽失温柔,轻哼了一声,“没看出来你还挺像一戏子。”
  
  我没有再答言,心想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是本色出演。
  
  她总以为我藏了太多城府,阴沉难猜,其实我之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沉默着,不过是因为男女之情,男女之事,有时候说出来可以拥抱海阔天空,有时候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不想带着一丝危险去冒险。
  
  同样是女生,俞葭没有她专注学业,情商方面绝对是高手。在我自己都不知道对韩倾沐那种情绪到底算什么的时候,她在一次玩沙排的时候朝我扔球,烈日下的她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很有异域风情。俞葭勾着我的肩,很没有女生样,偷偷问我:“步臣,初尝□□,感觉如何?”
  
  我不解,她大笑:“看你贼眉鼠眼那样,步臣,韩倾沐就一个闷女人,看着自大又骄傲,骨子里比谁都自卑。她这种女人,你若是不捅破窗户纸,她绝对不会想到那层。”
  
  我装作不以为意,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俞葭说的不假。
  
  我一次又一次骗她出来,从开始偷亲,用强,到最后自然而然地可以拥抱接吻,好似寻常恋人那般,做着最平凡的暧昧举动。我以为她会懂,可是她完事之后总是淡淡的样子,一次又一次把我们的关系划成了最明显的界限,在家族面前我们还是水火不容的模样,她照旧不给我任何好脸色,我想起前一晚她还在我的唇下,轻轻颤抖,开始觉得她不可理喻。
  
  质问她的时候,她理直气壮地更加不能形容,“偶尔感觉对了,所以拥抱,所以接吻。我只是你万千女友中的一个,你走马观花,我为什么不能有隐瞒的权利。”
  
  我说,那些都是浮云,我只对你有感觉。
  
  她甩了一堆花花绿绿的小报,就那样重重地砸在我脸上,我脸上火辣辣的生疼,这辈子还没有这样子对过我,我还来不及挽住她解释。
  
  她已经下车,再看到她,便是夏家订婚宴上。
  
  被小报追踪的那天,她在我车上,她一路上忙不迭让我转弯甩尾,避开那些媒体。最后我放她在安全地带下车,为了掩饰,我只好开进夜店。
  
  手中转着车钥匙,舞池里艳光四射,遇见一些狐朋狗友照例给我赛些胭脂俗粉。我和她正在风月情浓的时候发现有小报跟拍,所以夜店里辣女们衣着清凉让我微微有些克制不住。
  
  我身边是最新的影星,脸蛋自然是漂亮的足以迷倒众生,我看着她傲人的身材也有些移不开视线。最后我喝的酩汀大醉,刚出道的美女小心翼翼地扶我进屋,我迷迷糊糊的问她:“你叫什么?”
  
  她正在替我脱鞋,跪在我身边,长发拍在我的胸前恼着我的心,她甜甜地笑:“我叫谢绾。你可以叫我绾绾。”
  
  她起身去拉窗帘,我光着上身欺身上去,抱住她。
  
  直到她火热的贴过来,像一条发烧的蛇,一直扭动着,我才清醒过来,那不是她。
  
  还好没有酿成大祸。
  
  可是小报把照片登出来,彼时我只是少年,手中没有丝毫权利,只言片语并不能撼动什么,偏偏她也不相信我。
  
  我的信用似乎就从那时候开始,在她那里,一直都是为零。
  
  总而言之,我和她之间复杂的很,隔岸观火成为我和她最爱做的事。
  
  她第一次去英国的那天,我第一次任自己肆无忌惮的花天酒地,在酒吧里美女们用私密部位有一下没一下地贴着我,我整个人几乎快要爆炸,不远处驻唱的歌手撩拨琴音,老歌用一种沧桑之感的嗓音油然而生,我已经不知所以。
  
  醒来之后的狼藉,陌生女子的睡颜也很美,床单搅乱仿佛在说那一晚的巫山云雨,我却是丝毫没有任何记忆,印象里只有一首曲子在我心上画圈,让我不能自己。
  
  原来只是这一首,歌词像是昨晚画面的重现,我才知道老歌之所以动人,是因为陈词滥调才是共鸣的始源。
  
  直到整条街上剩我和路灯
  
  衬衫上你的泪痕已变冷
  
  我不懂我不能
  
  相信爱结束了
  
  恍恍惚惚坐着想起那些快乐
  
  刚刚的分手不像是真的
  
  我不懂能不能
  
  证明你爱过呢
  
  路人别再看我
  
  不是疯了只是心好疼
  
  我想我还不能走开
  
  也许等等你就回来
  
  没有我你怎么办
  
  你的泪水谁为你擦干
  
  谁帮你打伞安慰你心烦
  
  失眠的夜你最怕孤单
  
  没有我你怎么办
  
  你的心事还有谁明白
  
  为什么放手为什么离开
  
  不是说好吗要一辈子相爱
  
  没有我在你身边,谁来包容你,谁来配合你,谁来让你?你以为你那颗小小的玲珑心,世上还有几人能懂?
  
  我却低估了她,适者生存,她在异乡过得很好。
  
  英国男子绅士优雅,对她动心的自然不少,她却心如止水一般,一个个都摆手拒绝了。于是她有了一帮外国至友,把酒言欢,对酒当歌,她在那边活色生香,我却是夜夜失眠。
  
  因为她担上了骂名,因为她与夏骁骑决裂,夏骁骑给过我一记重重的左勾拳,他说我卑鄙无耻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因为她,我只好继续让自己变得最强,哪怕她远在天边,东方这边的强者她不会不知道。
  
  我和她在海滨的时候,有一次我被她闹得烦只好抱着她看偶像剧,说实话,我觉得电视里的俊男美女还不如我和她来的养眼,我想的眉眼弯弯,她仰着小脸不满我精神出轨。
  
  我讨好地笑,“我认真看,认真看,等下给你背台词成么?”
  
  看到女二拿了一把剪刀刺向男主,韩倾沐却笑的欢畅起来,我不解。她掐了我一把,我一直没说,她下手真是重,如果不是我习惯沉默,绝对会跳起来喊疼。我问她:“最毒妇人心,这有什么好笑的?”
  
  “这叫大快人心你知不知道,男主一脚踏两船,实属可恶,女二痛定思痛才给他一刀,换作是我,男主早八辈子就该去投胎转世了。”
  
  “我胁迫你时,你可曾动过杀念?”步臣弯下身去勾她的脖子。
  
  “我……唔。”她话没说完就被他封口。
  
  她不是女二,是他永远的女主,且她明白他的心,只是他的手段不够光明而已,所以她怎么会有歹意。
  
  我更是有自信不会让她伤心。
  
  然而女人心,绵绵若斯,细腻非常,我看的再透也不能掌舵风云,好比月明星稀之夜,第二天故推为晴天,偶有风雨大作,并非定局。
  
  女人总是有法子说出一堆伤心的理由,她却只是默然,不言不语只叫我愤慨难当。
  
  年轻气盛时,是做过一些盛极而怒的事,无怪乎她会觉得我城府太深。当初我把管家收下来的时候,管云还是小女孩,她在我们三个身边套近乎,却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会一统他们的天下。
  
  她想帮她,却被我横出一杠子,让她的菩萨心肠无处释放,夏骁骑才发现我早就有心吞了管家,而管家在我的□□下渐渐驯服,温顺乖良成为我驰骋的一匹良驹。
  
  旁人指我心比天高,我不以为然,被俞葭笑言,第二个晴雯。
  
  那个尖牙利嘴的女子最后香消玉殒,这么久以后我想起俞葭美丽的眼睛里浑然天成的妩媚,其实俞葭才是第二个晴雯。为身份蹉跎,为地位挣扎,最后抵不过他人的翻云覆雨,终究是香魂一缕随风散。
  
  这样一个女子却成为我和韩倾沐永远也跨不过的浩劫。
  
  等她回来,我用尽全力将她赢回来,一年刚满,她却又是要离开。她很聪明,知道我们之间还有太多不能相信,不能相知,于是明里暗里都欲语还休。
  
  颜幼薇回来与我携手共战,她对我说:“步臣,在机场时倾沐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其实你只要开口,她不会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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