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三花 打刀夜战的第六夜

26 三花 打刀夜战的第六夜 (第1/2页)

好像是一场永远不会停歇的雨。
　　
　　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场雨几乎遮盖了所有的光。
　　
　　——“清光，我能，与你一战吗？”
　　
　　同样的流派，同样的刀法，同样的回忆里那个人的影子，滂沱的雨里几乎看不清楚一切，仅仅是凭借着感觉就能知道对方挥来的刀，身体已经习惯性的接下。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的对决，都像是一个人的影子。
　　
　　完全相同又不同的两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分道扬镳的呢？
　　
　　后退一步稳住了身形，右腿微微发力，凌冽的刀光在偶然间泻出的一缕夜光里亮得刺眼——
　　
　　一声清脆的铮鸣。
　　
　　不会有结果的，不会有人输掉。冲田君就是一个这样固执的人，作为刀剑的我们也是一样的，就算是真正付丧神的复制体，也不会忘记最初那个人赋予的东西，那是作为一个付丧神存在的、最本质的东西。加州清光是，大和守安定也是。
　　
　　雨水湿湿嗒嗒地粘在头发上、衣服上，脚步都显得沉重起来，每一次挥刀，袖子里都好像带着水光。微微喘着气，两个付丧神拉开了距离，又摆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姿势，就像是镜子的两面。
　　
　　“真厉害呢，不愧是清光。”安定在笑，但是看不见他的笑脸。雨水从脸颊上滑下来，隔着那片雨幕看到的红色身影，与记忆力叠加在一起，反而似乎更加清楚。
　　
　　“你走了，你的本丸怎么办？”清光停顿了一刹那就重新冲上去，对面的付丧神也用几乎相同的速度接上了刀锋，大雨遮盖住两把刀碰撞的声音，那些金属碰撞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清晨雨水打在本丸池边的石块上一样清脆，夹杂在混乱又密集的雨声里，仿佛石沉大海。
　　
　　五虎退抱着自己的小老虎，头上还趴着一只猫，看了看窗外：“雨下的好大呀……”
　　
　　“没关系，明天就会停的。”青江把目光从手里的绘本上移开，暂时停下了每天给小朋友们讲故事的环节，“据说来得越快的雨，结束得也越快。”
　　
　　长谷部趁烛台切不备抢走了他手里的菜谱，按住了夹在他和青江旁边的千子的头，狐疑地看着青江：“哈？有这回事吗？”
　　
　　青江：“……于是信长公就把长谷部送给了桃太郎做礼物。”
　　
　　长谷部：“哈？”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秋田藤四郎把窗帘掀开了一角，把小脸凑到窗上，看出去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好像是乒乒乓乓……就是做年糕那次一样的声音！”
　　
　　“那边很凉的，小家伙。”青江捏着秋田的后领把他揪下来，“哪有什么声音，我们赶紧把睡前故事讲完睡吧。”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又轮到他来讲睡前故事了，看看这满屋子爬来爬去的团子们，总觉得心累。
　　
　　“没有声音，大概是雨水打到外面的木桶里了。”毛利漫不经心地和博多看着股票，顺手又下了一个绘本集的单子，付款的时候用的还是一期哥哥的卡，不要问他怎么知道一期的密码。
　　
　　“不如我们来讲鬼故事吧？”今剑本来正打瞌睡，忽然有了新的灵感，“岩融，岩融！本丸里有灯吗？”
　　
　　“不不不不不要啊！”胆小的短刀们和长谷部抱成一团。
　　
　　“长谷部原来怕鬼吗？”青江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了过去。
　　
　　“清、清光还怕猫呢！”
　　
　　“找到灯了！”刚才偷偷溜出去的药研推了推眼镜，“看起来很合适的样子。”
　　
　　长谷部吓得腿都掉了：“我刚想起来清光找我有点事，我先出去一趟，你们先玩吧。”忙不迭安上腿就往外跑，推开拉门——
　　
　　明石站在门外。
　　
　　“今天清光很累了，已经休息了，就不要没有什么事情打扰他了。”明石拎着长谷部做到了萤丸身边，“你们玩游戏，我看着。”
　　
　　说着找了个墙角倚着闭上了眼睛。
　　
　　长谷部：QAQ。
　　
　　“那么，我们开始百物语的游戏吧？”
　　
　　沾湿了的衣服里透着寒气，高强度战斗带来的热量却让一种燥热萦绕在身边，清光握紧了手里的刀，改为双手持刀，脸上的汗水被雨水直接冲刷了干净。远处传来初春的响动，反身挥刀时踩在地面上沉闷的水声。
　　
　　大和守安定的声音好像是从世界的另一端传来。
　　
　　“我没有本丸。”他说。
　　
　　“什么意思啊你！”清光一个纵跃挥刀而下，刀势顺着雨势打出一片暗色的阴影。
　　
　　“我一直很羡慕清光……”安定的声音忽高忽低，也是因为在战斗过程中断断续续，“主君对我也很好，不过我终归不属于他们……不被承认，也就不属于那个本丸吧？所以，为什么一开始要有我呢？明明有没有我都是一样的吧？”
　　
　　隔着雨幕，只能猜想少年样子的付丧神，用着难过的眼神，笑的释然的样子。
　　
　　幸亏是隔着这场大雨吧。
　　
　　这场雨，这场黑暗，遮盖了一切，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无边无际的雨声，沉重地砸在地面上，砸在心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