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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百五十六

56 百五十六 (第1/2页)

上大学以来,郝柏同学一口气遗失了三把钥匙,被偷了三个手机,掉了三把伞,摔了三个水杯。而现在,一直以来号称金刚不坏之身、大病基本没有小病一向任其自由自愈的她终于打破“三”这个魔咒,第四次进了医院。
  
  当满脸癫狂的Lisa妄想冲进病房被秦槐南在门口截住的时候,郝柏才意识到自己伤到手是一件多么值得紧张与严肃对待的事情。
  
  “阿南,医生是怎么说的,我的手伤的深不深,会不会影响弹琴?”秦槐南三言两语把Lisa安抚打发走后,一回到郝柏床边,她就如同连珠炮般急切地向他发问。秦槐南摸摸她的头,轻轻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说道:“医生说你皮厚,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照样活蹦乱跳。”
  
  “还有,”他的话锋一转,“以后再也不准这样了,知道吗?”
  
  郝柏哼唧一声,趴在秦槐南怀里戳他的胸口:“也不知道我是为了哪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伤成这样。”说罢,她仰起头又想掐秦槐南的脸,却发现他眼睛底下有青色的阴影,一向干净的下巴也隐隐冒出了点胡渣。郝柏不禁回想起许久以前,比赛失利的她被秦槐南从路边捡回家,结果半夜闹肚子去医院挂急诊,他几乎也是一夜未睡。
  
  她虽然不怕打针,但也是很怕疼的一个人,肚子翻江倒海痛的时候她就又哭又笑地拉着秦槐南讲话,和他抬杠,折腾了半天才迷迷糊糊地倒在秦槐南身上睡了过去。以她那七七四十九式的睡姿,秦槐南不知帮她调整了多少次才让她以最舒服的状态入睡,也不知道给她手里握着的杯子里换了多少次热水。
  
  还有那次在自习室撞到头进了医院,夜里意味不明的问话和如梦似幻的一个亲吻,迟钝如她也终于忍不住躁动了一颗心。甚至于对她而言最黑暗最绝望的那个夜晚,也是秦槐南陪在她身边,让如同溺水的她抓住了一根浮木而安心下来。
  
  他一直对她那样好。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不该乱发脾气的。”郝柏突然说道。
  
  她发现自己总是会陷入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死循环中,就像每一次掉了钥匙就告诉自己要细心,每一次被偷了手机就告诉自己要谨慎。可是钥匙掉了再配,手机偷了再买,于是时间一长就又放松了警惕,没心没肺稀里糊涂地四处晃悠。
  
  对秦槐南也是,她骨子里的胆怯和懦弱让她不停地逃,她逃一次秦槐南就把她抓回来一次。可是感情不是钥匙和手机,掉了可以再配偷了可以再买,所以她该是有多幸运,才遇上一个无论她多么任性都由始至终不曾放弃过她的男人。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怕抓不住你,一不留神让你又离开我的身边,才想用这样的方式拴住你,是我不好。”秦槐南小心翼翼地避过她手上的伤,又把她抱紧了一点,“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有多害怕吗,如果你跑偏一点,我都不敢想象。”
  
  “你是猪吗?”听着秦槐南破天荒地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话,郝柏反而扑哧一声笑了,笑着笑着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湿漉漉地一片,“最讨厌你了。”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怎么办,我喜欢你喜欢的要死。”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
  
  之后的日子天气持续的晴好,和郝柏高涨的心情也出奇的吻合,如果不是每天都要喝她妈咪炖的各种十全大补汤的话她可能会更开心一点——因为每每想起那天秦槐南在她耳边说的话,她都不免要心花怒放地把脸埋在枕头里偷笑一番,要是手没伤还得滚两圈才够。
  
  而林冉风自那晚消失了好几天后,终于在一个略闷热的午后出现在郝柏的病房里。太阳逐渐被一层层聚集起来的阴云遮住了最后几道光线,天空灰蒙蒙的像是随时会落下雨来,却始终隐忍不发。
  
  “柏柏,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比起秦槐南,林冉风的形象简直更是邋遢的可怕,平时花孔雀一样的人如今就像被抽光了力气,整个人都空了,他声音喑哑地不断重复道:“为什么我不能把他拯救出来,为什么……”
  
  郝柏揉了两把他的头发说道:“林冉风,你的头发真的好油啊。”
  
  “他母亲的死不应该是秦楚临那个老混蛋该负责的吗,”林冉风拳头收紧,死死地攥住了郝柏身边的床单,“他为什么就那么想不通呢,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在林冉风间断的叙述中,郝柏终于弄清楚了叶禾和他们之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
  
  叶禾是秦槐南叔叔秦楚临的私生子,纵使被知晓后也至始至终未被秦楚临接受,原因不用多说,最终不过是个“利”字。叶禾的母亲是个美丽而倔强的女子,所以他们多年以来一直过得非常苦,非常。
  
  故事就是那么狗血的进行着,叶禾的母亲病重,而叶禾又恰好掌握了那么些秦楚临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一对父子就这么开始相互制衡而行。叶禾为秦楚临继续做见不得人的事,秦楚临用钱让叶禾的母亲生命得以延续。
  
  在秦槐南的不懈努力和林冉风的积极配合下,秦楚临终于落马,自身难保,更不要说去顾及他人。恰好在这时,叶禾的母亲病情急转而下,在叶禾赶到医院的时候只剩下孤独而冰冷的遗体。
  
  如果说叶禾之前心中还存着几分真挚的感情和良知的话,那么他现在心中只剩下了恨,不是特定的、只对某个人的恨,而是从心底散发而出的对这个世界浓浓的怨恨。他发泄怨恨的起点首先就放在了让秦楚临身败名裂的秦槐南身上。
  
  “当我发现我真的很爱他、不能没有他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说道最后,林冉风的情绪依然无法平静,他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眶仍是通红,“我不能让他醒过来,怎么样都不能,而我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
  
  郝柏听后感觉心中五味陈杂的,想拍拍他的背安慰几句,无奈喉头堵着,提起气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两人就这样沉默相对良久,直到窗外的天空划过几道闪电,滚滚雷声伴着倾盆大雨让世界陷入一片模糊之中。
  
  夏天就要来了。
  
  湖畔,从窗口望去,碧波荡漾的湖水中倒映着青山,峦影随着风动时而完整时而破碎,夹杂着点点日光洒下的银屑。窗内,郝安和秦槐南倚窗而坐,郝安让一旁沏茶的小姐退下,清雅别致的包厢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我一直都很疼柏柏,”郝安率先开口了,“从小到大,无论她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己所能给她最好的。”
  
  “伯父请放心,我很爱柏柏,”秦槐南沉着地答道,并不为对郝安说这样直白的话感到脸红心跳,“我想在这一点上我并不会输给伯父。”
  
  郝安爽朗地哈哈笑了几声,将青瓷茶杯端至唇边浅浅地品一口,然后说:“我知道你们曾经分开过,你是不知道那次她回家过年有多心不在焉的。”
  
  秦槐南的面色微微一肃:“今后我不会让柏柏受到任何伤害,这次的事情是我之前没有处理到位,以后不会再有了。”
  
  “槐南,你不用紧张,”郝安的嘴角依然带笑,说道:“我没有怪你,柏柏的性格我也明白,固执起来要么就是张牙舞爪的,要么谁也不理什么话也不听,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大概是想起郝柏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发誓要和他划清界限时候心痛又决然的表情,秦槐南的脸上也染上的笑意,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我对柏柏做过最后悔也是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在她第一次比赛失败那年把她的钢琴搬走,不让她继续学下去——为了这个小丫头可是和我冷战了好多年呢。”
  
  “柏柏脾气不好,爱钻牛角尖,我知道柏柏很喜欢你,我也知道你是那个能够给她幸福的人。我今天叫你来就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跟你聊聊,谢谢你能包容她,也希望你不要辜负她。”
  
  郝安说起郝柏时,脸上满是柔情,任谁看见大概也不会想到这是那个商场雷厉风行的郝安。秦槐南觉得自己当了父亲后应该也是这个模样吧,他脸上的表情认真而坚毅:“我一定会做到的,伯父。”
  
  **
  
  Lisa最近很郁闷。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只许了郝柏一天假,谁知道这一天直接变成了将近大半年!
  
  而她不但失去了一个赚钱的黄金时期,还得任劳任怨、时不时地让郝柏发一张弹琴的侧颜或者和啥恩师合影的照片,以应对那些媒体的好奇宝宝,昧着良心告诉他们——Becky大小姐重回法国进修,突破瓶颈blablabla……啥,昧着良心?哦,她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他们爱信不信。
  
  郝柏不在,她还可以转战别的小鲜肉。
  
  而郝柏同学最近也挺郁闷的,她的手伤好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就立刻被她爸又扔到了巴黎,找了块清净地儿住着,练练琴,看看塔,找Barret出来吃吃饭、谈谈艺术、八八卦什么的。令人欣慰的是,她发现自己的琴技在这段时间毫不受影响地又莫名其妙地突飞猛进了一大节,哦呵呵呵呵呵。
  
  可是她恨啊,为什么连秦槐南总说自己忙,都不来看她!原来谈恋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呃,虽然说现在他们还是在谈恋爱吧……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把女孩子弄到手就露出本来面目,哼。
  
  郝柏百无聊赖地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手机短促地响起阵音乐,她爬过去从被子里扒拉出手机,嘴里不满地哼哼唧唧道:“臭阿南,是不是终于知道给我打电话了。”脸上却是满含期待的。结果一看,窃喜的表情顿时消失掉大半——是Barret约她出去喝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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