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白四十一
41 白四十一 (第1/2页)快跑。
晨光熹微,街道上行人寥寥,空气难得的清新且让人感到舒畅。
匆忙和慌乱之中,郝柏以自己从未有过的速度飞快地奔跑着,尽管身后空无一人。
手机铃声打破清晨的宁静尖锐地叫嚣起来,郝柏更是如同一只被□□惊吓到的兔子加快了速度,全然没有考虑她的目的地是何方。
毋庸置疑,是秦槐南打来的。
她没有接。
她不敢接。
她无法跟他说话。
她知道他会说什么,她甚至能想到他脸上生气的表情。尽管那和他平时面无表情的模样没什么大的区别,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瞳孔比往常黑得多,也亮得多,英挺的眉毛之间会蹙起两道并不明显的小山脊。
而这些小小的细节只属于她一个人。
半夜里郝柏在一中极度不安的情绪中醒来,整个人被秦槐南用双臂围拢,不太紧也不太松,好像担心一不留神她就会化作一缕细沙流走。平稳的呼吸就吹在她的耳背后面,又酥又痒,让她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疯狂举动,懊恼又羞耻。
她竟然恬不知耻地以醉酒为名勾引了秦槐南,纯洁如她,怎么会做出如此不纯洁如此罪恶的事情啊。
等秦槐南醒过来,她该用一种怎样的姿态去面对他。难不成说,嘿,我只是来睡一睡你,然后咱好聚好散?我去,怎么可能!
她真是被二师兄温柔地亲吻了大脑才会做出这种让秦槐南再也忘不了她的愚蠢的决定。
反正还是要走的。
经历了漫长的思想斗争后,郝柏定下心神,尽量把动作调整到最小,然后一点一点从秦槐南的怀中挪出来。不可避免的肢体碰触让她脸上的温度不断攀升,像一只被吹得不停胀大的红色气球。大抵是真的累了,秦槐南睡得很熟,全然没有发现怀中人的挣扎和小动作。
郝柏从地上扒拉出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上,蹑手蹑脚地小碎步跑到客厅找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屏住呼吸匆忙把包半开的拉链拉上,轻轻地打开门穿鞋。
“咚!”
东西掉落的巨响显得格外突兀,原来是秦槐南送她的那个充电宝夹杂着一大堆杂物从她没拉好拉链的包里滑了出来,砸在地板上。郝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双腿都有些打颤。
卧室里果不其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柏柏。”沙哑的,磁性的,让她一度无法抗拒的呼唤。
全身上下不知从哪儿爆发出来力量,郝柏什么都顾不上了,提起鞋打着赤脚就往楼下冲,直接放弃了电梯这种方便快捷、一时半会儿还不容易被截住的工具三步并两步,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飞跳着冲下楼去。
跑到公寓外时,路边刚好停着一辆车。郝柏如获大赦,气喘吁吁地奔过去后才发现那是一辆私家车而不是她所认为的出租车。她飞快地瞄了一眼身后,还没有人出来,于是赶紧把鞋子往脚上一套,跑过马路,闪进了一条不是很引人注目的小路。
就是在这途中,秦槐南的电话打了过来,响了又停,停了又响,一直执拗着不肯放弃。
七拐八拐了好一阵子,郝柏心下琢磨着不会再被追上,便慢慢地止住了步子,撑着腰靠墙歇息起来。在奔跑过程中飞离她的意识和感觉逐渐回到了身上,她才觉得脚底隐隐作疼。掏出手机,“阿南”两个字依旧在闪烁,背景显示的是某天郝柏偷拍的他的侧脸,刚沉下去没多久的心瞬间又被揪紧。
求求你,别再打过来了。郝柏无力地蹲在了地上。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铃声戛然而止,没有了一点响动,可是前一秒还在祈求的心也像被突然抽空,下一秒苦涩尽数涌了上来。
停了好,停了好,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四处无人,初升不久的太阳被云朵遮蔽了光辉,沉默的郝柏对着沉默的墙,空气里流转着草的味道,土的味道,灰尘的味道以及咸味。
蹲了良久,郝柏终于起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而秦槐南的来电也再没显示在郝柏的手机上。
郝柏回到巴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给Barret打电话要求恢复自己被停掉的钢琴课,“Barret,我不需要再休息了,我会让你看到一个与之前全然不同的自己的。”她的坚定让Barret无法拒绝的同时也感到讶异。
梧桐绿色的枝叶镶嵌进蓝天,树下的浓荫里不断地走过形形□□的人们。挂下电话,郝柏眺望着街道乃至街道的更远方,并在这一刻郑重的决定,有朝一日,她终会让这里走过的每一个人都知晓她的名字。
“Becky,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一个人,我要跟你绝交!我要代表方便面消灭你!”在Iris的哀嚎声中,郝柏开始了回到巴黎的第二件事,找新公寓,搬家。
“你整个人从伦敦回来就很不对劲,”Iris盘坐在杂物堆如山的沙发上看着郝柏来来回回地收拾东西,“据我多年的经验判断,肯定是因为男人!”
“你猜对了,我和Kyle分手了,”郝柏把地上Iris乱扔的bra向身后一丢,拾起被盖在下面的钥匙,面不改色地回答,“你记下我的新号码,还有,如果他打电话给你不许接,把他直接拉入黑名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