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越州战局
第六十九章 越州战局 (第2/2页)许多话韩元不会对别人说,却能毫不忌讳地同朱逸风一同商议。不过任韩元再如何信任自己,朱逸风在与他相处的时候,却始终拿捏着上下之分,从不超越臣子的身份。
也是因此,韩元常常感到内心孤独,自从江落月去世后,这种感觉也一天比一天强烈了。
今日韩元又将朱逸风唤来,入暮时还命人备下了酒菜,打算留朱逸风用膳。
“先生,您对今后的战局有何看法?”韩元一边为朱逸风斟酒,一边随口问道。
“主公明知故问了。”朱逸风捋了捋长须,笑道。
“先生且说无妨。”韩元淡淡道。
朱逸风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回主公的话实属不妥,忙道:“逸风失言了。逸风以为,主公所以止战不前,其实有两个道理。其一,如今天气日寒,将士们连战数月,已然疲惫不堪。其二,越军见势不妙,现在已被逼得同仇敌忾起来,若是我军暂缓攻势,以他们的品性,用不了多久又会四分五裂。届时便是我们一举出击的好机会。”
韩元点了点头,又问:“先生说得不错,这越州我是势在必得了。可是我想问先生,拿下了越州,接下来又该如何?北方和东方是周宁的势力,其兵精粮足,宛如庞然大物。西方却是孙循,也十分不好对付。南方则是些莽莽榛榛,人迹罕至。如何进退,请先生指点。”
朱逸风不假思索道:“无他,唯静养也。主公既克越州,必然人困马乏,府库空虚,宜放低姿态,养精蓄锐,尽量委曲求全,不与周遭相争,待时机成熟,再厚积薄发,一鸣惊人。”
“先生的话有理,是元心急了。”韩元思考了片刻,缓缓道。
他忽然又问道:“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不知先生方便回答否?”
“主公请问,逸风知无不言。”朱逸风仍是不假思索。
“请问先生,为何至今孑然一身?人生漫漫,就没有一个二个心悦之人么?”
朱逸风闻了此言,一时怔住了,许久方叹道:“许多陈年旧事,说与主公也无妨。昔年我未上京赶考时,确有心悦之人,我曾与她相约,倘我高中,必会回去娶她。可惜……”
“她嫁了别人么?”韩元来了兴趣。
朱逸风摇了摇头,道:“我在京三载,回乡的时候才知道,她竟害病死了。”
“唔。元的罪过,叫先生想起了许多伤心事。”
“无妨,无妨。”
“先生没有考虑过再纳一房么?”
“未曾。”
“古语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先生不在乎么?”
朱逸风听到这,忍不住笑道:“道理虽是这样,但我心无所属,难道叫我随便找个女子生养么?况且,逸风这把年纪了,还想这些作甚?”
韩元盯着朱逸风看了片刻,还是想不明白,就算你心无所属,总不可能连女色也不好吧。
朱逸风知道韩元想什么,摇了摇头,道:“我懂主公,主公不懂我。”
说罢,他却又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韩元干笑了两声,这时,恰好酒菜也上得差不多了,二人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