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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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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密林王子的成人礼还有10天就到了,这是密林王国几百年来的盛事,勤劳的密林精灵们已经开始着手布置了,他们在内围的森林里挂上彩带和礼物,在廊柱上点燃了永不熄灭的琥珀灯。大量精美的葡萄酒运出国王的私藏酒窖,王宫乐队更是早早开始排练迎宾和欢庆的鼓乐。
  
  同族素来相善,来自各地的精灵在君主的带领下涌入幽暗密林,大批精美的宝石送入国王的储藏室里,连刻薄的密林国王脸上都多了几分笑容。
  
  莱戈拉斯对于自己的50岁生日没有过多的期待,当所有人都在外面准备庆典的时候他还一个人爬在藏书室里。精灵王埃尔隆德走进来的时候不禁感慨时光女神的奇妙,将几十年前一个玉雕粉琢的稚子变成了挺拔的青年,他的脸上还带着些未褪去的婴儿肥,下颔已经棱角分明。
  
  “埃尔隆德阁下。”莱戈拉斯连忙放下书地打招呼,他对这位和善宽厚的年长精灵有几分好感。
  
  “莱戈拉斯,我的孩子,谨贺你的生日,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密林战士。”埃尔隆德他亲昵地做了一个祝福的礼节,心里忧伤着前几年那个还会软乎乎喊着叔叔的萌孩子去哪儿了。
  
  “嗯,我会。”他认真道。
  
  这孩子越来越像瑟兰迪尔了,他第一次见到精灵王的时候,他也是一脸年少老城的样子。他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和父亲的威严,但是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正直和活力。埃尔隆德轻咳了一声,看了眼莱戈拉斯手里的书:“你在看《屠龙者秘传》?莱戈拉斯,你别告诉我你将来的梦想是屠龙。”
  
  “不,我只是很觉得书里的屠龙战队很新鲜,他们来自不同种族,但是又能共同战斗,非常神奇……据我所知,现在中土世界七零八落,精灵瞧不起矮人,矮人谁都瞧不起,人类也瞧不起人类,经常打仗。”
  
  “前人的方法虽然已经过时了,但是团结和正义的精神是不会灭的。”埃尔隆德话锋一转,“说起来,你难道不知道你的Ada也曾对抗过恶龙?”
  
  莱戈拉斯的眼神立刻暗了下来,他露出了几分不屑:“我才不会看我们族的史官吹的天花乱坠的历史。”
  
  “你不要看你父亲每天跟深山老狐狸一样坐在上面打着算盘,那时候他还是个很热血的战士,比你看过的所有英雄史诗都要勇猛。”
  
  “那是来自极北严寒之地的黑龙,没人知道他是如何破开冰海的游弋到中土的,但是他的火焰连第一纪的冰山都能融化。他在远古的传说中被描述为‘死亡’和‘绝望’,不过他很倒霉,因为他到中土的第一仗就遇到了刚加冕的瑟兰迪尔。”
  
  “你没法想象那时的瑟兰迪尔,他刚刚从战死的父亲那里接过了权杖,他在对抗魔多的战役中失去了2/3的族人,就像失去了家园的狮子。他的眼里只有仇恨和愤怒,谁触犯他的逆鳞,他就跳起来和谁拼命。”
  
  “当然,他虽然埋葬了那只龙王,也没讨得便宜。他的左脸被炽毒的龙炎烧伤了,就连瑞文戴尔最好的医师都无法治愈。”
  
  “你说我的父亲……被烧伤了?”莱戈拉斯喃喃。他的心里浮现出一种很复杂的情感,他宛如天神一般毫无瑕疵的父王居然也会受伤,而这竟然令他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快感。
  
  沧桑而富有智慧的埃尔隆德看穿了他,他苦笑着将手放在了莱戈拉斯的额头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和父亲作对,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他的笑容中有一抹无法言喻的惆怅,“别惹你父亲不高兴,他很爱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一个正常的精灵在成年的时候就可以选择伴侣了,密林上下爱好八卦的精灵都在猜测幽暗密林最年轻英俊的绿叶王子会选择何处栖息,包括密林王子身边的朋友都在蠢蠢欲动。维礼鬼鬼祟祟地跑来打探消息:“殿下你成年礼那天会选择哪家的女精灵呢?是我们自己国家的,还是隔壁国家的?你看我们密林的罗薇就很不错啊,她可是辛达和西尔凡的混血。或者……”
  
  “住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口压了多少钱在罗薇身上。”莱戈拉斯一记眼刀飞过来。
  
  “哎呀也不是这么说的嘛,作为您最忠诚的头号小弟我当然关心您的人生大事啦。”维礼笑的一脸谄媚,就差屁股后面长根尾巴摇一摇了。
  
  “我不想成家。”莱戈拉斯直截了当地说。
  
  “咦?!难道殿下你喜欢男……”
  
  “……收起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莱戈拉斯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他躺在椅子上,用手盖住眼睛,闷闷地说,“我的父王想我娶瑞文戴尔的阿尔温公主。”
  
  “暮星公主和您年龄相仿,是瑞文戴尔数一数二的美人,又贤良淑德,和您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瑟兰迪尔想要的只是凯兰崔尔夫人拿来做孙女陪嫁的白金项链罢了,再说我和阿尔温联姻的话,他就可以得到瑞文戴尔和萝林两大靠山不是吗?”莱戈拉斯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
  
  维礼很惊诧他的王子大逆不道的想法,在他们心中瑟兰迪尔的地位至高无上,幽暗密林几乎灭亡的时候他都一个人撑了起来,他从不需要任何人的救援和施舍。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句:“殿下,我认为……你不该这样想我们的国王,您的父亲。”
  
  “是啊,他是我的君主,但是他永远无法主宰我的心灵,永远。”
  
  人类的史书上是这样描写精灵的狂欢的:“……这些像是精灵的生物彼此递着大碗,有些弹着竖琴,许多人则是忙着唱歌,他们闪亮的头发中都点缀着献花,领口和要带上闪烁着绿色和白色的宝石,他们的表情和歌声都充满愉悦,他们的歌曲十分悦耳……事实上那天晚上有一个盛大的晚宴,在所有的大厅内,精灵王的所有子民都会享乐其中。”
  
  莱戈拉斯的成年礼上,篝火和琥珀灯照得整个地下宫殿如同白昼,酒宴上觥筹交错,舞池中衣香鬓影,精灵都穿上最隆重的礼服,女士长长的裙摆在舞蹈中打开又合拢,犹如层层叠叠盛放的莲花。
  
  以敛财和收藏出名的精灵王瑟兰迪尔也慷慨地打开了他的酒窖,最下等的精灵也能分一杯羹。他的打扮比平时还要华贵,一件银灰色高领长袍,大开襟□□他修长的脖颈,显出一种禁欲的美感,外面披着一件裙裾很长的深蓝色外套,里衬是典雅的深红,层层叠叠的下摆和袖口绣着繁冗的蔓藤图案,亚光丝绒和织锦的质地编织出低调奢华。正式的礼服表现出他对这次宴会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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