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舒嫚
第十一章 舒嫚 (第2/2页)“看来你的确不简单，你不去做刑警还真是可惜了！我如果想杀你，我在车上就动手了，何必非要让你死在我家里招惹嫌疑！乔志林，这么自作聪明小心哪天走路不小心掉下水道里！”她丝毫没有收力。
“那你告诉我是谁指示你跟踪我的？”
“放开我，我就告诉你！”她看着我。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我连你的身份都还没搞清楚！”
“你连我是干嘛的都不知道，你就拿刀想杀我？想清楚了，看守所里的滋味儿这么快就忘了？别忘了是特么你下午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我好心约你，你却想杀我！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她看着我，毕竟是女人，手里的力气一点点减弱。
其实我完全可以杀了她，但是在刀就要贴近她的脖子的时候我选择了放弃。其实我的确有点反应过敏，而且我被她说中了，我害怕再回到看守所。她顺势站起身来，倚在沙发一侧不停地咳嗽，双手捂住胸口努力地舒缓自己的气息。
“对不起，我……我有点敏感最近。还好没有伤到你。”我有点愧疚。
“尼玛的！你欠我一个酒杯！”她喘着粗气去了洗手间，里面传来水龙头被打开的声音。不一会儿她拿着拖把出来了，能看出她在里面洗了一把脸。
“我来吧，我收拾。”我急忙去抢拖把。
“你给我滚一边儿呆着去！”她生气了，不过依然有条不紊地收拾好客厅地面。然后坐在我对面，一把从头上拽下扎头绳，又熟练地把刚刚搏斗时散乱的头发慢慢扎起，甩到脑后。拿起桌上的纸巾开始擦拭刚刚没有洗干净残留在嘴上的口红。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我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私人侦探！”她没有看我，依然在不住地擦嘴。
“私人侦探？这不是犯法的么？”
“拿刀对着别人也是犯法的！”她依然很生气。“你这个人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疑神疑鬼，你说的没错，但不代表我想杀你！”
“说说呗，是谁让你跟踪我的。”
“程力。你的漂亮老板他爹！他说他想看看你这个人是不是个正人君子，能不能让你留在他女儿身边！这回我告诉你了！你特么该信我了吧？”一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回答。
“这个老狐狸！”我确实是生气了，我拿起桌上的酒杯，往阳台走去。
“别告诉别人！不然你会砸了我的招牌！”她这时又倒了一杯红酒，在我身后跟来。我转过身依靠在阳台上看着她，喝下一口红酒。
“呵！我尽职尽责，他还找人跟踪试探我！”舒嫚也喝下一口红酒，笑着看着我。
“呵呵，瞧您说的！人家如花似玉的女儿整天就在您的身边儿，搁在哪个当爹的身上人家会放心啊！这种事我见多了，也办多了，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被舒嫚一说我倒是也突然不那么窝火了。想想也对，仅凭一个朋友介绍而来的人，人家凭什么信任我？还是那句话，智商决定一个人的高度。
“要么说人家是大老板呢，掉的心眼儿都比平常人多！呵呵，没所谓了。”我略带自嘲的口气，说着把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想开就好！其实我挺中意你的！”她冒出一句。
“啊？你这是在对我表白吗？”
“去你大爷的！你真以为本姑娘看上你了？我是说你的观察力和身手都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干啊？保证比给你那个漂亮女老板挣的多！怎么样？”她看着我，向我伸出了橄榄枝。
“您约我就为了这个事儿？”
“不然呢？你以为我约你出来是想和你谈恋爱？要是我和你那个漂亮老板一样的年纪说不定还真会考虑考虑，不过我早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了！”说着她笑着摇起了头。
“你是军校还是警校毕业？身手不错！我在部队的时候听连长说过关于女特种兵的故事，你不会也是从那儿出来的吧？”我问起了她的出身。
“我可不是什么特种兵，本来是要搞情报的，你懂吗？不过……算了，不说了，都过去了。反正我现在就是一个私家侦探，什么活儿都接。勾引男人出轨，抓奸，打探商业秘密，偷拍窃听都行，只要挣钱我就干！”说着她笑了。
“我干不了你这行，太龌龊！”其实我是真的干不了，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大概和我的父亲有关系。这个城市远没有我们看上去的那么光彩华丽，在各个阴暗的角落里散落着许许多多为生计而出卖道德良知的各类工作者。每当夜幕降临，他们就会倾巢出动。他们永远都活在我们这些人的阴影里，偷窥着我们的各类隐私去换成他们钟爱的钞票。
“还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脸上毫无表情。“你不是干不了我这行，而是舍不得你那漂亮女老板吧？你们在江边那晚还真是挺让人羡慕，我好久都没跟一个人说过这么多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那晚在江边的？”我又急了。
“在你身上装个窃听器还不容易？我无处不在。既然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干，那么就交个朋友吧！正式认识一下，舒嫚！女字嫚！”她又强调了一便她是女子嫚。
“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呵呵……”说着和她友好握手。
然后她便往卧室走去。再进入卧室的时候她转过身看着我。
“累了，去睡了。你喝酒了，想回家就回家吧，路上被查了再找你的女老板去捞你吧！不过你也可以在这睡。”她指了指沙发，然后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你喜欢你的那个漂亮女老板吧？呵呵，别不承认，我看的出来！”然后便是关门的相声。然后再没有她的声音。
是的，没错。我喜欢程瑶瑶，喜欢她的美丽，虽然有些霸道不讲理还有时候不留口德。不过我还是喜欢她。但是我这种喜欢除非程瑶瑶能变成舒嫚这种精明的女人，否则，程瑶瑶一辈子也不会感受到。
被一个初识的女侦探留宿还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最起码，以后有什么事儿的时候可以找她帮忙。躺在沙发上我在回想刚刚如果我们真的是以命相博必有一死的话会是什么结果，我并无自信是她的对手。我摸着红肿的喉咙安静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