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hapter8
8 chapter8 (第1/2页)广袤的沙漠为一片草叶燃气炽烈的爱火,草叶摇摇头,笑着飞走了。
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情理之外。
下楼时,远远站着温柔微笑的沈明漪,永远微笑的,如同一只僵直的玩偶。
风有些冷,阮惜墨习惯性地将右手兜进口袋里,拨了拨头发,迎上去。
待到两人接近了,沈明漪却不再笑,转身往车门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阮小姐要去哪里?我送你。”
阮惜墨挑眉,随之而上,“这称呼不错。”
车里,两人都是静默,仿佛谁先开口便失了矜持,不似女人间的会面,反如陌生男女,彼此试探。
兴许姐妹,都是生来的敌人。
沈明漪问:“去哪里?”
阮惜墨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一言不发。
车往二环路上走,路旁建筑渐渐放低了身姿,可以看见大片的灰蓝色天空,雾蒙蒙,如同往日记忆,永远不可追寻。
沈明漪说:“知道么?是孟三川央爸爸寻你回来。”
阮惜墨有些心不在焉,懒懒答道:“哦?是吗?”
阮惜墨从后视镜里瞥见沈明漪讥讽的笑,如刀锋初显,散着冷凝的肃杀的光辉。
“就这样?”
“不然如何?受宠若惊感激涕零?”
车窗外已有婆娑树影,原来是上了高速。
车内飘荡着莫文蔚低哑嗓音,原来是一首老歌,反反复复唱许多遍,却还是鲜有人懂。
沈明漪敲打着方向盘,皱着眉说:“似乎从出生起,你拥有的总是那么多,旁人费尽心思求而不得的,你却弃之如敝屐。分明是老老握在手心里的,却又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真是…………令人讨厌,讨厌之极。”
车速渐渐加快,头顶浮云快速掠过,面目模糊,朵朵如尘埃一般。
“有人感叹戏目冗长繁杂,恐惧舞台寂寞苍茫,只盼着这一幕早早结束,有人在台下十数年磨砺,巴巴望着灯光掌声,却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世界本是如此,从来没有公平可言。你问我,教我如何解释?”
她靠着椅背,身体全然塌下去,软趴趴,极度放松的姿态。
沈明漪突然笑着说:“你总爱同我争,可是…………最后输的一贯是你。”
莫文蔚唱到《阴天》,许多年前的口水歌,歌词带出些许灰暗晦涩的故事,“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实在无需楚楚可怜……”声线里藏着令人发指的冷漠,将手边卷卷红尘一一划破。
阮惜墨却不再争辩,此刻不过闭着眼,略带疲惫地说:“婚礼,想要什么礼物么?”
听她说婚礼二字,沈明漪蓦地一怔,只是狠狠踩一脚油门,汽车便仿佛要在公路上飘起来。
“我有时候想,你死了就好了。”
“一起去吗?”
“不一定。”
“你不怕么?”阮惜墨问。
沈明漪道:“怕什么?”
阮惜墨答:“所有一切都失去。”
沈明漪笑笑说:“你怕么?”
阮惜墨侧过头看着她,恍惚间仿佛瞧见另一个自己,如昨日,如未来。“没有什么可怕,比死更艰难的时刻我已经历过,再没什么可怕。”
沈明漪此刻回头,恰好遇上她含笑的眼眸,却是挑衅道:“而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不是吗?”
阮惜墨轻轻叹了口气,说:“曾经我认为是,但现在,渐渐确信一切都是定数。时间总是强迫人相信轮回。”
沈明漪问:“恨我么?”
“不,我可怜你。”她说着,自己便笑起来,“因为怜悯更能令你难过。”
一时间,两人都笑出声来。
沈明漪又道:“我会同隋毅结婚的。”
“那很好。”车速太快,她仿佛能听见窗外咆哮的风声,带着濒临死亡的呼喝。
“下一个出口。”沈明漪说,“孟三川在那里等你。”
阮惜墨疑惑,听她继续道,“之前我给过电话给孟三川,说要杀了你。”沈明漪笑,一时春光明媚,娇艳动人。
“我给他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他赶不来的话,我便真带着你一头钻进货车底下。”
沈明漪说:“二十二号的婚礼你来也好不来也罢,统统改变不了什么。隋毅是我的,是我认定了的,谁也别想将他从我手心里带走,不,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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