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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hapter6

6 chapter6 (第1/2页)

行走江湖十六字箴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愿赌服输,自负盈亏。
  
  而今狭路相逢,避无可避,不如迎头而上,谁欠了谁,谁辜负谁,尚不可知。
  
  她站在门口发呆的时刻,唯一早已做了决断,堆一脸甜得腻人的笑,踩着八厘米的细高跟鞋,袅袅婷婷走上前去,朝众人一一打过招呼,最后坐在平怀宇身侧,狠狠掐他一把才朝惜墨挥手,招呼她过去。
  
  她无法,又换了淡漠面容,略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忽略身边坐着的平怀宇、孟三川、邵玉琢、季蕊以及一系列面容模糊的路人。
  
  看着玻璃杯出神,其他人仿佛相谈甚欢,捎带一眼季蕊的明艳面孔,心底一沉,何其烦恼,总有莫名事件突突跳着扰人心神,不胜其烦。
  
  她不说话,漠然看着手腕上孤伶伶的翡翠镯子,她对金属过敏,连衬衣上的金属扣子都能引出一大片小红疹子。她也不怎么上心,红疹出现时虽然痒,虽然碍眼,但几天便散了,好比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恋,起时不知所起,落时不知所落,不同的是时间,像拉面一般,有的长,有的短,有的粗,有的细,但若捏在一起,终究是一团粘乎乎的面。
  
  “喂,想什么呢,那眉毛皱得!”唯一悄悄推她,眉飞色舞,“人问你话呢!哎哎,你想吃点什么啊?”
  
  阮惜墨这才抬头,恰好对上孟三川戏谑的眼,他与身旁的季蕊低语,状似不经意地瞟过一眼,惜墨便嫌恶地转开脸,另一方坐着白衬衫的细致男人,干净柔和的气质,与隋毅年少时有几分相似,只是难得,他能将少年特有的风华保持至今。
  
  唯一忽忽喳喳地把一桌子人介绍完了,其他几人都有恍然大悟之感,惜墨仿佛置身事外,一句“你们好”便又回归沉静。
  
  平怀宇揽她的肩,调笑着说:“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孟三川做东。”
  
  阮惜墨拂开额前浏海,看着孟三川搭在季蕊椅背上的手,心底一阵阵反胃,“我没胃口。”
  
  “小墨,不给我面子也给孟三川个面子,多少年才等到孟三川他请客啊!”平怀宇声音颇大,满桌子人都往这一方瞧,惜墨静静坐着,将他的手从肩上挪开。
  
  孟三川懒懒地,看着她,“得了吧你,上星期在江南那次不算呐?破记性。”
  
  平怀宇倒是不依不饶起来,继续撺掇,“那不是还没请过我家小墨嘛,再说,今天可是季大美人的好日子,顺道捎带你也不吃亏。小墨,听我的,挑贵的点。”
  
  孟三川但笑不语,季蕊一脸明媚,亮得晃眼。
  
  惜墨凑到平怀宇耳侧,压低了声音,“买保险了没?”
  
  “什么?”
  
  惜墨已下了狠手,平怀宇倒还是忍着一脸平和。
  
  惜墨松开手,笑笑,“你要闹,我也陪你闹,回头就出去把你那辆新车划花了。”
  
  平怀宇一脸委屈,“姑奶奶饶命,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对面的细致男人朝她笑道:“阮小姐刚从英国回来?”
  
  “嗯。”
  
  “难怪,很少见到阮小姐。”
  
  “嗯。”
  
  那人接不下话,便也转去与旁人交谈。
  
  惜墨想,人终究是要变的,潜移默化,天翻地覆,很多年前,她也是爱热闹的人,与素未谋面之人,几句话往来,也能亲昵地好似多年不见的老友。而今见着一张张陌生面孔,只觉得可怕——她大约还是大病未愈的。
  
  众人又热闹起来,孟三川朝一方招手示意,惜墨回头望去,当即便只剩下冤家路窄四字盘桓脑海。
  
  竟是隋毅与沈明漪相携着走来,两人见了惜墨皆是一惊,沈明漪依旧保持着温婉的笑,拍拍她的肩,温言唤,“惜墨,好巧。”
  
  唯一在一旁冷哼,“恶心。”
  
  平怀宇瞪一眼唯一,她才撇撇嘴,将骂人的话吞进肚里。
  
  隋毅未做表示,绕过她们,与孟三川寒暄过后便入座。沈明漪亦知无趣,讪讪地走开。
  
  隋毅没再带眼镜,清朗面容越发深刻起来。惜墨隔着一室喧嚣遥遥看着他,沿着他俊逸轮廓,按图索骥,试图寻找某一年发了疯要爱的阮惜墨。
  
  那时的阳光是打碎的玻璃,那时的风偷偷地偷偷地从裙边跑过,那时草地柔软青翠,那时叶片不慎漏下的光落在隋毅面庞,那时的阮惜墨梳着羊角辫怔怔地呆在原地。
  
  彼时惊鸿一瞥,阮惜墨变被勾了魂魄。书生与狐妖的性别倒置,狐妖却还是逃不过书生的执拗。
  
  李碧华说得好,从来都是许仙胜白蛇,哪管她有千年道行。
  
  那时的阮惜墨一言以蔽之——色令智昏。
  
  “阮小姐笑什么呢?隋先生有那么好笑?”惜墨有些茫然,半晌才确定是季蕊在同她说话,笑什么?她摇头,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笑什么,甚至未曾发觉先前竟弯了嘴角。
  
  一时冷场,各有心思。
  
  唯一倒是很义气地将阮惜墨的脸扳过来朝着自己,“看他做什么?看我!”又拿筷子指了指满桌子菜,“看吃的!看盘猪肉也好过看他!”
  
  唯一说得颇为激愤,白皙的脸颊浮起淡淡的绯色,惜墨伸手去捏她的脸,舒心地笑。“傻…………尽说傻话,我看自己姐夫有什么不对。”
  
  姐夫,姐夫,这称呼不一般的讽刺。
  
  隋毅皱起眉,极力隐忍。
  
  唯一往她碗里扔一颗红烧狮子头,不耐烦地抓她的手,“呐,你小时候最爱吃了,不给吃还闹着哭呢。”
  
  “我真不想吃。”惜墨当真没了胃口,又不忍心浪费,她总是存有莫名其妙的吝啬心理。正低头寻思着该如何处理,眼前便出现一只空碗,她没来得及控制,习惯性地将狮子头夹进空碗里。
  
  唯一推她时,才恍然醒悟,那竟是隋毅。
  
  不由得感叹,习惯果然是一只良性肿瘤,割去染血,留着突兀,时不时惹是生非。
  
  偷偷望去,隋毅神色入常,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他养足了她的坏习性。她面上莫名发热,转而看见沈明漪忍得辛苦的脸,她便畅快开来。
  
  她见不得沈明漪好,这已是灌入血液中的秉性,无需改,改也无法改。
  
  孟三川低头沉默,眉间深锁,屈指不断敲打着桌面。惜墨听着那沉闷的敲打声,了然,冷笑——他定然是有了怒气,只不过凭什么。他美人在怀,志得意满,凭什么生气。
  
  一顿饭下来,阮惜墨连筷子都不怎么动,偶尔与唯一耳语几句,先前搭话的男人叫凌蓄,大约又是哪一家的公子,先前不曾见过,对她倒很是好奇,后来又问过些场面话,阮惜墨渐渐没了耐心,最后连敷衍都懒得做,凌蓄也不觉尴尬,一直都挂着随和的笑,倒是唯一让唯一瞧见了,总朝惜墨暧昧地眨眼。
  
  谁的荷尔蒙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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