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九章
10 第九章 (第2/2页)“小盈，小盈……”
他只是一遍一遍的叫着这个名字，执着的，满怀深情的，叫着林盈。
叶九绫眼睛有些红了，鼻子也似乎有点酸，偏过头去看着窗外，漆黑漆黑的夜空，连颗星星都没有，这天怎么这么黑啊，就像是被人泼了墨，她记得那年离开的时候，那个夜晚也是这么黑，黑的让人心头发沉，看得久了有一种空落落的疼。等她转回头来才发现顾远之居然哭了。
眼泪就那样顺着他的眼角流进了乌黑的发鬓里，洇出一条细细的泪痕。
叶九绫觉得自己有点难受起来了。
“林盈，林盈，我知道你恨我。明明知道你已经不在了，五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可是，可是我还是不死心。我每天都在等待，等待有一天你会回来，哪怕是回来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林盈，我错的太离谱了，我终于明白，这辈子犯得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年放开了你的手。怎么办？我真的，真的后悔了……”他的声音不大，可是每一句都让叶九绫的头更低一分，说到最后，叶九绫已经呜呜哭出声。
“你别哭，别哭，”顾远之还知道为她擦眼泪，泪眼朦胧中，叶九绫似乎还看见他好看的嘴角弯了弯，“林盈，现在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觉……晚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也全是你的脸，我他妈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顾远之捂着胸口喘气，好像那儿真的疼的让他受不了了，叶九绫忍不住就伸手摸了上去，仿佛感同身受，又仿佛是受到蛊惑，总之，等她有意识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伏在顾远之的胸口了。
顾远之，你非要这一点一点样瓦解我对你的恨意吗？
她想起了很多事情，她刚去帕拉阿图市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中国留学生，身在异乡，说不辛苦那是假话。面对高昂的学费，她没有办法只能用了程贺华给她的钱，可是生活费她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花别人一分钱，那个时候她的英语几乎可以用糟糕来形容，为了生活，只能每天穿越整个城市去旧金山的一家中国餐馆打工。为了省钱，她连地铁都舍不得乘坐，只好在每天九点下班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走回学校的公寓，所幸的是，帕拉阿图市的治安很好，所以她才敢那么放心的一个人走夜路。
因为过度劳累和忧心，她的头发开始疯狂掉落，每次梳头时都会有大把大把的断发缠绕在梳子上，后来她一狠心就去了理发店剪掉留了很多年的长发，可是深夜睡不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黯然落泪，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副模样，每天都要为一日三餐奔波着。其实程贺华给她的那些钱完完全全能让她像很多当地的学生一样，穿漂亮的衣服，在那些高级餐厅和心爱的男生一起吃牛排，喝咖啡，潇洒谈天，把留学生涯当做是一种享受来度过。
可是她做不到。欠人家的总归是要还，她一直都明白，所以才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少用程贺华的钱。
叶九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顾远之眼底的墨色却在逐渐加深。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吻了上去，起初只是在叶九绫的额头上蹭了蹭，光洁柔滑的肌肤上，若有若无的几根发丝扫过他的唇角，有点麻麻痒痒的舒适感，仿佛是本能一般，他的嘴唇已经渐渐往下游走着，长而翘的密睫，小巧精致的鼻子，再往下……直到他摸索到那一抹柔软温暖的嫣红，此时因为刚才的哭泣，那薄薄的唇瓣正微微颤抖着，顾远之小心翼翼的把它们含在嘴里，细心地抚弄，吸吮着，仿佛这是世间最弥足珍贵的珍宝，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消失不见。
顾远之太过于温柔，太过于小心翼翼，以至于等叶九绫有些意识的时候，已经衣不蔽体，身上没剩几件衣物了。
而他们之间的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她正被顾远之压在身下，叶九绫回过神来，心底慌乱到了极点，身体的愉悦和心情的惊恐形成极其强烈的反差，她伸手想推开顾远之，“顾总不要……不要这样……”
叶九绫的眼泪还挂在眼角，看在顾远之眼里，却是另一番韵味，有一种梨花带雨的娇柔和妩媚，最初的小火苗早已经燃烧成熊熊烈火，果然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个时候叶九绫再扑火，很明显已经来不及。
她急了，“顾远之，你不能这个样子，你这属于入室□□行为，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叶九绫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她是真的怕，就算亲密如五年前，他也没曾这样对待过她。而在国外的这几年，叶九绫活的更像是一个修女，不谈情，不说爱，每天抱着书走在斯坦福的校园里，所以这样的场合于她而言确确实实还是第一次经历，心中会惧怕也是在所难免。
顾远之一边小心翼翼满怀温存地吻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一边温柔的说：“小盈，别怕，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日日夜夜的想念，这一刻真像是在做梦……可是就算是旖旎温存的春梦，也请让我做完这个梦。不要怕，乖，不要怕，相信我。”
叶九绫只知道摇头，手指胡乱的推搡着顾远之，“你下去……”
她留着长指甲，慌乱之际抓到了顾远之的脸，些微地刺痛感更加刺激的顾远之有些不管不顾起来，双手握紧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身下的女子娇柔就像是一尾深海处常年不见阳光的美人鱼，黑葡萄一般的眼眸紧闭，只余下长睫毛细密的打着颤儿，象牙白的娇嫩肌肤，滑不留手，也让他的嘴唇流连忘返，一路迤逦而下，叶九绫终于忍不住嘤咛出声，她的脸因为身体内某种得不到宣泄的情绪而涨得有些异样的潮红，难受的仿佛连脚趾都能感受到身体内的燥热和狂乱，终于渐渐地放弃了挣扎，叶九绫屈从于自己身体最真实的感受，缓慢的躬身迎合着顾远之。
细碎的□□和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零零散散的撒了一地，空落落的客厅里，安静到只剩下墙上钟表指针的嚓嚓走动声以及两人的低喘声，温热的呼吸交织缠绕在一起，渐渐地就生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暧昧，一场只属于男人和女人的暧昧。
进入她的那一刻，顾远之低头吻去叶九绫脸上的那一滴泪水，“宝贝，你说，我该怎么爱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