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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十二年,朝廷设立西厂,其职权胜于东厂、锦衣卫,西厂的职务是侦查民臣的言行,并可以对疑犯进行拘留、用刑,西厂又把监狱以及法庭混为一体,而且可随意逮捕朝中大臣,可不向皇帝奏请,其行十分的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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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夏时节的细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在邢遮云的眼里就像那吴侬软语,盈盈浅绕在耳边,欲语还休,藕断丝连……
  
  “大人!”近身内侍章礼躬身上前,对着沉思的邢遮云低声唤道:“吴大人已经招了……”
  
  邢遮云摆了摆手,章礼便弯着腰,悄无声息的退下。
  
  随手从几案上取下一份密报的折子,翻开来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东厂的人还真是能折腾,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盯着西厂的大门,只要看见一丝缝隙便就像虫蚁一样挤了进来,一不留神,就会瞬间爬上了你的身,钻进你的耳朵、鼻孔、嘴巴甚至眼睛,不直捣肺腑便不罢休;锦衣卫那边也不赖,一只眼睛盯着东厂,一直眼睛盯着西厂,还有一只眼睛遍布天下,真真应了二郎神君之称,就差一条瞻前马后的哮天犬了。邢遮云嘴角悬挂着一丝嘲弄,将折子一合,扔到了桌子上。
  
  “千户大人……”又有人在门口低声呼应,声音低沉阴暗,泛着一股潮冷,邢遮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这人也是邢遮云身边的人,叫巳已,他没有听见邢遮云的回应也不觉得奇怪,只在门后用那奸细而婉转的滑音低低的说着:“翰林学士陆适瞻又昏过去了,依旧没说出一个字,督公说务必要让他说出《朝纲诤谏》的下落,至于方法便随千户大人任意了。”
  
  邢遮云站起身,双臂舒展,黑色绸缎的宽袖上刺绣着精致的银色卷云,托显得一双修长柔韧的素手华贵而矜持,他缓慢而优雅的整了整衣襟上的褶皱,侧目浅望了一眼窗外兀自痴缠的细雨,半垂下眼睫,举步走了出去。
  
  门口处巳已弓着腰低着头,待邢遮云走过门槛,便连忙乖顺的跟了上去。
  
  邢遮云垂着长长的睫毛,抿着一双淡色的薄唇,脸色有些苍白,浑身沐浴着冰冷,一路无话的大步走过庭廊,四周的景色精致的宛若瑶池仙境,却皆皆没能入了他一双暗灰色的眼,那里一汪潭水寒凉透彻,却是如何也望不见潭底的深渊。
  
  九曲回廊过后进入书房,身后的巳已立即上前搬动暗格的机关,挂着书画的墙面前忽然发出了锁链滚动的声音,顷刻地面上便开启了一方石门,通底的石质台阶,忽明忽暗的火把一路引去,照亮了前面一方的潮冷阴暗,邢遮云面无表情的抬步走了下去,任石门在头顶隆隆合上。
  
  入眼是一方宽敞的石室,地面是干涸了的暗色血迹,墙上挂着一些经久乌黑的刑具,中央处摆着一个燃着煤石的火盆,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在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中,火光映红了对面墙上吊着的那个残破不堪的身体。
  
  一旁执鞭的大汉向着邢遮云行礼,尊称了一声千户大人,邢遮云慵懒的摆了摆手,那大汉便领旨一般转身忙去,巳已麻利的为邢遮云搬来了干净的椅子,邢遮云一撩衣袍,缓缓的坐下,便听前方噗的一阵泼水声,继而一声□□,便在滴滴答答的滴水声下若隐若现的有了呢喃的生息,那声音囫囵不清,从干裂的污满了血迹的嘴里吐了出来,似乎还带着一股血腥味道。
  
  别人自然听不清他在这般混沌中说的会是什么,想必是一些他深刻在潜意识里的东西,却不是他们要的《朝纲诤谏》,邢遮云净白的脸上毫无波澜,他不用细听便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暖雨’两个字,然而那个名字却不是‘暖雨’,邢遮云嘴角一勾,只有他知道,那两个字其实是……侬语……
  
  “你把《朝纲诤谏》放在哪里了?”邢遮云张口,细腻清透的声音低低的流了出来,纵然他压低了声音,却依旧掩盖不住那阉人特有的中性而脂粉的味道。
  
  墙上挂着的人一听到这个声音便浑身一震,即使在昏迷中依旧对这个声音有着过大的反应,大汉又提起一桶凉水猛的泼在了那人的头上,那人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脑袋上,他摇晃了一下,缓缓的抬起头来,脸已经血肉模糊的分辨不出五官,只有一双眼睛锃亮的盯着面前坐在椅子上的人,那里面闪烁着嗜血和仇恨。
  
  “《朝纲诤谏》,你放在哪了?”邢遮云又问了一句。
  
  “呵呵……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血肉模糊的人猛然的大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震颤,鲜血因为震颤而浸出,他却全然不觉疼痛,只是笑的疯狂而笑声中充满了讽刺,邢遮云依旧半垂着眼皮,不动声息,那人笑着笑着猛的呸出一口血痰,却因离得太远并没能如愿的呸到邢遮云的身上。
  
  “我当是谁……原来是邢公公啊……”满身血污的陆适瞻眯起了眼睛,嘲讽的看着邢遮云,讥笑道:“邢公公真是好久不见了,我还当你去找她了……怎么?是没找到?还是她已经死了?”
  
  邢遮云的心猛然抽痛着,但嘴角盈盈的笑意却反而让他的脸显得更加的温润,陆适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麻痹的神经让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但肢体却在下意识的颤抖,破碎的衣衫黏在皮肉里凝固了血迹,让人分不出哪里是肉哪里是杂碎。
  
  “翰林院学士陆适瞻私藏□□,罪可当诛,株连九族……如若你说出来,便放你九族,如何?”邢遮云说。
  
  “哈哈哈哈……□□?好一个狂妄之徒!”陆适瞻怒笑,大骂道:“圣上被蒙蔽了双眼,但迟早有云开月见的一天!你们这些佞臣贼子便尽管藏狂,今日你如何对我!明日就会有人如何对你!别说九族……哈!邢公公,忘记了,你哪里有九族?就那好不容易凑出来的一族,估计现在也不知道遗落到了谁家……邢公公,我真是为你忧心呐……哈哈……哈哈哈……”
  
  邢遮云清浅一笑,慢条斯理道:“陆大人,你对我的事情如此忧心挂肚,真是让我感动,我深知身心分离的苦楚,如此,便将遗憾弥补于你,让陆大人能够和家人团聚,可好?”
  
  “呵呵呵呵……”陆适瞻低声放笑,他最知道如何才能刺痛面前这个恶魔一般麻木不仁的人,他最清楚他心里在乎的是什么:“邢九熹,你不用威胁我,像我已经这般境地,还会怕你的不成!倒是你,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啊……”
  
  “是吗……”邢遮云轻声道:“陆夫人已经担心了好几天,就带她来见见她的夫君,以解相思之苦吧。”
  
  “是。”身后的巳已应声退了出去。
  
  “邢九熹……别白费力气了……与其耗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再加紧时间去找人吧,我记得最后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是七八个大汉强行将她带走的……啧啧啧啧……那些个粗人,一定不懂得怜香惜玉……她那肌肤水嫩的碰一下就要红上几天……偏偏性子又硬……你说说……这几个月了……该要成了什么样呢?嗯?邢大人?邢公公?”陆适瞻不停嘴的说着,语意颤抖却是空前的流畅,一双锃亮的眼睛神经质的盯着前面那面无表情的人,狞笑道:“她受气的时候就总喜欢砸东西,把自己的一双小手和胳膊都砸的鲜血直流……哦对了……这些邢公公其实都比我了解……那时候都是你给她上的药……不过邢公公你不用担心……因为那些人不可能让她这么做的……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他们不会让她死掉的……所以一定会拿绳子将她的双手绑起来…将她的嘴勒住,然后再一点一点撕开她的衣服,抚摸她的身体,膜拜她的肌肤……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一丝丝,一寸寸…哈……这样便好了……她不会伤到自己……是不是啊,邢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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