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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尾声 慕容羽

119 尾声 慕容羽 (第1/2页)

庆丰四年七月初六,我娘亲死了。父亲大病,朝堂上下,举国震惊。
  
  庆丰四年七月初七,扶桑传来噩耗,扶桑王德柴信家于初六夜崩。
  
  庆丰十二年六月十四,扶桑国使臣朝拜大西,父亲因病不能临朝,故召使臣前往东赤殿面圣。
  
  自娘亲逝世后,父亲解散后宫,贤良淑德四妃空置宫中不足一年,便又遣散出宫。
  
  现如我已年满七岁,早就跟着父皇学习治国之道,父亲总是迫不及待,想在短短几年内将所有东西传授于我,让我及早学会,他总是很急,怕我学不会,因此我便被揠苗助长,被迫早早长大,懂事。所幸九位皇兄、陆太傅、飞师父龙师父、杨会爷爷杨太医邹永他们都很有耐心,他们总是对我关爱有加,视作血亲。我平日在太学府,做完陆太傅布置的功课,练武场上跟飞师父和龙师父学完骑射,便回到东赤殿陪着身子越来越不好的父亲。
  
  这日,照例守在父亲身边,扶桑使臣已然来到了殿外。
  
  “邹公公,让他进来吧!”我坐在榻前,陪着父亲。
  
  对我,邹永似乎总是多了几分奴才和主子之外的感情。他总是说,八年前那夜娘亲难产,多亏我福大命大,现今已出落得这般英俊,才能亦是出类拔萃,若娘亲泉下有知,不知该有多高兴。
  
  我总是想,若娘亲真的疼我爱我,肯定舍不得丢下我和父亲离开,因此,我对娘亲总有些怨言。
  
  我见邹永一副慈爱的表情望着我,便皱起了眉,“邹公公,本宫的话你没听见?”
  
  他这才回过神,忙转身对门口宣,“传,扶桑使臣觐见!”
  
  大殿门外一个人走了进来,邹永一见那人竟觉得面熟,引他行至龙榻前,便立在一旁,那使臣双膝跪下,叩头点地,“微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子殿下!”
  
  我皱起眉,这扶桑使臣怎的称父亲为吾皇,也不说自己是扶桑来的?
  
  “羽儿,”榻上的父亲轻咳了一声,“扶朕起来!”
  
  父亲说私下我就称他父亲,外人面前再叫父皇。他说,娘亲喜欢我叫他父亲。我却认为这是父亲诬陷娘亲的,我叫父亲什么,娘亲怎么知道呢?
  
  “父皇,杨太医说了,您还是躺着比较好!”话虽如此,但见父亲仍是执著要起来,我便跪在床榻上,双手扶住他的腰,将他托了起来。
  
  父亲坐起身,我将被子拉起,给他盖好,这才恭恭敬敬依偎在他身侧,随他看向那扶桑使臣。
  
  父亲喜欢我依偎着他,他说娘亲早前就爱这样靠着他。
  
  “赐座!”父亲盯着那使臣,似是故交。
  
  使臣谢了恩,便起身坐在椅子上,肆无忌惮地望着我,眼里尽是温情,我被他盯得有些难受,却碍于父亲,没有制止他。
  
  “快八年了,你也老了!”父亲叹道。
  
  父亲的两鬓自娘亲死后就已花白,那是一夜之间白的,后来因国事操劳,再加上照顾我,及九位皇兄,衰老得越发快了,皇奶奶每次来,都会唠叨他一顿才离开。
  
  “是啊,陛下也是。”使臣仍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再过三日,便是她的生辰了。”父亲目光涣散起来,“我想去陪她了……”
  
  我抱着父亲,浑身一颤,心突然往下沉。再过三日,是六月十七,娘亲的生辰。
  
  “陛下……”那使臣终于移开视线,垂下眉,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我,“太子殿下还小,陛下万万要保重龙体啊!”
  
  我被这使臣大胆的注视弄得浑身不自在,终是忍不住欲要呵斥他,父亲突然按住我的手,指着那使臣对我道,
  
  “羽儿,这是你娘亲的哥哥,你的皇舅!”
  
  我讶然看向那人,心头涌上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滋味,仿佛看到他就能看到娘亲似的。
  
  那人对我笑得如此真诚疼爱,我看向父亲,他也看着我,然后我喊了那人一声,
  
  “皇舅!”
  
  “太子折煞微臣了……”他有一刹那的惊惶,但我看得出,更多的,他很高兴。
  
  父亲又猛咳起来,前年是父亲第一次咳血,杨太医诊断说,父亲是操劳过度,染了风寒却不肯吃药,所以落下了病根……
  
  我不停地轻抚父亲的背,眼泪快急出来,这些年父亲一直是一个人,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我那时太小根本不能照顾他,皇奶奶的话从来不听,宫人更是没资格……现今好不容易我大了些,父亲的病却越来越严重……
  
  “陛下…陛下龙体要保重呀…”皇舅眼眶也红了起来,“陛下,羽儿还小,您若因为想念小翊就离他而去……小翊也不会放心的!”
  
  我看向他,他和父亲一样,叫我羽儿。皇奶奶和皇兄们皆是唤我六辰。
  
  父亲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冰凉,带着无法温暖起来的寒意。
  
  “没事。”父亲虚弱的笑,“我是怕我去的太晚,被严于柯抢了先……他事事都以翊儿为先,翊儿那一年的命,都是他给的……翊儿去了,他便也紧随着而去,我却不能……”
  
  我每次听到父亲这样的话,心都会很痛,甚至有些恨娘亲。
  
  “原来您知道!”皇舅讶然。他清楚记得当他接到严于柯的信,赶到扶桑王宫时,那个曾经清俊的男子,已垂垂老矣,红衣仍旧,墨发却如雪……他告诉他,小翊没了……而下一刻,那个他曾经的至交好友严于柯,扶桑王德柴信家,闭上了眼,再也没有醒来。
  
  “我自然知道。”父亲垂下眼睑,不让人看清他的表情,“我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她想我好,想我不那么痛苦…她既已这般不易,这般为我……我定然要如她所愿…装作恨她,遗弃她,装作我很好…她才能安心的去…”
  
  “陛下……”我看到皇舅哭了。
  
  我却没有哭。
  
  我不明白他们的事,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娘亲伤了父亲的心,留下父亲一个人,行尸走肉的活了这些年,人不人鬼不鬼。
  
  “羽儿已懂事了,”父亲看着我,满是欣慰,我也很欣慰,我这几年透支的揠苗,总算没让父亲失望,“他可以独挡一面的,何况还有九个孩子的辅助,我可以放心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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