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兽魂
第五章 兽魂 (第2/2页)文森好奇地爬上了墙头,现在的黄狼块头要比青狼大得多,这可是一场好戏。
“岩,果然是你,”青狼看到黄狼并没有意外,“想不到你变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可悲啊。”青狼笑道。
“飚,不要狼哭兔子,假慈悲了。”黄狼岩看了看飚身后的狼群,问道:“我的土狼战士在哪里?”
“土狼一族因为你争夺头狼失败,情绪受到了打击,他们先去南边的森林做过冬的准备去了。”飚笑道,“怎么还不服气,想要和我争夺头狼的位子吗?”
“你这个家伙,用车轮战耗光了我的力气才打赢了我,我当然不服!”岩一声长嚎,弓起了脊背。
“等等,”狼群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到现在你还是只强调力量吗?”一头老狼越众而出,毛色透着暗红,一看便知属于火系。
“岩,你是神谕森林里狼族最强大的战士,这我们承认,可是在你做头狼期间,我们狼群的数量越来越少了,看你的土狼族是减员最多的,可是飚,他的风狼族的数量却是上涨的。我们不需要去和猛虎搏斗,我们只需要头领带我们找到有足够食物的草场,可是你却把我们带到了这个森林!”红色老狼越说越激动,脸上的毛更红了,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
“炎,”岩愣愣地看着红色老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想不到连你也这么说。”
“可是,我还是要挽回我最强战士的名誉。”岩霍然抬起头,迷茫和溃废一扫而空,“飚,来战斗一场吧,不要丢了狼族的脸面。”
飚抖了抖身上的毛,来到了岩的面前,道:“头狼需要的是智慧多过武力,但并不等于没有勇气,来吧。我让你看看风狼是如何战斗的。”
在文森的眼中风狼忽然之间从原地消失,伴随着一阵清风从平地掠起,看似柔缓,可是一旦与岩接触柔和的风就变得像利刃一样在岩的身上划出一道道口子。
岩站在原地没有动,仿佛没有感觉到清风的存在,两只眼睛快速移动,偶尔狼吻伸出,就会撕下一块血肉,清风中也便夹杂了一丝血丝,如此四五次。清风终于停住,飚又出现在岩的面前,前肢后肢和背部都有几块被撕咬的痕迹。
岩咧嘴一笑,四肢在地上猛力一撑,合身朝飚扑了过去。岩的体型明显比飚大了一圈,看身上泛起的幻光,显然已经给自己加上了石化术和重力术,这一扑之力不亚于一座小山迎面撞来,如果飚被撞个正着,以后大概只能像风筝一样,变成扁扁的一片在风里飘了。
眼看岩到了眼前,飚一团身,身体缩成球状,如成团的柳絮一般,从岩的身下掠过,到了岩的身后,身体展开,后爪在岩的身上一蹬,向远处窜了开去。
岩落在地上,“乒”的一声激起一阵尘土,转回身,两只狼互换了位置。如此几次,岩的身上也着实挨了几下。
几个回合后,两头狼不再乱扑,只是互相盯着对方,在原地兜着圈子。
“你不是我的对手。”岩呲牙道。
“是。”飚承认道:“但这不是我认输的理由。”
岩停下脚步,向后几步,退出了战斗圈。
“是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你也没有输,因为我现在是兽魂,不会受伤,也不会死。狼族还要你来带领,我毕竟也曾是狼族的一员,你走吧。这几个人类交给我,是他们把我变成这样的,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岩转头看向砖墙看去,墙上的文森感受到岩怨毒的目光,不禁一个趔趄从墙上掉了下来。
“好吧,”飚点点头招呼狼群集合离开,“要小心人类的狡猾,我以前可是吃过不少亏。”临走的时候,飚不无担心地提醒道。
“你,过来”看着狼群走远岩向文森叫道:“快把我收回幻兽石,我有些累了。”此时,文森才发现岩身上的黄光黯淡了许多,难道它并不是不伤不死?文森心中升起了莫名的疑惑。同时,文森还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并不会把兽魂收回幻兽石的咒语,因为尼尔森只教了他一个咒语,他试着念了念,并没有任何效果。
“你在等什么?”岩身上的黄光更黯淡了,“你再不念咒语,我就把他们全咬死。”岩扑到靠墙冥想的四个魔法师身边,扭头向文森吼道。
“等等,你要是咬死他们,你就再也别想回去了,因为,我不会收回你的咒语。”文森喊道。
“我不信!没听说过,世界上还有你这么半吊子的魔法师。”岩又回身窜到文森身前,嘴里喘着粗气,鼻子几乎贴到文森的鼻子上。
“他说的是实话。”尼尔森的声音在岩的身后响起。岩转头看时,发现四个魔法师已经起身,看上去精神好了许多。
岩一声咆哮,就要向尼尔森扑过去。
“别动!”尼尔森大喝一声,“如果你敢动,我立刻干掉那个孩子,你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岩的身子停在距离尼尔森不到一尺的地方,辛基和安格早就一左一右夹住文森,一个魔法杖头上停着一个火球,另一个魔法杖上旋着一小团风刃。
“你应该知道,”尼尔森对着一尺之外,岩翕动的鼻翼说道,“第一个释放你出来的就是你的主人,你和他的精神联系在一起,他死了,你也要跟着完蛋,除非他死的时候你还在幻兽石里。好好想想吧!”
“你们想要什么?”岩退后一步道。
“好问题。”尼尔森打了个响指道:“一会儿,我会让这个小家伙进入空明状态,那样你的能力可以保持一段时间的稳定,这段时间里,我们要你把我们护送出森林,出了森林之后,我会把收你回幻兽石的咒语教给这孩子。”
说着尼尔森走到文森面前,伸出左手在文森面前晃了晃,文森只觉一阵倦意袭来,意识进入了一种模模糊糊的状态,头一低,外界的一切就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