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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第2/2页)“梓烟，我……”
殷然解释不出，眼前的事实让他无从解释，也不能够解释。耿月不敢起身，也不敢躺下，连动都不敢动。
“小然，你出来。”
乐梓烟没有难为两人，退出了卧室了，坐在客厅等，心里已经平静了，殷然和耿月在一起是好事，自己反正也要走了，做一回淑女吧，干干净净地放手，以后还是朋友。
殷然这个男人对她来说，也不仅仅只局限于爱情了，已经融入到她的思想内，这一辈子都不能割舍的人。即使她会再爱上别人，也会在心底留有一处小小的空间装着殷然的名字。
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殷然一手造成的，也不能一味地怪叶楚天，也不是乐梓烟的错，更不该怨耿月。四个人人纠缠在一起，到底谁比谁更重要，每个人心里都有座天秤。
殷然跟着要出去，耿月一把抓住他，哭着说：“小然，你不能不要我。”
“不会的，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听到殷然肯定的答复，耿月把放开了手。
两人已经没有昔日的热情，只是轻轻地拥抱了彼此，乐梓烟轻轻地拍着殷然的后背，然后离开他的怀抱，有些残忍地开着玩笑说：“在机场我们这么一致地想到要分手，此刻终于应验了。你说乐乐他们回来会不会掐死我们？”
“梓烟，对不起，我没有守住我们的爱情。”殷然心疼地说。
“小然，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有守住我们的爱情，注定我们走不到一起了。算了，算了，说这些有狗屁有用。”乐梓烟故作轻松地说，“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的啊，等我回来要是你们分了手，我真掐死你们。”
殷然听到话中有话，不安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走了，你什么也不要问。你是幸运的，你爱的人同时也爱你。”乐梓烟声音有些哽咽了。
殷然猛地拉住她，问道：“你要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我爱上他了，只是我没你幸运，他不会爱我的。我等不到一年后了，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我一个人走，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乐梓烟，你在说什么？”殷然怒了，“你以为这个时候我担心的还是自己？他不爱你费尽千辛万苦把你拴在身边干什么？你不是很勇敢吗，现在不敢相信他的感情了？”
“他好多女人，你想象不到。不说了，有人在下面等我，我走了，你保重。”乐梓烟打开皮包，掏出一叠人民币给殷然说，“你结婚我来不了了，这个就当……”
殷然一把打翻了钱，坐在沙发上喘了几口粗气，起身回卧室打开柜子，把现金全部拿了出来，皮包里的卡也抽出来，装进乐梓烟包里说：“密码你知道的，你的生日没变过。没看到你幸福我是不会结婚的。虽然我们都没能守住我们的爱情，现在也没办法走到一起了，但是我唯一能坚持的就是守到你也幸福的时候。你若是在外面再找到好男人就嫁了，记得通知我，电话永远不换号。”
乐梓烟接过口袋，忍住要掉下的泪，说不出话来，最后吻上了殷然的唇，转身离开了。
只是这一转身，回头不知是何年月何光景了，知道殷然跟在身后，进了电梯也不敢回头，直到电梯启动，乐梓烟才转身只见到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那个叫殷然的男人，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能成为了炫耀的资本了，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从此分道扬镳。
殷然也红了双眼，看着乐梓烟离开，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耿月从身后抱住他，安慰道：“小然，她会幸福。”
“嗯。”殷然点点头。
乐梓烟试图用命运来解释这样的分开，这样她内心会好过点，因为她不相信两人会因为短暂的疏离让感情变质。殷然曾经说过追你到天涯海角都是我的义务，这样，就算是天涯海角了吗？她也曾信誓旦旦地对殷然说过等我回来，如今，即使殷然还愿望追她到天涯海角，她也回不去了。
离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离开那个或许现在深爱的男人，以后陪伴自己的将是今后要深爱的人。
在电梯里，乐梓烟一直抚摸着小腹，生命真是令人感动，虽然没有一点害喜的征兆，脑子里却已经在描纷着孩子的模样了，只是下意识的逃避，一眼一唇都往自己脸上套，一定不能像叶楚天。
电梯停了下来，乐梓烟望着自己的倒影微微一笑，好吧，坚强起来，你行的乐梓烟。
昂了昂头，顺口哼上了小曲：“这一去十年八载，不回还。”
一曲哼尽苦涩，没有什么能击倒我的，为了自己，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乐梓烟依然是人见人爱的美女。
迈着大步踏出电梯口，整了整衣衫，路过门卫室还轻松地和值班人员打了一个招呼：“嗨，后会有期。”门卫傻傻地摸了摸后脑勺，也扯了扯嘴角，回她：“嗨。”
怎么有两辆车？怎么那个人这么像家伟哥？怎么刑问的表情如此奇怪。两秒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刑问，你这个王八蛋出卖老娘。
双眼像能喷出火似的直往刑问身上烧。刑问打了一个冷颤，拍拍胡家伟的肩膀说：“你搞定她，我先撤。”钻上车，飞一般地闪了。乐梓烟眼中的火一直跟踪在车尾，直到看不见，掉过头来看着胡家伟，苦笑，叶宅里还有谁是可以相信的？
“小乐，上车吧。”胡家伟扶着乐梓烟，她一动不动。
“小乐，风大，先上车吧。”胡家伟劝说着。
乐梓烟知道走不掉了，没有再为难胡家伟，跟他上了车，问道：“你还敢接我回去？他不是让滚吗？”
“小乐，你这次真做得不对，你怎么可以去做人流，叶总是生气才这样说的。打了你就后悔了，回家不见了人，马上又让我出来找，还叫厨房给你熬汤，说你才做了手术，要补。叶总对你这么好，你不能老这么不识好歹啊？”胡家伟耐心地劝说着。
乐梓烟愣了半晌，怀疑胡家伟是不是编着故事来哄她。原来叶楚天还真当她拿掉了孩子，还要给她补身子。眼湿湿的，不想让胡家伟看出自己的真情流留露，恶狠狠地向他吼着：“是你，你出卖我？”
“小乐，这么大的事我不能瞒着。孩子叶总也有份的。”胡家伟依旧很耐心。
“他强奸我，我凭什么要给他生孩子？他这么多女人，还怕生不出儿子？”
“小乐，这个，这个……”
胡家伟哑口无言。
他虽然不相信会是强奸，虽然他也感受叶楚天的确对小乐好，只是事实上，叶楚天的确有很多女人。他有些理解乐梓烟的难处了。尴尬地假笑着。
“哼！”
乐梓烟强势地扭过头，叶楚天，这场游戏还没玩。爱上你又如何？当初不也一样深爱着小然，被你一搞，什么都变了。别以为捉我回去我就不会再跑了，反正现在你也威胁不到我了，跑到再也见不到你的地方，我一样可以爱上别人。
她并不是不愿意和叶楚天好好地相处，只是一想到叶楚天身边的女人就浑身不自在，那晚的声音一旦又在她耳边回响，就会压着她的胸口喘不过气来。还待下去，她担心连孩子都得给气滑掉，连人流都钱都省了。
刑问你这杂种，老娘要不把你鼻子揍歪，我就不姓乐。亏我把你当人了，转眼就变禽兽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想着想着，骂着骂着，车已经驶回了叶宅。
叶楚天和刑问都在。叶楚天疲惫地脸上透露着焦急，刑问一点也不像做错事要忏悔的样子，还是悠闲自在地跷着二郎腿抽烟。
“畜生，做坏事还做得这么得意。”乐梓烟在心里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