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狗屁从他嘴巴吐出来

第31章　狗屁从他嘴巴吐出来 (第1/2页)

戈里来到皮鞋厂，只见大门口前挤满了抢购彩票的失业者。厂长拉达醉意刚刚清醒过来，他心里惦记着彩票发行的情形，就走从休息室走出来。
　　
　　正好这时，恰巧有一个中年汉子中了一张职业彩票奖，拉达倒也守信，拿出一份职业聘用书，当场和那位中奖者签定招聘合同。随后，他叫中奖者当众现身说法。
　　
　　中奖者站在领奖台中央，大声兴奋地说：“各位市民，各位彩民们，皮鞋厂发行职业彩票，真的是大得人心，拉达厂长为失业工人开辟了一条光明的道路。开始我也不大相信，可是当我拿到这份招聘职业合同时，我相信了，我真的相信了，你们看哪，”他扬了扬手中的合同，“这上面盖有皮鞋厂的大印以及拉达厂长的亲笔签名呢！”
　　
　　拉达不失时机地抓住，再作一次演讲鼓动，以企图更加激起大伙抢购职业彩票的劲头。这天虽然没有下雪，可是天气很寒冷。拉达站上台阶，连打几个喷嚏，用手捏着鼻子甩出一把鼻涕，然后扯起他沙哑的嗓门，把声音提高八度：
　　
　　“各位彩民，各位市民，我们皮鞋厂今天是第一次发行职业彩票，名额虽然不多，但由于失业的工人太多，皮鞋厂无法安排，因此采取发行彩票的形式，这是一个有益的尝试。
　　
　　“我们认为，只有通过多多购买彩票，就能够寻求到你们所迫切需要的幸福。只要谁买上一张或多张彩票，踊跃参与这项公益事业中来，挥手之间就可以砸开你们日夜寻求的幸福之门。比如住房彩票啦、小汽车彩票啦、洗衣机彩票啦，等等。
　　
　　“今天我们发行职业彩票，可是新鲜事物哦！只要运气好，中了奖，从此就有了一份安定的工作，老婆孩子以及家庭生活就有了依靠……啊——啾！”
　　
　　喋喋不休的拉达，眼睛一眯，把嘴巴张得上唇盖住了鼻孔，然后突然又打了一个喷嚏。他掏出纸巾，擦拭一下冻得发红的鼻子。
　　
　　西姆农不失时机上前拍几下马屁，他一手拿过厂长手中的半导体话筒，高声叫喊道：“嘿嘿，你们看，拉达厂长为你们想得多周到。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厂长和克里姆林宫的头儿们，当上了上帝，我们的苏联将是一座美妙无比的仙山琼阁，保证人人都有工作干，个个都有饭吃。如今政府发行彩票，就是为大伙儿创造一条幸福之路。只要你们舍得抢购彩票，花大钱，就不会为找不到‘幸福之神’而发愁！”
　　
　　“哄”的一阵嘲笑声，人群更乱了。一场戏演得过份夸张，就变成一幕闹剧，失去了它的实际意义。
　　
　　人群中，有的人跺跺脚，抖抖肩，以驱赶寒意。戈里站在不太显眼的角落，听了拉达和西姆农的那番仿佛从油缸里捞起来的花言巧语，冷冷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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