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费奥多尔和他的妻子

第22章　费奥多尔和他的妻子 (第1/2页)

就在拉达回忆梦中那个皮鞋厂工人的形象的时候，皮鞋厂的大铁门果然有一群连续加班的工人刚刚下班出来。大伙儿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无力地回家。他们本来是傍晚6点下班的，由于当天的定额产量没能完成，所以只好加班做完。回家的路上，夜深人静，谁也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加上肚子早就饿得前腹贴脊背，一个个缄言默语，无精打采地走着。
　　
　　费奥多尔回到家中，已经是深夜11点多钟了。从早晨7点开始上班，手脚就几乎没有停止过，一口气干了15时。正在床铺上缝补工作服的妻子柳德米拉放下手中的针线，关切地问道：
　　
　　“今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费奥多尔脱下肮脏的工作服，挂在门角墙钉上。他回答说：“唉，没法子，今天下午机械发生故障，等到修理好机械已经快下班了。拉达厂长非要我们完成当天的产量不可，否则谁也不准下班。他还说，他办公室抽屉内还压有一大堆的求职信。意思是说，你不干可以，他可以另找人顶替你的岗位，他不愁没人干活。”
　　
　　柳德米拉去厨房把还温热在锅头里的饭菜端上桌面，叫丈夫吃晚饭。这是一碗粗糙的荞麦饭，还有一碟罗卜干炆黄豆。接着，她又把锅头内的热水倒进脸盆端进屋，让男人洗洗手、抹抹脸，然后好吃晚饭。
　　
　　费奥多尔顾不上和妻子多聊上几句话，从碗柜里拿出酒瓶，咕噜咕噜灌上两口，以此驱除浑身的疲倦。
　　
　　柳德米拉坐在床边，痴痴地看着丈夫吃饭的样子。只见他三扒两口，把嘴巴塞得涨鼓鼓的，费劲地嚼动着。他那张凹得两边颚骨突出的脸，长满了乱茬茬的胡子。他每咽下一口饭，都显得吃力的样子。于是，她怜惜地说：
　　
　　“上班累了，就慢点吃嘛，别狼咽虎吞的，卡了脖子也不好受哦。”
　　
　　自从厂里大搞所谓的“科学劳动组织”，推行谢基诺经验和滋洛宾方法以来，裁减了几十个工人，皮鞋厂的工人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每天上班简直就像一台机器，不分白天黑夜地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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