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卡佳受训

第3章 卡佳受训 (第2/2页)

这是一间布置得漂亮、整洁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仅仅是学校专门提供给他单独使用的。房间正中墙壁桌子上竖立着一尊十字架，浅蓝色的窗帘低垂着，把房间里的光线遮挡了许多，显得有些黯淡。办公桌上，摆放一盏造型精巧的水晶台灯，旁边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其中有最新出版的《宗教发展史》、《神论》、《耶酥精神考察》、《上帝与人类》等等。
　　
　　萨哈罗夫放下《圣经》，取过一支雪茄悠悠然地吸起来。他倚靠在藤椅上，疲惫的眼睛半睁半闭，像在养神。从他鼻孔内喷出的一圈圈烟雾袅袅升腾，萦绕在天花板上边。一会儿，他站起来缓缓步到一面隋圆形的镜子前面，侥有兴趣地欣赏自己的尊容，光秃秃的脑袋、鹰嘴似的鼻子凹现出几颗麻子点，两片嘴唇朝外翻开，蓝色的眼珠子浑浊失泽,好象死感鱼一般。瞧着这副丑陋的面孔，他越瞧越恼火，气愤地骂一句：
　　
　　“他妈的，上帝也太对不起我了，我自幼至今每日早起晚睡念经、祈祷、忏悔，却赐予我一副丑陋无比的相貌！”末了，又叹息自我安慰道，“唉，我已经进入风烛残灯之际，快要见上帝了，等来世再叫上帝赐我另一副潇洒倜傥的尊容吧！”随后，他重新回到太师椅半靠着闭目养神。
　　
　　卡佳来了。她忐忑不安地站在神父旁边，为了减少紧张的心理，她不停地用齐腰的辫梢在自己的手指上缠来缠去，等待着神父的训话。
　　
　　神父听到动静，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是卡佳站在他跟前，于是欠了欠身子，慢条斯理地说：“噢，你来啦。”
　　
　　卡佳小声地嗫嚅问道：“神父，你叫我来干什么呀？”
　　
　　神父抖起神气，开始他的教诲，“卡佳，你为什么老是不愿意加入教徒的行列中去呢？你要知道，不信教、不浸礼、不忏悔，将来对国家对自己都是有害的，信教可以拯救你的灵魂，净化你的头脑，可以让你将来前途无量。”
　　
　　卡佳没有吱声，心里却在思忖道：“鬼才相信这番胡诌！其实，充满欺骗和邪恶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恰恰是这些所谓的教，使人们的思想受到麻痹和毒害最深，只有对你们才有益！”
　　
　　“怎么，你还怀疑吗？你怀疑圣经不是神圣的吗？嘿，人类缺少它，就是实足的白痴、混蛋！苍天如果没有上帝，宇宙就会一片黑暗，人间如果没有《圣经》，世界就是一片混沌。圣经，对于我们每个上帝的孩子来说，是多么需要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啊！藐视它、抵毁它，人类将会陷入痛苦的深渊，那是很恐怖的情景的！……”神父说着、说着，竟说起自己的身世来，企图以自己的身体力行来感动眼前的这位女生。
　　
　　神父也不管卡佳有没有把他的话听入耳，只顾自个滔滔不绝地讲下去，声调时高时低，好像在背诵经文一般流利舒畅。以往，他每次叫学生到他办公室训话，总是这样重重复复，絮絮叨叨，卡佳早就听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