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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大结局

009 大结局 (第1/2页)

又是阴天,天空灰沉沉的,蕴藏着狂风暴雨。
  
  上官炼站在别墅的顶楼,眺望着远方。
  
  贝若雪已经失踪八天了。
  
  八天了。
  
  他的心就痛了八天。
  
  他想再回到S市寻找,上官时不让他回去,说S市的警方一直都没有放弃帮忙寻找贝若雪的下落。只是因为海浪太大,海上风云老是变幻莫测,对于寻找贝若雪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他还没有上班,他想去上班的,上官时不让他去,说批他几天假,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下。
  
  他害怕休息,他一空闲下来,他的脑里就全是贝若雪。她的一笑一颦,她的冲动,她的火爆,她的粗口,此刻都是他深深的眷恋。他渴望再听到她火冒三丈地冲他吼着“奶奶的。”然后,他就能爱怜而宠溺地敲她一记爆栗。
  
  她的一切一切都深植他的脑海,他的心底,骤然失去她,他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为之崩溃,没有了阳光,没有了风风雨雨,有的只有绝望,只有心痛。
  
  他更害怕他多休息一天,贝若雪就多一份危险。
  
  无论怎样,他依旧坚信他的雪儿没有死,此刻正陷于危险之中,等着他去救她。一想到贝若雪不曾离手的腕表通讯器不能再联络了,他的心又止不住的颤抖,不知道那样是否代表贝若雪……
  
  不!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要立即回到S市寻找贝若雪,他在哪里失去她的,他就从哪里把她找回来。
  
  蓦然,两辆他再熟悉不过的车从远处开来,径直开到了别墅大门口停下。
  
  王妈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后,从里屋迎出去,走到别墅大门口去,大概是看到了车内的人是谁了吧,王妈连忙把别墅的大门打开。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了别墅,在院落里停下来。
  
  从车内走下来的正是让上官炼父子避而不回的上官、贝两家的人。
  
  “太太,你怎么来了?”王妈看到杜素素,也是特别的吃惊,想到上官炼从昨天回来后,一直不怎么说话,昨天下雨的时候,甚至在雨中狂啸,那啸声听者都心痛。她也知道上官炼是瞒着家人的,此刻看到杜素素带着一大群人出现在这里,王妈心知不妙,肯定是少奶奶失踪的事情瞒不住了。
  
  王妈看向了贝家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悲悲戚戚的,林燕一直在低低地泣着,贝寒涛的脸色也很难看,眼里同样凝满着痛苦,老贝似乎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岁似的,走路都是老战友上官老爷子扶着他。
  
  “先生不在吗?”杜素素低低地问着,声音也在压抑着悲痛。
  
  今天贝寒涛到公安局里上班,听到同事们说局长回来了,重案组的组长也回来了。
  
  贝寒涛立即觉得奇怪,上官时父子回来了,怎么不回家里住?还有他的女儿呢?女儿是先上官炼一步赶往S市的,现在上官炼都回来了,女儿却没有半点音讯。
  
  再有,他早就听说了龙煜已经从香港海域逃往公海了,重案组成员有部份都向公海追去了,那些人之中也没有他的女儿。
  
  女儿的个性,有任务,她怎么可能不参加?
  
  贝寒涛立即就意识到了贝若雪出事了,只有贝若雪出事了,上官时父子才不敢回家里住,目的就是想瞒住贝家人。
  
  再联想到贝若雪的电话数天前开始就一直打不通了,贝寒涛的脸都白了,连班也不上了,立即回到了家里。
  
  他知道上官家在绿水山庄有别墅,但他没有去过,上官时父子不在上官家,肯定是去了别墅,他要找杜素素带路。
  
  只是没想到他小声和杜素素说的话居然被老贝听到了,然后大家都知道了,在杜素素的带领下全都往别墅而来。
  
  “先生不在,少爷在。”王妈暗叹一口气,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是瞒也瞒不住的。她轻轻地答着,然后抬起头看向了楼顶,站在楼顶上的上官炼一直低头看着地面。
  
  杜素素随着王妈的视线仰起了头,看到站在楼顶上面的儿子时,她立即就往屋里跑去,脚下那双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不刺耳,却特别的让人心慌。
  
  众人跟着进了屋内,并没有追着杜素素往楼顶而去。
  
  杜素素上到了顶楼,上官炼依旧站在那里,迎着风吹着,知道杜素素上来了,可他并没有回头,头顶上的天空,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在他三十年的岁月里,他一直活在幸福之中,什么也不缺,在他的头顶上,一直都是晴空万里,他有疼爱他的家人,有他守着成长的心爱之人,有着他喜欢的事业,他也以为他的人生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走过。谁也没想到,老天竟然开始嫉妒他了,狠心夺走了他守了二十六年的心爱女人。
  
  没有了他的雪儿,他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晴空,有的,就如同此刻头顶上那片阴沉沉的天。
  
  杜素素停下了脚步,站在顶楼门口低低地喘着气,一向温和慈爱的双眸此刻除了染满了沉痛之外,还有深深的担心。她的视线落在上官炼的背后,沉默着,她以母亲的身份,用母亲特有的慈爱眼神,默默地抚慰着伤心的儿子。
  
  她还没有过问贝若雪的事情,可她从上官炼的背影得到了证实。一向意气风发,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沉稳而尊贵气息的儿子,此刻,成熟依在,沉稳变成了沉痛,背影全是沉痛的落寞。
  
  良久,杜素素才走到了上官炼的背后,伸出保养得极好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上官炼的肩膀。
  
  上官炼转过身来,看着杜素素,唇瓣轻扯,嘶哑地问着:“妈,你们怎么都来了?”
  
  杜素素深深地看着他,轻轻地问着:“炼,你还打算瞒着我们多久?雪儿呢?”
  
  上官炼脸色一变,眼眸立即就染上了层层的痛意,他倏地转身,试着用轻松的口吻说着:“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瞒,我瞒你们什么了。雪儿,雪儿很好呀,那丫头性子倔强得很,她就是怀疑S市千寻大集团的总裁尔东浩是龙煜,非要证实才肯回来,她还说,如果尔东浩就是龙煜,她一定会把龙煜捉拿归案的,那样她就立了大功,就能爬到我的头上了,我……”上官炼忽然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等到我当了公安厅的厅长,你是公安局的局长,我再嫁给你。”贝若雪的声音犹在他的耳边回荡着。当时他调侃她的志气真大,也知道她一直想让贝家在她这一代改变屈于他们上官家之下的局面。所以她特别想歼灭龙会,想将龙煜捉拿归案。
  
  为此,她不满两家人的联姻,把身体给了他,却还不肯戴上他送的订婚钻戒,还不承认两个人的未婚夫妻关系。两家人安排好的婚礼,她更是大肆地反对。
  
  在龙煜出逃后,她借口追捕龙煜,踏上了前往S市的路,实际上却是逃婚。
  
  她逃婚,他可以容忍。
  
  真的,他从来不担心她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他不慌不忙地带着手下一路追去,说得好听是追捕逃犯,实际上就是追捕贝若雪这个逃妻。
  
  可他和贝若雪都没有想到,这一逃一追,却成了天涯海角,此刻他站在这里,贝若雪又在哪里?是生是死?
  
  “炼,雪儿是不是失踪了?”杜素素低低地问着,看到儿子还想隐瞒下去,她的心突然间很痛很痛,儿子那样爱着贝若雪,贝若雪失踪了,生死未卜,儿子比谁都伤心难过呀,可他竟然独自承受着,也不愿让他们知道。
  
  “妈,你听谁说的,雪儿……”
  
  “炼!”杜素素打断了上官炼的继续隐瞒,沉痛地说着:“你别想瞒着我们了,你贝叔叔都知道了,雪儿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你说什么她执行潜伏任务了,那是假的,是骗我们的是不是?我们A市警方已经全部从S市撤回来了,是不是?雪儿,失踪了八天,是不是?炼,你怎能瞒着我们?你怎能?”说到最后,杜素素这位商场上的女强人,声音开始哽咽了。
  
  先不说贝若雪是她未过门的儿媳妇,仅是她看着贝若雪长大,她就心痛万分了。
  
  “妈。”上官炼再也不隐瞒了,声音泄露了事实,泄露了他的痛苦,他转身低低地痛说着:“是我没有看好雪儿,让她冲动追去,结果不知所踪。”尔氏海岛没有找到贝若雪,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贝若雪坐的那艘船艇触到了暗礁,连船带人一起沉进了大海。
  
  “炼。”杜素素心疼地把上官炼搂入怀里,哽咽着说:“不是没有找到尸体吗?没有找到尸体就证明雪儿没死,她一定是藏在哪一个角落里了,或者她瞒着我们大家也去了公海。”
  
  “妈,腕表通讯器,她的,已经一点音讯都没有了。”上官炼低低地说着,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他觉得他的心在撕裂,他的坚信在想到这件事,总是会动摇。
  
  杜素素的身体微微地震了震,更加搂紧了上官炼,给他母爱的安抚。
  
  母子相拥了一会儿后,杜素素推开了上官炼,声音依旧哽咽着:“下去吧,什么事情都有面对的时候,记住,雪儿不是你一个人的,她属于我们大家。”
  
  上官炼定定地看着杜素素,对杜素素的感激之心更浓了,他的母亲,总是那般的通情达理,总是深深地关心着他。
  
  上官炼慢慢地点了点头,跟着杜素素下到了一楼。
  
  “炼,你说,雪儿是不是?”林燕一看到上官炼下楼来了,她立即扑上前来,紧紧地拉着上官炼的衣服,急急地问着。
  
  所有人都看着上官炼,都很希望从他口中听到那两个最简单最普通的字眼“不是”。
  
  上官炼环视众人一眼,低低而让全场的人都能听见:“雪儿,失踪了,八天了,生死未卜。”
  
  他话音一落,林燕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口气抽不上来,眼前一黑,晕了。
  
  “燕。”贝寒涛抢上前扶着晕倒的妻子,脸上一片的焦急。
  
  众人也急急地围了上来。
  
  上官炼自责,歉意,眼神颤抖着,看着众人。
  
  老贝颤颤抖抖地走到了他的面前,颤抖地问着:“那丫头……又冲动……了,她就是太冲动了呀,她……雪儿,你,你就忍心让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老贝最后的声音落地,觉得心痛难忍,老泪纵横。
  
  “贝爷爷,雪儿没有死,她一定不会死的,她……我立即再回去找她,她不会死的!”上官炼连忙扶住了老贝,急急地安慰着。
  
  “铃铃铃……”正在此时,上官炼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连忙掏出手机一看,是S市公安局打来的。
  
  他以为有贝若雪的消息了,急急地接听了。
  
  “上官先生,我们在距离尔氏海岛两千米的海底发现了一艘碰礁的船艇,也在海面上发现了一具漂浮的尸体,经过确认是码头上的工作人员。另外还发现了一只裂成了两半的腕表,那只腕表看似很普通,实际上是高科技的通讯器……”
  
  上官炼握在手里的手机滑落,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得吓人,紧接着,他发疯一般冲了出去。
  
  “炼,炼……”众人追出外面去,上官炼已经开着飞车离开了别墅。
  
  一股不祥之感瞬间笼罩着两家人。
  
  看着上官炼脸色大变,疯狂地冲出去的样子,众人都不敢,也不愿意往下想。
  
  ……
  
  尔氏岛屿。
  
  别墅的主屋大门前,两名保镖非常为难地拦着要向外面走的贝若雪,贝若雪还是一身雪白的连衣裙,长长的黑发没有任何的束绑,披在她的身后,她的脸色好了些许,没有那般苍白了,但此刻满脸都是怒火,凤眸圆瞪着,恨不得把拦着她的两名保镖撕了。
  
  “少奶奶,少爷说了,没有他的同意,不准你走出屋外半步。”两名保镖都非常为难地向贝若雪解说着。
  
  “闭嘴,不准叫我少奶奶,我不是你们的少奶奶,混蛋龙煜,居然敢软禁我!”贝若雪火爆地吼着,自从她逃跑因为晕倒被尔东浩捉了回来后,这两天里,尔东浩并没有再把她关在地下室,却把她软禁在屋里,半步也不让她踏出去。
  
  尔东浩深知她的拳脚根底,安排守门的两名保镖拳脚功夫都在她之上,害她想强行打出去都不行,被逼着呆在屋里。
  
  更让她生气的是,尔东浩吩咐这里所有的人都称呼她为少奶奶。
  
  奶奶的,她才不要当尔东浩的少奶奶。
  
  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或者和外界联系上才行。
  
  她试过了这里面所有的座机电话,外线被锁了,没有密码根本就打不出去,而她也没有手机了,尔东浩完完全全切断了她和外界的联络。
  
  两天了,又被软禁了两天。
  
  她特别的担心上官炼,她出事了,上官炼会崩溃的,偏偏她的腕表又没有了。
  
  贝若雪此刻特别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的容貌,憎恨自己的冲动。
  
  她觉得自己落得这般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过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反败为胜。
  
  她不明白上官炼等人怎么不到这里来追捕尔东浩,不过她能猜到尔东浩现在还能活在阳光底下,肯定是他施了烟幕弹,糊弄了上官炼等人。
  
  上官炼一向精明,会被糊弄,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她的失踪。
  
  上官炼所有的沉稳只要遇上她的事情,他就会乱,就会崩溃。
  
  现在只有她知道尔东浩就是龙煜了,所以她在想办法逃跑的时候,也要把龙煜捉拿归案。
  
  “少奶奶,少爷说了,你脾气越爆躁,将来的小少爷就会特别的难带。”一名保镖忍不住说着,觉得贝若雪的脾气有时候真不敢让人恭维。
  
  “什么小少爷?”贝若雪的凤眸瞪得更大了,恶狠狠地瞪着那名保镖,狂燃的怒火如同火焰山的烈火那般烈,凶狠地想把这栋别墅都烧成灰烬,不过最先烧着的人却是贝若雪自己。她气,生气,非常的生气。
  
  “我告诉你们,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们少爷的,我也绝不会替恶魔生孩子,这孩子是我的,就算他是小少爷,也绝对不是你们的小少爷。”
  
  气死她了,尔东浩软禁了她,还想霸占她肚里的孩子。
  
  一辆黑色的奔驰从外面开进了别墅,开到了主屋大门前停下来。
  
  尔东浩从车内钻出来,怀里抱着一大叠的书本。
  
  贝若雪一看到他回来了,脸一黑,眼一沉,转身就往里走了。
  
  “少爷。”两名保镖连忙跑下台阶来,想从尔东浩的手里帮他抱过那些书。
  
  “不必了。”尔东浩淡冷地拒绝了手下的帮忙,越过了两名保镖,抱着书本跨上了台阶,脚下那双黑得发亮的皮鞋随着他的脚步迈动着,快步又不慌不忙地走进了屋里。
  
  远处,史湘雨站在别墅大门外面,嫉妒地看着。
  
  “雪儿。”尔东浩把书本抱到茶几前放下,快步地去拉住了想上楼的贝若雪,温和地淡笑着:“这些都是关于怀孕的书,我都买了一本,我想,你是第一次当妈妈,我也是第一次当爸爸,我们一起来学习一番吧。”
  
  贝若雪倏地转身,用力地甩开了尔东浩的大手,冷冷地瞪着尔东浩,冷冷地纠正着:“龙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上官炼的,不是你的,你没有资格当他的爸爸。”
  
  这个可恨的男人,放弃伤害她的孩子后,竟然想当个现成的爸爸。
  
  “雪儿,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只要你成了我的妻子,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尔东浩跨上前一步,再次朝贝若雪伸出了大手。
  
  他已经放弃打掉上官炼的孩子了,她还想怎样?她知道他有多么的嫉妒,多么的痛恨她肚里的孩子是上官炼的吗?
  
  他费尽心思,千方百计,把她算到了这里,就为了与她相伴一生。
  
  对她,他真的倾尽了所有爱意,容着别人不能容的事情。
  
  “我不会嫁给你的,我是个有婚约的人!”贝若雪一拳挥出,就算打不过,她也要打,不愿意让尔东浩轻易就把她带进怀里。
  
  “你觉得上官炼会为了一个死人独身一辈子吗?”尔东浩化去贝若雪的招式,欺身上前把贝若雪带进怀里,同时也扣住了贝若雪的手腕,贝若雪的拳脚功夫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就算没有摸清楚,贝若雪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似乎只输给了上官炼。
  
  “他不会相信我已死,他生会见人,死会见尸的。”贝若雪用脚狠狠地踩在尔东浩的脚上,低吼着。她相信上官炼,绝对不会相信她已死的。
  
  “如果他看到沉船,看到你的腕表,或许他不相信也得相信了。”尔东浩躲开了贝若雪脚的攻击,把贝若雪推到了沙发上,按压在沙发上,他用身体压制住她,眼眸深冷地睨视着她,吐出口的话阴冷中夹着算计。
  
  贝若雪瞪着他,分析着他话中的意思。
  
  明白尔东浩是想制造一场她死于海难的假象,她不能让他成功。但她此刻什么也不能做。
  
  “雪儿。”尔东浩轻轻地叫着,“不要再想着逃跑,你也逃不掉的。嫁给我,好吧,就算你肚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愿意接收,等他出生,我也会视他为亲生儿子的。嫁给我,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尔东浩在倾诉情意的时候,心,又绞痛起来。
  
  贝若雪静静地看着他,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甚至有点儿扭曲。
  
  她红唇微张,却没有说话,但对于尔东浩来说,她这个动作却是致命的,勾引着他深深的情与欲。情动,心必痛。
  
  贝若雪细细地回想着,尔东浩每次心绞痛的时候,都是和她在一起,他都是用深情的眼眸看着她,或者是搂着她。
  
  他的心绞痛,似乎是因她而痛。
  
  这个发现让贝若雪震惊,也让她暗喜。
  
  她没有手机,但尔东浩有,她可以想办法从尔东浩手上偷到手机打电话给上官炼。
  
  “龙煜,放开我,你扣着我的手腕很痛。”贝若雪娇柔地说着,凤眸闪烁着,计划已在心中形成。习惯了她的火爆,忽然听到她娇柔的声音,尔东浩微愣,看着她轻启红唇,红唇是那般的诱人,宛如盛开的莲花,诱着他去品尝。
  
  不知不觉,尔东浩松了手劲。
  
  贝若雪挣脱了他的扣压,双手轻柔带着煸情,轻轻地抚上了尔东浩的脸。心里却在说着,上官炼,我不是在背叛你哈,别想着砍我双手,我是为了迷惑龙煜证实龙煜的心绞痛是否为我而起。
  
  尔东浩浑身一震,贝若雪不曾主动抚摸过他,就算他还是龚煜时,她也不曾主动过。明知道贝若雪有可能是在演戏麻痹他,可他就是特别的享受,贪婪至极,渴望她的温柔不要停,希望她的温柔永远只为他而现。
  
  这男人,其实挺帅的。
  
  贝若雪细细地抚摸着尔东浩的眉眼,寸寸地抚着那张帅气刚毅而冷冽的脸。漂亮的凤眸闪着迷离,就像沉醉其中一样。
  
  “龙煜……原来,你也很帅。”贝若雪低柔地说着,那吐气如兰,妩媚入骨,瞬间就勾住了尔东浩的灵魂。
  
  “雪儿……”尔东浩开口,声音嘶哑夹着痛楚。
  
  贝若雪的点点柔情,勾动着他最深的爱,爱意越浓,心绞痛越厉害。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他不愿意破坏贝若雪偶尔而现的柔情,哪怕她是在做戏,能得到她片刻的柔情相向,他也觉得值了。
  
  贝若雪是他这一生的牵扯,是他一生的软肋,更是他一生的劫。
  
  “为什么你们混黑道的男人总是这么酷,这么帅,这么的迷人。”贝若雪媚眼浅浅地抛着,其实是她在眨眼,她呀,刚强二十六年,还不曾抛过媚眼,她以为眨动眼睛就是抛媚眼,不过她的媚眼抛得再差,在尔东浩的眼里,也是媚眼,足够夺走他的三魂七魄。
  
  贝若雪凤眸深处却得到了证实,尔东浩的心绞痛果然因她而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知道,但这个发现对她非常的有利,是她反败为胜的转机。
  
  贝若雪自沙发上微坐了起来,翻身,把心绞痛难忍的尔东浩轻轻松松地反压在沙发上了。
  
  暧昧的气流在豪华的大厅里散发着,站在主屋大门口的两名保镖身子更笔直了,相互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往厅里看去。
  
  “雪儿……”尔东浩低低地叫着,俊逸的脸上再也没有以往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痛楚。大厅里的空调开得很大,整个大厅的室温保持在十八度,穿着西装的人都不会感觉热,但是尔东浩的脸上却爬满了汗珠,每次心绞痛,他就会全身冒冷汗,那种痛,生不如死。
  
  明知道贝若雪此刻是在故意演戏,故意挑逗他,没安一分的好心,可他就是没有办法不动摇。只要贝若雪一句关心的话,一句温柔的话,就足够让他体内的锁情药发作。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有足够的本钱置他于死地。
  
  他横行A市黑道,让警方头痛无力,让百姓心中暗恨,别人以为他没有软肋,却想不到他的冰冷,无情,残忍,面对贝若雪时,瞬间瓦解。
  
  这是命吧。
  
  还是注定的?
  
  一个黑帮大佬爱上了一个刑警,千方百计绑到自己的身边,看得着,吃不到。吃,也能吃到,可他就是无法承受那锥心的痛楚。
  
  贝若雪娇柔的身躯浅浅地欺压上尔东浩的胸膛,怀孕后的她更散发着一种女人独特的芬芳,把尔东浩的心撕扯成碎片。
  
  “雪儿……”尔东浩再也无法忍受贝若雪的“挑逗”,忍着极痛,翻身再度把贝若雪压在沙发上,然后低首狠狠地吻上贝若雪的红唇。
  
  唔……
  
  贝若雪眼前晕了几晕,双手想推开尔东浩,在接触到尔东浩的胸膛时,她反而顺势钻进了尔东浩的西装外套里,似乎在回应着尔东浩的热情,实际上是在摸索着尔东浩的手机。
  
  尔东浩心痛难忍,**更难忍,此刻贝若雪没有怎么反抗,那双柔荑更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把他的**完完全全地摸了出来。
  
  脑里忽然闪过了欧阳天逸说的那句话,痛至极致,便能化解锁情药,意思是让他咬紧牙关,只要让锁情药的药性发挥到最高点,那么药力便开始走下滑坡。
  
  想到这里,尔东浩全身冒着冷汗,痛得俊脸扭曲了,他还在不停地亲吻着贝若雪。
  
  该死的!
  
  贝若雪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
  
  手却从尔东浩的胸前移开了,尔东浩的手机不在衣袋里。
  
  难道在裤袋?
  
  贝若雪立即往下面移去。
  
  她被压在沙发上,头被尔东浩定住,她看不到,只是凭着感觉乱摸,当她摸到不该摸的地方时,她的脸倏地红透了,而尔东浩却发出了野兽一般的低吼声,吻她更加疯狂了。
  
  “嗯……”在身子被推躺在沙发上的时候,贝若雪总算如愿地摸到了尔东浩的手机。
  
  深陷**和心绞痛之中的尔东浩没有发觉手机被贝若雪摸走了。
  
  贝若雪把手机藏压到自己的身下压着,然后开始手脚并用地推拒压在自己身上的尔东浩。
  
  “雪儿……”尔东浩低喃着,被她推开了少许,此刻正痛苦地低视着她。
  
  “我怀孕了,不适宜做剧烈运动。”贝若雪强压住怒火,很温柔地说着。那双凤眸更是眨着楚楚可怜夹着无辜地瞅着尔东浩看,似乎在说,不是我不给你,是我身体不适。
  
  尔东浩的视线落到了她的小腹上,怀孕才五周,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
  
  尔东浩在喘着气,冷汗一滴一滴地滴落到贝若雪身上的连衣裙上,他的心绞痛没有好转,依旧浓烈到让他难以承受。
  
  充满**的眼眸,此刻,错综复杂地看着贝若雪。
  
  下一刻,他痛苦地翻滚在地上,然后爬起来,捂着胸口,颤颤抖抖地冲出了大厅。
  
  “少爷。”门口的两名保镖连忙扶着他。
  
  他推开两名保镖,颤抖地吩咐着:“看好她。”说完,他跌跌撞撞地跨下台阶。
  
  “浩。”史湘雨立即向他迎了过来,扶着他,把他扶到了院落里的一张长石凳子上坐下,关心地问着:“浩,你怎么了?是不是心又绞痛了?”
  
  史湘雨问的时候,视线往里屋嫉恨地扫了一眼,却也带着丝丝庆幸。如果尔东浩不是吃了锁情药,贝若雪就是他砧板上的肉了。
  
  尔东浩不理她,只是在努力平熄被贝若雪轻易就挑起的**。
  
  在**渐退的时候,心绞痛才慢慢地减转,直至消失。
  
  扭头,看到史湘雨的担心,尔东浩淡冷地应了一句:“你都知道了,何必再问。”这个女人对他真的有爱,可他的人偏偏不是她。她其实说得不错的,他和她才是一路的人。
  
  “浩,放弃吧。贝若雪真的不适合你,何况她肚里都怀了别人的孩子,你是黑社会,孩子的爸是警察,你们是敌人,难道你甘心帮着你的敌人养孩子吗?人家说父子天性,血浓于水,万一孩子长大了,也像他父母那正义感十足,你就养了一条白眼狼呀。”史湘雨是帮助贝若雪逃跑过,她的私心却是不想让贝若雪成为尔东浩的女人。她更清楚,贝若雪是不可能逃得掉的,否则她也不会帮。因为贝若雪一走,警方就会知道真正的龙煜就是尔东浩,将会带给她、尔东浩和莫问天新一轮的毁灭。
  
  尔东浩冷冷地瞅着她看,不说话,刚才因为心绞痛而微微地颤抖的冷唇此刻抿成了一条线。
  
  忽然,他伸出了大手,把坐在他旁边的史湘雨扯进怀里,他一手勒紧了史湘雨的腰肢,一手捏住了史湘雨的下巴,低头就吻上史湘雨的红唇。
  
  史湘雨的外表一点也不输给贝若雪,她的唇一样柔软散发着芬芳,那甜蜜的芬芳更沁着处子之味。
  
  尔东浩以为自己吻史湘雨,也会心绞痛,可是没有。
  
  哪怕他吻得很深,很投入,甚至身体有了变化,他的心都没有痛。
  
  豁然无力地松开了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脸色微红的史湘雨,尔东浩明白自己不爱史湘雨,所以就算他欲动了,也不会心绞痛。
  
  锁情药,原来锁的是真情。
  
  真正爱上的,碰着了才会痛。
  
  “浩。”史湘雨低低地叫着,主动偎进了尔东浩的怀里,修长的手指抚着尔东浩的心脏,低低地说着:“我爱你,就如同你爱贝若雪一样,就算你不爱我,我也甘愿当贝若雪的替身。”
  
  尔东浩只是阴冷地瞪着她,**被连续挑起了两次。
  
  “浩,爱我,行吗?我想成为你的女人。”史湘雨红着脸请求着,如果尔东浩能爱她,那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除掉贝若雪了。
  
  “我的女人永远只有贝若雪一个。”尔东浩猛地站了起来,朝屋里走去。
  
  “尔东浩!”史湘雨气极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吻她一下,想着的还是贝若雪?
  
  难道她就真的那么不堪吗?
  
  他放着她不要,却要抢人家的未婚妻。
  
  尔东浩头也不回地重新进屋里去了。
  
  大厅里早就没有贝若雪的身影了。
  
  此刻,贝若雪正爬到顶楼去呢,主屋高达八楼,有电梯,但电梯口在大门口不远处,门口有保镖守卫着,她不能坐电梯,只能爬楼梯了。
  
  她一边爬楼梯,一边拼命往外界打电话,她最先打的是S市的110报警电话,可是居然忙线,她不愿意等,也没有时间等,她转而打上官炼的手机,上官炼的手机居然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打不通上官炼的,转而打给上官时,上官时的手机又处于忙音状态,她没有办法,只得打给了杜素素,谁想到杜素素的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她急得不得了,因为尔东浩很快就会知道手机被她摸走了,也会想明白刚才她的挑逗是为了摸他的手机。
  
  贝若雪压根儿想不到,此刻上官炼带着两家人正坐着飞机飞来S市,飞机上不准开手机,所以他们的手机才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两家的人看到上官炼疯跑出别墅,知道肯定是关于贝若雪的消息,后来两家人也跟着追到机场,就一起飞往S市了。
  
  上官时今天刚好也忙,手机一直处于忙碌状态。
  
  世间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那么的巧合。110电话一向不只一位民警接听的,偏偏在贝若雪打的时候,所有民警都在接听电话,哪怕是仅仅一分钟,也足够错过了一些事情。
  
  贝若雪急急地按下自己父母的电话,也是打不通,等到她把父母的电话都打了一次之后,还是打不通,她不再打亲人的,转而打给其他同事。
  
  她打给了金洛风,电话通了,金洛风接了,她大喜,急急地说着:“洛风,我是雪儿,告诉炼,我在尔……”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蓦然被一只大手抢走了。
  
  “啪”的一声,手机被用力地丢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贝若雪急急地转身,尔东浩竟然站在她的身后了。
  
  ……
  
  A市,公安局。
  
  局长办公室。
  
  上官时挂断了电话,略带着疲惫靠进了自己的办公椅内,抬起右手抚了抚自己的额。上级打电话询问他关于追捕龙煜的进展,以为他还在S市,所以直接打到他的手机来。
  
  除了询问案情进展,上级也听说了贝若雪失踪之事,对此事表示关心。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上官时看看办公桌面的所有资料文件档案什么的,心情特别的沉重。追捕龙煜一直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而贝若雪依旧是生死未卜,儿子痛失贝若雪,又失去了沉稳。
  
  不过,他相信儿子。
  
  放儿子几天的假,休息几天,他一定会重拾沉稳的,一定会把龙煜追捕归案的。
  
  贝若雪当初是独自出警,未经请示的。
  
  如果知道会有这种后果,早在上官炼找到贝若雪时,他就该吩咐上官炼把命令贝若雪回市,不过依贝若雪的个性,打死她,她也不会放弃这次追捕的。
  
  “铃铃铃……”上官时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上官时一看号码,是重案组成员打来的,他以为龙煜案件有了突破,连忙接听。
  
  “局长,我刚刚接到了雪儿的越洋电话,她说她在什么尔,她还没有说完就没有了声音。对了,雪儿出了什么事吗?”电话是金洛风打来的,他追捕龙煜前往了公海,此刻并不在中国境内,幸好他们警察的手机都是全球通的,他才能接收到贝若雪的电话。
  
  贝若雪的电话很急,很怪,金洛风觉得很奇怪,立即打电话给上官炼,可是上官炼的手机还处于关机状态,他才转而打给上官时。
  
  “雪儿?金洛风,你确定是雪儿吗?”上官时听到这个电话,疲惫立即一扫而空,猛地自办公椅上站起来,急急地追问着。
  
  雪儿打电话给金洛风,她应该是向金洛风求救的,她没死!
  
  那她为什么不打给炼?
  
  难道炼再次飞往S市了?
  
  “局长,是雪儿,她说她是雪儿,而且声音非常熟悉,我和她共事也有两年多了,她的声音,我能辩出来,是她,局长,雪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金洛风在手机那端还在追问着。
  
  “雪儿说她在尔?尔什么?洛风,暂时不和你解说了,我先打给炼。”上官时说完之后,急急地挂了机。
  
  贝若雪没死。
  
  他们都坚信她不会死的。
  
  对,她不会死的。
  
  她果然没死。
  
  但她打电话给金洛风话还没有说完,估计她是落入了敌人的手里,偷偷地打电话求救,但是被人发现了,所以她的话才没有说完,她此刻肯定很危险。
  
  上官时的心揪得紧紧的。
  
  赶紧按下了上官炼的电话。
  
  这一次,上官炼的电话通了。
  
  “炼,你在哪里?雪儿没死,她打电话给金洛风了,她说她在尔什么……”
  
  “爸,你是说真的?雪儿没死?尔?尔氏海岛?我知道了,我立即去救她。”上官炼一听到贝若雪没死,一颗绝望的心顿时醒转,他甚至没有回答上官时,他带着两家人飞往了S市,刚刚下了飞机。
  
  上官炼急急地切断了上官时的电话,赶紧电话通知了S市的警方,让他们全力协助赶往尔氏海岛救贝若雪,同时请求S市的公安局长出面请动附近海军出动,就是预防尔东浩逃走。
  
  尔东浩会扣留贝若雪,证明尔东浩就是龙煜,因为龙煜深爱着贝若雪。
  
  龙煜是龙会的老大,真正的黑社会,势力不小,哪怕不属于S市,但什么地方的警察都是为了维护正义,所以各处海军也同意出动军力,预妨龙煜再一次逃走。
  
  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斗争,再一次展开。
  
  ……
  
  有些事,不用解说,双方已经心知肚明。
  
  贝若雪微微地喘着气,因为爬了好几层的楼梯,她初初有孕,身体微感不适,总感到疲倦,过去跑楼梯,她都不会觉得累,此刻,她却觉得有点儿累。
  
  她站在六楼的楼梯上,看着坐电梯上到五楼就出了电梯爬楼梯追来的尔东浩,尔东浩算得也很准,估算着她爬楼梯最多也才爬到五六楼左右,因为他离开大厅的时间并不长。
  
  贝若雪毫不畏惧地迎视着尔东浩夹着怒气的眼神,对手太聪明,她又遭遇不佳,老天不公,仅仅几分钟时间,连连打出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错过了跟外界的联络,此刻才打通了一个电话,还没有说几句话,就被捉个正着,她只能自认倒霉。
  
  尔东浩把她一步一步地逼靠到墙上,他阴冷地瞪着她,语气夹着丝丝痛楚,原来她对他的温柔是为了摸走他的手机与外界联络。
  
  他明知道她的温柔有鬼,可他居然还是沉沦了。
  
  她是否和外界联络上了?
  
  他布置的一切,是否被上官炼获知了?
  
  他是否就要再次失去她了?
  
  不,他其实谈不上失去,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她。
  
  时间似乎在一瞬间静止下来,两个人相互瞪着,一个满眼都是防备,一个满眼都是痛楚。
  
  “少爷。”一名属于监视海岛信息网的保镖忽然出现,打断了这静止下来的时间。
  
  那名保镖走到尔东浩身边,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便看到尔东浩的脸色微变,瞪着贝若雪的眼神多了几分阴沉。
  
  挥手,尔东浩示意那名保镖退下。
  
  “龙煜,我已经通知了我的同事,他们很快就会赶来救我,你最好就是放了我,乖乖地伏首认罪,或许你能获得死刑缓期,只要表现突出,死刑也能改判。”贝若雪镇定地看着尔东浩,镇定地劝说着。她相信她只说了那短短的一句话,金洛风一定能猜出她的下落,就会通知上官炼的。
  
  现在她必须做的就是在等待上官炼等人到来前,稳住尔东浩,不让他再次转移。
  
  尔东浩不出声,依旧阴冷地瞪着贝若雪。心里却在冷哼着,死刑缓期?可能吗?他触犯的法律足够把他枪毙十次八次了。
  
  对于贝若雪说会有人来救她,他信,贝若雪的电话是被他打断了,但是她短短那一句话足够证明她还活在这个世上,而且她的同事都很聪明,一个尔字,就能知道她落在他的手里。他是可以转移,但,已经来不及了。刚才那名保镖来告诉他,尔氏海岛附近海域的海军出动了,似乎在海上形成一条封锁线,针对的就是尔氏海岛。
  
  他海上信息网极强,海军一有动静,他立即就收到了信息。
  
  他也想不到为了逮捕他,居然会惊动到海军。
  
  还有他制造的贝若雪沉海假死案,警方已经通知了上官炼,贝若雪没有打电话给上官炼,估计是上官炼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上官炼正坐飞机赶来S市,估计也快要下飞机了,只要上官炼一下飞机,贝若雪最后找上的同事就会立即通知上官炼,上官炼就会联合S市的警方一起围捕他的地盘,海上,四面八方都可以逃,但是再怎么逃,也逃不过警方和海军联手了。
  
  而且这一次的逃亡不可能再像上一次那么简单轻便,而他再也没有新的身份可以掩盖了。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和警方拼个鱼死网破。
  
  他就算能侥幸地再一次逃走,以后也是通缉犯,就算他是混黑道,无视法律,也明白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在走上黑道这条路,他就该想到他的下场。
  
  他的命,本就没有人疼惜过。
  
  他这短短的三十三年里,荣华富贵,名誉地位都有了,唯独就不曾有过女人。
  
  蓦地,尔东浩骤然出手,欺压而上。
  
  贝若雪急急地抵抗,不敌,被尔东浩扣住了手腕,他一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径直转入六楼的一间房里,用力地把她抛在了床上。
  
  “龙煜,你想怎样?”贝若雪被他甩得头有点晕的,在床上爬起来,就想滑下床去,尔东浩已经扑上前来了。
  
  “雪儿,我不会伏首认罪,我也不打算逃了,我就和上官炼撕个鱼死网破,我这一生,什么都得到了,哪怕是用灵魂,用良心换来的,也值了,唯独不曾得到过心爱的女人,在被你们警方打败之前,我先要了你,这样我死而无憾。”尔东浩把贝若雪压倒在床上,就开始疯狂地撕扯着贝若雪的衣服,他疯狂的吻也随即落下。
  
  贝若雪想不到尔东浩依旧不想放过她。
  
  她抵死反抗。
  
  两个人在床上还交起手来,尔东浩一怒,甩了贝若雪一巴掌,贝若雪被他打头眼冒金星,动作迟缓了片刻,就被尔东浩紧紧地压制在床上了。
  
  尔东浩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用结实的身躯压紧她的身体,变得有点疯狂,染上了血红的眼眸掠过了贝若雪那张被他一巴掌就打肿了的脸,心,依旧掠过心疼。
  
  他,竟然打了她。
  
  低首,他却又万分温柔地吻上贝若雪被打的脸,鲜明的手指印清晰地印在原本俏丽的脸上。
  
  “别碰我!”挣不脱,贝若雪也不甘受辱,别开了脸。
  
  她别开脸的动作再次让尔东浩不悦起来,他再次疯狂起来,哪怕他的心绞痛也随之而来,他也没有停止强行求欢的动作,脑里只有一个念头,让上官炼痛苦万分的最好办法就是污辱贝若雪。
  
  疯狂的男人,疯狂的情,绝望的路。
  
  房内只有尔东浩的喘息声低低响起,偶尔夹着他难忍的痛楚。
  
  尔东浩埋首于贝若雪的胸前,在贝若雪雪白的肌肤上种下无数的草莓,贝若雪全身的肌肤几乎全被他撕破了,衣不遮体,而他紧紧地咬着牙顶着心绞痛,非要得到贝若雪不可。
  
  可在他偶尔抬眸看向贝若雪的时候,竟然发现贝若雪的嘴角逸出了鲜血,她在咬舌自尽。
  
  “雪儿!”尔东浩急急地去扳开贝若雪的嘴巴,发觉贝若雪的舌头被她狠狠地咬成了重伤,此刻她满嘴都是鲜血,血,随着他扳开她的嘴巴,蜂涌而出,她的脖子上粘满了鲜血,就连床单上都有了,红红的,那般的触目惊心。
  
  “雪儿。”尔东浩的心更痛了,他再也顾不得**了,顾不得自己在要被捕前想得到贝若雪的决定了,他急急地撕下一块床单紧紧地塞进了贝若雪的嘴里,然后用床单把贝若雪包了起来,抱着她急急地就往房外跑去。
  
  贝若雪没有哭,她的脸色一片苍白,如同她上次中枪那般的苍白,嘴边犹挂着鲜血。
  
  她用微弱的眼神看着尔东浩,心里其实也划过了丝丝痛楚,这个男人再坏,负尽天下人,但他对她真的很爱,很爱。
  
  无奈造化弄人,他们立场不同,情感所托也不同,注定了他们永远也不可能。
  
  冲进了电梯里,很快地就到达了一楼。
  
  “来人,叫医生,立即叫医生。”尔东浩冲着门口的保镖大吼着,抱着贝若雪冲出电梯后,急急地回到了屋里去,把贝若雪抱进了一间房里。
  
  贝若雪几近晕迷。
  
  尔东浩焦急万分,也心痛万分。
  
  他的世界一片凌乱。
  
  被贝若雪打得一片凌乱。
  
  他一生中唯一爱过的女人呀,是他这一生中的重重的劫。
  
  保镖紧急地请医生了。
  
  很快地医生就被十万火急地请来了。
  
  经过医生的紧急抢救,又因为尔东浩用床单塞住了她的嘴,贝若雪脱离了危险期。
  
  吩咐女佣人替贝若雪护上了干净整齐的衣服,尔东浩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看着贝若雪。
  
  贝若雪有点昏昏欲睡,但她并没有睡,依旧微睁着凤眸戒备地看着他。
  
  “雪儿。”尔东浩爱怜又心疼地抚着她的脸,轻轻地挑开了贴在她脸上的发丝,心疼地说着:“睡吧,我不会再动你了。”如果碰她换来的是她的死亡,那他宁愿带着遗憾,落入法网,走上刑场。
  
  贝若雪没有睡,还是看着他。
  
  蓦然,两行清泪滑出了她的眼眶,滴落在尔东浩的手背上。
  
  尔东浩一怔,手瞬间僵住。
  
  她,为什么而哭?
  
  “雪儿?”尔东浩颤抖地低叫着,深深地凝视着她,低哑地问着:“这滴泪,是为我而流吗?”
  
  贝若雪依旧看着她,眼眸一眨,再一滴泪滑落,那般的滚烫,那样的苦涩。
  
  眼眸一闭,贝若雪选择合上眼眸拒绝回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为谁而落泪,是为她自己所受的委屈,还是为尔东浩对她的爱恨交织?他的心绞痛,都是为了她而痛。
  
  贝若雪最终还是睡着了。
  
  尔东浩一直坐在床沿上看着她。
  
  想把她的一切深深地烙入脑海里。
  
  “咚咚。”门口处传来了敲门声。
  
  扭头,尔东浩看到史湘雨站在了门前,看到他扭头看向她,她淡淡地问着:“我能进来吗?”
  
  尔东浩不出声,调转视线,再度锁着床上的贝若雪。
  
  史湘雨轻轻地走了进来,站在尔东浩的身边,淡冷地看着睡着了的贝若雪,淡冷地问着:“你对她用强的,她以死相反抗对吧。”
  
  尔东浩对贝若雪强行求欢多次了,却始终没有一次成功的。
  
  尔东浩依旧不出声,压根儿就不想理史湘雨。
  
  现实总是那么的讽刺。
  
  他爱的女人不爱他,他不爱的女人却对他一见钟情。
  
  “尔东浩,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爱情?爱情不是强行占有的,你难道不知道强扭的瓜儿不会甜吗?你和她永远也不可能的,你们根本主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两条不同的地平线,如何走在一起?你醒醒吧。”史湘雨无法压制住心底的酸楚,无法压抑一直存在的嫉妒。
  
  “滚!”尔东浩低冷地吐出了一个字。
  
  史湘雨的脸色变了变,他一向不理她,从她初见他到现在,他极少理她,而他一开口,竟然又是让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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