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行刺
27 行刺 (第1/2页)两人来到庭院的湖心亭边,素红月坐在石凳上叹了一口气。
“红月妹妹,为何你从那里屋出来之后变了一番模样?”上官天罡有些担忧走到素红月面前,用手轻抚素红月的肩头。
素红月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呆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向上官天罡跪下。
上官天罡大惊之下,没等素红月双膝跪地伸手将其扶了起来,“红月妹妹,你这般是为何?”
素红月道:“小姐对我恩重如山,无以为报,烦乱异常,是以想求你做一件事情。”
上官天罡道:“莫说一件事情,就是一百件事情,一千件事情,只要是红月妹妹说话,我都依得。你说,需要我做一件什么事情?”这句话一出口,胸中火焰燃烧,恨不得立即就将这件事情办理了。
“去杀一个人。”素红月恨恨道。
一听这话出于素红月之后,上官天罡倒是显得有些不自然。当年那淳朴善良的素红月而今已知恨意。他倒是很想知道,为何素红月要让他去杀那人?那人到底是何人?
素红月见上官天罡忧郁的模样,道:“若是你不愿意,也不勉强。”语气变得有些生硬。
上官天罡担心素红月以为他有异心,立即答应,心里却不禁使然,分别许久,素红月已不再是当年那纯真模样,失落感油然而生。但见到素红月那俏丽样子,失落感转瞬即消,他询问道:“让我杀何人?”
“此人如今居住在五台山清凉寺中,若非此人,天下也不会生灵涂炭。因此,你杀了他,绝非为报私仇,而是为天下苍生除害。”素红月恨恨道。
上官天罡一听,这人能耐如此大,能引得天下大乱,不知自己能否有把握杀了他。但素红月既已说出口,自己也答应了她,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反悔,唯有拼一拼。
素红月为上官天罡准备了新衣服和路上吃的干粮,又为他准备一些盘缠。上官天罡与她依依惜别。素红月见他离愁别绪的模样,牵过他的手道此事若是办成,此生与他永不分离。上官天罡竟有些感动,凑上前亲吻了素红月的香唇。
两人又说了些情话,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素红月望着上官天罡远去的背影,徒生感慨,适才那番话尽管并非发自肺腑,却也不假。只是她心中一直装有别人,那人不出现,上官天罡总归是很好很好的,可是,那人一旦出现,上官天罡再好,又怎能及得了他?
想到这里,不禁对自己暗暗恨了起来,凡间的种种情感,这几年体会下来,纵是几辈子也消化不完。
一路北行,不日到达了五台山,上官天罡向那清凉寺中去。一路行来,筚路蓝缕,杂草丛生,野兽横行。他不禁感慨,若是太平盛世,又怎会如此景象。
来到清凉寺中,寺庙已十分破败。佛教四大名山,谣传当年文殊菩萨坐于五台山中清凉石论道讲经,因此得名清凉寺,而寺庙中那块石头也称之为“曼殊床”。
站在清凉寺门口,尽管破败却不尽恢弘,若是修葺完善,一定光彩万丈。他感慨一番,清凉寺和蓬莱阁比起来,倒有些过之而无不及,一个是道家仙山遗胜,一个是佛家清净之地。
走进清凉寺,年年战乱,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名和尚正在打扫青石庭院,见上官天罡走了进来,上前询问,“施主有何贵干?清凉寺恕不接待外客,也不接待香客。”
“我既不是为拜佛求经而来,也非上香求愿,而是来找一人。”上官天罡客气道。
那和尚一听,脸色大变,嘴唇哆嗦,“你,你,你怎知他在这里?”饶是年轻,沉不住话。
上官天罡一笑,那人果然在这里,“我为他而来,怎能不知他在这里。你这和尚倒也好笑,我还没来问你,你倒是先说了出来。”
和尚大惊,道:“我,我没说,我没说。”
“越掩饰,越能证明。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为了掩饰,犯了戒。”上官天罡指着那和尚道。
和尚惊慌失措,连连的念着阿弥陀佛。上官天罡并未理会他,径直朝着清凉寺中走去。
几名僧人走上前来,与其交涉,上官天罡运起内力,一掌劈了过来。僧人们猝不及防,掌风如火,连连后退。上官天罡此行本就是为杀那人而来,不想伤害其他人姓名,是以出手之时留了大部分力。只是把僧人们击得退了出去,僧人们见这人着实厉害,也不敢上前半步。
“阿弥陀佛,施主菩萨心肠,心中慈悲,不多伤性命已是难得。”一个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声如沉钟,浩浩有力,内功精湛。
上官天罡站在清凉寺庭院中的槐树下,道:“是谁,别做缩头乌龟,快滚出来。”心中却忌惮了三分,听声音,这人应该是绝顶高手,难道红月让我杀之人是他?
“施主,借一步说话,请到我房中来。”声音从龟裂遍布的大雄宝殿里传出来,千里传音之术,如没有几十年内功造诣,是绝对无法说的如此清晰自然。
上官天罡沿着声音向前,穿过大雄宝殿,来到一座房屋前。房屋为红木漆门,看起来也颇陈旧,他双手一推,门上竟飞舞出层层灰尘。
走进房间,房间漆黑一片,仿佛若有光。昏暗的亮光中,前方台上坐着一位老态龙钟的僧人。花白胡须垂地,双脚被灰色僧衣盖住,见上官天罡走了进来,和蔼的让他坐下。上官天罡见着老僧不似凶险卑恶之人,走到一处木凳处坐了下来。
“施主是为那人而来?”老僧开门见山。
上官天罡点了点头,心想:你既然知我为他而来还不将他喊出来,磨磨蹭蹭的让人好着急。道:“那人现在何处,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老和尚只是摇了摇头,道:“既来之,则安之,且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上官天罡心中不悦,想道:“听什么劳什子故事,难道你还要说出一番哲理的话,然后让我来猜这故事里的寓意么?若真是这样,倒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真才妙,保证你这老和尚听了鼓掌叫好。”
当时他便想发作,正要发作之时,一股力量向他袭来,将他狠狠的压制在了凳子上,站起来不得。他眉头一皱,知道遇上了高手,不好发作,以免自取其辱,索性坐下听听这老和尚要讲什么。
待到老和尚缓缓开讲时,他才想起来,原来他老早就见过此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晚坐在房中看书,一脸书卷气息的太子太傅陆少谦。
老僧道:“我所讲的故事要从朝堂之上讲起,而陆少谦的发迹,也是在那朝堂之上。”
上官天罡坐在座位上,听着老僧讲起来,眼前闪烁着紫禁城的画面。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司礼监章印太监高路贤朗声喊道,朝堂上所有人跪下,兵部尚书陈中申本有言启奏,准备站起身来,站在斜对面的礼部尚书陆少谦向他使了使颜色,他又将心中的话咽了回去。
退朝之后,陈中申特地喊住陆少谦,询问他为何在朝堂上他想禀明皇上削弱兵权一事,陆少谦要递眼色。
陆少谦笑道:“如若他不阻拦,现时陈中申已是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了。”
陈中申不明白其意,向再深入询问,陆少谦笑而不答,转身向前走去。
陆少谦的宅邸位于临安府西湖一侧,是几年前刚升任礼部尚书之时,商贾出重金打造。
那商贾在江南一带主要经营绸缎生意,而今想涉足私盐买卖,所以托人假借关系妄想趁陆少谦升官之际结交他。陆少谦明白之至,对如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商贾,他则显现出阳奉阴违的一面,表面上应承,背后理也不理。但却至始至终同他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这是陆少谦为官以来练就的心得,是在仕途上跌得头破血流之后吸取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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