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葬

第十章 梦葬 (第2/2页)

维托并没有反对，似乎他必须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绝对不会在脑中出现“为什么”这种念头。
　　
　　蹬着绳索慢慢的向下爬去，刚下到洞口，维托就感觉被一种阴冷孤独的气息笼罩了全身，这里似乎就只剩下了自己和地洞深处的那堆尸骨，那堆尸骨就像跟自己之间有着一丝未知的联系，牵引着自己向着洞底爬下去。
　　
　　维托双脚落了地，这里被洞口灰色的光芒笼罩，显得并不是那么阴冷，但是他能感觉到如果离开这个范围自己可能就不会那么好受了。
　　
　　迈开脚步离开原地，当跨越入阴暗地时，维托感觉到自己与洞外的信息断开了联系，留下的感知只有洞内的情况，恐惧充满了全身让他的行动变得僵硬，但是他没有想要放弃，或者是他根本想不到放弃，继而往下走去。
　　
　　经过青石地，来到一片阴湿的黄土地，这里的土十分的干净，一点杂物都没有，就像是有人精心铺好的。不知走了多久，地势开始斜斜向下，洞中的空间也越来越小，再向前就要到洞底了，头顶也快要接触到洞顶，维托只能把腰弯下来行走。一堆尸骨就对方在洞底，尸骨没有颜色，就是一堆惨白色的骨堆，只是，那人头却还保持着他死去时的样子面色惨白没有一丝颜色。让维托欣慰的是在这里那人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舌头也没有吐出来，但是仍然让他心中感到恐惧。这是他做过最恐怖的事情，在这种狭小的空间中单独与这样的尸骨独处，因为弯着身体的原因，让维托感觉到那头颅与自己是那么接近。
　　
　　维托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什么，他弯下身体将尸骨端了起来。头颅很平稳的放置在尸骨之上，这时维托的脸距离那头颅更为接近，因为恐惧，维托一直都不敢睁眼去看那头颅，而是迈着沉重的步伐慢腾腾地开始向洞口走去，在这里他似乎也忘了如何去奔跑。
　　
　　已经到了洞口，维托为了要爬上绳索，必须要一条胳膊端着尸骨，他只能将尸骨高高端起靠在胸口，这样那苍白的头颅距离他的面孔就更近了，维托就这样给自己打气坚持爬上了洞口。
　　
　　来到洞口上方，罗凯思还在那里等着他，按照罗凯思的要求，维托向着建筑的方向祭拜了三次。
　　
　　按照罗凯思的要求，他必须要再次把尸骨放回原处，然后将其烧掉。
　　
　　这并没有让维托感到不耐烦，而是按照罗凯思的话又回到地洞之下。虽然洞底仍然只有一条路，但这次返程之路却与第一次的路径完全不同，维托感觉自己似乎在洞底走了几天，而且他来到了一处称之为“焚道”的场地，这里漂浮着一层白色灰尘，似乎这里就是用来烧什么的地方。
　　
　　漫长的路程让维托精神几近崩溃，接下要做什么他虽然不知道，但是他却似乎受到控制一般将尸骨放置在一圈白色灰尘的地方，此时尸骨突然被一层白色的火焰覆盖，火焰不但没让维托感到任何温度，似乎还发出刺入肌肤的阴冷气息，那尸骨则很快就被这冷白色火焰燃烧殆尽，就连浮灰也瞬间消失，似乎去了另外一个空间。
　　
　　当维托再次爬上洞口，罗凯思开口道：“工作已经完成了，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周围的景色便发生变换，维托再次来到那充满了温馨感觉的空间中时，脑筋这时才变得活络起来。
　　
　　“好恐怖！事情做完了也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这样的事情看来也只有你能够坚持干下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没想过中途放弃？”维托见到张默后，这才开始话多起来，自从进入徕法世界后，他几乎就没有开口说过话。
　　
　　“这件事情，只要开始就必须做完，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进入那个空间后，就算再恐怖也不会想到去放弃，也没有思考的余地。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空间，似乎是人世跟另外一个空间的通道。我只知道这个仪式的最后就是把人的魂魄送往另外一个空间，那里或许是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那你每次都是自己去完成的吗？”维托问道。
　　
　　张默没有吭声，只是看着维托点点头。
　　
　　“你怕吗？”
　　
　　“怕的要死，这个工作每次去做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张默实话实说道。
　　
　　“……我以为你都习惯了，或者我以为你有什么能让自己忘记害怕的符纸。”维托此时只能对张默抱着崇敬，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坚持下来的事情。
　　
　　“那是个很奇怪的地方，符纸在那里根本就没用，或者我根本无法把符纸带入到那个空间。”
　　
　　“你去过几次？”
　　
　　“加这一次是第四次。”
　　
　　“……。”
　　
　　“第一次是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