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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利眼凌云之二

第五章:利眼凌云之二 (第1/1页)

3)一则征文
  
  事情已逐渐明朗:姜民宝想要的是飞机,利雅坚府想查明真气包的原因,同时掳走几个武林高手做研究。晚上,辛安和司於勰都回来了,两个黑衣人陪着,我故伎重演,郑重对他们道:“我爹妈可是有海外背景的,希望你们慎重点,做什么别过了。”一人轻笑道:“不用提醒,没那关系还不找了呢。”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蠢事,又道:“我们得在一块,我还是个孩子!”“你们不在一块了吗?”
  
  我这才知道,原来姜民宝为了无人机的事,也开始查那天出现在红风岭的人,而我的叙述,无疑成了他们抓捕武林人士的重要依据!我想到晚上再通知师父不晚,就玩起了电脑,看到一原创文学网站上的征文启事,奖金如何如何高,便对司於勰道:“你不写的好吗?这征文可以赚钱哪?”她凑了过来:“就是,我之前咋没在意这些信息呢!”打开链接,只见上面很精干地写着征文的三个条件,我念道:“第一不涉政”,司於勰郑重地点点头:“不敢,不会。”我念“第二不涉色”,辛安那边笑笑:“这也叫条件?当然得那样了。”我又念:“第三,女主人公最好是脑残。”
  
  她俩一齐“啊?”了一声,辛安奇道:“女主人公脑残?这是为什么?最好是脑残,那不就已经表明态度是在鼓励吗?”司於勰道:“当然,它是和前面两条并列的重要条件呢。”我问:“脑残有什么好呢?难道智障儿很流行受欢迎吗?那为什么你俩之前对我都愁成那样了?这里面有什么很深的意图吗?”司於勰踌躇一会儿又问:“现在这些小说的读者群都是些什么人啊?”辛安道:“大概是学生和女人吧。”我嚷道:“那也不成啊!不给个念想也就算了,还刻意这样引导,好像满大街都飞着‘人傻,钱多,速来’的电报与广告。中学生啊,几千年了,咋能成天教他们信奉这些个?别人想方设法进化,我们却千方百计幻想着飞来之食!”于是一家人又都泄了气,默然无语。
  
  天亮了,我去找师父,还没说呢,就听他道:“我知道无人机落哪里了。”“现在有比无人机更紧迫的事。我改变主意了。”“什么紧迫事?改什么主意了呢?”“我要谈恋爱,同时又想办学了。”“啊?又想?”“那姜民宝把人们一个个都弄成势利眼、近视眼,偌大的宽州府,除了物质就没有别的,什么精神啊、思想啊都被它挤没了!”
  
  好像每个城市上空,都高悬着一只巨大的利欲之眼,虽然不能垂照,却完全可以警惕地搜索和排斥一切非物质的东西。我忽然想起猪栏哥的那个比方来,仿佛看见一群衣着光鲜的动物,一丝不苟、反复机械地重复着很机械的动作,走在水泥与钢铁的丛林,华丽的灯光与高大的玻璃衬托下,大口地嚼着半熟食,穿着工业品,使劲地背真理、记规律,却自以为是地做着贪腐、挥霍、告密等等勾当,为点蝇头小利毫不犹豫地分裂、出卖着肉体、灵魂与感情,把人字扭曲得不如个蚯蚓。
  
  盖歌叹口气:“那不得要钱要人?钱没处来,人更难找。”“难就更要做了。”“总得有个批文吧?不然就违法了。”我笑道:“这里的法又不是天,怕什么。先做着,我找姜民宝说说去。”“呵呵,口气这么大呀,他是你什么人?”“让我不停失望和生气的人。”
  
  姜民宝正在与个女人做着有氧运动,见了我惊讶道:“你,你来干什么?”我想起神庙上的偈语来:“法是正途非福源,常信仁义礼智天。”一屁股坐沙发上,却被陷了进去,生气地跳起来骂道:“法是正途啊,你咋不正干、不走正道呢?那仁义礼智信是福源啊,你咋让大伙往物质堆里找幸福啊!”估计他啥也没听见,一边慌不迭地穿裤子,一边看着我:“你这孩子,咱理智一点,可不能乱来啊,就算你任性,你有爹娘老子吧?有什么想法说出来,都好商量嘛。”他蹬了好几脚都没能穿上裤子,我把脸扭到一边,不想看他那一身肥膘。
  
  那女子拿衣服遮着身子,诧异地看我一眼,光屁股跑开,床头一张金卡掉了下来。我隐约觉得那应该是个梅庄女人,捡起卡,朝她踹去一脚:“叫人去啊?现场就给你们弄个艳照门,信不信你?”姜民宝惊慌失色:“你克制啊,有什么说,我都满足,保证不秋后算账。”我恼道:“你得算得过我呢!”他点点头:“是是,你是我们宽州府的小英雄,没用你真是我的错,你要当我保镖,我年薪五百万给你。”我哼一声:“还要我给你干活?!”他摆摆手:“不不,小英雄,现在就给你五百万。”我觉得他这话说的还算靠谱:“这可不是我逼你啊。”“哦当然不是了。马上,那卡也给你,密码六个八。”
  
  我心情好了点:“我是来给你说一声,我想办学,办个大学。”姜民宝弄明白我的来意,直起了腰,干脆地嘣出两个字:“不行!”我惊讶道:“你刚不还说好商量嘛?”“是好商量呀,可商量的结果是我不同意。”“你不是很怕我吗?”“那也不能干违反原则的事。”“法律可以违反,原则不能违反?”“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我看他语气越来越硬,大是不解:“为何前恭而后倨?”“你都有求于我了!哼,小屁孩,我还搞不定个你?”我叹口气:“你也别搞我了,赶快给我写个条子,我们各不相干。”“我真不能写。”“你敢?小心我捏了你的蛋子儿!”他惊慌地看我道:“你——你要杀了我?宽州府会乱的!”“快拉倒吧你!杀死你十次宽州府都不会乱。”他更加惊慌:“那,那你办吧,我不管便是。”我笑道:“也行,可你得写清楚,那钱是资助我办学用的,否则以后想反悔了,搬出个法律什么玩意,我又受不了。”“那你得保证不再来我这里,或者是来之前必须先知会。”
  
  我们达成了妥协,我意外地得到一笔钱,却高兴不起来,忽又想起那则征文启事,不劳而获、随心所欲的梦想,会支撑起物质帝国的大厦?会引领宽州府的未来?会鞭策激励那些学生们奋勇向前?我的大学又该怎么办……
  
  (4)一片树根
  
  走着走着,我碰上个他乡的熟人,穆远山。只见他急匆匆,低着头眉头紧皱,不知往哪里赶,我喊一声,他认出了我,招招手气冲冲道:“走,跟我去个地儿!”我来劲了,一边小跑一边问:“我真能帮得上忙?”“能,我去骂个人,你帮我站脚助威!骂人你会吧?”我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其实我还是比较擅长的,不过帮一个梅庄人骂我们自己人——”“该骂谁都得骂,玩乡愿了不是?”
  
  说话间已到了一幢别墅前,院子里传来村长骂人的声音,很有气势:“你他妈的死脑筋啊,砍个树盯着一个地儿砍,那树根光秃秃白亮亮的,像是一排排脱了裤子解手的娘们,别说护林的,就是天上的卫星都能看得见!”村长就是博学,那砍树的男人被逗笑了,挠挠头道:“嗨,那些树看起来蛮多,真砍起来其实没多少,我哪里去挑去拣啊?都砍完了。”村长“啊?”一声又骂:“你傻屌啊?树再多它是有数的,砍完就没了,肯定会越来越贵,你不会今天砍一百棵,明天砍一百棵,这样价钱上也可以多卖点嘛,说你死脑筋你还犟!”
  
  旁边蹲着的一老头嘟囔道:“村长,我咋觉得你搞错了,是他砍树砍错了,不是他价钱没卖合适。第一那树是我承包的,第二那树是防护林,我自己也不能砍的,第三就算有规划砍了也是要补种的,你最起码要说他补种的事吧。”“补你个头!你承包的是啥意思?意思就是那原本不是你的,那是集体的!给你伸张正义反教起我来了!我问你,你怎么看林护林的!”
  
  这岂不是要追责了?村长的严厉吓着了那承包之人,听他一边喏喏道:“我是护来着。可他耍流氓,威胁我媳妇,调戏我女儿,找来许多人我敌不过啊。”“那为什么不报警?”“我报了可警察说只有我一个人的说辞,不能认定我媳妇受威胁、我女儿被调戏,又没有被强奸被侮辱的事实。对了,他还说这种事最好找村长。”“那你为什么不找我?”“我找多少遍了,可你总说忙。”“我能不忙吗?知道我忙还添乱?!好了你回去吧,今儿我也当着你的面骂过他了,这事改天再说。”
  
  那榆木之人却不走:“你这次不给我处理,我就找主事。我听人说了,这招比找法律管用多了。”“找你个头!要敢去我先把你送监狱去,你才是第一责任人!”说完又不屑道:“我一个电话比你跑十万次腿管用多了,找主事,你找死去吧!滚!!”
  
  穆远山迈进院子道:“我也来告状!”村长骂骂咧咧道:“今儿怎么回事,还前仆后继了?你又咋啦?”穆远山指了指那个尚未滚出去的人道:“他的林被人砍了,我来告状。”“你有病吧?”“我没病。只是我原先与你们主事规划好要与他那一片林连在一起的。”村长忽然神情肃然:“哦,你是——穆远山,穆老先生!哎呀欢迎欢迎,什么时候到的宽州府?快进屋说话!”
  
  穆远山并不进去,而是重复道:“我也来告状,告有人砍了他的树!”村长好像没听清:“什么?穆老先生,你是说你告有人砍了别人的树?我没听错吗?”“你听的很清楚,我和邓林是有过约定的,要把两片林连在一起,成林连片了才能防沙。”“邓林?”我看着眼前这个猥琐的人惊讶的口不能言:邓林种的不是桃树吗?邓林咋成他这副可怜相了?!
  
  村长显得有些为难:“穆先生,您的树,谁砍了我治谁,可你说别人的东西,我该怎么替你出头?”我愤怒地插嘴道:“你就不能给自己人出个头?”“邓林那个刁民样,出什么头?没球个本事,就知道装扮成弱者上访!都是生活啊,凭什么他要我费神保护,人家刚走那个砍树的就不要我庇护?可见他是孬种,还好装逼。最好法律也不保护他,活该!”我指指穆远山:“可看样子你想保护他呢。怎么一样的人待遇还不一样呢?”“因为人家是国际友人啊,人家身份不同,找法律法律就会公平处理,甚至向着他。”我着急道:“为什么法律能公平处理他而不能公平处理邓林的事啊!”“因为他的言行我们管不着嘛,万一传开闹大了,舆论会说我们不是法制国家。”“怎么舆论也比法律厉害了?还有哪些比法律厉害的东西?”“那多了去了。你这小孩!”村长想收拾我,看看穆远山又犹豫道:“他——你孙子?”我怒道:“你才是他孙子呢!”
  
  穆远山也直摇摇头:“咱说事,不要拉关系。邓林那么大一片林子,连种带长至少得二十多年吧?你说我这片林子得推迟多少时候成荫啊?”村长道:“你那已经成荫了,再说成不成荫的到时候我也是评定的人之一,说你达标不就行了?放心吧穆先生,对于国际友人的好意我们是很理解和感激的。”穆远山恼了:“我他妈什么时候要弄虚作假了?你这样说什么意思啊?你侮辱了我,我要起诉你!”说完扭头便走。
  
  我随穆远山来到那片光秃秃的“林子”前,邓林正跪在一棵树桩上,老泪纵横,我仿佛看到一个神话正在烟逝,一个伟岸的形象在人心的荒漠里正渐渐干枯,慢慢死去,此时,那风声,绝不是很文学性地哭泣的意象,而是像鬼一样地阴笑着嚎叫。忽然想起一副漫画,一男一女在谈情说爱,两人背坐着看夕阳,各自头上画着桃形,可事实上女人想的是感情,是心,男人想的却是性,是屁股。看着眼前这望不到边光秃秃的树根,我觉得那不是女人的屁股蛋,那是宽州府人的一张张哭丧着的脸。心里唯物质论,身边必然是黑咕隆咚,我们最好面子的宽州府人,把自己的心伐了、脸砍了、把天遮黑了,于是有脸没脸、有心没心、有天没天的,越来越没什么区别了!
  
  我茫然地看着前面道:“我办个大学,你来不来?”“你?什么大学?”“教孔学的大学。”穆远山严肃起来:“我支持你,要不要我在梅庄请些大家过来?”我收回目光,笑了:“算了吧,你们梅庄的孔学是走了歧路的,要不然你们也不是现在这个样。”穆远山显然大感惊讶:“哦?你这话我可不敢当,愿闻其详。”“你们不懂仁爱不懂中庸,那就是丢了孔学的大头。现在更是让科技武装的自信满满,还说什么孔学大家?还有,你们不知天道,没有信仰,却有很强的宗教思想,就算那些方士再能干,能有大方向、大前途、大作为?”穆远山想想,笑笑,摇摇头,转身离去。我也摇摇头,真是无比的遗憾。
  
  物质的消失与无所不在这二者之间是一对很辩证的关系。在这个名副其实的物质帝国里,物质完全改变了精神的存在形态,绝对地占据了意识的领域,让所有的思想向着一个方向,向着物质、利欲、理性的方向前进。而这导致了许多特定物质的消失,比如精神、树木、蓝天,以及另一些物质的出现和泛滥,比如冷漠、酸雨、雾霾。
《时空变侠辛站住》第五章:利眼凌云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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