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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式微的武林之一

第四章:式微的武林之一 (第1/1页)

1)伟大的宽容
  
  我觉得时下在宽州府流行的此种吃饭哲学与撒娇文化很不可行,便去找姜民宝。我的个天,他的府邸真是太大了,可瞎打冒撞地就让我给撞上了,见他正在训斥一个人:“你多大了?耍什么小孩脾气?”那人顶撞道:“我这是耍小孩脾气吗?他那是贪腐啊,犯罪啊,又是我的手下,我怎么就处理不得他了?”姜民宝不屑道:“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先把自己的位置摆正确了!”“你是老大,可我管着他的呀,他总不会也是我的老大吧!”“可他是一方诸侯!”“可他把州府库存常家镇的战备粮给卖空了呀!而这仅仅是为了讨好一个小女人!谁知他还有什么恶行未暴露呢!”“关于他的一切调查马上停止!”“那已经查清的总得处理吧?”“处理个屁!是你懂大局还是我懂大局?是你懂治理还是我懂治理?是你珍惜稳定还是我更珍惜?!”
  
  原来挨训的是副庄主,叫朱正,正在为法办常家镇主事,与姜民宝据理力争,此时气愤道:“你不讲理!”“是你不知道讲大道理!再不开窍我停你的职!”“我正想辞职呢!依法处理个手下都处理不了,我这官还怎么当!”“我用起来的人不干了?嘿嘿,那他不是犯错误了,就是已经死了!”接着连哄带骗地说:“不说我法办你,就说你真不当了,你不自认清白吗?那万一我一不小心任命一个贪腐的,你说你不还是宽州府的罪人?”朱正道:“可我怎么当怎么管?我处理他就是在履行职责啊,是你不让我管!”“你再犟嘴我关你的禁闭!怎么管还要我教你啊?宽容一点嘛,你就不会让他把卖出去的粮再找补回来?他又不缺那些个小钱!”朱正有些吃惊:“那叫小钱吗?再说我该如何跟一个犯了国法的人宽容?”“你再大惊小怪的我真揩了你!”
  
  姜民宝说得起劲,竟没看见我继续发挥道:“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我曾与单边庄主,与李杏皇帝,与利雅坚府知名记者XOXO,一起谈笑风生!我不能不说,我们宽州府人的整体素质还是差人家好多。就比如现在你的这种态度,一句话,小朱,你太‘奶味儿’了!”“‘奶味儿’?什么意思?”“没文化!这是利雅坚府的语言,是幼稚的意思!”我不想听他显摆,提高了声音道:“姜庄主!我有个建议,就是在太平湖各州府开办孔子大学,开私塾,把更广大、温和、恰切的格致之道、中庸思想传播开来,取代利雅坚府单向直进的物质的实用理性。”朱正一旁道:“我同意这个建议!”姜民宝这才朝我正眼看了过来,惊讶道:“你不是辛站住吗?”
  
  我懒得与这个动不动说自己人“奶味儿”的家伙理论,看他镶着一副钻石牙,一张老婆嘴像是故意噘成个菊花状,戴着副特高级的塑料边框眼镜,又不知自以为理性地盘算着什么,便不耐烦道:“这不对我们宽州府,对整个太平湖都好的事嘛,有什么好算计的!”谁知道他竟不理我,而是依然转向朱正,嘲笑他道:“你也就和这小孩一个档次了,脑子欠考虑,不理性!办学最花钱了,撒那多钱我们能得着什么?再说孔学那几千年前过时的东西,人家利雅坚府就识不得好坏吗?我们若宣扬自己的形态主张,别人能乐意?放开了办私塾,思想控制不住咋办?不尽添乱嘛!私史害正道啊,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我都怀疑我自己留用你的眼光了!”末了又一挥手道:“走人,都走,赶快消失!”
  
  姜民宝的办公室挂着两副照片,一张是与单边握手,光荣、自豪而理性地笑着,另一张是与熊勇相拥抱,赖人家脖子上,像个撒娇讨巧的大马猴。这人太可恶了,明显一个特别自以为是而以人为非的家伙,我很想掐肿他的大腿,再把他弄阳痿了!转念一想,也学着大人理性了一把:会不会连累到辛安和司於勰呢?又想到自作孽的家伙自有人去对付,再说掐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忽然记起自己立过不久的雄心壮志:谈恋爱!甄纯呢?……我转身离开,却还是不以为然地向他扔了一句:“还私史害正道呢,我真应该给你送个匾,送个‘一德格天’的大匾给你!”
  
  无果而终,我懒散地走在宽阔的路上,走在离姜民宝府邸三十里远的地方,有人正在上坟祭奠,我走近了听那人道:“曾爷爷,纯孙贾生范给您上坟来了,蒙您老人家在天之灵的保佑,我今年已被提拔为七品,我会继续像您那样修炼性情、善于把握和创造机遇,继续在仕途高歌猛进!”接着又一阵大神作法似的喃喃自语。我仔细看去,不知是因为年轻还是春风得意的原因,那贾生范忒好精神头,脸色红润,小眼闪烁,身材匀称,给人一副玉树临风的清朗感觉。我四下打量,更有惊人发现,这里是私人修的坟冢,盖得如花园般喜庆奢华。紧邻着的才是公墓,那里完全另一副情景,几棵松树,草色枯黄,碑刻凄清,秋风萧疏,少有人来。
  
  贾生范走了,我过去一看,只见碑下有打开的许多九五至尊的散烟,有瓯平府人头马的几个空酒瓶,名贵的点心洒落其上,鲜花堆满四围,显然经常有人祭奠光顾。我不禁为死者庆幸,真是善有善报,满怀着崇敬的心向那碑文看去,赫然便是贾屠仁的墓碑!上面记载着他“出身寒门,官至正二品大员,为推翻某某庄主专制立下过汗马功劳,之后功成身退”等等。
  
  我又犹豫地往公墓走去,清冷寂寥中,终于在拥挤的碑林里找着个熟人了:鲁鸟!认识他足以说明我学识渊博,这鲁鸟乃是宽州府新文学的奠基人,旧体诗写的也不错。他一生刚直,敏锐而深刻,为民众的觉悟、为族群的奋起、为进步事业的推动而一直处于被冷落、被辱骂、被通缉的穷困潦倒之境地。可在宽州府,他的精神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他的思想是一片不可企及的深海,他的灵魂是一颗夺人眼球、慑人心魄的夜明珠。他的墓前,只不知哪个困厄的文学青年,放了支燃过的劣质烟头,想必一定知道先生爱抽烟,却不知道,如果先生活到今天,他那尖锐的、不宽容的思想,也该被这强大的宽容精神彻底抛弃、湮没了!
  
  是啊,在这个理性掌控一切的时代,先生的“不理性”会是多么不合时宜、格格不入!先生可能也料到了这一点,因为一个利雅坚府人在纪念他的一篇文章里提到过他遗嘱中的谆谆告诫:“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一位瓯平府人在另一篇文章中称他是思想领袖的理想人物,同样提到了他遗嘱中的另外一句话:“忘记我,管自己生活。”这只鲁鸟的伟岸,历史无法忽略,但对现代一心追求物质、追求理性的人心而言,早听了先生的后一句话,真的忘记过了。即便人们还喊着革新年代的过激口号,任由那些道德左倾意识甚嚣尘上,而宽容,却早已被私下里广为接受,所以整个宽州府才显得假惺惺的。
  
  (2)拜师
  
  我在公墓呆了很久,有时候恍惚间,觉得那贾屠仁又复活了,拿顶官帽哈哈大笑,笑自己千锤百炼而不死,笑这世事沧桑人情冷暖终究敌不过名利物欲。我想那贾生范后面的喃喃自语,肯定是说:“现在买个官需要更多的钱了,但这些都与收益是成正比的,我一定省吃俭用,哪怕银行贷款,甚至如您老人家一样借高利贷,也要把官做到与你一般大。纯孙我有这个雄心壮志!”
  
  我往回走去,见看门的老头自屋里出来,去那花园祠堂,掂了瓶酒,揣了几把烟,回来扔自个桌子上又打起来瞌睡。“好可疑。他要去干什么?”我蹑手蹑脚进去跟进门房,见桌上除了人头马,还有半瓶宽州府名酒九粮玉液,忍不住抓起喝了一口,腹部似有一股暖流升起,护着身体,通泰之至!
  
  一个声音问:“怎么样?”“原来你装睡,不错不错,这酒是真粮食酒。”“在这个假货横行的年代,真是很难喝到。屋里还有,只别喝醉了。”“每天都有人去孝敬吗?这可是绝大多数活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呢。”那老头依然没睁眼看我:“抽烟吗?那也是好东西,贿物。”“贿物?你倒正直,坦诚。”“直什么?正就可以了。现在也只有贿赂用物是真的呢。”
  
  我竟然喝多了,在门房一直睡到夜间。起来看时,见一弯清月下弦如勾,松柏卓然默立,虫草悉悉索索,秋风轻吹,清凉舒爽,好不惬意。忽然,似有一丝人气飘了过来,接着形成一个面,最后是排气浪,但不是滚滚而来的那种,而是慢慢浸润覆盖。我脱口道:“好俊的功夫!”那老头停下来,过来摸我头和骨架:“看不出来,还是个识货的主呢。学不学?”“这里不错哦,我倒愿意陪你。”“有个条件。”“我可没那好的烟酒。”“不用,不过你父母不可以将此事外传。”“哦?还是个隐士呢。你又不抽烟,拿那多烟干啥?”老头淡淡道:“我当香用的。”“我也没学费。”“不用学费。”“那你图什么?”“图个传承。”“那你保密干啥?使劲做广告,还用担心传承的事?越是秘而不宣越不便传承嘛。”“你爱学不学,就这条件。”
  
  老头叫盖歌,有六十多岁,据称是杨来复的徒弟,但并没有练其本门的刀影功,而是跟他学了以“墨雨滴子”一战成名的乌江雨的独门武功。据说那是杨来复为了纪念故人,但其实他的“墨雨滴子”早已是另有开创了,揉进去自己的理解和功夫,名字也有变化,分了五套,分别是洗心拳、研墨推、起字功、回音掌、飘香袖。
  
  我领盖歌去见父母,辛安有些不放心:“不学知识,学那玩意有啥用?太另类了!”司於勰倒是蛮支持的:“我听站住说话,比大人还大人,约束他作甚?自个去使劲长得了。只是周末都得回家睡觉!”盖歌一口答应道:“只是不管你们怎么议论我,都不可在他人面前提起。”四人又一齐来到公墓,我见司於勰也开始诧异、后悔,忙掏光她的钱包,推她们走了。老头有些不悦:“坚持己见没什么错,可拿那多钱有什么用?叫你爹妈以为我是以此为生呢。”
  
  盖歌总是大白天打瞌睡,我道:“原来是个夜猫子,好赖给我说些武林掌故之类啊?”见他不语,又问:“那入门讲解总可以吧?”片刻,他笑道:“晚上都等不及?好好,先教你导引功口诀,自个去背吧。”我一口气给他背下来,他睁了眼惊奇道:“呵呵,不错不错,怪出人意料啊,那我就说道说道。我们这功夫的直接创始人叫乌江雨,他原是消歇谷掌门徐明鬼的徒弟,在驱赶梅庄人的大战中,乌江雨为救我师父杨来复而死,本已离开刀影会彻底从文的杨来复,为纪念恩人不使其绝学失传,便重操武业,悉心揣摩,将他原来的‘墨雨滴子’发展而为五门武功绝学。洗心拳是本门入门拳法,由一种很厉害的心法演变而来,可助人参透自身,心法的创始人是十方观的创派掌门艾无差;研墨推则是一种可助体认天道人德物理的识力,实际上是以识推力的推手功夫,源自和风门的创派掌门叶明;起字功就是以彼心法和识力,将写在物件上的字形吸附出来,化入掌心,这便是乌江雨所创的“墨雨滴子”了;回音掌与此相似,是将读书声压入掌力,此是杨来复的首创;飘香袖是唯一主动出手制敌的招式,最高深的是以袖拂出声音与汉字,度人救人,或令其息心,借鉴了二空观的赵凌虚的独家功夫。”
  
  “这武功真是好东西。分明有着文功教化的作用!”我感叹:“那杨来复为什么不广收学徒,施教化于无形、布恩泽于大众?”“唉!”盖歌叹口气道:“赶走梅庄人没多久,李杏平地崛起,挥舞着科学的大棒,所向披靡,宽州府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惊诧道:“李杏都那么大了?我见过的,像个瘦弱的少年而已。”“那就对了,听说利雅坚府的科学权威断言,李杏是长生不死之身。”我恍然大悟:“噢——我知道李杏的屁为什么那么臭了。”盖歌睁大眼,讶异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认真地朝他点点头:“因为李杏病了,他一直住在利雅坚府那个单偏直进的环境里,只知极端致知,不懂关系格物,只知自我中心,不知不同而和,只知物理复制,不谙更生日新,只知物欲利己,不能爱人生物,只知实用理性,不晓阴阳共生,身体各处脏器已然受损!”
  
  老头直起身:“一个屁能让你发如此感慨,看来你是身负天赋异能的了?”我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见过他而已。”我开始练习导引功,并且发现,老头已有近百年的功力,那些声音和汉字虽不能以袖拂出,却已经能用掌推了,并可发出化于掌心的墨雨滴子!
  
  我忽然想,其他学武之人呢?他们藏哪儿去了呢?问过几次这位新拜的师父,他都只摇头并不相告:“以后吧。不过你要是学的勤领悟快,我就带你去参加一个聚会,到那儿你就全知道了。”应该也是类似的地方吧?我猜想着,那些曾经的侠客义士、武林中人,会是厨师?清道夫?守夜人?菜农?和尚道士,补碗钉锅者?甚至有走街串巷卜卦算命的?无论如何,得知各门派竟未断绝,真是幸甚!
  
  我开始潜心练习导引功。公墓真是个好地方,特别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在这喧嚣之地,也算是灵气聚集之所吧。有了那套厉害心法的助推,加上识力超人,我进步神速,可就是一直存不住功力,丹田处空荡荡的,练再长时候都觉得如泥牛入海。忽然有一天,毫无征兆我就病了,无精打采,长时间发痴发呆,饭也吃的很少。练武干什么呢?没有了甄纯,恋爱的大计搁浅了,我失去了目标,又变得像个智障儿。
  
  辛安力主我住院,司於勰则不以为然:“发呆怎么了?我还经常发呆呢。我看他说话什么的都正常,会不会是练武的事?”我搓搓手道:“也有可能。自习武以来,感觉功力一直都在突飞猛进中,却总是走过场,存不住真气。可能刚开始习武,身体得有个适应调理期,还是先慢慢导引着吧。”
《时空变侠辛站住》第四章:式微的武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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