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7 第 7 章 (第1/2页)

杀青宴热闹到了很晚，一行人搭乘第二天下午的航班返回H市。
　　
　　宋菩菩一觉睡到飞机落地，着陆的震动让她的额头和窗户磕了几下，终于幽幽转醒。机舱里只有昏黄的阅读灯还亮着，柔和的光线洒在她脸上，将将醒来的样子像温顺的小动物。
　　
　　她侧着头看向窗外。
　　
　　H市还困在冬天里，夜幕像一张湛蓝的网，捕住了零星的灯光，和远处摇曳的树影。
　　
　　她看着窗外。离开的这一个月似乎也不长，可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恍然，像是隔了冗长的世事，生出了陌生感。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孑然一身踏上一片从未涉足的地方，灯火明亮，却没有一盏属于她。
　　
　　取完行李，众人便分道扬镳。李迦和白子昀住在同一个小区，两人结伴坐机场快线回家；而秦潼住在南边，于是独自往地铁口走。
　　
　　宋菩菩推着行李，挤在Taxi停靠点的队伍。
　　
　　队伍很长，风尘仆仆的旅人们不时向车开来的方向张望，满心的企盼欣喜都写在了脸上。宋菩菩漫不经心地随着人群挪动脚步，眼神虚了焦，视野里是斑斓的光晕。
　　
　　“上哪里咯？”司机的口音带着这座城市特有的腔调，就像川渝街上挥之不去的火锅味一样。
　　
　　“去德雅路口。”
　　
　　“好咧。”三十公里的单让司机颇感欣慰，连带着语气都活泼了起来。
　　
　　***
　　
　　宋菩菩指尖点在门铃上，长按着没松手。
　　
　　“等一下呀。”屋里的人声音软萌。
　　
　　她移开手，安静地等待。
　　
　　“菩菩？！”顾臻还戴着猫耳朵形状的发带，脸上有没擦干的水汽，一脸诧异。
　　
　　“刚出差回来么？”她正疑惑，这个点来的不知道是谁，没料到竟然是宋菩菩。
　　
　　“刚下飞机。”
　　
　　宋菩菩把行李箱往鞋柜边一靠，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顾臻，自己弯腰找了双拖鞋。
　　
　　“哇，你是不是抽抽啦？”顾臻嗔怪道：“这得有多少斤啊？”
　　
　　话虽是这么说，可顾臻还是转身进了厨房。翻找出两口煮火锅的锅，鲜红喷香的麻小盛了个满满当当，辛辣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
　　
　　宋菩菩熟门熟路，从柜子里翻出一次性手套，托着腮靠在餐桌边。
　　
　　顾臻端着两锅热好的麻小放上桌，拉开另一张椅子坐下。
　　
　　“说吧，你怎么啦？”
　　
　　“诶，”宋菩菩埋头扒虾，“你让我缓缓。”
　　
　　她的脾气，顾臻再清楚不过。
　　
　　宋菩菩不喜欢在情绪正盛的时候表达，因为这时候的言语免不了带着浓重的情绪，有失公允，又容易失控。而按下不说，就意味着事情还没翻篇，或是没组织好语言
　　
　　顾臻看她粉饰太平的模样，暗暗猜测多半是后者，需要人倾听建议，却不知从何说起。于是也不再多问，陪着宋菩菩大快朵颐，全然忘记她已经洗漱过了。
　　
　　桌上的虾壳越来越高，渗出的油渐渐冻成了泛白的块状。
　　
　　宋菩菩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阿臻，我好像有点喜欢一个人。”
　　
　　“嗯…”顾臻并不意外。
　　
　　“可我不能确定这样的感觉是不是一时兴起，”她的声音有些闷，“哪怕不是，也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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