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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第1/2页)寒冬腊八的时候,南暝和犀照国纷纷派遣了各自使者,一同前来的还有犀照国大王子独孤倾阜,进贡了不少的物品。
夜宴的时候,独孤倾阜的目光就直勾勾地往铃儿身上瞟,果然没辜负他父王给他取得这个名字的含义。同样都是独孤家的儿子,独孤倾珏美好、风雅的举止与独孤倾阜有着天壤之别。
一场酒宴下来,独孤倾阜已经不顾耶律胡术的在场,连连向铃儿发出了数次邀请。
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别说犀照只是云甸的附属小国,就算是沧月与南暝的皇子到了这儿,也少不得要谦让,客随主便。
铃儿强忍住了心中的不耐,又兀自嘲笑,犀照老国王的眼光真是差劲儿透顶。放着才谋双全的小儿子不用,倒把草包自傲却又好色的大儿子立为了继承人。
再看独孤倾珏坐在众人中,身着一袭月牙色的滚边长袍,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气定神闲,风轻云淡。他的容貌算不得是最为出众的,论邪魅论霸气不如耶律完颜,论俊秀论阴柔不如耶律寒颜,论阳刚论英气不仅比不上耶律伯颜,甚至在场的很多云甸汉子都比他强的上太多太多。
可是他就淡然地坐在人群中,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如夜晚的天空般辽远深邃,只一眼就叫人无法忘怀。那样的超凡脱俗的气质,与云甸国狂野的气氛格格不入,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铃儿盯着独孤倾珏看的时候,他知道。后者还举杯,朝着她的方向微微点头,一仰漂亮而白皙的脖子,一饮而尽。
耶律伯颜瞅见了这边的情况,气呼呼地拿起酒坛,豪饮。一口气喝下来,呛得不轻!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
酒过三旬,就该是好戏上场的时候了。
云甸国虽是马背上的国家,但也能歌善舞,不论男女都能跳上一段。
随着大王子耶律完颜的手掌轻拍了三声,从门外鱼贯而入的云甸国女子,个个身穿着露脐的短袄,下半身则是摇摆的短裙,如花似玉的姑娘们脚踏着铃铛。随着鼓声乐起,翩然起舞!
云甸国的舞蹈是热情奔放的,跳到后边,这些美丽的姑娘们就会一同拉上坐在席间的贵宾一起舞动起来。
夜宴中充满着欢笑声与鼓乐声,不一会儿席间还坐着的男子,已寥寥无几。
铃儿抬眼望去跳舞的人群中,独孤倾珏那一抹恍然颤动的白,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如此和谐。他几乎不用身边的那个姑娘带动,舞步时而跳转,时而互相牵手翻转,或舒缓或激越,动作洒脱自如。他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像是绽放开来的花儿一样。
花儿?铃儿扑哧一笑,这个词貌似从来都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吧?!
“芸韵公主,我能和你跳一支舞吗?”不知什么时候独孤倾阜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
他邀请的手势看上去是挺有礼貌的,只是那一双直勾勾的眼睛,毫不避讳却又带着赤果果的渴望。铃儿本能地选择拒绝:“对不起,我不会跳!”
铃儿的语气不善,应该是有一丝的厌恶。可是独孤倾阜浑不在意,“没关系,我也不会。公主殿下,我们俩可以一起学的!”
如果独孤倾阜不是十足的傻瓜,他就该知道铃儿在云甸国只是一个享有公主称号的棋子而已。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不仅不明智还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可惜独孤倾阜不懂!所以他很快就被耶律伯颜拎到一边面壁去了。
铃儿不知道耶律伯颜用拳头指着他的脑袋狠狠地告诫了他什么,不过很明显的等独孤倾阜再次被拎到位置上时,整个人已经变得十分的乖巧。甚至连目光都不敢在铃儿身上多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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